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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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当 更新:2022-02-15 22:33 字数:4751
“当真?”顿时面上的愁云散去。
不确定的点了点头。
眉开眼笑的望着少女,拉起那人的手朝梧桐宫走去:“那阿玉到我宫中如何?”不等少女回答,人已经被拉到了去梧桐宫殿的路上了。
路上的宫人看着与虞妃亲密的少年,不禁疑惑,怎么刚不顾百官阻挠要迎娶风华君的皇上如今竟然会和虞妃娘娘走在一起?果然是,皇上的心思你别猜啊。
察觉到那些路过宫人的异样目光,濮阳玉仁暗自的笑着,果然是八卦是不分国界不分时空的。
“皇上……皇上……”小李子从转角处慌慌张张的跑来。跪倒在地。
虞凰看着来人,正想要拉着少年绕过那人,却被少女阻挡了:“何事如此惊慌?”
将头埋在地上:“文武百官正跪在荷月宫的正门前,说是……说是……若是皇上吧u收回成命就长跪不起。”这可是有史以来,百官做出的最轰动的事情了。
“哦,那便让他们跪着吧,用膳的时候让御膳房给那些大人送了膳食去,这几天天气也还有些燥热,记得让宫人每半个时辰给他们送茶水去。”说完便绕开宫人继续朝着梧桐宫走去。
绝美的少年捂着嘴巴偷偷的笑着,阿姐当真是邪恶呢。
听到少年细小的笑声,濮阳玉仁转头白了一眼少年:“很好笑吗?”
点了点头:“嗯,皇上对那些大臣想的可周到。”
“他们可是国之栋梁,可不能因为这样的事情有个闪失,不然谁为朕操天下的心思呢?”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是吧?”
“嗯,皇上说的是。”倚在少女的身上娇笑道。
濮阳玉仁在笑容背后却有些惆怅,她要如何让这些人认同她的决定呢?
在梧桐宫呆了一些时候,月上中梢。
“就一晚……”虞凰拉着少女的手臂不放手。
拍了拍少年如玉的手背:“上次便说只此一次的,乖,今日在这陪了你一整天了,我还得回去处理政务。”
嘟着嘴巴,不情愿的松开手臂:“那你以后要多来看凰儿。”他害怕啊她有了那人,便将他忘记。
“你若是无聊,可以出宫去玩,嗯,一般下午的时候你也可以来找我下棋。”说完便走出房屋,独自朝着荷月宫走去。
洁白的月光从树梢上撒落下来。
一陆生冷着面从旁边山来,一道光亮横在少年的脖子上:“取消那个旨意!”脖子微微一痛,鲜血便从皙白的脖子上留下来滴落在剑柄上。
第五章 木已成舟
偏头看着斜上角的陆生挑眉道:“陆生,这是要刺杀朕吗?”心下暗叫,最近受伤流血的几率是不断的攀上呀。
并不会因为少年的一句话就松开长剑,“请皇上收回成命!”怎会有男子嫁于男子之理,若当真如此岂不是让天下人都耻笑主子吗?最不可思议的是,主子竟然会一口答应。若不是听着宫人议论今日早朝的事情,他回来给主子禀报才得知了主子的决定。即便是作为属下的他都无法接受,那主子又是忍着怎样的苦涩应允的呢?
手指放在闪着白光的剑锋上,冷笑道:“这个就是你所谓的请吗?”刀剑相向,如何请?
迟疑的收回冷剑,冰冷的看着这个少年,他万万想不到会有这么一个荒唐的决定产生。
濮阳玉仁抹掉脖子上的血痕,冷眼看着这个擅作主张冲动而来的男子道:“这个就决定朕已经就在刚才昭告天下,说出话犹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说完掏出手绢优雅的擦掉手指上的血渍,一点点的擦拭着:“摄政王应该不知晓你这样做吧?朕不明白,他都一口应下,你又在这折腾什么呢?”将染了血的锦卷扔在水池上,很快便被淹没。
“你!”被少年的话一激,忍不住又要拔剑。
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转身,反手快速的扣住男子的下颚,“陆生,朕的容忍是有限度的。”竟然可以被一个侍卫拔剑威胁,太不符合她的作风了。
惊讶于少年的身手,竟然会出手如此之快:“求皇上收回成命!”最终,他放下尊严,挣脱开少年的钳制跪倒在地,头颅重重的磕在阶梯上,声音有些哽咽。
低头看着跪下的陆生微微蹙眉,难道跪一跪她就会改变主意吗?
“若是摄政王亲自来说他不愿意,朕便收回成命。”说完便从陆生身旁擦肩而过,衣摆卷起地上的叶子翻飞在脚跟后面。
“皇上!”陆生抬起头看着少年决绝的背影:“如果事已成定局,那么属下恳请皇上莫要让王爷伤心。”他知道今日会无功而返,说不定还会惹来杀身之祸,然而,为了主子他还是这样莽莽撞撞的来了。
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陆生,你未免太小看摄政王了。”那人可是刀枪不入神功护体,又怎么会因为她而伤心呢?话说,该小心的恐怕是她,这可是在引火烧身,多危险啊。
蠕动着双唇,眼睁睁的看着少年走远,他却没有办法再次开口。自从那一次从匈奴回来后,他便察觉,有些东西真的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的。
走在蜿蜒而至的亭廊上,凉风习习,吹在脖子上有着淡淡的疼痛,伸出手指捂住,渐渐停下脚步,眺望着荷月宫弯了弯嘴角。这个时候的他该是不会很平静的吧。
嘴里哼唱着小调,脚步有些欢愉僵硬的停下来看着荷月宫前跪的整齐的文武百官,濮阳玉仁护额,这些人还当真不愿意善感罢休呢。
跪了一天,有些意志不坚定的便生了退缩之意,可是这一跪又怎么能轻易起来呢?心中后悔连连。有些个眼尖的大臣看着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眼冒金光,惊呼道:“皇上!”
头疼的看着那惊呼出声的官员,恢复面无表情:“众位爱卿可是在赏月?”绕过那些官员,视线落在那些宫人放在一旁的茶杯上,弯了弯嘴角,很多的杯子里也并不是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嘛。
那位王侍郎看着少年从自己的身旁经过,逮住时机扑上前抱住少年的小腿哭道:“皇上啊!立男子为后可是有违常理的,若是天下人知道必然是会耻笑于你的,皇上!三思而行啊!”一把鼻涕一把泪,紧紧的拽着少年不放手。
眼角抽搐的俯视着这个难缠的老头:“王大人,你这演的哪出?”她也不过是以男子的身份娶得男子为后而已,你何故于此有维护领导名誉的忠心呢?
哎?呆愣了数秒之后,王侍郎道:“皇上,你若是不收回成命,尔等只能以死明鉴了。”
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请便!来人,给朕把周围的柱头都给朕擦亮了,不要脏了王侍郎的脑袋!”哼!还真的熟悉的桥段呀。
一点点松开双手,不可思议的望着少年,哆嗦道:“皇上!皇上……”他没想到少年是铁了心。
冷眼扫了一眼那些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跪在地上的文武百官们:“若是你们其中谁有和王侍郎相同的想法,想要以死明志,那么朕都给你们提供有利条件,必然让你们生的光荣死得其所!来人,赐毒酒!”她偏偏不信,这些人还当真是清远高尚的可以抛弃生命,只不过是为了劝阻她收回成命。
果不其然,那些官员看着濮阳玉仁如此举动,纷纷闭了嘴巴,苍白了脸色,缩小了自己的占地面积。
“来人,给朕搬一个椅子来,朕倒是要看看谁第一个以死明志。”抄着手,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些起哄的文官武官。
有些上了年纪的官员一时难以接受少年的态度,要知道,他们有的服侍了三位帝王,从没有哪位像少年这样,上百位的官员跪在皇帝寝宫前不要说是大周放眼望去就是前朝恐怕也没有这样的举动。少年非但不着急,还想要促成他们以死明志的举动,当真是……当真是人心不古呀。一时气急攻心,竟然就这么晕了过去。
“张大人……张大人……”身旁的同僚看着张大人的晕倒,朝着少年惊呼着,这该是要引起那人的注意了吧。
闲适的喝了一杯闻雨送来的茶水,沁人心脾的香味在贝齿间绽放,瞬间惊艳。
朝身后赶来的小李子招了招手耳语一番之后,只见小李子朝着那昏迷的官员走去,掐了掐人中,那位昏迷的张大人便悠悠转醒。一双昏花的眼睛逐渐看清楚那放大的清秀的脸颊之后道:“我这是在哪?”心中暗自期望,可千万还别在荷月宫前跪着呀。
小李子作为一个合格的宫人,认真的说道:“荷月宫前……”为了防止张大人还会晕倒,赶紧的就要伸手去掐人中。
张大人身旁的那些官员无不为自己的同僚哀切,你说你晕吧怎么就那么容易的醒了呢?
沮丧的看向少年,眼神无比哀怨,想他张秀服侍了两位先皇,虽然官职不高,可是总会给些薄面不会如此不给台阶下的。如今却被这个黄毛小子给摆了一道。白了一眼蹲在自己面前的宫人,下手可够狠的,恐怕人中的血都给掐出来了。本来还想再问坚持坚持的,可是真的是疼痛难忍。
“张爱卿呀,今日月色正好,你可不能错过哦。”笑了笑,濮阳玉仁敲打着椅子,碰碰响敲击在那些跪着的大人心中。
闭上眼睛,若是再这样听少年说,他可不是装了,恐怕真的会晕过去的。
站在少年身后的闻雨悄悄的扯了扯少年的衣袖,皇上,太过了,你可得给他们台阶下呀。
视线落在一直静静的跪在那里纹丝不动的李国安,这些人里最难搞定的其实是最安静的那位。
“朕也不过是立风华君为男后而已,子嗣有虞妃给朕生,等过些时日,朕自然也会纳妃,这些你们认为有何碍着你们的?”虽说后面的话都是权宜之计,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刚从侧殿赶来的濮阳风华恰好听到少年说的话,脚步微顿,那从容的笑容逐渐消失。猜得出少年说的话也不过是搪塞这些官员,给大家一个台阶,可是,为什么还是会感觉到难过呢?陆生跟在男子身后,察觉到男子气息的变换,不满的看向少年,当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可伤疤不是还没好吗?
濮阳玉仁听到脚步声,心下一紧,对那份熟悉感感到无比的无力,就算只是脚步声,她竟然也可以判断的出来那是不是他的。
听了少年的话,有些思想开明的官员,最终有了妥协的心思,只要是皇上不断了子嗣也行。自古以来,皇孙贵族多得是圈养娈童的事件发生,太祖皇不也是对男子有着一份心思吗?可也照样的统一了大周,哎,罢了罢了,少年天子登基两年来也不算昏庸。退一步海阔天空。
然而,总有冥顽不灵者。
王侍郎挺直了腰板道:“皇上,如此一来,皇家尊严何在?皇上到时何以治天下?别国议论起来,岂不是贻笑大方。”
“放肆!难道朕立女子为后就是每日过着酒池肉林的生活也能天下太平?若当真如此,朕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濮阳玉仁冷然的看着这个,阴笑连连。
被少年的笑容看的毛骨悚然,王侍郎缩了缩脑袋:“臣惶恐!”
“此事就这么决定,朕也累了,各位大人恐怕也累了,都回去歇息吧。”摆了摆手,她可没有继续陪着这些人斗嘴的想法。
有人欢喜有人忧,那些个想要回家的大臣互相对视了一眼,相互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起来,频频摇头,看来今天算是百跪了。皇上是把柱头给擦亮了,毒酒给摆上了,他们难道还当真以死明志?不不不……生活如此美好,为何要过意不去。
当站起身子后,看着少年身后的一袭红衣皆是一愣,可是都站起来了,总不能又跪下,恐怕那时候才真是毒酒伺候,扶了皇上的面子可不好。
满意的看着这些人起来,濮阳玉仁弯了弯嘴角,看来识相的倒是挺多的。
很快的,荷月宫前那一百多号人便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十余人跪在那里。
李国安自然是看着那红衣之人,视线紧紧的咬着男子不放,他倒是想要看看男子来是做什么,反抗还是顺从。
赞赏的看着这十余位挺直了腰杆跪的笔直的官员道:“几位还想留下来赏赏月光?”
“请皇上收回成命!”他们说完便面无表情跪在那里不言不语。
对于这种无声的抗议比之于对付王侍郎那种要麻烦一些,他们不说不闹,就那么和你耗着,你若是不出面解决,就甭想他们说什么。
“李相,朕心意已决又何故如此?”
李国安苦涩的笑道:“老臣是先皇托孤大臣之一,自然有着自己职责。明知皇上那是不可为之,必然不能眼睁睁见皇上误入歧途。这样岂不是有愧于先皇的嘱托。”说道最后声音竟有些哽咽。
对于这样一个老者,她没有办法像对待刚才那些人一样送上毒酒擦亮柱头,“朕并没有误入歧途。爱卿觉得朕如何?”
“皇上勤政爱民,高瞻远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