第 100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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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热线 更新:2022-02-19 21:59 字数:4885
许多那个世界的东西,她说有一种字符,我肯定不知道。她教我唱歌,就是那首那天你在翡翠宫晚宴上唱的《猪之歌》,当然不是这个名字,那首歌,有个好听的名,叫《月亮河》。”
我的心一颤,银桥,母亲还在怀念那座天边虚无的桥,她不知道,那桥终是会消失的。她走了多年之后,那个人说,银桥不过是毒药。
我的手在颤抖,被一种温暖覆盖,溟夜的脸绯红,声音很轻很轻:“飘飘,你呢,你有没有弄清楚自己的感情?”
我一怔,曾几何时,这句话,我也问过即墨瑾,他说,我的感情从来都很清晰。
是,从来都很清晰,从来都不是我的,或许也不是那个粉衣女子的,他最爱的那个人,还是在天上。
那么遥望而不可及,禁忌之恋,全承载了他所有的感情,他要恢复元气,也是为了可以去救他心爱的那个女子吧?
她被关在天宫里,等待她的王子去救她,即墨瑾曾叫狐狸带她走,那是因为,他当时知道自己身体有什么不对,而现在,他应该全好了,所以,在我御剑飞行的时候,他也许已经离开了蝴蝶谷,去了天宫。
我还能说什么?还要在意什么?他的身体已经全好了,他的失忆,说不定也只是一个局,可以让我心甘情愿帮他吸取龙脉精华的局,那个唯一可以让我留下来的理由也全盘瓦解了。
离开是最好的办法,对我,对他,也是我唯一的选择。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会那么痛?
我站在剑端,银剑也发出微微的悲鸣,似乎在嘲笑我的傻。
我看向溟夜:“我的感情,从来都很清晰。”
找到楚颜,帮他回复人形,告诉他所有的真相,如果他还愿意跟我碧落黄泉,不离不弃,我就天涯海角都随着他去。
这是不是我最好的归宿?在这个世界。
我看着前方,天已快亮了,那片红色的海若隐若现,我微笑:“溟夜,圣界到了。”
缓缓下落,赤海掀起巨浪,那座桥,是我曾经走过的地方。
现在有好多黑色盔甲兵在把守着,我上前,他们一下子拦住了我的去路。
“何人擅闯圣界之地?”
我抬头,那个盔甲兵一怔,眼中立刻露出仇恨的光芒:“是你!翡翠宫的人!”
我笑笑:“你说得对,你在翡翠宫见过我,可是我不是翡翠宫的人,你想想,是不是在圣界也见过我?”
他冷笑:“当然,你是被王救回来的,可是竟忘恩负义,投靠了妖界!那一次,要不是你乱了王的心神,王何至于被天魔星……”神色已见黯然。
第五卷,八十七、令牌“天上天”
海桥边,其他几个黑衣盔甲兵也围了上来,把我们团
溟夜清澈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把我护在中间,淡淡的说:“告诉你们的统领,就说冥界溟夜拜访。”
盔甲兵脸上一怔,露出惊讶的神情,“你……你是冥王?”
溟夜含笑不语,他现在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和我在一起时那羞涩的模样,反而镇定自若。
这时,忽然前方喧闹,那些盔甲兵一字排开:“统领到——”
统?我望过去,就看见一身浅衣的黑雾。
黑舞的样子清秀明亮,多久不见,更添了一份成熟稳重。
我不禁冲上去握住他的手:“黑舞!”
黑雾朝我笑,看见溟夜,却直直的跪了下去:“王!”
溟夜微微一笑:“黑舞,你已不是冥界之人,无须多礼。”
黑舞站起来。看了看那些盔甲兵道:“这位姑娘与冥王是圣界地客人。我带他们进去。”
盔甲兵退到一旁。垂着手。都很恭敬地样子。我不禁为黑舞感到高兴。
溟夜与黑舞并排走在前面。我从身后看他们。一个一袭玄色地长袍。飘然若仙。一个一袭素色地衣衫。稳重挺拔。要不是我知道他们地身份。还以为是哪个府上出来游山玩水地俊俏少年。
我随着他们往里走。路过一大群地圣界百姓。脸上平静安详。看来巴哈地事并没有影响他们。
无边地赤海。眼前地黑色城墙和那座高入云霄地大殿。还有那些周围缭绕地焰火。都是我最熟悉不过地。望着这些景象。我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那一年刚醒来时地情景。
这时。走过几个穿着舞衣地女子。巧笑嫣然地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
黑舞转过身,朝我一笑:“姑娘,既然来了,先带你去个地方吧,我们的新王就在那里举行节日地盛典。”
“新王?”我愕然,新王是古丽吗?我连忙问,“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黑舞轻笑:“姑娘忘记了,每百年的长生节又快到了。”
我怔怔的看着他和溟夜远去,追了上去,“黑舞,那个……我想先去一下小树林。”
不知楚颜如何,到了这里,忆起长生节,就更想起了初来时,楚颜在城墙上抚琴,巴哈坐在一边,他说,颜,这是本王听过最好的琴声。
黑舞和溟夜都停下来,溟夜看着黑舞道:“其实我们这次来,先应该拜会过圣王的,只是,我们都很担心白虎大人,所以,黑舞可否先让我们去见过白虎大人?”
我知道溟夜在为我说话,不禁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他的脸又一红。
黑舞看住我,沉默了许久才说:“姑娘,白虎大人已不在圣界。
”
“什么?”我愣住。
楚颜不在圣界?难道回翡翠宫了?也没道理啊。
溟夜沉眉:“白虎大人去了哪?你可知道?”
黑舞想了想说:“此事不太一般,等下见了公主还请姑娘和王亲自问公主吧。”
“公主是……”
黑舞笑起来,眼神洋溢着爱怜:“公主,自然是圣界地古丽公主。”
老远我就看见那栋熟悉的屋子,和屋顶上的木牌,写着:天下第一酒楼几个字。
从屋子里进进出出许多人,有盔甲兵,有圣界的老百姓,也有一些穿着戏服地男男女女。
忽然,一曲乐声响起,正是我当年唱的那出《白娘子传奇》中的曲子。
那乐声不似琴声,显得略微单薄,却更清丽悠扬,这是……叶笛!
我飞快的冲进去,只见戏台上几个女子正穿着戏服在唱曲,而下面,是好几个人拿着树叶在吹奏,台下第一排一个女子转过身来,与我对视,一瞬间,我的眼睛酸酸的。
她穿着金色的织锦百褶裙,头发高高挽起,明亮的眼睛比以前更多了一份沧桑和成熟,只是还是那么亮,那是我久别的古丽!
对视良久,她地眼睛里起了变化,复杂的情绪全部涌出来,似乎刚要开口说什么。
此时,有个盔甲兵上前道:“今日是我们圣界的长生节,愿我圣界永世安宁,富足祥乐。”
圣界的百姓们都站起来欢呼,古丽朝他们微笑,如一国之母,而她身边,一个身穿银色丝袍的男子站了起来,百姓地欢呼声更高,足见这男子是有一定威望的。
他地背影很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应该是我认得的一个人,是谁呢?
我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人群喧闹,他忽然转过身来,媚眼如丝,只是那笑容不再轻浮,而是充满王者地气魄,这人,竟然是巴古列!
溟夜只是微笑着看着这一幕,忽然就说:“飘飘,你说,这圣界的新王与狐狸哥哥长得像不像?”
“他是圣界的新王?”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我以为,巴哈出事后,无论如何应该是古丽继位,没想到竟然是巴古列。
黑舞点头:“姑娘一定也很意外吧?公主知道巴哈的事后,在屋子里关了三天,三天之后,她以王位唯一继承人的身份,把王位传给了她的三哥,也就是现在的新王巴古列。本来圣界的族人都持着怀疑的态度,长老首先就不同
是长老毕竟老了,而巴古列从翡翠宫回来后就变了渐渐的,百姓开始拥戴他为王了。”
“你是说,巴哈出事的那一次,巴古列也去了翡翠宫?”
黑舞摇头:“那一次巴古列没去,因为巴哈不喜欢他一起去,他去的时候是前一天,也就是为圣界去翡翠宫下战书的那一天。”
我回过神来,巴古列定是见过狐狸了,那一天,我和即墨瑾刚从蝴蝶谷回来,而狐狸在屋子里见了我们,当时他的气息很弱,应该是看到了巴古列吧,而巴古列也见到了狐狸,说不定是狐狸暗中和他说过话,所以他才变了个模样。
我沉思,巴古列地眼光正好望向我们,落在我身上,他有一丝了然,又看了看黑舞,做了一个什么手势,黑舞含笑对我:“圣王请姑娘去大殿等候,他马上就来。”
我看看溟夜,溟夜朝我点点头,我跟着黑舞上去,那缭绕的云层中,使我想起每天来这里为巴哈洗涤魔性的时候,也是在这间大殿里,他听着我的歌时,眼神就会变得无比的温柔。
我倚在栏杆上向下望,下面是一片欢腾喧闹的人群,圣界似乎真的没有改变什么,巴哈地死,那些悲伤都已过去了,天魔星也随着巴哈的死和众魔宝典的消失隐去,似乎一切都安静了。
也许,这样,圣界才终于安宁了。
曾经,楚颜抚着琴站在这里,白衣盛雪,是满楼明月梨花白的那种白,而我一转身,便看到坐在身边的那个一头银发的少年,那时,我惊讶于他的银发。
后来,我又觉得他别扭可爱,唯一一次他被古丽用激将法和我们一起跳舞,我们拉着手,他别过头不看我,我却能感觉到他地心跳。
在赤海边,他拿着三叶草团子来见我,在那片荒芜的平地上,他慢慢消失,最终只留下一个团子。
巴哈,如果有来生,我宁愿你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孩子,不要有那么多的野心,多好。
巴哈,你地情,我终究不能接受,也来不及还了。
眼睛酸涩,往事浮上心头,这里是我拥有记忆最初的温暖啊,那时我不知道我是谁,我没有那么多烦恼,只知道要好好修炼,幻化**。
……
转身,我看到巴古列,他站在那里,微笑的样子像极了狐狸。
我也笑:“巴古列,我们又见面了。”
他轻笑:“我该叫你什么?楼小楼还是悠悠,或者,飘飘?”
我笑,原来他已知道,“叫我飘吧,这才是我真正的名字。”
我说:“你应该见过花火了吧,我也没有忘记我临走前你说的话,我告诉过他,你很想他,想他回来。”
他笑一下:“是,那日在翡翠宫,我见到了他,我也终于明白,他不再是当初那个圣界的少年了,他有自己的生活,也许不会在回来。”目光暗淡,却又一瞬间明亮,“但,他还是我的大哥,这样,就足以了。”
我的心底划过温暖,想到狐狸地样子又有些忧伤:“翡翠宫与圣界一战,他应该受了伤,不过他始终不肯出手伤害圣界的族人,一直在退避,说明,他心里还是有你们的。”
巴古列转过身,望着城墙下拥挤的人群道:“原本,我一直以为是巴哈夺走了属于我们的一切,一直想夺回来,可是,巴哈死后,我却突然明白过来,这个世上,唯独亲情是不会变地,名利地位终有一天会消亡,而这里是我的家,看到他们幸福平安,是多么快乐地一件事。”
“你终于想通了。”我微笑,“所以,你要好好做圣界的王,让圣界不再有战争,永远平安,我想,这也是你大哥想要地。”我说,“他对我说过,心里从来没有恨,因为,你的母亲告诉他,她从来没有后悔过。”
巴古列地眼睛也有些湿湿的,笑了一下:“你这次来,是为了要见白虎?”
我回过神,看住他:“黑舞告诉我,楚颜不见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神色凝重起来:“你走后,基仔和飞天一直在照顾楚颜,前日有一个女子来找圣界,说要找楚颜,巴哈一直对楚颜很信任,所以赤海桥边的护卫也没有阻拦,谁知,当日入夜,楚颜和飞天,基仔都不见了。而那女子,也不见了。”
我愕然,有个女人来找楚颜?那个女人是谁?
巴古列的神情有些迷惑,沉默半响才说:“而白虎大人的屋子里,留下了一样东西,想来,也许是那女子留下的。”
“是什么?”
巴古列从衣裳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我:“这好像是……一块令牌。”
我接过那块金灿灿的东西,犹如铁牌一般,上面醒目地刻着三个字:“天上天”。
“天界的令牌!”溟夜不知何时来到城楼之上,盯着那块令牌。
天界的令牌?!我倒吸一口气。
他和巴古列微微点头算是见过礼,便一直看着令牌在研究。
巴古列问他:“冥王见过这块令牌?”
我以为溟夜当然会说没见过,可是他却说:“是,我见过。”表情有些复杂。
我愕然,“溟夜,你见过这令牌,是不是天界的?”
:“这刻有‘天上天’的令牌,不止是天界的,而且上层的令牌。”
巴古列皱眉,“也是说,一般地小仙是无法拿到的,除非是天界的上层?”
溟夜微微一笑,似有欣赏之意,“的确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