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作者:笑傲网络      更新:2021-02-17 13:07      字数:4745
  惨?——你有多么美丽,就有多么令人生畏,这是悲惨?那么你情愿做一个软弱的妇人,面对种种罪恶却一无所能吗?”
  “我情愿得到爱,而不是恐惧。”比阿特丽斯喃喃地说着,向地上倒去。“可现在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了。我要走了,父亲,我要到一个地方去,在那里你努力混入我体内的邪恶会像梦一样消逝——就像这些毒花的香气,在伊甸园的花朵中它们再也不会玷污我的呼吸。再见了,乔万尼!你憎恨的话在我心里就像铅块一样沉重,可是在我腾飞的时候,这些话也会消失的。哦,从一开始,你的天性里不就有着比我更多的毒素吗?”
  对比阿特丽斯来说——她尘世的躯体被拉帕西尼的技艺改造得如此之多——正因为毒药曾是生命,所以那强有力的解药便是死亡。就这样,这个人类的天才和逆反天性的可怜的牺牲品,那堕落的智慧所带来的厄运的牺牲品,在她父亲和乔万尼的脚边死去了。
  就在此时,皮特罗·巴格利奥尼教授从窗口望着这一切,以一种夹杂着胜利与恐怖的语气大声向那呆若木鸡的科学家喊道:“拉帕西尼!拉帕西尼!这就是你的实验的结局吗?”
  (孔斌 译)
  《科幻之路》(第一卷)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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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未来的期待
  埃德加·艾伦·坡(1809-1849)是美国(和欧洲)文学上的一位重要人物,而在发展中的科幻文学中,他同样举足轻重。他神经过敏、嗜酒成性、富有悲剧色彩,在诗歌、小说、散文和文学评论上都是一位出众的天才。有些评论家认为,是坡开创了科幻小说。
  将开创科幻小说的荣誉归于玛丽·雪莱的萨姆·莫斯考维茨在《对无限的探索者》(1963)中写道:“坡对科幻小说的全部影响是无法计算的,但他对这一流派发展的最伟大贡献在于,他提出了一条规则,印对所有超乎寻常的东西都必须进行科学的解释。”
  雨果·根斯巴克在试图说明他要在第一本科幻杂志《惊异故事}(1926)上刊登什么文章的时候,列举了三位作家,其中就有坡。
  坡试图以写作为生,他的作品大部分写得仓促,或带有商业色彩。现在,在我们这个技术时代,有的评论家提倡回到简朴和谐的过去,也许他们该思索一下,在人类历史的大部分时间里作家们遭遇了什么:在大多数时代中,作家因其作品而身陷囹圄,或因对文字狱的恐惧而不得不在写作或发表作品时谨小慎微,或无法靠他们的技艺维持生活,因为识字的人少而又少,能为文学掏钱的人更是微乎其微。
  直到19世纪中叶,一个人如果没有足够维持生计的收入或是赞助人的资助,要想靠写作获得经济上的成功几乎是不可能的。
  坡是演员的儿子,是个孤儿,里士满的商人约翰·爱伦成了他的监护人。坡在大学里放荡不羁,欠下不少赌债,爱伦又不支持坡的勃勃雄心,这使他们的关系受到影响。他们吵了架,坡离家而去。在以后的生涯中,他奋斗过,丢掉过工作或抛弃过工作,有过一次悲剧性的婚姻,最后,才取得了文学上的成功。他在陆军中服过一段役,试图从西点军校毕业,但学业只持续了不到一年。他出版了三卷朝气蓬勃的诗集,想当一名雇佣文人谋生。
  他最初的几篇小说发表于1832年。1833年,他的第一篇伪科学小说《瓶中手稿》赢得《巴尔的摩星期六游客报》的奖励。
  他在当时几家发行量不大的文学杂志社找到了编辑的工作,作为一名编辑,他干得非常出色,可每次都因酗酒和个人问题而丢掉了饭碗。1836年他同患有结核病的十四岁表妹弗吉尼娅.克莱姆结婚;她死于1847年。
  1843年发表的又一篇获奖小说《金甲虫》,1845年发表了《乌鸦》和一部重要诗集,他最终获得了人们的承认。从1840年起,他的小说开始结集出版。他的评论文章,包括他在对霍桑《尽人皆知的故事》的评论中所阐述的重要观点,开始形成一种将对文学史作出重大贡献的诗歌和短篇小说写作的新理论。
  1849年,他向一位幼年时青梅竹马、现已孀居的情人求婚。他的求婚被接受了,但是两个月之后,在一次因业务需要而到费城去的旅行途中,他失踪了整整六天,最后被人发现人事不知地倒在巴尔的摩街头,他于1849年在谵妄状态中死于巴尔的摩。
  坡对文学的贡献在于,他只专注于创造行为本身,毫无其他目的。而霍桑的作品就经常说教。坡的小说没有道德主张;他寻找一种单一的效果,并使所有东西都符合这种效果的需要。诗歌应该以美为目标,应该震撼人心;而短篇小说的目标,则应是真实。
  坡创造了侦探小说,给诗歌指出了新的方向,并在短篇小说的形成过程中起了很大作用。他对科幻小说的贡献也几乎同样重要。
  他写过好几种小说:侦探小说,如《金甲虫》和以第一位小说侦探的形象奥古斯特·迪潘为主人公的一些小说;恐怖小说,大多数写死亡,如《厄谢府邸的倒塌》、《泄密的心》、《活葬》、《陷和钟摆》、《黑猫》等;寓言,如《红死鬼的假面具》;以及多多少少涉及科幻的幻想小说。
  他的一些幻想小说中,只有一丁点猜测可以使人联想到科幻。例如,《瓶中手稿》写的是演变成鬼船幻想的航海故事;只是在结尾处,主人公才在南极卷进了一个可能将他带进未知世界的巨大漩涡。《卷进大漩涡》里唯一不同寻常的要素就是那个漩涡的规模与力量。坡的长篇小说《皮姆历险记》是一个冒险故事,其中有船上的偷乘者、有船员的哗变、有猛烈的风暴、有人吃人的场面、有野蛮人的袭击、有乘坐巨型独木舟出逃;只是在小说结尾,就像《瓶中手稿》里一样,两位幸存者漂向南极,去同神奇的事物接触。
  坡其他小说的灵感来自于新兴的科学,他不像霍桑,而是能不带偏见地对待科学家和科研成果。催眠术是他好几篇小说灵感的来源,其中包括《荒凉山的传说》、《瓦尔德马先生病例真相》、及《催眠启示录》等。《汉斯·普法尔。无与伦比的历险》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讲述一个破产的荷兰人乘坐气球飞到月亮上去,并随身携带在稀薄的空气中保护自己的装备;理查德·亚当斯·洛克的《月球骗局》发表之后,坡指责他剽窃了坡为其续篇准备的素材。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坡后来在纽约《太阳报》上发表了一篇小说(后被称为《气球骗局》),描述乘坐气球飞越大西洋的故事。
  然而,坡有一些小说表现了一种对“变革”的独特理解,而“变革”也许正是后来科幻小说最为重要的特征。《山鲁佐德的第一千零二个故事》描述了若辛伯达经历了坡那个时代的科学技术,他定会觉得更为奇妙,而国王也会认为这个故事比其他故事更加不可思议。
  《未来的故事》可能是有关未来的第一篇真正的小说。小说背景是坡写该小说一千年之后,它包含有极为重要的一种认识:未来同现毒将有天壤之别,以致于我们会被忘得一干二净,而未来记得的东西将会混淆不清,且常常谬误百出。我们的知识与未来人的理解之间的智慧对比,以及我们对这两者为何大相径庭的认识,给读者以一种十分新奇的感受。
  《科幻之路》(第一卷)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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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的故事》'美' 埃德加·艾伦·坡 著
  在气球“云雀”号上
  2848年4月1日
  好了,我亲爱的朋友——现在,因为你的过错,你就要受到这封东拉西扯的长信的折磨了。我明确地告诉你,我要使这封信尽可能地冗长乏味、不着边际、语无伦次、令人生厌,以此来惩罚你的一切傲慢无礼。再说,此时此刻我正被关在一只肮脏的气球上,和一两百个乌合之众一起进行一次愉快的短途旅行(有些人对“愉快”的理解真是滑稽可笑!),至少在一个月内是没有指望脚踏实地了。无人可与之交谈。无事可做。一个人无所事事的时候,就该给他的朋友写信了。这下你明白我为什么给你写信了吧——那是因为我的无聊和你的过错。
  戴好你的眼镜,准备接受骚扰吧。在这次可怕的旅行途中,我打算每天都给你写信呢。
  唉!人类的脑袋瓜子里何时才能出现什么“发明”呢?难道我们永远注定要忍受气球的种种不便?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发明一种更为迅捷的行进方式?我认为,这种慢吞吞的运动比实实在在的折磨也好不了多少。我可以向你保证,自从离家以来我们的时速从没超过一百英里!就是鸟儿也飞得比咱们快——至少是有些鸟儿。我保证一点都不夸张。毫无疑问,我们的运动显得比实际速度要慢——这是因为一来周围没有物体可据以推测我们的速率,二来我们是顺风而行。诚然,每当遇见另一只气球的时候,我们就有机会感觉到我们的速度,而此时,我承认,事情看上去并非那样糟糕。尽管我对这种旅行方式已颇为习惯,可每当另一只气球顺着气流从我们头顶直接飞过,我仍然克服不了头晕目眩。我总觉得它像一只巨大的猛禽要向我们扑来,用它的爪子把我们抓走。今天早上大约日出时分就有一只气球从我们上面飞过,它离我们头顶如此之近,以致它的拖绳竟然擦到了悬挂着我们吊舱的系网,这真使我们心惊胆战。我们的船长说,如果制造气囊的材料是五百或一千年前那种中看不中用的涂着清漆的“丝绸”的话,我们早就不可避免地被撞毁了。他对我们解释说,这丝绸是一种蚯蚓的内脏做成的织物,人们用桑椹——一种像西瓜一样的水果——精心喂养这种蚯蚓,当它们长得足够胖之后,就被送进磨坊碾碎。这样碾出的糊状物,在其原始状态被称作“纸莎浆”,它再经过多道工序,才最后成为“丝绸”。说来也怪,这种东西竟然曾作为女性服饰的材料而大受爱慕!当时的气球一般也是用它做成的。后来,似乎人们在一种植物种皮周围的绒毛中找到了一种更好的材料,这种植物俗称大戟,当时植物学上称为马利筋。这后一种丝绸因其十分经久耐用而被称为白金汉绸,它在使用前通常要涂上一层纯生橡胶溶液——这种物质在某些方面一定类似于如今广泛使用的古它胶。这种生橡胶偶尔也被称作印度橡胶或弹性橡胶,而且无疑是众多“真菌”的一种。如果你认为我是个古董鉴赏家,那就太愚蠢了!
  说到拖绳,好像我们自己的拖绳刚才把一个人从船上撞下海了,下方海面上云集着许多小型磁力推进船——拖绳撞上的那条船大约有六千吨,而且无论从哪方面看船上都挤得很不像样。应该禁止这种小型船只运载一定数量以上的乘客。当然,那位坠海者没.有被允许重新登船,他和他的救生圈很快就杳无踪影。我亲爱的朋友,我真高兴我们生活在一个如此文明的时代,以致不应该有个体这类东西存在。真正的人道所关心的应该是整体。说起人道,我顺便提一下,你知道吗,我们不朽的威金斯对社会状况这类问题的观点并非像当代人认为的那样是由他首创的?庞狄特①使我确信,早在大约一千年前,同样的观点就由一位爱尔兰哲学家傅立叶以几乎相同的方式提出来了,因为那位哲学家开着一家经销猫皮和其他皮货的零售店②。庞狄特无所不知,这你清楚,所以这事不可能有错。真是令人惊叹,我们每天都看到印度人亚里士·多德③的深刻见解得到验证(正如庞狄特所引用的)——“因此我们必须说,同样的观点在人类中周而复始,不是一两次或几次,而是几乎永无止境地重复。”
  【① 英文中“庞狄特(Pudit)”一词为学者、权威之意。】
  【② 英文中“傅立叶(Furrier)”一词意为皮货商。】
  【③ 亚里士多德(前384-322):古希腊伟大的哲学家和科学家。】
  4月2日——今天说说那艘管理浮动电报电缆中段的小磁力船。我听说这种电报最初由霍尔斯投入使用之时,人们认为要把电报传过大海是根本不可能的;可如今我们却完全弄不明白这难在何处!世事变迁就是如此。沧海桑田——请原谅我引用了伊特拉斯肯语。没有太西洋①电报我们该怎么办?(庞狄特说古时候叫大西洋)。我们把气球顶风停了几分钟,向磁力船问了一些问题。除了其他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