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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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当 更新:2022-02-15 22:33 字数:4782
“汪郡守,摆宴吧。”濮阳风华与濮阳玉仁同坐高堂,见少年喝了茶水之后淡淡的说道。
汪海摸了摸额间的汗液,“是。”真是搞不懂,照理说一个屋子摆个四个火盆就足够的,摄政王非得弄六个。听说摄政王也是武学高手,按理说就是没有火盆也是可以的。算了,上位者的想法岂是他一小小郡守能明白的。走出屋子,通知奴仆摆宴。
所谓的宴席,也不过是一些家常便饭。但是对于缺乏物资的望归城来说,恐怕已经是最好的吃食了。
夹了一块麻婆豆腐,比起宫廷御食别有一番风味、前世的记忆,让她对食物并没有过多的要求,今世也不曾有何改变。
寝不言食不语,在这个时空发挥的淋漓尽致,就连活泼好动的汪敏芝也规规矩矩的吃着食物。
饭毕,众人散去,汪海随着李安阳回了城外的军营。
本来濮阳玉仁是要前去的,被濮阳风华阻止了,这时的濮阳玉仁正在屋子里下棋,平静自己烦闷的心情。
虞凰端了茶水来,看着少年道:“若是真想去,便去。”
抬头看向少女笑道:“朕可是怕叔叔的小孩子,不是吗?”
“真的?”
“当然。”濮阳玉仁郑重的点了点头,在告诉少女也是在告诉自己。
攀上少年的双肩,整个人挂在少年的身上,朝着少年的而后呵气如兰,媚笑道:“皇上,**苦短,不若凰儿伺候皇上歇息了。”
手指划过少女的脸蛋暧昧的划过那如朱砂般艳丽的双唇道:“那就劳烦凰儿了。”
露出雪白的脖子,作势去吻少年娇俏的菱唇。
昏黄的烛光摇曳在屋子内,将两人紧密的身形映照在窗户上。
濮阳风华笑看着渐渐挨近的影子,伫立在风雪中,久久凝视着。说不上是什么样的心情,有些愤怒,难道他陪着他不远千里来到西北就是为了谈情说爱吗?
最终,虞凰的动作停留在最后一刻。
濮阳玉仁抬眼看着停下的虞凰,挑眉笑道:“怎么?凰儿是打算中途放弃?”
虽然停下了动作,但是她还是挂在少年的身上,窗户上的身影依旧还是那般情密无间。
濮阳玉仁感觉着背后那两团微软,排除了心下的疑惑。
最后,推开少女道:“既然凰儿不愿伺候朕,那朕便只能孤枕难眠了。”略微遗憾的说着,再不复刚才的温柔多情。
“陆生,走吧。”濮阳风华看着分开的影子淡淡的说道。
“主子,皇上似乎长大了。”
回头望了一眼擅自发表意见的男子,淡笑道:“他就是再大,依旧是吾的侄子。”说的满满都是自信。
陆生大了一个冷战,他觉得自己的主子越发的难测了。他很想反驳,皇上也只是您的侄子呀。但考略说了的后果不堪设想,还是保持缄默的好。
撑着油纸伞将手里的暖炉递给陆生:“给阿玉拿去。”说完便走入一片风雪中。
抱着手里滚烫的暖炉,陆生叹息着敲响了房门,主子都快成皇上身边的奶娘了,一切关于他的小事大事都是帮少年做好了的。
“他走了。”虞凰看着自己豆蔻,笑的妩媚道。
“嗯。”濮阳玉仁演了一场戏。
“为何如此?”
手上的动作停顿下来,敛眉沉思:“大概是不想见着他吧。”有些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冰凉的笑了笑,她觉得少年长大了,虽然并不明白有些东西,但已经出于好奇去探究了。她很惶恐,会不会,某一天,她便与她没有多少交集了呢?暗自握紧拳头,她决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决不允许~!
“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濮阳玉仁看向那一团黑影,难道又去而往返?
“皇上,摄政王派属下来送东西。”
一听竟然是陆生的声音。
虞凰拉开门,从陆生的手中接过滚烫的暖炉,一阵风雪永乐进来,又下雪了。
看着少女手中的暖炉,濮阳玉仁心中涩涩的,“拿来吧。”将暖炉捧在手心中,烫进了心里。
“替朕谢谢摄政王了。”濮阳玉仁低头看着雪白的白虎皮,淡淡的莲香飘散出来,脑子里闪过濮阳风华将它捧在手心的画面,那般耀眼。
第二十九章 军旅
次日一早,陆生就收拾好,立于马匹旁静候着来人。
一红一白都是至纯的颜色出现在郡守府,落下一滴繁华。引来了路人的驻足,痴痴地望着突然出现在这个边境小城的神仙一般的人物。
“走吧,得赶在晌午时到达军营。”濮阳风华翻身上马,眺望着城墙说道。
翻身上马,朝濮阳风华吐了吐舌头:“皇叔对阿玉最好了。”没想到一早起床,便听到陆生来报说是要前往军营,问她是否同行。
呆愣的看着少年难得调皮样,淡淡的说道:“走吧。”若不是昨观看天象知晓夜晚有暴风雪,他又怎会拒绝他的意愿呢,嘲讽的笑了笑,可是他什么时候能长大一些呢?
骑马的缘故,三人走的是人际罕见的道路,两旁的房屋上堆积着皑皑白雪,一片银光素裹,马蹄深浅不一的踏在雪地上。
奔出城池,三人策马狂奔在空旷的道路上。
寒风犹如刀子一般割在皮肤上,切肤之痛恐怕也就差不多了。
“阿玉,慢一点。”濮阳风华朝身旁的少年喊道,冷风灌进喉咙火辣辣的疼。早知如此,就该给他选一匹瘦弱的老马。他终于知道什么是自找苦吃了。
陆生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家主子颇为憋屈的表情,心情豁然开朗。但,很快就收到一跟飞针,拍拍胸脯,还好躲得快。什么神仙天人的,主子就一眦睚必报的小人。陆生暗自腹诽着,眼神飘忽不定,一看就是在怀揣酝酿着坏水。
濮阳玉仁假意没有听见,狠狠的抽了一鞭子,将濮阳风华甩开距离。
“皇叔!朕先行一步!”回头一笑,人已经在十丈之外。
濮阳风华莞尔一笑,身下的马匹快如闪电,眼底的平静被打破,踩着马背落于少年身后笑道:“阿玉真是不听话呢。”暖暖的气息扑在少年而后,染红了耳尖。
回头惊愕的看着男子,“皇……皇叔……”
将少年圈在自己的怀中,笑的风华绝代:“现在叫皇叔已经迟了。”话音刚落,少年已经被倒挂着夹在男子腋下。
被突如其来的惩罚弄得一愣一愣的,反应迟钝的濮阳玉仁反手扣住男子的手腕翻上马背:“你做什么?”有些冷冽的看着男子,竟然把她夹在腋下,以为她是包袱吗?
闲适的笑看着如小狮子的少年:“惩罚。”手指如闪电般滑过少年的身子,少年的几道大穴被点住。
怒瞪着大眼看着男子,她竟然被暗算了,看来是对他的防备已经降低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了。笑了笑,就当是对自己的惩罚好了。今天只是点穴,若是以后呢?惩罚也好。等待着从新被倒挂着,等来的是温暖的覆盖。回头木木的看向男子,迎来一阵轻笑:“乖,不闹。”宠溺声落在她的耳朵上,犹如繁衍迅速的细菌,滋生整个心田。
被裹成一团蚕蛹的濮阳玉仁被男子稳稳的圈在怀里,安静的闭上眼睛。所有的冷风都被禁止了披风外面,淡淡的莲香在鼻尖萦绕,嘴角挂着淡淡的弧度。
“皇叔,可不可以不要对阿玉这样好?”抬头仰望着男子精致的下颚,酸酸的说道。
低头,下颚轻触在少年发定:“阿玉不喜欢吗?”
点点头:“朕害怕以为皇叔娶皇婶婶了,阿玉会讨厌她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濮阳玉仁也会迷茫,她的有意靠近会不会逐渐的迷失自我?她不喜欢他的宠爱,可以说是厌恶痛恨的,可偏偏却又情不自禁的靠近那份温暖的危险。
濮阳风华并没有在意这句话,也只当做是小孩子的胡话而已。
见男子并没有回答的意思,濮阳玉仁笑了笑,遂闭上眼睛假寐。
“哈!呵!”震耳欲聋的操练声从不远处传来,沉睡的心被惊醒。
濮阳玉仁探出头,眼冒金光,兴奋的看向那排列整齐的兵士,心里跃跃就是,真怀恋前世那一段军旅生活呢。整个就一非人的日子,可当她离开时,却出奇的滋生出怀念之情。以至于现在,看到相似的场景,仍就会热血澎湃。
“来者何人?”一身正气的士兵拦住三人。
陆生亮出令牌,“摄政王在此。”
一身正气的士兵并没有趋炎附势的卑微,不卑不亢的行了礼后才放行。
被解了穴道的濮阳玉仁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四肢,朝练兵场走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苏定国穿着铠甲,冷硬的面部线条苍老了许多。算算时日,他也在马背上颠簸了快三十年了。在濮阳洌登基前,便已经是一小有名气的少年将军,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
双手搀扶起苏定国朗声道:“定国将军快快请起。”许是前世的记忆使然,濮阳玉仁并不喜欢见人向自己下跪,尤其是年长的老人。
苏定国看着几月不见的少年,欣慰的笑了笑。
“苏将军,这段时间敌军可有来犯?”濮阳玉仁眺望着远处的边境碑文,冷冽的问道。
“前日根据探子来报,一个月前,匈奴单于暴毙,三个儿子正在争抢皇位,三十万大军群龙无首,正原地待命。”苏定国如实禀报道。
敛眉沉思,窝里斗?似乎是想到什么,嘴角弯起,犹如偷腥的狐狸般:“那依苏将军之言,那五个人谁最能沉住气?”
“石列有用兵有度,实乃将帅之才;石兰胆小懦弱,恐难上位,石玖阴狠毒辣,度量极小,也不是上上人选。”苏定国将自己所想说出来。
回头看了看濮阳风华:“皇叔以为呢?”
“阿玉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挑了挑眉,清俊的笑了笑。
“真是无趣呢。”
身旁几人看着两人打得哑谜,顿感阴风恻恻。
“让探子注意石兰的举动。”
“是。”苏定国看到少年的笑容豁然明了,最不可能其实是最难预测的不是吗?
“将军,朕想去看看将士们操练的情况,请带路吧!”濮阳玉仁侧着身子道。
“是。”
一路走过去,难免引来众人的侧目,要知道都是男性的军营突然来了这么美丽的人儿,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但是看到苏将军对他们的态度,又不敢生出非分之想。
第三十章 搏斗
校场上,五千精兵正在进行训练。隆冬之际,一个个光着膀子,肌肉嶙峋,都拥有着强健的体魄。刀疤箭伤,家常便饭,哪个身上没几道疤痕还会被人嘲笑。
“你,上一个动作重做!”李安阳冷硬的朝着一个动作有一点偏移的士兵吼道,现在若是偷懒,那么战场就是丢命。
“是。”
用力的甩拳,伸出右脚踢向下盘,面上表情非常凝重。
静静的看着这些时刻都可能为国捐躯的儿郎们,他们这些人,能回家团聚的不知能有几人?望归啊望归,濮阳玉仁暗自发誓,终究一日,要让望归成为现实。
解掉身上厚重的披风,摘掉温暖的毡帽,冷风像是要穿透她整个人一般,却冷却不了她炙热的心脏。
濮阳风华接过少年的衣物,笑看着少年走进操练场。(怎么像妻子等候在一旁的感觉呢?吼吼……原谅偶尔抽风的倾城。)
李安阳看着少年的到来,由起初的呆愣到欣慰,再看他单薄的劲装时,剑眉微蹙,上前一步挡住少年:“皇上,你怎么来了?”
发丝飞扬,锦带缠绕着黑发飞舞在空中,仰面微笑:“小安子,我们比试一次吧!”
看着少年摆好的架势,李安阳轻笑:“好呀。”
众将士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少年,竟然要挑战他们的将军,而冷面将军还笑的那般温柔,对的温柔,一个个伸长了脖子观望着,脸上的表情丰富的如满汉全席,一个都没重复的。
“出招吧!”濮阳玉仁严肃的看着同样是劲装的李安阳道。
“那微臣就以下犯上了。”话音刚落,李安阳便握拳向少年扫去。
脚下轻移,轻松的躲过男子的重拳,伸出腿横向男子下盘,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李安阳弯了弯嘴角,坏坏的笑了笑,几月不见,少年还是那般喜欢偷袭。
李安阳一个跨步,反手抓住少年的左手,濮阳玉仁速度极快,身形一闪窜到男子身后,从身后勾住男子脖子,冷笑道:“小安子,若是输了,你这脸可是丢大了。”趁着说话之际,李安阳已经挣开少年的钳制,“若是你输了,可不光是脸面问题呢。”幸灾乐祸的笑了笑。
冷光一闪,欺身而上,扣住李安阳的手腕:“朕是绝不容忍这样的烦恼闹心的,所以,就劳驾小安子快快认输吧。”
一枚冰冷的玉簪子横在男子脖子上:“小安子,你输了。”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