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节
作者:
瞎说呗 更新:2022-02-19 21:54 字数:4923
个人在林子里头,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需要丫头在外面替你盯着。这样鬼鬼祟祟,我必定要告诉母亲,省得你哪天带累了我们!”说罢转身就要走。
顾成卉呵呵一笑,不急不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妹妹,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这句话来得毫无征兆,顾七忍不住顿住脚步望来。
顾成卉笑道:“从前有一个人呢,很看不起佛家人。有一日遇见一个和尚,他对那和尚说,我瞧你,简直就是一坨……呃,五谷轮回之物。那和尚呢,却双手合十说,我瞧你,却是一尊佛。”
顾七听到这里,皱起眉毛,半是好奇,半是不耐地嗤了一声:“你可别故弄玄虚!”
顾成卉仍旧慢悠悠地说道:“那个人很惊奇,问道,我骂了你是……五谷轮回之物,你却赞我是佛,这是为什么?和尚说,我以佛心看你,见你便是佛。你以什么来看我,见我就是什么。——也难怪在妹妹眼里看来,我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了……”顾成卉眯着眼,微微一笑。道:“妹妹若有事去找太太,就快去罢。姐姐觉得故事有趣得很,迫不及待要回席上说给姐妹们听了。”
顾七敏捷地抓住了顾五的潜台词,气得手也要抖了——分明是她形迹可疑。三言两语之间自己的名声却有了受损的危险——当下恨恨颤声道:“好你个顾成卉!好!”大概是瞧出论口舌,自己远不是顾成卉的对手,朝鱼雁一招手道:“不管她,我们走罢!我倒要看看她能嚣张到几时去!”
鱼雁眼珠在顾成卉的身上溜了一下,捂着脸嗫嚅道:“姑娘,那刚才说要摘的桃花……”
“还摘什么桃花!”顾七气冲冲地喝了一句,转身就提步走了。
顾成卉见状,不由在心中暗暗感谢了一番当年在校辩论队里受训的日子。见顾七迅速地走得不见人影了,细辛忙快步来到自家姑娘身边。低声道:“姑娘,许公子呢?”
“听见了你的声音,嗖地就跑不见了,想来是练过些武。”顾成卉撇了撇嘴角,把堂堂一个佳公子形容得好像是个猴子一般。
“幸亏没叫她们瞧见许公子,不然……”细辛拍拍胸口。
听了这安慰,顾成卉却不见丝毫轻松之色,只有一脸顾虑。她朝细辛摊开了手掌,苦笑道:“刚才就是因为鱼雁瞧见我从地上捡起这样物事,便冷笑着走上来查问我。我情急之下才打了她一耳光。也不知她看清楚了没有,但愿能蒙混过去……”
细辛低头一看,顾不上生气鱼雁没有规矩,便惊道:“又是这个东西——姑娘怎么老在这玩意上走背字呢!”
只见那物光滑银白,正是一只用上等丝绸绣得的扇囊。细辛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见上面的绣图极精巧细致,乃是山上一丛绿竹被风吹弯的图样。顾成卉又瞥了一眼,叹了一口气说道:“山上有风,合起来可不就是个岚字?若是太太此时来玩上回那一手。我是避无可避的。”
细辛不由得攥紧了囊袋。紧张道:“那如何是好?若是就这么扔在这,待事情闹出来。只怕七小姐想一想,也是要怀疑到姑娘身上的。”
顾成卉转了转眼珠,忽然笑道:“你将我腰间的香囊拿掉。把这个换上。”
“姑娘!藏都还嫌来不及,哪有放在外头招摇的理!”细辛顿脚急道。
“莫急,我自有道理。你把自己的帕子塞进我的香囊里,包作厚厚一个塞进袖袋,从外头看越鼓越好。再将我的帕子系在腰间……哎没错,就是这样,你袖子要再鼓一点儿……嗯好,现在值得一赌了。”顾成卉抚掌一笑。
此时顾成卉腰间垂了一只许世岚的香囊,又系了一条水红的汗巾子在上头,走动之间,一时倒很难发现那香囊已经换了个模样。反倒是细辛的袖子,鼓鼓囊囊一团,想不留意也难……
细辛此时也明白了,在心里暗暗佩服自家姑娘胆大之余,不忘问道:“姑娘的酒可醒了?”
顾成卉不好意思地一笑,道:“本来我就不大醉嘛,现在早就被惊醒了——我们快些出去罢,免得七妹妹见我们耽搁,又心生疑忌。”说罢主仆二人便加快了脚步,匆匆出了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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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粮团团友,你们真是一群好人!!我这种3k党腆着脸要打赏,都有花桔子和吃人不吐葡萄皮大王前后满足我愿望,我真高兴!
我在感动之余也考虑过,是不是你们就爱看我说些不正经的东西……正文都不看了对吧……先看作者感言……看我怎么说相声……你们不要这样,我其实是很严肃的人。
唉,500字的作者感言都快不够用了。
咱们先唠个100字吧——昨天的鬼故事有人看了吗??那是我的得意之作呀!写得我自己大腿上都窜鸡皮疙瘩了!
后来我兴致勃勃查看书评区,满心期望能够看到类似于“番外好吓人,我晚上不敢睡觉了”“作者真是悬疑恐怖界的天才选手”“你是恐怖故事之神,求你出书吧”这种十分中肯、公正、客观的评价……
结果,你们都知道了的嘛。————尼玛,我的书评区才真的是阴阴凉凉啊!!没有阳气啊!!唯一留言的吃人王(为什么名字越缩越短了)还不敢看鬼故事!!
好了,冷静一点,尾同志。毕竟玩坏这本书不是目的,目的是没有蛀牙嘛。
感慨完了……最后照例不要脸五分钟: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请用月票和打赏狠狠地、重重地蹂躏我……警察叔叔,你要带我去哪儿?!我真的不是东莞来的!
第九十一章 交换信物
回到宴席上的时候,已是酒过几巡,羹肴过半了。顾成卉像没事人似的,与许云樊、陈嫣几个笑着打了招呼,便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细辛低着头跟在她身后,默默地袖手站在一旁。
顾七抬起了眼皮,仔细打量了一下主仆二人,目光在细辛鼓囊囊的袖袋上停留了一会儿,就快速和鱼雁对视了一眼。
鱼雁忙弯下了腰,就听见自家姑娘头上钗环清脆的响声靠近了自己的耳朵,接着传来顾七低低的一声:“看见了?现在去吧!”鱼雁忙按下狂跳不止的心,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又抬头望了一眼顾成卉主仆二人。
只见细辛此时恰好弯下腰,往顾成卉的碗里夹了一只酥牡丹;而顾成卉早已扭头过去,正与身边的许云樊谈笑宴宴。鱼雁后退了一步,转身快步离去了。
鱼雁这才一走开,她身后的顾成卉就垂了垂眼睑,忽然拉住许云樊的袖子笑道:“难得能与许姐姐一见如故,我有个主意,不知许姐姐愿不愿意赏脸了。”
许云樊笑道:“又有什么鬼机灵的主意了?”
“咱们以随身之物交换,留作一个见证,不知姐姐觉得好不好?”
许云樊虽然有点儿愕然,却依旧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道:“自然好!那就这么办罢。”
陈嫣和另外几个姑娘,听了也都过来凑热闹,一句接一句“不想你两个还要交换什么信物!”“这主意倒好,我回头也与陈姐姐相换!”一时之间,倒像是把脸凑近了一个装着许多鸟儿的笼子似的。莺声燕语地不住。坐在斜对面的顾七撇了撇嘴角,也没了听下去的兴趣,转头和方华莹搭了几句话。她气度自然,落落大方。立时就跟顾成燕分了个高下,引得方华莹也来了谈兴,二人轻声聊了一会儿。
这一边,许云樊稍稍想了想,从自己胡袖的袖袋里掏出了一条手帕来,带起一阵叮当响声,轻轻放在了顾成卉的手上。顾成卉低眼一看,心头顿时涌起几分感动、几分愧疚。
许云樊所给的,正是她最贴身、最私密的汗巾子。那是一张窄长的淡紫色销金双面绣帕子。一角缝坠着一只白玉环,拴着一个小小的精制银盒。许云樊打开银盒儿,露出一盒干茶来,笑着说:“你看,不光跟你交换了信物,还白饶了你这许多的嚼用香茶呢!”
这样随身带着的亲密东西,说给就给了顾成卉,确实足以说明许云樊的一片诚意。顾成卉望着那一小盒香茶叶静静置于紫色软缎之上,压下百般思绪,也笑着解下了腰间的扇囊。递进了许云樊手中。
许云樊低头看去,她修长的脖颈就不由僵了一息。随后她笑颜如花地抬起脸来:“妹妹这个香囊倒好,既换了,就不许再反口了!”
顾成卉一向知道这位许姐姐是极灵醒的人,所以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玩这种小花招。这时见她将扇囊收进了袖袋中,一直提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了下来。她将手中酒杯端起,笑着说道:“能与姐姐相识,实在是我的荣幸。”说罢一仰脖,在几个姑娘的笑声中将酒饮尽了。
许云樊只是微微一笑。也不作答。眼中含着莫名意味,也饮尽了杯中酒。
案席上首处。离开顾成卉等一群年轻姑娘们,其实不过几十步之遥。鱼雁脚下生风,几息工夫就到了一众太太夫人所处之处。这才放缓了脚步,悄无声息地给孙氏所带丫鬟行了个礼,就站在了苏金的身旁。孙氏早留意到了她,当下温柔笑道:“怎么没有伺候你家姑娘,来这儿做什么?”
鱼雁忙赶前一步,来到孙氏身边,又行了一礼,笑道:“姑娘叫我来跟太太提一句,这几日太太身上不爽利,可千万不敢喝多了酒,还请太太别忘了用玉露丸,免得回去又要闹胃疼了。”
此言一出,顿时激起席上一片啧啧赞叹之声。当下就有一位夫人用扇子遮了嘴笑道:“顾夫人自己心思灵巧也就罢了,还养出这么一位贴心孝顺的女儿!真叫我不能不妒忌了。”一旁几位绫罗珠翠的太太们听了也俱是点头。
孙氏好像连笑容都发光了似的,朝客人们谦虚了几句,又道:“难得她还记着我这病不能喝多了!还请诸位见谅,我去去就来。”在座的太太夫人们心知她这要去服那什么玉露丸了,忙都笑着要她不必客气。唯有老夫人疑惑地扫了一眼孙氏,见她告罪已毕起了身,也就没有再多言语。
转身才走开了没有几步,孙氏的面色就迅速地冷了下来。她没有胃病,也从没听过那劳什子玉露丸,当下一双眉毛皱得紧紧地,冲鱼雁轻声喝道:“好好儿的这是又怎么了!还用得着这样!”
被孙氏一喝,鱼雁也不见了方才那副镇定模样,要不是宴席在视野开阔之处,她早就膝盖一软跪下了。她颤着声音说道:“太太勿怪,姑娘也是没办法,实在是因为这事不能于人前开口……”当下就把刚才她二人如何在林子中撞见了顾成卉、她又是如何行迹可疑、从地上捡起了香囊似的东西,都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你是说……你当时看见的那只香囊,样式花色不像是卉姐儿本来所有?”孙氏听了,似是在出神一般,喃喃问道。
鱼雁忙连连应是,又解释道:“奴婢虽没有留心,但是也隐约记得五小姐今日配的不是一只银白色香囊。再说了,五小姐穿的是一件水红上衣和月白裙子,也没有再系一只白香囊的道理。”
孙氏神情一动,挑起了一边眉毛:“你可还记得那香囊是什么模样?”
“回太太,当时五小姐抢先一步捡起拿在了手里,奴婢只隐隐约约瞧见上面好像绣了一些青色枝条,其余的就没有看清了……”鱼雁觑着孙氏的脸色,不怀好意地又加了一句:“方才五小姐回席的时候,我就见她腰间垂了一条帕子,而她那丫鬟细辛的袖子里鼓鼓囊囊,不知道装了什么……”
“青色枝条……”孙氏总觉得这图案似在哪里见过,苦苦思索了半响——忽然下意识地望了一眼不远处席上的老夫人。鱼雁也不敢出声,只好低着头屏气等着。过得一会儿,只听孙氏凉凉的声音道:“这件事我知道了,我自会处理,回去跟欄丫头说不必她操心这事了。至于你,看在对你家姑娘也算忠心的份上,便只罚饷一月罢。”
见鱼雁惊诧地抬起了头,孙氏冷哼一声道:“也是给你一个教训,免得你搬弄口舌倒比伺候主子更来劲了!没得倒带坏了我的欄丫头!”说罢一甩袖子,转身就走。跟在一旁的苏金本来一直都低头默默不语,这时才抬头看了一眼又震惊又沮丧的鱼雁,紧接着又忙跟上了孙氏的脚步。
鱼雁独自站了一会儿,知道不能久留,心中就是再气苦委屈,也只好匆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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