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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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热线 更新:2022-02-19 21:58 字数:48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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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练剑开始。我总有种很奇怪地感觉。一些灵感会突然蹦出来。似乎我曾经很习惯。只是暂时失去。现在又回来了。
这个身体,本来不是我的,现在仿佛在发生一些奇妙的变化,至于到底怎么了,我却说不上来。
我拿着剑,正想转过身,忽然眼前一花,一道艳黄色的光闪闪的劈下来,右肩一阵疼痛。
我转身,下意识的挥剑,只听“锵——”的一声,我的剑跌落在地上,接着,便是一个女人的尖叫。睁开眼,我才看见一个身穿鹅黄色衫裙的女子正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裙摆,裂开了一道口子。而我的剑正落在她脚边。
我无心挥的剑,威力竟如此之大?仿佛是一瞬间的应激反应。
“楼小楼,你!”黄衣女子双眉含恨。
声音脆生生的,似乎很耳熟,我却想不起来了,可是看她的样子,像是前世与我结了梁子,呵呵,看来这楼小楼真的不怎么招人爱。
我们就这么大眼瞪小眼,这时,远远传来喧哗声,似乎有许多人正往这儿赶。
黄衣女子瞟了瞟身后,生气的脸上忽然出现一丝奇怪的笑容,似乎有意无意的看了看我落在地上的剑,然后撂下一句:“我们走着瞧!”就转身匆匆走了。
莫名其妙的女人。
我拾起剑,试着放进衣服里,剑很小很合适。毕竟拿着银剑太过张扬,我不想再遭遇别人“火辣辣”的目光,这样正好。刚要离开,却看见地上有个什么东西,拿在手上一看,原来是个荷包,一个很精致的荷包。浅紫色的锦缎面,中间,用密密的白线绣着两个字“一水”。
一水。很特别的两个字。轻触缎面,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来的很突然,却瞬间一晃而过。
我怔着发呆,远处的嘈杂声越来越响,终于,就在耳边。
“在那,楼小楼在那!”
“哼,又不知在发什么呆!”
“看她那古怪的样子,八成没好事!”
我抬头莫名其妙的看着苗轩,火鸡,青蛇,鸟雀,牛,羊,三三两两一大堆,而最前面的,居然是孔婷婷。
“楼小楼,你为什么没和大家一起!”孔婷婷扬了扬头问,眼睛盯着我的剑,精光一闪。
“我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起?”我赶紧把剑放进衣服里,仰了仰头说。
“刚才你到哪去了?”声音提高。
“没去哪。”我懒懒的回答。
青蛇一扭身,白了我一眼对孔婷婷说:“尊贵的彩雀大人,您别跟这只猪废话!我们搜她身,看她还敢不敢不承认!”
我猜的没错,孔婷婷果真是彩雀使者。白虎高贵,火狐邪魅,金凤清雅,彩雀骄傲。四使者中,我已经见过了三位。
可是,为什么要搜身?我抬头,孔婷婷已经冷着脸走到我面前,她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蹄子,我不禁握紧了拳头。
“你那蹄子里拽着的是什么?!”她眼神如针尖。
嗯?我下意识地松开蹄子,看见那只荷包,终于反应过来:“我捡的,彩雀大人对地上的东西也有兴趣吗?”
可是一霎那,四周静的有些可怕,所有眼睛都盯着我,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我忽然发现,他们在找的,也许就是我手中这个荷包!
“哈哈,我就说嘛,不知用什么妖术拔出了圣剑,现在又去宫里偷东西!这个楼小楼一定有古怪!基仔,你说!”青蛇又开始嚷嚷。
火鸡却破天荒的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我,露出谁也看不懂的表情。
苗轩看看我又看看大家,张张嘴想说什么,却终于没说。帮我这种人辩解,大概是需要十分的勇气的。
孔婷婷上前一步,狠狠的拎起我的耳朵,我感到一阵痛楚从耳根传来,忍住泪,冷冷的盯着她。
“说,这荷包是不是你偷的!”她声音尖利。
“我说过,地上捡的。”我从牙缝蹦出几个字。荷包?PRADA包包我都不稀罕,偷?
可是现在我明白了,我被人算计了,虽然我还不知道那个算计我的黄衣丫头是谁。
“我的荷包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扔在地上!现在证据确凿还想抵赖?!”孔婷婷冷笑,“不如让我带你回去,降你三级,看你到时招不招!”
我不知道降三级是什么意思,只是听到周围有的抽气,有的幸灾乐祸的笑。也许,是抽筋扒皮?
“哼!”孔婷婷放下我的耳朵,大声说,“走,你跟我走!”
我从火鸡,青蛇的脸上扫过,看到苗轩正呆立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张了张嘴,却没出声。
呵呵,怪不了他,摊上一个随时会被连累的朋友,谁也不想。我的世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我很了解,只是不知道妖的世界也不过如此。
我心里一片荒凉,却听见一个柔媚的声音缓缓的说:“她不能跟你走。”
……
她,不能跟你走。声音很柔,却很笃定。对我来说,犹如天籁之音,我已经猜到是谁来了,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但一颗心却从刚刚的凄苦,到突然想笑,因为,我想到了他胸口的那朵“小梅花”。
周围立刻恭恭敬敬的叫了声:“火狐大人!”
孔婷婷转身:“狐狸?你凑什么热闹!刚才的话是你说的?”
火狐大人妖娆的走过来,眸如琥珀,笑如繁华,盯着孔婷婷:“是我说的。”
“哈哈,好笑!太好笑!”孔婷婷忽然笑起来,眼中却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你是说,你要护着这只猪?!你是疯了还是傻了?难道你吻过她一次就爱上她了?!”
四周一片哗然。我心里冷笑,呵呵,绯闻,妖界也传绯闻,一只猪和一只狐狸的绯闻,是不是有些荒唐?
“算了。”火狐大人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说了两个字。
“算了?你叫我算了?现在是她偷了我的荷包!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孔婷婷叫。
火狐大人脸上依然是媚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眸中却精光闪过,慢慢的说:“荷包,本来就不是你的,丢了烧了,要急的也不是你,不是么?”
孔婷婷像突然卡住了,表情扭曲,似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最后恨恨的一跺脚叫:“好!我又输给你了!你有本事把这笨猪留在身边,一刻也别弄丢了!”说完瞪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你们还不走?”火狐大人笑着看了看四周,淡淡的,却透着威严。
大家一哄而散。苗轩看了看我,向前跨了一步,却犹豫着没动,终于还是被他们拉走了。
“啊哈,好像没人睬你了。”火狐大人耸耸肩。
我瞪了他一眼,憋了很久才说:“谢谢。”
“我只是不想看他们合伙欺负你这么笨的家伙,多不好玩。”他笑的很开心,狭长的眯眯眼一闪一闪的。
唔,很雷锋,帮了人还不肯承认。我也笑了,促狭的说:“那要怎样才好玩?比方说,这样?”我指了指他的胸口。我看到那朵小梅花开得很艳。
我本来不想这么做,只是为了报复他那恶作剧之吻,可是现在,我真的觉得很有趣。
他似乎怔了怔,纤长的指尖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俊美的脸上浮起一个古怪的神情,如琉璃般的眸子注视着我,忽然低低的说:“很好玩吗?”
我怔住,他不笑的样子一点也不妖异,甚至让我有一丝慌乱,妖艳的红色长袍和墨色的卷发随风飞舞,那么好看。在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他却很适时的恢复了习惯的笑容,邪邪的,带点戏谑,俯下身,一把把我抱起来,在我耳边吐气如兰:“不如,考虑一下我们彩雀大人的建议,把你带在我身边?”
我四肢乱蹬,却依然腾空而起,他要干什么?
挣扎无果,我说:“我一点也不香。”不是小香猪。“脾气也不好。”不能做宠物。“你留我在你身边干什么?”
火狐大人双手居然温柔的拂过我粉红色的背,我的皮肤立刻起了一阵颤栗,于是狠狠盯着他。他却仿佛不在乎,开心的笑:“没什么,我喜欢,我高兴,我愿意。还有,别叫我火狐大人,多生疏啊,我叫花火。”
花如火,红如花火,配在他身上倒很贴切。
“花火,什么花?狐狸花?”我笑了。
“你喜欢什么花?”他朝我眨眼。
“狗尾巴花。”我扯了扯嘴角。
“原来你喜欢狗。”他有些委屈的用十指擦了擦鼻子,“狗有什么好,只会乱叫。”
“你管我喜欢什么,快把我放下来!”我又挣扎了几下。
“除非你答应我。”他有些耍赖。
“你再这样,我生气了!”我鼓起嘴,无奈之下只好用最不是办法的的办法。
没想到这个办法很灵验,花火叹了口气,放下我,眸子如碎宝石般流光溢彩,似真似假的说:“拒绝我,你以后可别后悔。”
鬼才后悔。我扯开话题,把荷包递给他,“今天你救了我,我欠你一个人情,呶,这个给你,去讨彩雀大人欢心吧,刚才你肯定得罪她了。”
我想起狐狸和孔婷婷的赌约,猜测他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何况这个荷包对我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我只是咽不下一口气,现在还给他,让他去卖个人情也好。
狐狸没有反驳也没有接,只是懒懒的一笑:“这荷包不是她的,何必还给她?”
“那是谁的?”我奇怪。
“一个痴情人的。这个荷包,还有个痴情的故事。”花火眼神落在远处,笑了笑,“想听吗?”
“不想。”很干脆的回答。
我的世界,城市的某个角落,痴情的故事每天上演,喜剧,悲剧,生离死别或大团圆。痴情的人一般都比较笨,比如我,所以今后,我要做一个聪明人。很多事情你没有做,却偏偏有人说你做了,其实真正做了又能怎样?
“为什么不听?”
“因为我不喜欢听笨蛋的故事。”
说完,我露出牙齿笑了笑。转过头,发现狐狸漂亮的丹凤眼里全是探究的表情。
六、冰山,冰山男
有时我想,无论谁来到一个完全的陌生的地方,都会迷惑,恐惧,但不是所有失意的人都曾幻想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吗?只是没想到我的“重生”会以这么惊世骇俗的方式,变成了一只四个脚的动物。
所以,当我笨拙的刷下树上的叶子,只好想,既然无法逃避,就好好享受,如果真能练好剑,进了宫,是不是能回到原来的样子?也许,一切会因此改变?
我有些豪情壮志的看着师父的反应,期待他说,啊小楼,没想到你学得这么快。或者,恩,不错,为师再教你别的。
师父面无表情:“这是你这几天学会的?”
“嗯嗯。”我拼命点头,练剑似乎也不难,握剑的一霎那,我竟总是会感觉一丝默契。
“就这个你练了这么多天?”师父的声音幽幽的传过来。
嗯?这句话有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声咆哮:“你就不会自己动动脑子吗?这么基本的东西你居然要练好几天!从现在开始不准休息不准吃饭,练到日落为止!日落之后,去宫里找我!”
接着是第二次拂袖而去。
我呆呆的看着“手”里的剑,终于回过神来,明白了师父的意思,原来这是剑术里最最蹩脚的招数,我却练了足足好几天。
因为我拔出了这柄坚固的存在于石壁上的圣剑,师父大概对我期望过高,以为我突然开窍了,没想到练了半天,还是最普通的剑法。
可是他不知道,这对于我一个丝毫不动武功的人,已经很不错了。
金黄。淡红。昏暗。直到太阳渐渐地消失。我才抬了抬酸痛地胳膊。把剑放好。打了个哈欠。我摇摇摆摆地朝屋子走去。走到一半。忽然想起师父说。练完剑去宫里找他。可是。宫在哪里?
沿着湖慢慢走。不知走了多久。蹄子直打颤。终于。在路地尽头看到一座独立地建筑物。
犹如一座森林中地城堡。在夕阳地映射下望不到顶。只觉得耸入云霄。那么高那么高。
朱色地墙。琉璃瓦。中间。是一扇巨大地门。我费了很大地劲才用身子顶开它。愣了一下。这里。就是宫?苗轩他们做梦都想进地宫?
大殿里漆黑黑阴森森。除了墙上地壁火。没有一丝光亮。也看不到一个人。我摸着粗大地柱子往里走。忽然“嘶”一声。我被什么力量拽了回来。跟着。仿佛有样什么东西轻轻掉落下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墙上地一个不起眼地钩子扯住了衣服。袖口被它撕下了一截。变成了七分袖。刚刚地声音。就是这里发出来地。这件衣服本来就破破烂烂。袖口坏了也没什么。我低头看了看。地上。安静地躺着一样小小地东西。拾起来才发现。竟然是那天我随手塞进衣服里地那只罪魁祸首地荷包。和我地袖子一样。它也惨遭不幸。裂开了一道口子。
真可惜。虽然不是我地。但挺好看地。现在连雪白地底子都翻了出来。咦。好像还有什么东西!
我好不容易的用粗粗的蹄子伸进去把它拿出来,居然是张有些泛黄的小纸条,上面,密密的写着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