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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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 更新:2022-02-15 22:34 字数:4794
西,所以我才托人把我引荐给各位,我想看看是不是小时候见到的东西。如果是,应当提醒各位,千万别犯错误。总之这件东西还是保留原样比较好。”
祭司和占卜官听了他的话,讨论起来。他们低语着,可又频频点头,赵弄潮观察他们的神色,认为说服他们的机率相当大。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整个神殿像冲进一群凶徒,喧闹起来。当然不可能有强盗闯入,尽管如此,祭司与占卜官们还是紧张起来,在神殿卫兵陪同下,一起去尖叫传出的地方看个究竟。
尖叫声来自花园里的一位妇女。这名女性已经被吓住了,她瘫坐于泉水边,更多的人围着泉水,人们露出恐惧之色,一些妇女更是撕扯衣服和头发,大哭。
祭司拨开人群,察看泉水,情形也把他吓住了。泉水不再清澈,而成了血一般的红,浑浊而发着腥臭。听目击者说,泉水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不少人认为这是可怕的预兆,哀叹声不断。
“怎么会这样?最近总是出现不吉利的事。前不久祭祀的母牛发了狂,听说神鹅竟然上树了。两位执政官被打败,北方的高卢人联合汉尼拔攻击我们。真是将有一场大灾难!”
负面言论如同丢进水里的石块,激起了层层波澜。
祭司严厉地禁止各种致使人心惶惶的言论出现,但仅凭他一张嘴想制止也毫无作用。
赵弄潮捧了一捧浑浊的泉水在手心,闻了闻气味,他回头对祭司问,“听说神殿饲养的动物都出现了怪异举动?或许并不局限于神殿,其它地方的动物也有奇怪行为吗?”
不等祭司回答,围观的人群立刻吵闹起来,人们抢着说自己看到的怪事。赵弄潮听了这些故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大家放心吧!这些不是凶兆。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有地震了。”
第十九节 赵弄潮的诡计
新晋执政官弗雷密尼乌斯并不是擅长治理国家的人,他的祖上没有人领兵打过仗,他本人更没有这种经验,但他天生能说会道,懂得揣摩大众心理。前两位执政官的失利给了他施展特长的机会,人民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以为他真的是个能人,选了他当执政官。
弗雷密尼乌斯执政官也清楚自己是个不太会领兵打仗的人,可他从来不愿承认自己没有真本事,认为自己既然坐上了执政官的位子,就是一种本事,会打仗的人将自然而然地在他身边聚集。他听到了一些流言,有些人总是不服他的上任,背着他说,他是依靠抵毁他人、煽动人民才得到职位,因此他要想办法证明自己配得上这个职位。
一台肩舆停在了军营外,老管家扶着一名少年下了轿。
“你们是什么人?”站岗的士兵问。
赵弄潮抖了抖折皱的托加袍。“我是西庇阿家的顾问,受到弗雷密尼乌斯执政官的邀请,现在来见执政官阁下。”
“你等一等!”士兵走进了军营。
赵弄潮沉默地站在军营外。从罗马城赶到这里已经是半夜了,他本来不用急着赶路,但因自己一时口快,惹下点小麻烦,罗马城里找他麻烦的人多了,因此决定及时回避一段时间。
士兵回来了,已确定他是确是执政官的客人,允许他们进入了军营。
赵弄潮独自走进执政官的营房,弗雷密尼乌斯执政官一见到他立刻站起来,拥抱他表达热情的欢迎。“你总算了来!我以为天黑了,要等到明天才能见到你。”
“执政官邀请我,我怎么可能拖延到明天?本来可以更早到达,一些小麻烦把我耽误了。”赵弄潮客气地说。
弗雷密尼乌斯执政官请他坐下,“我已经听说了。你在占卜官们面前对人民说神殿出现的凶兆其实是地震的预兆,胆子真大。我想你把那些占卜官都得罪了,对吧?”
赵弄潮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今天才发生的事您已经知道了,真是坏事传千里!我当时也是太冲动了,那些现象都与地震有关,我自己心里明白,但根本没有证据证明,说来出反而没人相信。现在被祭司、占卜官赶出了神殿还不算,整个罗马城的谣言更多了,有许多人找到我,问我真的会发生地震吗?待不下去了。”
“这样也不错。在我的军营里住几天吧!至少这里没人敢打扰你。”
赵弄潮其实也有这样的意思,因此才急着赶来。但他不是为避风头,如果仅是为了躲避罗马城的人,他可以去乡下西庇阿家的庄园,或者直接回西班牙投奔两位西庇阿将军,之所以选择弗雷密尼乌斯,一是顺应他的邀请,二是为了更重要的事。
“我想执政官阁下不会留我在军营里白吃白住的。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吗?”赵弄潮知道执政官不会无缘无故地请他这个没交情的人。执政官有些难以开口,赵弄潮大概猜出了他的意图,“我们来谈国家大事吧!阁下打算怎么防备迦太基人?”
“我也有同样的想法,男人这个时候就应该关心国家的命运。”赵弄潮的话正合执政官的心意,他其实就想聊这件事,但身为执政官主动与外国人谈论军事决策,实在很不恰当。“我和我的同僚塞维利阿封锁了所有通向罗马的道路,我们的军队阻止了汉尼拔南下,暂时维护了罗马的安全。”
“可是执政官阁下,阻拦汉尼拔进攻始终不是办法,您总会与他决战。您打算在什么时候向迦太基人挑战?”赵弄潮微微扬起嘴角,看起来像赞同,其实是在嘲笑。
“越快越好。”执政官回答说,“我不能容忍敌在我们的国土上停留,我要实现就职时对人民的承诺。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罗马。我的策略经过元老院讨论,除了费边为首的几个老家伙顽固地反对之外,大多数元老已经认可了。但是我担心仍然有没顾虑到的地方,你是与迦太基人打过仗的人,对他们应该比较了解吧?”
赵弄潮笑了起来,“说不上与迦太基人打过仗,只是格涅乌斯将军制定战术时我给他提出一些仅供参考的建议而已。不过假如由我来做决定,我并不赞成急着与汉尼拔交战。”
“为什么呢?”弗雷密尼乌斯连忙问。在元老院辩论时,有位名叫费边的元老也说过同样的话,这位元老的发言让他很不高兴。
赵弄潮礼貌地微低下头,“是这样的,执政官阁下。我想汉尼拔所希望的就是与罗马军尽快决战。比起您,他是更害怕拖延的人。封锁道路对他来说没有作用的,他一定会找到其它途径南下,他不一定非得进攻罗马,攻取其它地区同样能达到目的。”
“什么目的?”
“不断获得物资。”赵弄潮始终保持着笑容,他直视执政官,露出逼人的微笑,“汉尼拔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在罗马的主力依然存在的前提下,进攻罗马永远不可能,因此他需要不断战斗,以此消耗您的军队。为了维持他的部队,他需要源源不断的人力与物力来源,汉尼拔不会从他的国家索要补给,他会选择从敌人手中取得,这样即满足了自己,也让我们蒙受了损失。如果您想战胜他,必须切断他的补给来源,让他在意大利的土地上什么也得不到。”
“你的意思是,我不可能在正面战斗中战胜汉尼拔了?你确定他能在我们的土地上想要什么就能拿什么,他能有这么厉害?”弗雷密尼乌斯微微出现了怒气。
赵弄潮轻轻叹了声气,执政官的反应在意料中,他不会听取他的建议,赵弄潮也没打算说服他。“执政官阁下,您认为您的军事才能比起您的两位前任,西庇阿与塞姆普罗尼乌斯怎么样呢?惹您不高兴了,很抱歉。”赵弄潮站起来,向执政官行礼。
他离开执政官的房间,回头透过门缝看了眼里边的情况,执政官还在为他的话生闷气呢!赵弄潮感到满意,至少因为意见不和,这位注定短命的执政官几天内不会来打扰到他了,他可以专心干其它事情。
西庇阿家的奴隶打着火把照亮道路。执政官的副官为他安排了住处,派人来引路。告别了引路人,赵弄潮叫来了跟随他的老管家。
他低声吩咐,“替我打听一下,汉尼拔的军队现在在哪儿?”
老管家显出为难的模样,“这件事不太好办。道路已经被封锁了,就连军团里优秀的侦察兵也没发现迦太基人的踪迹。”
赵弄潮沉默了一会儿,让奴隶办这件事确实为难他们。他想了想,“有信得过的人吗?我写一封信,让他带去亚平宁山或者山脉附近的沼泽地看看,说不定那里会有迦太基军的踪影。”
“是。”老管家领命。“可是先生,你是怎么认为迦太基人会在那种地方?”
赵弄潮没说话,只是瞪了他一眼。老管家立刻低下头。这位主人的贵客是个有礼貌的人,为人也和气,但他拥有太多迷团和使人捉摸不定的智慧了,一旦触动到那些神秘迷网的连接线,不论是谁,都没有好结果。老管家看出了这点,知趣地不问了。
第二十节 故人来信(1)
桶里的污水直到夜晚才沉淀清澈,轻轻把表面的清水倒进盆里,以免搅动了桶底的泥沙。王玉婷如释重负,双手撑住腰部扭动,解除它的疲劳,但她又皱了皱眉,新的困难还等着她。
王玉婷把满是泥浆,已不能分辨颜色的衣服和袜子扔进盆里,蹲下身搓揉起来,旁边还放着双被污泥覆盖的靴子。才洗好一只袜子,她发起火来,把它砸进盆里,溅起水花。
总得找个人来发脾气,但那个人决不能是汉尼拔,如果向他发脾气,他会把她赶出军队,她就只能在这个臭气熏天的沼泽里徘徊,永远走不出去了。不过他又的确是王玉婷怒气的根源。
罗马人封锁了所有南下的道路,阻拦了军队前进。所有人都认为不能停下脚步,王玉婷呼吁从罗马人的封锁中杀出去,但汉尼拔不理睬她的建议,他选择了最难走的一条路,穿越沼泽和亚平宁山。这条路虽然没有敌人,但从那一刻起,军队的苦难开始了。
他们不得不连续三、四天无法休息,整天泡在沼泽的污水中,在浸过大腿和腹部的水中行走。水下柔软的腐泥拖住了脚步,让每一步都前行得很艰难。许多人死去了,特别是那些来自北方的民族,他们不习惯这样的地形,每天都有人在疲劳中倒下。
王玉婷把脏衣服胡乱洗了一遍,也不知道洗干净没有,就算完事了,反正无论多干净,不久后就会再弄脏。把它们晾在帐篷外后,立刻钻进帐篷睡觉。但她睡不着,好不容易才找到块较干燥的地面可以搭帐篷,本来应该大睡一场,可沼泽里的蚊子扰得她心烦,翻来覆去后,坐起来了。
把身子卷进毯子里,蚊子就会袭击脸部,实在无法入睡。王玉婷拉开帐篷的布帘,借着营火看到德尔非他们竟然把自己的脸也缠住了,只留下鼻孔露在外面。她可没他们这种好耐性,王玉婷钻出了帐篷。
以为可以在辎重队里找到驱蚊的东西,可是一无所获,还被那些因她翻东西发出的噪音吵醒的人骂了一通。王玉婷很憋气,大步远离了辎重队。
王玉婷看见将军的帐篷里仍有光亮着,这在漆黑的营地中很显眼。她哼了一声。
“我告诉过你走大路。那些罗马军算什么东西,他们才多少人?我们突破他们的封锁是轻而易举的事,可你就是不听我的,非得走这条烂路,把我们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还没走近帐篷,她已经大声嚷嚷起来,没经允许,推开卫兵就闯了进去。帐篷里的情况让他立刻闭了嘴。王玉婷傻站在入口处,帐篷里有三个人,汉尼拔和他的副官兼骑兵统领马哈巴尔,另一人是随军的医生。
“你来得刚好,去弄些清水来。”马哈巴尔抬头看了她一眼,吩咐说。
王玉婷仔细观察发生了什么事,汉尼拔的左眼又红又肿,像是被细菌感染了。这不是什么怪事,进入沼泽后不少人都因恶劣的环境得了这样那样的病。
王玉婷不但没有听从马哈巴尔的吩咐,反而进入帐篷,幸灾乐祸地在旁边找了把椅子坐下了。“早就劝你别选这条路了,现在弄成这样活该!我看你的眼睛凶多吉少,瞎掉是必然的!”
“怎么能这样说话?太没礼貌了!”马哈巴尔气愤地想教训这个丫头,但汉尼拔拉住他的胳膊,制止了他的冲动。“别跟小孩计较。我们的队长有怨言是正常的,她是我们娇贵的小花,不应该过艰苦的生活。”
“呸!谁是你们娇贵的小花?我像那种不能吃苦的人吗?”王玉婷把脚搭在了桌上,不服气地反驳,“我只是批评你不听取别人的建议,与我能不能吃苦没有联系。”
“当然没有联系,我说过有联系吗?冲破罗马人的封锁线的确很容易,但之后呢?我们的队长,你将怎样面对全意大利的军队和与自己人数相当的执政官率领的主力军的正面冲突呢?”
王玉婷语塞了,她一时也想不出对策,只能嘟哝着嘴。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