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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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当 更新:2022-02-15 22:33 字数:4758
赶来的御林军看着马车旁的男子,御林军统领参拜道:“摄政王!”
“封住京城的各个路口,凡是有出入的都严加盘查,找出脸上有疤痕的少年。”
统领顿住,看着男子冷然的表情,顿了顿:“领命!”
有的人终于是明白了一些,原来,摄政王是在找寻人。可是,找的又是谁呢?
“摄政王,我们可不可以先行离开?”其中一老鸨讨好的试探着问道。
扫了一眼那一连串的马车,濮阳风华摆了摆手,御林军才将他们放行。
暗自松了一口气,虞凰落下滚烫的泪水:“王爷……一定要找到皇上……”说完便伤心的晕了过去。脸色苍白,上面挂着晶莹的泪水,惹人怜惜。
接住女子滑落的身子,将她交给一旁的侍卫:“派人送娘娘回宫!”说完,人已经转身进入了人潮中,寻找着记忆中的那一张脸。
从昏迷中醒来的濮阳玉仁警惕的坐起身来,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心中哀嚎,竟然会被暗算了。她的警觉性真的是倒退了许多。
屋子里除了一张床榻以及壁上的夜明珠再也找不到任何物件。敲了敲四周的墙壁,顿时无语,竟然将她关到了所谓的密室里,谁这么缺德。
坐在床沿,濮阳玉仁口干舌燥,敲了敲石壁的又缝隙的地方:“口渴了!”
不一会便有一只手从墙壁的一角地递进来一杯竹杯,那个孔刚好能够放下一杯水。
快速上前取了水,想要从里面看到一些东西,却被外面的人很快的关上了那个小孔。
捏着水杯,愤愤的盯着刚才的一方孔。
街上的行人已经逐渐的归去,天空中的烟火也稀少了,濮阳风华沿着他们走过的道路走着,他想,或许少年只是想要给他一个小小的玩笑,新年的惊喜而已。
“摄政王……城门已然封锁,属下已经挨个排查,并没有你所说的少年。”隐约之间,御林军统领似乎猜出了男子想要寻找的少年的身份。若是真如他猜想的那般,那棵就不好了。
紧蹙着双眉,陆生提着灯笼等候在男子的身旁,他一收到消息便赶了来。
“主子,我们回宫等候吧。”看着男子的模样,陆生忍不住开口道。
将陆生的话当做耳旁风,抬眼看着树枝上摇晃着的两条红绸飞身而上,视线落在少年写的那一条红绸上,点在枝桠上的脚一颤,绝代……绝代……风华绝代……风华,握紧了拳头,当真是风华绝代吗?
手拂过那一抹红绸,濮阳风华蠕动着嘴唇,喃呢的声音落入尘埃之中。
陆生仰望着头看着树枝上如被点了穴的男子,视线落在男子手上的红绸上,难道上面写有皇上的下落吗?
阿玉……若是真的如此,那便是天涯海角也会找着你的。握紧了拳头,看向一旁的另一条红绸上,阿姐?敛眉凝思。
飞身下了月桂树,濮阳风华望着无边的夜色,眉头深锁。
靠在床榻上,濮阳玉仁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心里暗自诅咒那绑了她来这里的人。思来想去,她想不出到底是谁将她绑了来。知晓她行踪的也不过几人,而真正的知晓她具体位置的只有濮阳风华与虞凰,那么……捂住头,无论是谁,她都无法想象。
石门缓缓的开启,濮阳玉仁抬起头,看着进来的一抹身影,瞳仁一点点聚焦,袖中的双手紧握。
“玉儿……别来无恙……”熟悉的声音从门后响起。
一袭红衣的虞凰走进石屋,忽暗忽明的珠光下,那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孔有了一些变化,似乎更加立体更加线条化了。
“当真是你。”濮阳玉仁坐直身子,定定的看着款款而来的人。
笑了笑,以往的魅惑中的娇柔消失不见,剩下是一片清冷,走上前,捏住少年的下颚道:“玉儿总是那么聪明呢……”呵气如兰,湿润的气息扑在少年的面上,再也找不到以前的亲近的感觉,除了阴冷便是毛骨悚然。
别开头,忽略下颚传来的疼痛:“不要叫朕玉儿……恶心……”
将少年的视线强硬的转过来,“恶心吗?”说完,狠狠的含住少年的双唇辗转,却也只是单纯的啃咬:“你说,这样是不是更恶心。”
“大不了是被狗咬了一口罢了。”狠狠的在衣服上擦掉唇上的痕迹道,果然是家贼难防,她想过所有人,却从没想过,这个人会是虞凰。虽然她很乖张,可是,从来也是没有想过的。
对于少年脸上嫌恶的表情,虞凰无所谓的笑了笑,松开对濮阳玉仁的钳制,笑的明媚:“难道你不好奇这是为什么吗?”他为了这一天,已经策划了许久,久到他已经忘记了是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了。被刘子琴丢在暗部,交给鬼佬训练起,四岁以前,他连自己的性别都不知道,有时也会想,若是就这么不知道,或许要好上许多。可是那个变态的刘子琴,为了报复濮阳洌便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如今这番模样……呵呵呵……
抬头看向女子……哦,不……或许该是男子才是,今日的虞凰挽了一个男子的发髻,原本施了脂粉的脸孔也恢复洁净,娇柔姿态也消失许多,可还是依旧很妖娆魅惑,这样的气质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融入了骨血的。不会随着服饰的变化而变化。
“凰儿……没想到你竟然是男子。”她怀疑过女子一切,却从没怀疑过虞凰竟然会是男子,虞凰虞凰,不是假凤的意思吗?人家的名字倒是已经告诉了他们,只是,她没有往那方面想而已。
笑的迷离,很久之前,他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是男子,说出来,恐怕也没有人相信。
从小遭受非人的手段,很多男性机体征都消失不见,皮肤细腻如女子,面容也呈现女子的特征,为了让脚与一般女子一般大小,鬼佬在他七岁时便敲碎他的趾骨,停了了生长。然而,他却拖着这样残疾之身,练就一身的武艺也不过是心中那一抹信念才坚持到如今。
看着直笑不语的虞凰,濮阳玉仁蠕动着嘴唇,“你把我弄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她不喜欢扰圈子。
“写遗诏吧。”虞凰笑道。
嘲讽的看向一脸媚笑的男子:“遗诏?传位给你吗?”
“嗯……果然是很聪明呢。”虞凰赞扬的说道。
“就算有我的遗诏,你也不一定登基不是吗?是以怎样的身份呢?男人?谁信呢?女子?若是可以,濮阳洌也不会把握当男子养大了。”濮阳玉仁淡淡的说道。
“嗯……以先皇正统,濮阳洌唯一的儿子可以吗?”虞凰习惯性的女性化的抚摸着胸前的碎发道。
“濮阳玉溪?”濮阳玉仁呆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今天的惊喜倒是挺多的。失散多年的弟弟重出江湖,来报复她,真是狗血。
这次倒是轮到虞凰吃惊了,他没想到,濮阳玉仁会如此快的知晓。
站起来,与男子平视,或许,是少年。
两人的身高相差无几,正因为她扮作男子,也没有想过,身边一直潜伏着男扮女装的男子:“就算是有遗诏,你也不可能顺利的登基。你的存在根本就无人知晓。或许,你也见识过濮阳风华的手段,他完全可以说是这个遗诏编造的,不是吗?”濮阳玉仁认真的像着男子分析道。
虞凰笑了笑:“嗯……阿姐分析的是。不过,你却忘了,濮阳风华便是知道我存在的一人。”这些,都是刘子琴让鬼佬告诉他的,可是,就算知道他们是为了让他的内心更加阴暗,他还是选择了相信。
点了点头:“濮阳风华会帮助你吗?你如今也不过是暗部的一位首领,在朝中没有根基,怎么坐稳江山?”
“那可就要看阿姐了。”虞凰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你要是将一切说清楚,濮阳风华会愿意帮助弟弟的。”
低头笑了笑:“你太高估了我的存在了。”若是当真那么重要,她也不会这么的算计了。
虞凰深深的看了一眼少年:“重不重要,过几日便会知晓了。”说完,便走出了房间,只剩下濮阳玉仁一人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发呆。
第六十九章 虞凰的秘密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仍就找不到少年。
坐在榻上发着呆,下面的人说的什么,濮阳风华一点也没有听清楚。
“王爷……王爷……”刘公公站在一旁小声的喊道,自从皇上被人劫之后,这三日的早朝,男子都在发呆中度过的。
回过神,看着说话的刘桂,挑眉:“皇上身子不舒服,最近都不会上早朝的。”
刘桂笑道:“皇上身子不适?臣等应该去探望才行。”
“太医交代现在要静心休养,外人不得打扰。”濮阳风华淡淡的说道。
“是……”刘桂不甘的握紧了拳头,随即想到了什么,脸上又挂着假面具,笑的如此的欠扁。
苏青衣拦住男子的去路,温润的眸子里闪过暗色:“摄政王,皇上当真已经严重的卧床不起了吗?”他前日去求见,却被刘公公拦在荷月宫外。加上从御林军那听来的消息,心中难免忐忑。
绕开男子,擦肩而过时喃呢道:“吾倒是希望阿玉是卧床不起。”那样,他至少是在他的身边呢。
睁大双瞳,转过身看着已经在十步之外的男子,真的如猜想的那般?呆愣的站在原地,手指呈微屈着,光洁的的指甲闪着润泽,肩膀在微微的抖动着。
回到荷月宫的濮阳风华眉头已经紧紧的拧在了一块,“还没有消息吗?”看着屋子里熟悉的场景,迷蒙的凤眼闪烁着。
“没有。”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陆生惭愧的地低下了头,即便是出动了影卫,依旧是无果。
握在手中的茶杯碎掉,分不清是茶水还是血水,缓缓滴落,在白色的地毯上绽放。已经三日了,阿玉,你在哪里?天气这么凉,你可有睡好?断了药,是不是很容易咳嗽?脑子里不断的重复的闪过少年现在糟糕的情形,心脏像是被钝器狠狠的敲击着,疼痛难耐。
城门在第一时间就关上了,那么,阿玉很有可能依旧在京城里。他从来没有这么无用过,竟然连值得怀疑的人都锁定不了目标。
“王爷,该换药了。”太医院的院判背着药箱颤颤巍巍的守在门外,大气也不敢出一个。自方圆寺回来,每每来换药,他都胆战心惊。一方面是来自皇上的压力,另一方面是来着这个看似无害实则无良的王爷。一个要治,一个却对自己受伤的手臂根本就没上心。最终,苦的还不是他们这些没地位没靠山的小喽喽。
褪下衣物,狰狞的疤痕暴露在空气中,太医麻木的上药,包扎,最终还是忍不住的说道:“王爷,若是伤口再崩裂,你这只手就要废了。”每次来换药,就没看见这样伤口有愈合的征兆,那些药啊,都白上了。低头看着男子手上的伤口,真是旧伤还没有痊愈,如今又添心伤。
点了点头,穿好衣物,眼神不知飘向了何处。
陆生看着这样的男子,也不知如何劝解,因为他知道劝解在主子的身上根本就行不通。
“陆生,吾让你排查的那些人结果如何?”濮阳风华抚摸着肩上的伤问道。
“没有人有外出行为反常的地方。”朝中的大小官员,都被监视,可是,还是没有发现有关于少年的线索。
蹙眉凝思,“这几日,虞妃在做什么?”
“整个人跟丢了魂一般,若是有空便会来荷月宫坐坐,眼泪止不住的流。宫女实在是看不过去,劝解许久才将她劝回去。可能是白日里思绪太重的缘故,晚上很早便熄灯睡觉了。”这是他观察了三日之后全部了解的。
挑眉:“很早就歇息了吗?”他每日的睡眠时间绝对不超过两个时辰,这个虞凰倒是睡眠很充足呢。
他一直守在梧桐宫,想来是没有错的。
“属下一直守在梧桐宫外面,直到主子上早朝才赶回来的。”
“那她是何时醒来的呢?”濮阳风华将女子这几日的画面串成一个片段,隐约之间觉得哪里出了差错。
“属下无能。”他这个确实没有观察。
揉了揉作痛的眉心,濮阳风华摆了摆手:“十二个时辰盯着梧桐宫。”听陆生这般说,濮阳风华倒是觉得奇怪,若是当真担心阿玉,为何不见她前来询问情况?
“是。”
当屋子里只剩下濮阳风华一人时,寂寥的只听得到自己绵长的呼吸声,深深的孤寂铺天盖地而来,阿玉……
濮阳玉仁缩成一团看着紧闭的房门,她已经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了。虞凰自上一次来过之后便对她不闻不问,就连食物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现在的她已经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听到推门声音,濮阳玉仁撑起备受疼痛折磨的身子,冷冷的看着那扇门的开启。
“阿姐……可考虑清楚了?”一袭红衣男装的虞凰香风扑鼻而来,嘴角挂着可恶的笑意。
抬眼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