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节
作者:当当当当      更新:2022-02-15 22:33      字数:4755
  窗外天色已暗,石兰拉开房门,查看了屋外的情形,飞身进入夜色中。
  梧桐宫内,正上演着一场抢夺戏码。
  濮阳玉仁无奈的看着少年,拍了拍那人的发髻:“乖乖的放手,明日就与朕去望归城了,朕得赶紧回长乐未央才行。”濮阳风华大概还在等着她用膳。
  抓着少女的手臂摇晃着:“可是,你答应过我陪我用膳的。”说着就将少女拉到饭桌前。
  “朕什么时候答应过了?”揉了揉作痛的眉心,自那天之后,虞凰便变得十分的粘人,常常出现在她与濮阳风华温存的时候。每次,虞凰都会被男子点了穴道送回梧桐宫。
  眼珠飞快的转了转:“额……很久之前了。”
  “凰儿乖,你若是不松手,明日你就不用陪朕去望归城了。”说着就板起脸来,故作冷漠的看着少年。
  挑了挑眉,风情万种的笑了笑,一副你耐我何的模样。
  愤愤的咬着贝齿。
  “阿玉……”一声飘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少年拉着女子的手臂的手顿了顿,想要送来吧又觉得不能这么的没有骨气,故作平静的看向男子道:“风华君。”
  惊喜的看向男子,他总是出现的这么及时。
  伸手看似无意的将虞凰的手拉开,就像是在拂去一抹灰尘一般,却让虞凰没有抗拒的能力。
  将少女轻轻的搂在怀中,手臂虚扶着纤细的腰肢,淡笑道:“天色不早,皇上明日还要前往望归城,早些休息的好。”虽然话语很温柔,眼神很温柔,可没有来的就是让虞凰有些冷然。
  “风华君,皇上可是答应了本宫再次留宿。”抄着手抱胸,一副君子不夺人所好的模样,凤眼眼波微转。
  沮丧着脸看向虞凰,这个凰儿当真是睁眼说瞎话,她何是说过这句话了?连忙摆了摆手:“朕可没说过。”抬眼看向男子,这时不解释后面的结果会很无奈的。
  “当真没说过。”举双手保证,就怕男子一会给她惩罚。
  虞凰见少女如此说话,装作无辜哀怨的模样,眼波微转:“皇上看着风华君来就想不认账吗?”火上浇油从来都是他喜欢做的事情。
  濮阳风华将少女捞起,人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虞凰看着寝宫大开的房门,掩面偷笑,眼珠直溜溜的转着,既然阿姐不仁那就休怪弟弟不义。这时的虞凰已然从‘失恋’的困境中走了出来,并且找到了一个方便自己打发时间,且百试百灵小伎俩,挑拨濮阳玉仁很濮阳风华。
  被抱走的濮阳玉仁挥着拳头道:“凰儿,明天朕一定会收拾你的。”真是,每次都这样使坏,眼巴巴的看向男子道:“皇叔,凰儿他这是离间我们之间真挚的感情,你可不能着了他的道呀。”在男子轻飘飘的眼神下,濮阳玉仁选择乖乖的闭上嘴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欠收拾,在濮阳风华没有消气前,她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有可能是在火上浇油。
  两人在宫中的宫道上穿梭而过,路过的宫人都已经习以为常,这样的场景总是隔三差五的上演。虞妃娘娘与风华君的较量一般都是以风华君胜利为一个符号,可每次,偷笑的反而是虞妃娘娘。哎,当真是齐人之福不好享呀,虽然皇上还年轻,魅力无边,可这后宫之事也是麻烦,人家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更别说这最是至高无上的一家子了。
  耳边的风有些发凉了,在男子的怀中缩了缩,很快的,便被整个的捂在濮阳风华准备的披风里。偷偷地额弯了弯嘴角,揪着男子的胸前的衣服道:“皇叔,我冷……”一再告诉自己,语气一定要委屈,一定要十分的委屈。
  果不其然,便见男子的眉头有些松动,脚下的步伐也慢了些许,可还是紧抿着双唇不言不语。
  这样的动作无疑是为濮阳玉仁打了鸡血,亢奋的有些雀跃,一时忘了将自己委屈的语气加入进去,便少了几分真情流露:“皇叔……”见着男子上挑的眉毛,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一激动差点引火烧身。
  垂下头,还是选择沉默的好。
  回到长乐未央宫时,小李子正站在门外,正要迎上前去,见两人的亲密便站在宫门外候着。
  “参见皇上、风华君。”侯在外面的宫人深深的低着头,纷纷叹息,真是熟悉的场景呀,看来,皇上又要被修理一顿了。
  小华子悄悄地朝小凳子眨了眨眼睛,你看看,皇上是被压的那个人吧?
  维护濮阳玉仁的小凳子哼了两声,心中极其不愿意的承认,可事实摆在眼前,前两日守夜,他听到的暧昧的声音貌似就是从少年的口中发出来的。可小凳子以为,被压那只是暂时的,谁让皇上还年少无力,比起正是青年的风华君来说肯定是稍逊一筹的嘛。不过他相信,假以时日,定然是会反超的。
  快速的卷过被子,将整个人裹在被子里警觉的看向男子:“皇叔……皇叔……体力劳动还是要些节制的好,田地如此的贫瘠,你看能不能养的肥沃一些再耕耘?”自从得知她要去望归城之后,他便是瞅准了时间就要非礼她一下。起初月事,他就是动动手,后来就单枪匹马上阵杀敌。
  弯了弯嘴角,漆黑的眸子里映照出少女有些无措的表情。
  “吾以为,土地贫瘠就该多多耕耘,以便施肥才能肥沃,阿玉说可是?”蜿蜒的长发遮住了男子嘴角那一抹有些邪气的笑容。
  朝床榻内缩了缩,摇了摇头道:“皇叔,土地耕耘太频繁虽然对土地有好处可是对辛劳的农夫可不好。”确定自己已经裹得严严实实之后,露出一双直溜溜转的眼珠说道。
  双手撑在少女身上,低声说道:“阿玉多虑了,农夫自己都不觉得累,作为田地的你还是乖乖享受的好。”
  那一个气结,谁说濮阳风华是清心寡欲的仙人?谁说的?
  “皇叔,干体力活前应该先解决温饱问题,即便是田地也需要暂时的施肥不是吗?”既然要暂时被宰割,她还是想要为自己争取最后的合法权益。
  看了几眼少女,柔软了那人的发顶,“起来吧,用膳。”说着就转身朝饭桌走去。
  确定他是真的放过她之后,濮阳玉仁才从被子里出来,规规矩矩的坐在元木桌前,殷勤的给男子布菜,像极了那跟在土霸王后面的狗腿子。
  挑眉看着今日分外殷勤的少年,濮阳风华强忍着笑意,冷着一张脸吃完了少年堆在他碗里的菜肴。
  如坐针毡的将头深埋做起了鸵鸟,心中呐喊着,皇叔,你不要用如饥似渴的眼神望着她好不好,她还在进食还在补充体力,容小女子先行缓一缓。
  伸出手指抹掉少女嘴角的菜汁道:“若是吃好了,就寝吧。”濮阳风华站起身,下了最后的通牒。
  “朕……朕还有些饿。”抱着碗筷不放手,然被男子那极度飘渺的眼神看了几眼之后,哆嗦着放下了碗筷:“其实还是吃好了的。”可是人就是不愿意从板凳上起来。
  对于少女这样的表情,濮阳风华有些哭笑不得,虽然那两次他有些不是很温柔,可是也不至于爆栗吧,阿玉怎么就如此的惊恐呢?回忆着他们的第一次,濮阳风华也不觉得在她弱小的心灵里留下了什么不可磨灭的罪恶吧?原本虞凰的话他也不甚在意,也就是吓吓这个女子。可是,这时他却不得不敛眉凝思了,难道虞凰说的是真的?
  观察着男子面部表情的濮阳玉仁从凳子上跳起来就准备往门外奔去,结果还是被紧紧的搂在怀里。
  笑嘻嘻的看着男子道:“皇叔,今夜天色正好,不若我们赏月观花?”尽管身手已经恢复了有五成,然比起濮阳风华来还是落了下风。
  几个回合之后,双手扣在身后,冷然的看着男子:“皇叔,君子动手不动口!”躲避着男子落下的吻道。
  认同的点了点头:“阿玉说的极是。”上下其手,很快的,女子身上的龙袍便已经从女子的身子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皇叔,你还是动口吧。”闭着眼睛,无论是哪一样,她都是被动的一方。
  认真的看着濮阳玉仁,那黑瞳十分的幽深,一点点松开对女子的钳制,转身拿了衣服朝屋外的浴室走去,将女子晾在了那里。
  踌躇着搅着被子,哎……算了……痛就痛吧,想她也是经历过那么多训练,经历过生死的人,那一点痛都受不了吗?咬了咬牙道,痛就痛吧。抱着衣物,忽视掉那些宫人异样的眼睛朝浴室走去。可是,真的很痛的嘛。
  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吱呀一声,露出一个脑袋。烟雾缭绕的水池中似乎没有濮阳风华的身影,转过头看向另一边冰凉的池水,也没有人影。
  狐疑的上前,搜寻着屋子里的呼吸声,哎?难道他不是来的这里?
  想想,算了,也是自己的不是,衣衫褪尽,整个人跳入温泉中,舒服的嘤咛了一声,一个浪花荡起祸及了濮阳玉仁。冰凉的池水落在脸上,惊呼着看着那人。
  晶莹的水花顺着那白皙的脖子蜿蜒而下,雪白的胸脯搂在空气中,蜿蜒的长发黏在肌肤上发尾荡开在水面上,诱惑着另一旁的濮阳玉仁。
  一直都知道他很好看,可是,这样的画面真的犹如出水芙蓉,即便这个词语并不是拿来形容男子的。
  成功降火的濮阳风华朝惊呼声看去,真的有将女子拆入腹中的冲动,这个阿玉到底要如何?
  招了招手,濮阳玉仁笑道:“皇叔,真巧啊?”
  你说,罪魁祸首为什么还可以笑的这么无良?
  捞起大理石上放的衣物卷在身子上,转眼睛,濮阳风华已经整个人飞身落入那温泉池中。
  被男子搂在怀中的濮阳玉仁告诉自己,没事,就是痛一下,没事,就是痛一下。
  “阿玉,你真的是一祸害。”压着嗓子,炙热的气息扑在少女敏感的耳后。
  微愣,她怎么就成了祸害了?
  凑上前吻住男子的唇瓣,浅声道:“我怕疼。”并不是因为什么而逃避他,是真的很疼,一点也不像那些人宫人说的**蚀骨。
  温柔的回应着少女,他倒是忘了,低声笑了笑:“吾会很温柔的。”
  虽然还是有些害怕,可是既然男子已经这样承诺,她就不怕那人失信。
  细细碎碎的吻如羽毛一般落在少女娇柔的身躯上,沿着背脊而下,引得怀中之人一阵战栗。
  水面上开着透明的水晶花,梦幻般的迷雾围绕在两人四周,伴随着欢愉的声音在夜色中绽放。
  扣着男子的双肩,还是有些不适应,可是,这一次真的很温柔很温柔。
  夜色正浓,春光无限,暧昧的声音在月亮的偷笑下越来越欢愉……
  第十五章 离别
  天还未亮,外面便传来宫人的声音,提醒着被窝里的人时间到了。
  蜷缩在男子的怀里,如慵懒的小猫抓着被子伸了伸懒腰,嘟囔着:“什么时辰了?”迷迷糊糊的表情再也找不出那让人退却的冷然。
  “卯时。”一直不曾睡觉的濮阳风华看着怀中的人道。
  睁开眼睛,瞬间锋芒毕露。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伸了一个懒腰,蹭了蹭男子的颈窝道:“真是舍不得皇叔呢。”昨夜的她尝到了初经人事的甜头,一时竟忘了今个一早要早起,看来,真的是酒色误事呀。
  拍了拍少年的头顶:“舍不得?嗯,那就不去了。”
  撑起身子,弯了弯嘴角:“起床了。”尽管是有诸多不舍,然濮阳玉仁并没有忘记她的职责。
  无声的拥住少女的身躯,没有任何的语言,只是那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扑在那耳后,似乎这才听得出男子有些不舍。
  将准备好的衣衫给少女穿上,动作缓慢而优雅,手指拂过那柔顺的发丝,将锦盒里放置的血玉簪别在发丝间,有些松散有些凌乱,看的出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看着镜子里模糊的影像,濮阳玉仁摆了摆头,感觉到头发里的玉簪子来回的摆动,无声的笑了笑。
  在这个离别的清晨里,两人都有默契的选择了避开那个话题,犹如平常那般,梳洗用膳,什么都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直到门外传来虞凰的声音,一切才被打破。
  “皇上,时间到了,是时候出发了。”虞凰觉得自己一定不是故意挑这个时间段的。
  内屋里,濮阳风华正在为少女整理着服饰,听到少年的声音,微微雏着眉头,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直到濮阳玉仁身上没有哪一点不妥,衣角没有一丝的褶皱,再也没有可以下手的地方,才抬头看向少女:“这一去说不定就是半年,每个月至少得有两封信报平安。望归城这几日也进入了深冬,出行也要记得保暖。即便如今内力恢复了一些,也不可把自己的身子拿来开玩笑。吾已经吩咐了随行的人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晚上莫要熬夜,若是不想呆在那里了,就与吾换一换,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