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作者:西门在线      更新:2022-02-19 21:57      字数:4850
  里闪着精光,凤箫赶紧改口,“月儿,你怎么出来了?”
  凤箫的用余光去瞟凤月,心里舒了口气,还好他改口改的快,真是好险,好险!
  “爹爹……呜呜呜……你赶紧看看这个姐姐是怎么回事,都告诉她我们相府暂时不缺人了,还在这边一直哭一直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她呢,我都快要被她哭傻了,呜呜呜……干爹,她哭的月儿心里发毛,我哭还不行吗,你们赶紧让那姐姐停下来啊!”
  凤月可怜兮兮的哭了哭,顺带着在姬阴的怀里蹭了蹭,在蹭了蹭,把他的肩膀处弄的湿答答的,听风在一边看的心里忽上忽下的,他深怕他们家主子一个没忍住,直接把相爷的女儿给丢出去,要知道,他们家主子平日里最喜好整洁的人呐,府院里的那些侧妃侍妾们都不敢太过走近主子的身边,这凤小姐倒好,借着是主子干女儿的名分,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觉着他主子这心里,现在一定已经开始发毛了。
  “月儿!”
  姬阴的声音一沉,听风心里想着,这下完了,主子动怒了,这声音听着很不对劲儿啊,他都忍不住要闭上自己的眼睛了。
  谁知道,意料之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姬阴转了个身子看着门口的小白莲,然后悠悠然的抱着凤月坐在了门口的椅子上,“凤卿,你看把月儿吓得,赶紧的解决一下,省的周遭的百姓以为你这是在做什么道德败坏的事情,把人家姑娘放在外面不管不顾的,实在非大丈夫所为!”
  在听风见鬼一般的眼神中,姬阴护犊子似得把凤月抱在怀里,一边拍着背小声的安抚着,顺带着以实际行动昭告了一圈,凤月是他姬阴心疼的干女儿,不出一个下午,这个消息就该传的满城风雨。
  听听,听听!
  这还是自己的好哥门儿吗?还嫌自己的问题不够严峻,还要在自己的伤口上补上一刀是吧,他跟凤月实在是绝配啊,绝配,都是无良的两个家伙。
  凤箫狠狠的剜了一眼姬阴,这大门口的,他今儿的脸面真是丢到姥姥家去了,看了一眼门口的小白莲花,凤箫咬牙切齿的开口,“福伯,去把这位小姐请进来,我确实要好好的听听她卖身葬父的理由!”
  还是卖身葬父,从凤月到凤箫,父女两个的口径还真是够统一的,小白莲被请到了相府的大厅,百姓们看着已经紧闭的大门,各个都在唏嘘,听着相爷那个口气,这姑娘的日子断然是不好过的,得罪了凤家当家的两位夫人,这姑娘以后的日子难过呦!
  叹息一声,百姓们看完了热闹,都一哄而散,除了不少人感叹姑娘的命运外,也有人觉得这姑娘是活该呢,一心想要攀龙附凤,却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现在彻底变成卖身葬父的了,能混个丫鬟就十分不错的了。
  再说小白莲,她依旧可怜巴巴的跪在相府的大厅里面,凤月没事人一样的坐在姬阴的怀里,一羹匙一羹匙的舀着昨天奴役花想然用内力劈出来的冰沙,搁在冰窖里保存了一晚上,也没怎么变,依旧细腻腻的,吃的她很满足,也不看小白莲一眼。
  “干爹,吃嘛?”凤月举着勺子搁到凤箫的面前,凤箫倒也不客气,低下头来吃了口,视线游移在凤月手边的冰沙上,示意他还要,两个人你一来我一往的,直接忽视掉在场的所有人。
  听风心里直喊,这是要逆天啊!
  “姐姐,你要是真的要卖身葬父,我们拦不了你的,我爹爹回来了,让他告诉你,我们真的不缺人。”凤月一边拿着羹匙,一边好心的提醒小白莲,还得她先开口,萧萧的办事效率实在差了点!
  跪在地上的小白莲正愁着没人说话,不知道怎么开口呢,凤月这橄榄枝一抛出来,她顺着藤就往上爬,惯常套路,先抹了把眼泪,在低低的啜泣,“相爷,你真的不记得一年前在边疆荒漠中的雨欣了吗?”
  瞧瞧,瞧瞧,这可怜的,凤月啧啧摇头,推了推手边的盘子,福伯会意,立刻撤走了盘子,连带着把包括听风在内的所有下人都悄悄的带走了。
  “萧萧,你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凤月托着小巴看着凤箫,这个梗真是在哪里都这么好用啊!
  雨欣姑娘一听这话,立马无辜的抬起眼眸来,委屈的看着凤箫,“相爷,你不是说今生今世只对雨欣一个人好的吗,怎么还会有个叫雨荷的姑娘?”
  天真的妹子啊,她要怎么说才好呢?
  凤月转过脸去看凤箫,这小子她怎么看,都不像对着姑娘做过什么啊,不然也不会这么淡定的坐在这边啊!
  “老大,我发四,我真的不知道这姑娘在说什么啊!”凤箫仰天举了举自己的四根手指头,他什么时候和这姑娘说过这些,他就算是喝醉了酒,也知道自己喝完了酒就直接睡,完全不会对这姑娘做什么好吗?
  这真的是西湖水,他的泪啊,这姑娘还哭到京城来了,这到底是谁该哭啊!
  ☆、56 果断被坑!
  凤箫这边说的笃定,那边雨欣姑娘更加是哭得声泪俱下,好像凤箫做了什么天大的对不起她的是一样,直哭的连腰都直不起来,看的人好生的感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
  “行了,雨欣姑娘,这里没有外人,还是趁着凤卿没有厌烦之前,赶紧说道说道的好。”姬阴冷不丁的开口。
  雨欣姑娘一听这话,余光瞟了一眼自己的四周,才发现,这下人们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都不见了,姬阴的名号,她也是早有耳闻的,小心的抬起头来,他左手搁在一边儿的案几上,撑着自己的脑袋在假寐,右手则一把圈着凤月,那九岁大的娃娃,长得像极了凤箫的眉眼,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两父女。
  而凤月微笑的视线也在顷刻间对上了她的,很柔顺的小女孩子的笑容,明亮的大眼睛里面,像是闪烁着华光一样的灿烂,这样长相可爱的女孩子,好像任谁第一眼看了都会喜欢的。
  凤月的笑容很和善,让雨欣姑娘完全放下了防备,在她想要回以同样的笑容的时候,凤月的眼眸一转,唇角依旧堆满的笑意,但因为眼神中一个细微的变化,而变得诡异的厉害,让她在不经意间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她。
  “相爷,您怎么,怎么能这么说呢,人家都是你的人了,还怀着您的孩子,您怎么能说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呢?”雨欣姑娘低头看着地上的红木地板,咬牙克服着刚才被凤月带来的恐惧。
  她满眼含泪的再抬起头来,泪水迷蒙的看着凤箫,顺带着瞟了一眼凤月,她已经恢复了她灿烂的笑容,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眼花了一样,甚至在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她竟然拍起手来,“好耶,这个姐姐的肚子里是有了爹爹的孩子吗?月儿是要有个弟弟了吗?”
  满眼堆笑的眼眸深处,已经是满满的杀机,凤箫知道的清楚,但雨欣姑娘显然没有这个自觉,她竟然还妄想要利用一个九岁孩子的心情。
  她依旧扮演着一个可怜的弱者形象,跪在地上朝着凤月爬行了几步,她仿佛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渴切的看着凤月,“对啊,姨娘肚子里怀着的,是小姐的弟弟呢!”
  “是吗,这么肯定啊?”凤月沉声,在姬阴的怀里坐直了起来,眯着眼看着雨欣姑娘,这么快就说姨娘了,这姑娘的野心还真是不小,可惜心太急了一些。
  雨欣姑娘连连点头,更加热切的看着她,“是啊,小姐难道不想看看自己的亲弟弟吗?”
  她哪里料想到,凤月回答的干脆利落,甚至带上了一些情绪,“不想!”
  在凤月说话的瞬间,她一直隐在袖中的冰蚕丝已经被她打了出去,缠着铜钱的丝线,细密的在雨欣姑娘的手中缠了一圈,动作之快,让雨欣姑娘一点反应都没有,而更加令她意外的是,凤月这样子的动作,姬阴依旧在一边假寐,而凤箫则站在一边,两个人,谁都没有要管的意思。
  他们竟然就这样,生生的看着一个小丫头胡来,都不管教一下!
  “姐姐不要乱动哦,不然丝线把你弄疼了,就不管我的事了!”凤月好心的提醒着雨欣姑娘,顽劣的口气十足的一个混世小魔女的样子,明明是在笑,却看的雨欣浑身打了个寒蝉,她更加是像定格在那边一样,一动不动的。
  凤月眼中的神色愈加的一暗,朝凤箫看了一眼,他的眼神也和自己一样的凝重,看来他们想到一块儿去了,她手里的冰蚕丝做的和一边的丝线无异,不是行家断然看不出来,这姑娘这般谨慎,深怕她手上的力道不小心重了分毫,分明是有鬼啊!
  “怎么小月儿还会悬丝诊脉这样高超的技术了?”姬阴沉寂很久之后,终于给面子的睁开了眼睛,却并不关心那姑娘的事情。
  “没有啊,我和师傅学的还不到家耶,这个是拿出玩吓唬人的!”凤月说着收回了手上的天蚕丝,这丫头竟然还真的怀着孩子呢,一个月多一点的身孕,还真是有心呢!
  小手一边卷着天蚕丝,凤月一边看着她,赌气似得开口,“姐姐,为了证明你的清白,还是让我师傅给你看看吧,要是真的有了小弟弟的,也等着生下来之后,让我师傅跟我滴血认亲看看,如果真的是我的弟弟,我也不介意有些打杂的跟在我的后面,但是有这么一个跟我争爹爹的人,别妄想我会喜欢!”
  雨欣姑娘哪里想到一个小孩子,竟然心思这么缜密,听着赌气的话,却把她堵得死死的,她的神色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接着满眼认真的看着凤箫,“相爷,这孩子当然是你的,你可一定要为雨欣做主啊,小姐这说的是什么话啊!”
  “当然是大实话!”凤月负起的开口,又转过去看着凤箫,愈加赌气,“爹爹,我不管,她反正是把采儿和姨娘弄得病了,反正,她进来我就是不特意,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一定不是我的弟弟!”
  “月儿,什么时候,你竟然是这么没大没小的?”凤箫瞪着她,惹得凤月和他干瞪两眼之后,她转过身去,趴在姬阴的身上大哭起来,“干爹,爹爹坏,我再也不要爹爹了!”
  “那跟着干爹回去住两天,扔掉你这薄情寡义的爹爹好了。”姬阴一边安抚着凤月,一边开口,凤月委屈的点头,姬阴失望的看了一眼凤箫,叹息着抱着凤月离开。
  等着姬阴走到雨欣姑娘看不到的地方,凤月幸灾乐祸的朝凤箫挥了挥自己刚刚掏出来的小手绢,张口无声的唱起歌来。
  凤箫的唇语是一流的,对着凤月的口型,他心里那叫一个悲剧啊,可不就是那句经典的,“西湖的水,我的泪,啊,啊,啊……”
  那*的三个啊,都被凤月哼着,他家老大真是有够得瑟的,自己走了,把他留在这个是非之地,面对三个女人,他果断的又被坑了!
  ☆、57 月儿不简单
  要说姬阴这小子,摆了明儿了的,一早看出了问题,自动加入了凤家两父女一搭一唱的阵营当中,他着实好奇,凤月这小娃娃到底能干出些什么事情来。
  一手抱着凤月,他脚下的步子虽然不快,但也并不慢,且走的沉稳,并不如外人所说的那般,是个不能在室外多呆的人,至少在凤月看牢,姬阴的身子是虚,但是从大厅里面,把自己一路抱着到大门口,他都不假他人之手,这货的病还真就没有那么的严重。
  巴巴的到了门口,凤月老远已经可以看到姬阴那拉风的马车,她立马指了指福伯,冲着姬阴无辜的开口,“干爹,我要和福伯道个别。”
  姬阴看着她万般舍不得的样子,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弯下身子,让凤月从自己的怀里跳脱下来,他自己则轻咳着朝这马车走去,冲着听风低语了几声。
  这还真是人前虚弱,人后精神,这货的演技可以啊!
  凤月也不管姬阴这次带着自己回去的目的是什么,她蹦达着跑到福伯的身边,余光已经扫到了朝自己这边走来的听风,与往常无异的走过去抱着福伯的大腿,凤月可怜巴巴的诉说了一通自己的遭遇,等到福伯把她抱到怀里哄着的时候,她更加眼泪汪汪的交代他自己离开后的事项。
  什么好好照顾小白啦,找个大夫来给采儿和姨娘看看啦,以及其它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这些让听风听着都觉得无聊,一边儿感慨着凤月孝顺的同时,他对小孩子的印象分大打折扣,从凤月口中,除了找大夫来之外,都是些让听风嗤之以鼻的小事,他不知道,这些在一个孩子的心里,怎么可以这么的被重视。
  听风不耐烦的背过身子去,找准了时机,凤月把袖子里一早准备的粉末塞到了福伯的腰带中,吩咐他等下子差人把这个送到花想然那边去。
  福伯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凤月,凤月只以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回了福伯一句,“演戏演全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