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
竹水冷 更新:2022-02-15 22:37 字数:4881
OH NO 不要啊,我晕血啊…
宝宝同志终于鼓起了勇气跑上来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当我们泪眼相望,准备拼死一搏时,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停在了我们的旁边。
一个略显冰冷的声音从车门里传出来,“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这个我熟悉的声音,忍不住在心底喜极而泣,赶忙回头,周老师啊周老师,您真是活神仙,出现的真是时候,我和宝宝就靠您啦!
我热烈的眼神散发着以上的信息,至于周某人收到与否我就不知啦。
开门,下车,关门。
周逸一身单薄的向我们这边走来,越走越近,我赶紧扑上去阻止:“周周周…他他们有刀。”
他紧闭着双唇,看了眼宝宝,又把视线移到我微肿的手腕和出血的手指上,不吭声,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把血压着。还有,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欺负宝宝…”
那边那群傻C们又躁动了:“老大,你快看又来一个娘娘腔!”
周逸冷若冰霜地射过去,
宝宝不放心地看了眼周逸,
我十分同情地也看了眼,老师,看来他们把你华丽的身份直接忽略掉了。
周逸眉角抽搐了下,神情倨傲地说出了一句一点也不符合他身份的话。
“想打架吗?”
那态度,那语气,丝毫没有一丝为人师表的自觉。
“哈哈哈哈哈哈,今天可真是来对了地方,一连碰上两个娘娘腔,一个还敢挑衅老子,一中果然是个好地方啊,哈哈哈哈哈…”
我默默无语,原来这群白痴把周逸当成了学生。
周逸看起来有些恼怒,转身示意宝宝进车,把我也顺便扔进了他车里。
我一直觉得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周逸的孪生弟弟哥哥什么,印象中狡诈的周某人不是这么容易被激怒的人啊。
宝宝在一旁细心地为我作出了解答:“Colin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娘娘腔了。”
Colin,周某人的英文名,我想起那晚上,于是问他:“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宝宝眨眨眼睛:“我叫林浮,也是一中的学生,不过我和他是什么关系,等我心情好的时候再告诉你吧。”
……还欲擒故纵呢,你丫和他关系不浅吧。
我悲哀地摇摇头:“要不,叫咱们周老师回来开车走人吧,估计他没戏。”
林浮不说话,示意我看外面。
我刚才被周逸直接扔到了驾驶座,靠在方向盘上,仔细地观看外面的情形。
周逸冷凝着眉目,兴味盈然地脱了外套,轻瞄了几个混混一眼,轻蔑的意思显露无遗。
杀马特像被灌了丧心病狂的笑疯狂地挥舞着尖刀向周逸扑过去。
周逸并不躲避反而有恃无恐地迎了上去,然后…然后一个利落干脆的回旋踢,把杀马特大哥的尖刀和人一并踢倒在地。
一众喽罗吆喝着冲上去围攻。
我在车里就像看了一出狗血的动作片,虾米们见自家老大被打就群攻出气,可功力太浅,不及某老师半分,不出五分钟,被打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待众人倒下后,我终于看到了一夫当关的周逸。
欧NO
他脱了外套后里面只有一件薄薄的T恤,因为刚才的大幅度运动(俗称斗殴),T恤的下摆不知什么时候被哪个傻C掀了起来。
于是我看到了…某老师华丽喷血的腹肌…
周老师,我又一次曲解了您,您怎么是娘娘腔呢!!
您一开始根本就不该屈尊降贵的和他们打,他们一说您娘娘腔,您就应该把衣服脱光让他们看看啥叫身材!!
那样,你就不费吹灰之力的完胜了。
我想,我终于如了安若的梦想,看到了半裸的周老师,虽然他没有汗如雨下,可是,我相当的满足和震惊了。
安若,你安心吧,所以的一切不良画面,你蛋蛋妹妹我就帮你承受了。
斗殴后的周逸脸色有点苍白,在阳光下皮肤也特别细腻,好像把那一群喽罗放倒的根本不是他本人。
见他好发无伤地过来,我连忙从副驾蹦出来,诚惶诚恐,“老师老师,您辛苦了,我我…我给您添麻烦了。”
他声音低缓深沉,耐人寻味:“周淡淡,我好像总是在帮你善后,没有什么回报我吗?”
回报?……
“老师,您可是老师,在学校公然打斗会有闲话的。”我善意的提醒他。
他漫不经心地瞟了我一眼,穿上他的外套,“这是在学校里面吗?”
“呃,好像不是。”
“他们是一中的学生。”
“估计也不是。”
“好心人帮两位学生赶走恶霸,还有问题?”
“没…没问题。”
你就瞎编吧你,这件事又一次暴露周某人邪恶的本性,这件事也深深地提醒了我别事儿千万别惹周某人,我不想被踢飞…
我看了看为首的杀马特大哥,脑袋上顶了个冰淇淋,痛得在地上连滚带爬呼天喊地。
唉,阿门,谁叫你们碰到了这么个老师。
1。9杯具蛋蛋
中午放学的时间一到,学生们陆陆续续地从校区里面走出,眼前这些稚嫩的小豆芽们一个二个地往这方向瞧,我心中警铃叮铃铃地响。
架不是我挑衅的,人不是我揍扁的,我是清白无辜纯洁的旁白者,顶多和那个揍人的有那么点师生关系。要是被人围观了,校方查起来,我我我…我不想被牵扯到这几个在地上哭嚎的屁点小混混复杂案件中,我准备快速的撤退…
“老师…我的手好痛,我特怕血,我去医院,回头见。”我赶紧撒腿就撤,想想不对,又在风中趁火打劫,“下午我请假,病假,您可是目击者!”
我不敢回头看周逸的样子,我估计比捉鬼的钟馗还钟馗,铁青着脸阴风阵阵。
于是我跑得更快了,不幸地脚扭了下,当下痛得我要死不活,不过还好我是个顽强努力而上进的少女呀,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
我带着鲜血四溅的手指和隐痛的脚腕一残一瘸的回到家时,好死不死碰上正要出门的老爸。
“蛋蛋你怎么回来了?”
平常上学时我中午都是在学校食堂和凌灵安若她们解决温饱的,今天这么早回家,老爸难免会疑惑。
我实在不忍心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一切以及前因后果包括我不尊师敬长外带逃课,我估计我多年来努力营造的乖巧形象就此陨灭。
还外加两个悲催下场,其一,我老爸被她一向可爱温顺无敌的女儿吓得手一软,直接把手上的锅铲插到我的头上。
还有一个下场就是我老爸气得暴跳如雷,顺手就把手里的锅铲拍碎我的小脸。
总之,两个下场都是我被锅铲搞死,我想了想,觉得这样死未免也太杯具,于是摇摇头作罢,露出标准八齿笑:“我们下午上自习,教室里太闹我复习不了,我就请了假回家来复习。”
“这样啊,那你快进去复习,老爹不耽搁你了。”
我点点头,又看了眼他手里银光闪闪的锅铲,“爸,你干吗拿个锅铲站在门外?”
老爸摸摸脑袋憨厚一笑:“你小叔家刚才锅铲断了,我就借他们用用。”说着指了下院子角落的贺叔家。“你快去复习,老爸去馆子里给你端几个菜回来。”
我点头进门,回到自己房间。
手指上的血已经被止住,还好伤口浅,不然我这个疤痕体质的人就要变刀疤女了。
再揉了揉发酸的脚腕,也没那么疼了。
于是准备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刚一躺下才闭了眼睛,手机就嗡嗡地震动起来。
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的不是凌灵就是安若,不是问我人去哪了就是问我吃饭不。
我想也没想,闭着眼睛接起电话:“喂,我回家啦,不和你们吃饭了,刚才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儿,别不信啊,你们肯定想不到那个周逸周老师是个暴力狂,他刚才在学校门口把几个学生打得屁都放不出一个,天啊太恐怖了,学校怎么会请这么个暴力又阴险的人给我们当班主任!!你们说是不是!?”
我巴拉巴拉地冲着电话那边发表了一大串激情慷慨的演讲,可我没有得到我意料的回答,那边传来轻微的呼吸声,一阵沉默…
“周淡淡,你就是这样感谢你老师的吗?”
我吓得从床上翻起来滚到地上,差点把手机扔出去,为什么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会是…某个暴力老师的?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电话。”
“别忘了,我是你班主任。”
我哼了一声,正想羞辱他,不料房门被打开,老爸探了个头进来:“蛋蛋,和谁聊天呢,出来吃饭了。”
没办法,老爸当前,不好爆粗。
“嗯,是…老师,我马上出来。”
我害怕老爸听到,声调放小,老老实实地说话:“老师,您找我什么事?”
那边似乎是愣了下,估计不知道为什么我态度转变如此之大。
“你下午的假,我准了。”
我兴奋地从地上站起来,“真的??老师您真是太好了太体贴学生了。”
周逸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呵呵,我没说完啊周淡淡。既然你今天下午请假在家,那我给你布置的作业你明天就交了吧,没有同学的打扰我相信你会认真完成的,还记得有哪些吗?书上的翻译,手写一篇话题作文,一张模拟试卷。”
我欢腾的心瞬间冷掉结冰再卡嚓一声碎开……什么??要我一个下午做完所有的翻译作文和一张卷子?你杀了我吧…
“老师…我…我是个没有大理想的人,以后也不想当文学家,别别那么残忍嘛。”
那边听后沉吟了下,意味不明地问道:“那你的理想是什么?”
咳咳,我握住电话,思考了几秒,斩钉截铁地对他说:“本来我想炒股的,不过觉得风险太大,认真的做了市场调查,我认为还是做豆腐最安全,做硬了是豆腐干,做稀了是豆腐脑,做薄了是豆腐皮,做没了是豆浆,放臭了是臭豆腐,稳赚不亏。老师,我的理想就是做豆腐。”
“哧…”某人一个没忍住,轻笑了出来。
我在这边洋洋得意,看你怎么教训我。
“周淡淡同学的理想很特别也很详细,老师自愧不如啊。”周逸慢条斯理地说道。
唉唉,崇拜我就直说嘛,干吗拐弯抹角的。
“如果以后我在街边看见你卖豆腐,老师一定会捧场的,不过周淡淡你现在还没毕业,还归我管,作业的事绝不能免,更不能拖,你以后卖豆腐想当豆腐西施的话,你学好了语文,人家还夸你是有文化的豆腐西施,招牌不就更响了。好了,作业做完,明早不准迟到,去吃饭吧,别让你爸爸等久了。”
说完,他毅然地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整个呆掉。
去你的豆腐西施,还有文化的豆腐西施呢!
我靠,我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个变态暴力老师这么会贫嘴。
晚上睡觉前,他布置的作业我丝毫未动,盯着书桌上那一摞书本,我开动起我机灵的脑袋迅速转起来。
到底用什么办法既让我明天按时上课,也不用交作业呢。
外面月色撩人,我想起周逸那张诱人的俊脸和他一肚子的坏水,苦恼地皱起了眉头。
翻了翻我床底,突然看到了一卷纱布。
我为了营造一个乖巧女儿的形象,房间里布满了许多装病或者装2B的道具,所以你下次看到我从枕头下拿了个针管出来,你也别惊讶。
看着那一卷纱布,我计上心头。
第二天我强忍着睡意早早起了床,胡乱的塞了几片面包就风风火火地背着书包像红毛那儿跑去。
红毛瞧见我装备齐全,忍不住发问:“你要去祸害医院?你悠着点啊周淡淡。”
我送了他一个白眼,“快来帮我缠纱布。”
红毛无语。
我坐在独凳上翘起一只脚,把纱布一层一层地往死里缠,最后成功地把我的右腿裹成了巨型蚕蛹,我满意的笑了。
然后举起那只受伤的手指,“来来,再帮姐姐把这根手指绑成小型蚕蛹。”
红毛心灵手巧,我甚为满意。
最后再往上面象征性地撒点红墨水,一名活脱脱受伤的可怜美少女出炉了。
我就这样一瘸一拐地走到了班上。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