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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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当 更新:2022-02-15 22:33 字数:4757
衣衫褪尽,娟秀的身躯如花瓣上的水晶般透明的露水,美好而纯洁。
手指颤抖的划过‘少年’的锁骨,紧紧的盯着少年‘胸前’紧紧包裹的白布,俯身吻向眼角滑落的液体充满怜惜,“吾的阿玉,瞒了这么多年,一定很累吧?”如雾霭一般稀薄的话语落在少年的耳朵里,混淆中睁开眼睛,有些委屈的看着男子,蠕动着嘴巴,却只听的到一个个单音。
少女的身子还有些青涩,然而,等待的不是停止,那铺天盖地的吻落在少女的身躯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吃痛的蜷缩着身子,“痛……”迷迷糊糊之间,她听到自己的声音。
坦诚相待的两人相拥在那一方小榻上,黑色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痛吗?”濮阳风华在少女的耳旁低问,抬首看着那扑闪扑闪的睫毛,嘴角弯起一丝丝邪气。隐瞒了这么多年,这一点点惩罚也承受不了吗?
脑子里闪过少年那些时候的故意为之,心下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将少女深深的嵌在自己的怀中,似乎要融入骨髓。终于可以这样坦然的拥抱,不再被日日夜夜的梦境困扰,不再满脑子是父皇与那个男子交织的身躯,不再是母亲日日以泪洗面哀怨的看着年仅五岁的他,也不用躲在那小屋子里捂住耳朵不让三人暧昧的声音进入他的脑海里。所有的,日日夜夜的梦境,将在此刻停止,真好……
感觉到男子手指的颤抖,濮阳玉仁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双复杂的眼睛,仔细看去,里面似乎有喜悦,似乎有无措,更多的是后悔。
拉住那渐渐从身体撤离的双手,现在因为愧疚不是已经晚了吗?无论她是不是男子,濮阳风华都将担上一个引诱晚辈的千古骂名。
当逐渐苏醒,濮阳风华拉过浴池旁的帷幔包裹着少女有些青涩但已然风华的身躯,嘶哑着嗓子道:“阿玉乖乖的,吾这便带你去解毒。”是的,他知道屋子里放置的是媚毒,可他选择了缄默,人终究是自私的,终究他还是有七情六欲不是什么蓬莱仙。所以,他看着少年饮下那混了药的酒,看着少年一点点的被左右。甚至就在刚才,他还想要占有少年,惩罚她任性强娶他的决定。
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皇……叔……你不觉得已经晚了吗?”视线落在浴池旁的那个瓷瓶上,如果她没有猜错,那里面装着的该是小倌馆必备的东西。脑子里闪过屋子里的画面,他眼睁睁的看着她情动,丑态百出,知晓了她的秘密,却在这个时候告诉她这就带她去解毒。她不是玩具,任由喜好摆弄。
撑起不断颤栗的身子,将帷幔紧紧的裹在自己的身上,低头看着身上那些惨不忍睹的淤青,艰难的行走着。过了有些时日,她再次回忆,真想发笑。那时的她怎么就如此的清醒呢?
看着少女倔强紧咬着下唇的侧脸,濮阳风华心被紧紧的揪着,不是在每一个夜深人静都想如果阿玉是女孩多好,如果是女孩多好。然,当事实摆在他面前时,他却止步了。
扣着手心,不让那人看了笑话。
惊呼着勾住男子的脖子,“啊!”整个人已然离开地面。
细细密密的亲吻落下,带着压抑多年的情感而来。
“阿玉……吾不想伤害你。”剩下的话淹没在了温润的触感里,起初,是为了阿然那句话,照顾好她的孩子。即便是远在西蜀,他也会关注着皇宫里这个孩子的一切。
暗卫会将关于这个孩子的一点一滴告诉给他,他偶尔会因为她捉弄李安阳和苏青衣在埋首整理公务的时候浅浅一笑,也会因为这个孩子一个人轰走宫人独自呆在屋中而隐隐的心疼。书房里,不再是只悬挂着阿然的画像,旁边会有个小小的身影悬挂在一旁。落在阿玉画像上的视线也越来越多,直到有一天隐隐的意识到他对她的不同而恍然惊醒。
一把烧掉所有的画像,逼迫着自己扮演一个天下人眼中的好叔叔,也不过是为了掩饰内心深处的罪恶。
他以为一切都会这样过去,可是,虞凰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个平衡。
会因为白日里两人的亲密而在深夜潜入荷月宫,将虞凰留下的痕迹一一抹去。或许也是天意弄人,若是自己不那么柳下惠,是不是会早些发现阿玉的秘密?
压抑已久的感情一旦爆发,岂能轻易的收起。
承受着男子几乎有些爆栗的举动,濮阳玉仁的手指扣紧男子的息肉里,那白皙的背脊上留下一道道刮痕。
“不要……”用手阻止着男子接下来的举动,迷离间却又在迎合着男子。
含住那不安分的嘴巴,将少女的手扣在小榻上方,迷雾的眸子此时闪着深邃的幽光,似一把燃烧的烟火,扫过之地,引起星星火光。
手指温柔的拂过,在少女的耳畔喃语:“阿玉乖,不痛的。”语气像极了哄骗小孩子吃糖。
受了魔咒的濮阳玉仁从狭长的缝隙中看着极尽忍耐却又满目温柔的男子,主动附上男子:“皇叔……皇叔……”一声声像是从远古而来。濮阳风华,我从前世而来是不是就是为了遇见你呢?大概是的吧。
张开嘴狠狠的咬在濮阳风华的肩头上,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里漫开。
温柔的安抚少女的不安,直到感觉到少女对他的适应,他才逐渐的将身体里潜藏的野兽放出牢笼。
肌肤之亲,大概说的就是此时。
月儿从树梢中探出头来,静谧的夜里,月白色的光从浴池的窗户洒落进来,轻柔的紫纱被风鼓动,春色无边。
濮阳玉仁觉得自己似乎正摇曳在一叶小舟上,难以自拔,有不安有惊恐却又觉得那般的欢愉。
听着少女压抑的声音,濮阳风华有些使坏,一阵痉挛,惹得他低笑。
无奈的看着如小猫一般张牙舞爪的少女,宠溺的将瘫软在怀中的少女抱起走向那冒着热气的温泉池水中清洗。
而另一边的池水里正飘荡着两人的喜服。
“阿玉,你说吾怎么就那么笨呢?”将那个假喉结从少女的脖子上取下来把玩着。玉仁……玉仁……该是玉人才是,世人都说风华君聪慧,偏偏在这个事情上犯了糊涂。其实,他是从来不敢往这个上想,要知道,皇兄就是如何的胆大,也不敢如此,可是,事实就是如此的造化弄人。
慵懒的靠在男子的肩头道:“额……我的运气好吧。”也不能怪他笨,只能说他的思想被禁锢。
刮了刮少女娇俏的鼻头,经历过人事的她清冷的五官中多了几分艳丽。
“阿玉,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吾。”
双手抵在男子的胸前阻止他的为非作歹,虽然她的心智已经很成熟了,可这个身子却还很稚嫩。
委屈的看向少女:“阿玉是要抛弃吾吗?”嘟着嘴巴凑近。
煞风景的翻了一个白眼,她怎么会被濮阳风华那谪仙模样给欺骗了呢?若是有照相机,一定将这个罪证拍下来昭告天下,让那些被他表象给欺骗的黎民百姓醒悟。
濮阳风华虽然如此说,但是却十分的规矩,温柔的清洗着少女身上的汗渍,月光洒在男子的侧脸,如此的温柔雅致。
“阿玉可觉得吾入的你的眼?”抬起眼眸,或许是因为刚经历了**的缘故,那布满雾霭的眼眸波光婉转,有着道不尽的风情。
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看着男子璀璨的笑容惊醒,别扭的别开头掩饰自己的窘态。
握住男子水池下的手:“别,我……朕……朕自己来。”即便已经是最亲密的人,可是,她还是不习惯如此。
温软的笑看着少女有些泛红的脸颊:“吾以为,阿玉只有在假装强势的时候才用自称。”
惊愕的看着男子,没错,在他面前,她只有强装镇定的时候才会用自称。
站起身子,脚下一片虚空,整个人跌在男子怀中,脑子里闪过刚才的画面,灼热一点点升腾,为什么今天的她如此的不同?
“真是难得看着阿玉如此娇俏的一面。”平时总是摆着一张冷冷的面孔,若说他只是清淡,那么,阿玉就是一块冰块。
别开头,掩藏去眼里的慌乱。
脑子里快速的闪过一些东西,投向窗户的视线微冷。
“皇叔不觉得很奇怪吗?”悠悠的问道。
莞尔,将少女的整个重心放在自己的身上:“自然是觉得奇怪的,可这样的结果再好不过。”
笑的有些残忍:“好吗?难道皇叔不觉得这样更加的**吗?”叔叔和侄女在一起,恐怕更加的让人不齿,笑看着男子那一抹淡然的笑容出现裂痕。
少女眼中的残忍他当然没有错过,湿漉漉的长发黏在肌肤上,将少女整个人搂在怀里:“可偏偏,吾喜欢。”天下人说那就任由其说,天下人要骂那就任其骂,他濮阳风华从来不是会被世俗轻易左右的人。原来的退却只是害怕阿玉厌恶。
喜欢吗?咀嚼着这个词语,脸上渐渐荡开笑容。
“阿玉总是喜欢这样。”对他总会说些恶毒的话,可是,他就是有些病态的喜欢上了自己的侄女。
仰起头看着男子,笑道:“对呀,我总爱这样。”对旁人从来很宽容或者说是麻木的,偏偏遇上濮阳风华之后让她成为了尖酸刻薄之人,总爱恶语相向。濮阳玉仁觉得,她只是没有得到濮阳风华的答案,才会如此,思来想去,都是木有安全感。
即便少女害羞,濮阳风华还是担当着一个好丈夫的角色,从头到尾,连脚趾头都洗的是干干净净。拿起岸边的帷幔裹住少女的娇躯,自己穿上那洒落在地上的衣物。确定少女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之后才拉开房门朝着长乐未央的寝宫走去。
“皇叔是知道屋子里的熏香吧?”窝在男子的怀中闷闷的问道。
突然被问道这里,濮阳风华愣愣,最终点了点头:“知晓的。”迷雾般的眸子看向怀中的少女,眼角有着浅浅的小心翼翼。
上一世学过一些心理学的濮阳玉仁扑哧的笑道:“看来,皇叔是打算了许久的。”她并不因为这个生气,至少,一直以来并不是单单她在窥见他而已,不是吗?
微楞,看着少女眼中的狡黠,那一丝紧张烟消云散。
“阿玉,不要乱动……”濮阳风华咬着牙看着在怀中及其不安分的少女。
嘟囔着一些什么,她就是打准了濮阳风华不准备如何她才如此的惹火。
头疼的看着一脸迷蒙,手上动作却极其无耻的女子道:“阿玉,你若是再继续,吾可不会顾及你身子哦。”冷着脸看着少女道。
龇牙笑了笑,将手缩回来,她可是听出了濮阳风华话中的变化。
当真是拿这个少女没辙,若不是担心她承受不了他压抑许久的情感,他会轻易的放过她?哼哼!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还不知悔改,火上浇油,难道她不知道抱着她也是一种非人的折磨吗?
看着一向从容淡定的男子也有如此模样,濮阳玉仁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在男子的怀中窝着:“我睡了。”闭上眼睛,鼻翼间是最熟悉不过的气息,嘴角挂着安心的笑容。
濮阳风华的心一直快速的跳动着,他的心在解开少女胸前的绷带的时候便不曾平静过。然而,习惯了多年演压抑的他选择了继续压抑着,他是真的害怕自己会不是自己。
两人的寝宫前传来尖锐的声音。
“皇上……皇上……”听这声音,似乎是梧桐宫里宫人阿紫的声音。
睁开眼睛有些不解的抬起头,看着被侍卫拦着的宫人。
濮阳风华有些不悦的蹙起眉头,低头看着少女,确认没有春光外泄才走上前。
阿紫看着从月光中走来的两人,脑海里闪过娘娘那惨白的脸色,扑到在地:“求皇上救救娘娘!求皇上救救娘娘。”
“何事喧哗?”濮阳风华制止了少女,开口问道。
“皇上……娘娘割腕,好多……好多的血……”阿紫已经有些口齿不清,那样的场面她还是第一次见,好凄凉好凄凉。
“什么?!”濮阳玉仁惊呼着,看向地上的女子。
第十一章 苦逼的风华君
偏头看着窗外,任由男子为自己穿戴好,微微蹙着眉头,腰带还没有束好,濮阳玉仁便迫不及待的往门外走去。即便行动有些不便,当此时无比的庆幸男子的节制。
回头看着被拉住的手心,勉强的笑了笑:“皇叔先歇息吧,我看看。”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阿紫道:“可有叫太医?情况如何?”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的颤抖着,宫人惊慌失措的表情一直在眼前晃动,十分的心烦意燥。
被少年这样的表情吓住,阿紫哆嗦着道:“娘娘不准人靠近……奴婢……奴婢只能来找皇上,求求皇上救救娘娘。”白日里,虞凰灰败的表情她也只当是一时难以接受皇上大婚的事实,哪知道晚膳时,她推开门便看着女子倒在血泊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