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节
作者:笑傲网络      更新:2021-02-17 13:06      字数:4744
  (张琦 译)
  《科幻之路》(第一卷)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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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体
  理性时代的另一个名称叫做启蒙运动。在启蒙运动那个时代,西方思想出现了理性主义、自由主义、人道主义以及科学的思潮,这些思潮除了产生其他一些影响之外,还促使人们对政治和社会问题采取科学的态度,对人类的进步以及对作为取得人类进步的手段的国家产生信念。在法国,启蒙运动在法国革命中达到最兴盛阶段(也使狄更斯说出了如下这句不朽的开场白:“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糟的时代。”)诸如卢梭、孟德思鸠和伏尔泰这样才识渊博的人们领导了这一启蒙运动,他们不仅是哲学家和政治活动的积极参与者,也是杰出的文人。。 到了这一时期,工业化势头日趋强盛,由于1769年詹姆士.瓦特发明的蒸汽机开始运行,这种工业化势头还会得到加强,因而从科学和日益增强的工业化势头中产生了最终会使文学发展成科幻小说的种种影响。使人们更能把握劳动、因而也就使更能驾驭生活的理性思想力量日渐扩展到政治组织,这些政治组织有可能使人民一起在宁静和互利中生活。柏拉图在《共和政体》中曾设想过一种更美好的国家,以托玛斯·莫尔和托马索·康帕内拉为代表的其他人士则追求乌托邦传统,设想某种更为优越的组织管理形式的可能性。但是启蒙运动的哲学家们却在敦促推翻现存体制,用诞生自理性思想和缜密计划的新型体制取而代之,让普天下人均受其益。  .
  法国的这场革命由于憎恨、偏执和难以理智地行使权力乃以失败告终,然而在即将诞生的美国,同样的理性精神产生了一种体制,这一体制不但得以留存,而且生机盎然。
  如同科学和工业化所产生的社会变化,所有这一切也在文学中得到反映。用“伏尔泰”这一署名写作的弗朗索瓦·玛丽·阿鲁埃(1694-1778)二次被无端投入监狱,一次被驱逐至英国,因而他形成了自己的非正义观。在英国,他产生了对英国自由主义者的仰慕,他的《谈英国民族的书信》(1733)表达了对当时弥漫在法国启蒙运动中的英国哲学和科学的赏识。
  1729年,伏尔泰返回法国,二十年后他离开法国,前往普鲁士的弗雷特里克二世的宫廷。这二位伟人相处并不佳,1753年伏尔泰终于移居日内瓦,直至1778年荣归巴黎。不久,即在他帮助哺育过的大革命爆发前夕,他告辞了人世。
  伏尔泰是位多产的作家,他写了许多哲学、历史和戏剧方面的作品。不过,人们今天对他记忆最深的是因为他是《老实人》一书的作者。《老实人》是一本讽刺小说,就与科幻小说的关系而言,它称不上很有科幻小说原型的特色,不能用作罗伯特·A·海因莱恩所说的更为博学者笔下的情节的范例(虽然我所编著的《科幻小说百科全书》建议此书可考虑属於早期人类学方面科幻小说的例子)。许多后期科幻小说作者们宁愿让老实人这样的角色(去检测邦格罗斯教授的名言:“在所有可能存在的世界中,这一最好世界的一切都在朝最好的方向发展。”)在他们臆想中的世界遨游,以便发现其缺点,然后(与最终回去“栽花种菜”的老实人不同)就这些缺点做一番文章。
  另一方面,《米克罗梅加斯》是运用科幻小说这一形式的讽刺作品,正如斯威夫特小说中的小人国和大人国之游,伏尔泰利用大小差异,评说人类,尤其是教会和其他机构的弱点。这一故事之所以闻名,还在于它向人们喻示,火星有二个天文学家们尚未观察到的月亮,这二个月亮那么小,实际上直至1877年才被发现。关于最后那个深奥莫测的句子,美国科幻评论家埃里克·拉伯金如此认为,假如我们以悲观主义的观点阅读此句子,“其意为,从可以用其力量使一切趋于合理的科学中得出存在无目的这一启示。但是如果我们以乐观主义的观点阅读伏尔泰的作品,攫住他讽刺中的丰富含义,空白书的内蕴即是,如果人的存在需要有一个目的,人就必须表达这一日的。这将使伏尔泰成为第一个存在主义者。”
  《科幻之路》(第一卷)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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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克罗梅加斯》'法' 弗朗索瓦·玛丽·阿鲁埃·伏尔泰 著
  第一章 天狼星人的土星之游
  在围绕一颗名叫天狼星的星球运转的行星中,有一颗行星上有一位才华横溢、风度绰约的年青人,此人最后一次旅行至我们这个小小的蚁冢时,我曾有幸与之相识。他名叫米克罗梅加斯,这是一个适合所有大人物身分的名字。他的身材高达八里格,即约四千米高;步行时同一只脚两次着地的距离,我辈仅五英尺,此公达二万四千。
  你们的数学家中有些人,一群对公众总是有益的人,或许会立即抓起笔来计算,米克罗梅加斯先生,这位天狼星国度的居民,从头至脚长度为二万四千步度,可折合成十二万标准英尺,而我们这些地球上的居民,平均未必高过五英尺,我们的星球的周长也仅九千里格;根据这些前提,他们就会得出结论,诞生此人的星球的圆周肯定比我们这个星球,即我们这个小小的球体的圆周长二干一百六十万倍。自然中没有比这更简单、更寻常的了。与奥托曼、俄罗斯或者中华帝国比较,德国或意大利一些君王疆域或许在半小时内就能跨越,这只不过是大自然在存在物的比例方面所铸就的巨大差异中的些许微不足道的事例而已。他那尊体大得如此出奇,我们的所有艺术家都会赞同,他的身围可能长达五万标准英尺,与身高之比十分合理且和谐。
  他的鼻子是脸部长度的三分之一,他那快乐的面容占了身高的七分之一,必须承认,这位天狼星人的鼻子长达六千三百三十三标准英尺,此长度不差毫厘,这是可以论证的。就智能而言,这是我所知道的智能最为发达的人之一。他不但见多识广,且有所发明创新;因为在他未满二百五十岁时,按照他本国的习俗,就在全球的一所最著名的大学里就读,依仗他那杰出的天赋,解答了五十余道欧几里德命题,比布莱兹·帕斯卡①多出十八道,后者(他的一位姐妹告诉我们)消遣性地演示了三十二道,随即撒手不干了,宁愿作为一位冷漠的哲学家,也不愿成为一名数学大师。
  【① 布莱兹·帕斯卡(1623-1662),法国数学家、物理学家、哲学家、概率论的创立者之一。】
  大约在他四百五十岁时,或者说在他的童年的晚期,他解剖了无数直径不足一百英尺、无法用普通显微镜窥见的小昆虫,并就此写了一篇奇特的论文,因此惹下了不少麻烦。这个国家的法典学家虽然老朽昏庸,却竭尽吹毛求疵之能事,在他的书中挑剔出一些他们认为值得怀疑、有失体面、轻率、旁门邪道或不伦不类的评述,怒气冲冲地对他提出起诉。其实作者探索的主题是,在天狼星这个世界上,一只跳蚤与一只蜗牛之间是否在实质上有任何区别。
  米克罗梅加斯顽强地捍卫自己的哲学观点,以致全体女性改变了对他的仰慕。这一过程延续了二百二十年,最后,出于法典学家的好恶,从未浏览过此书的法官们将此书判了死刑,并将他逐出宫廷,为期八百年。
  宫廷无非是一个充满喧嚷和平庸的地方,被逐出这样一个地方并未对他产生任何影响,他仅以法典学家为题材,谱写了一首非常幽默的歌曲。他对此事不以为然,决计外出遨游,从一个星球云游至另一个星球,以便(据说如此)开阔视野,完成学业。那些出门旅游必坐驿车或四轮马车的人毫无疑问会对他旅行用的装备惊讶不已,因为我们这些大摇大摆地在这个小小的鼠丘上行走的人一定无法想象出任何超越我们习俗的东西。然而,我们的这位旅行家令人诧异地能适应重心规律,以及全部引力和斥力,因时因地施展他的聪明才智。有时凭阳光指路,有时靠彗星定向,他和扈从们从一个星球飘忽到另一个星球,宛如鸟儿从一条树枝跃向另一树枝。转眼间他已越过银河。
  我不得不承认,大各鼎鼎的德哈姆博士吹牛说他用望远镜观察到了群星灿烂、妙不可言的第九重天,可是他并未瞧见据说是点缀那第九重天的一丝星光。倒不是因为我故作姿态地宣称德哈姆博士搞错了,那样行事是要遭天打雷霹的。但是米克罗梅加斯身临其境,况且他是个非常出色的观察家,再说我也无意与任何人作对。
  就算那样吧,他最后弯弯绕绕地到达了土星这颗行星。尽管他对新奇的事物屡见不鲜,但是当他发觉那个星球如此渺小,那个星球上的居民尽皆侏儒时,他不禁流露出一丝连最聪颖的哲学家也不易察觉的高傲自负的微笑;因为土星实际上仅比我们这个地球大九百倍左右,那个国度的人全系矮人,高约一千嚼而已。总之,他起先嘲笑那些可怜的矮子,正像一位初到巴黎的印度小提琴家讥笑吕里的音乐一样。
  不过话得说回来,这位天狼星人很有修养,他很快就意识到一个能思考的生命未必完全可笑,即便他高不逾六千英尺;因而当土星人不再为他的外表惊诧时,他很快就与他们厮混熟了。值得一提的是,他与土星学院的秘书结下了不解之缘,这位秘书学识渊博,虽然他本人并无创造发明,但是他却能将他人的创新讲解得娓娓动听,且心安理得地享有小诗人和大计算家的声誉。因此,为了使读者有所启发,我在此复述一次某天秘书先生和米克罗梅加斯之间的妙趣横生的谈话。
  第二章 米克罗梅加斯和土星人的对话
  他躺下尊体,秘书便凑近他的鼻子。
  “不得不承认,”米克罗梅加斯说,“自然界真是丰富多彩。”
  “对,”土星人回答,“自然界犹如一个花圃,花圃里鲜花——”
  “啐!”另一位嚷道,“收起你那个花圃吧。”
  “它像是美丽、褐肤色女人的汇集,她们的衣裙——”
  “你那些褐肤色女人究竟与我有何相干?”我们的旅行家说道。
  “那它就像一个画廊,图画上的笔墨——”
  “全不是,”术克罗梅加斯答,“干脆告诉你吧,自然就像自然,任何比拟都令人作呕。”
  “嗯,就算如此,”秘书说——
  “我可不愿如此,”天狼星人答道,“我想得到教益;好吧,让我们开门见山,请告诉我这个世界上的人有多少感觉官能。”
  “我们有七十二个,”这位院士说,“可是我们每天都在嘀咕感官太少,因为我们的想象超越我们的需要,我们也发觉,仅有七十二个感觉官能,我们的五个月亮和一个光环,我们太受束缚了;尽管我们怀有极大的好奇心,尽管从那么些许感官中产生的情感的数目不算少,我们仍有充裕的时间对懒惰感到厌倦。”
  “我由衷地相信你说的话,”米克罗梅加斯大声地说,“因为我们天狼星人虽然有近千种不同的感觉官能,人们心目中仍有某种隐约的想法,一种莫名的不安,这一不安在不断地提醒我们,我伊自己是何等微不足道,也使我们认识到,就完美这一点而言,尚有比我们更高级的生命。我到过的地方有限,见到过在生命的梯阶上高于或低于我本人的许多生命体,但在我遇见过的所有生命体中,没有哪一个的企望不超越实际需要,没有哪一位的欲壑能够填满。也许我将来有一天会抵达某个什么也不缺少的国度,可是迄今我尚未获得有关这种极乐世界的确切消息。”
  土星人和他的客人彼此就这方面竭力推测,双方经过多次机敏而又难以令对方信服的争论,不得不重归现实。
  “你们一般可活到几岁?”天狼星人问。
  “悲哉!没多久。”这位小绅士答。
  “我们也如此,”另一位接口说,“我们每天都在抱怨生命的短暂,所以这一定是自然的普遍规律。”
  “哎呀!”土星人大声地说,“这一星球上很少、很少有人能活过太阳旋转五百周(据我们的算法,五百转约等于一万五千年)。所以,你瞧,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的诞生之日亦即我们的死亡之时;我们的存在仅是时间长河中的一个小点,我们的生存期只是一瞬间,我们的星球如同小小的一粒斑点。我们刚开始学到知识,尚未将其付诸实践,从而获得裨益,死亡就降临了。至于我本人,一想到我只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