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节
作者:大刀阔斧      更新:2021-02-17 13:06      字数:4896
  这时,门帘一掀,一个妆容妖艳,手拿烟杆的女子带着两个壮汉走了进来。
  “醉花楼是男人们最喜欢的地方,”女子悠悠哉哉地吐了一个烟圈, “主子特别吩咐,姑娘既然嫌伺候他一人费事。那就请姑娘多伺候几人,操练操练。”女子吩咐左右,“抬秦姑娘上场。”
  两个壮汉得令,走过来抬起了她呆的笼子。
  八王那个老混蛋,这种招都想得出来。反正逃不了,破罐子破摔。弦儿懒猫似的翻了个身,哼起了小曲。
  第62章 第62章
  大厅内张灯结彩,灯火辉煌。客人们搂着怀里的姑娘,坐在一张张圆桌边推杯换盏,到处飘荡着软浓浓的情话。
  壮汉在铁笼外罩上一张红绸,将弦儿抬上高台。
  只听妖艳女子笑道:“各位爷,这位新美人起价两千两,有没有蒙买的?”
  两千两,有没有弄错。弦儿摇摇头,直叹喊高了。她的样子最多值五百两,哪卖得上两千两?估计是八王怕别人认为自己品味差,要手下故意抬高她的身价。
  还好,今晚没有冤大头,蒙着红绸看不清模样,没有买主愿意冒险。
  妖艳女子道:“既然没有蒙买的,美人揭盖头。”
  刷——
  红绸被人揭开。
  看见弦儿的模样,台下的男人都安静地坐在位置上,宁静得有些窘迫。
  早猜到会是这样,弦儿打量了一下他们,没发现什么好看的男子,便索然无味地眯着眼养神。
  起价是不能降的,妖艳女子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各位爷,这位美人虽然外表值不了两千两,但别有一番滋味……”
  有人打断了她的话:“妈妈,快让下一位美人出来吧。”
  一句话就把大家鼓动起来了,众人纷纷附和,安静的殿堂一下变得热闹起来。
  不得已,老鸨只好叫人弦儿抬了下去。
  第二天,老鸨再次将她抬上台,依然无人问津。
  第三天也如是……
  第四天……
  ……
  因为有八王的命令在,老鸨不敢随意降价,只好硬着头皮做这笔不公平的生意。这也苦了弦儿,除了被关在牢里就关在笼子里,闷得不行。
  终于有一天,台下有人抗议道:“妈妈,怎么又是两千两姑娘,她白送都没人要。”
  什么叫白送都没人要?闲着没事,吵吵架吧。
  弦儿坐起身,隔着铁笼指着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胖子你说啥?”
  那人很没风度地怒了,站起身和她对吼:“你敢叫我胖子?信不信大爷我爆了你菊?”
  弦儿奸笑:“嘿嘿,没两千两不让爆。”
  旁边的妖艳女子急忙道:“让爆让爆,李爷,今天这位美人一文钱起拍。”说着幸灾乐祸的看着她。
  弦儿傻了:“烟杆女你小心眼,不就是白吃你几天饭吗?用得着压到一文吗?”
  烟杆女丢给她一个白眼,面向众人:“一文钱谁买?”
  “我买,”胖子趾高气扬地将肥大的肚子往上托了托,“我今晚要好好教训她。众位爷谁也别跟我抢啊,谁抢我跟谁绝交。”
  烟杆女笑意越浓:“还有没有其他人出价?”
  男人们笑而不语,明摆著是要成人之美。
  一文钱也太低了,有些没面子。弦儿一边琢磨着一百种折磨胖子的方法,一边怂恿男人们加价。
  “快加价啊?”她冲台下的人喊,“有没有加到两文的?喂,我还算中上之姿吧?两文都没人要?多便宜啊,快加价加价。”
  还好,有人给了她一点面子,笑着喊:“两文。”
  胖子冷哼一声:“三文。”
  “四文。”
  “五文。”
  弦儿笑眯眯听着众人加价,加到一百两时,没人再加了。
  胖子得意地大笑:“哈哈哈,你第一次就值一百两,认命吧,逃不出我的魔掌了。”
  弦儿气愤地捶捶铁栏杆,真是一群不识货的家伙,她怎么可能只值一百两?
  “两千两。”
  清冽如水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融化了冰冷的心尖。
  她循声望去。不远处的雅座上,陵兰摇着雪扇,正弯了妩媚的眼睛笑吟吟地看着她。
  目光相对便再也移不开,仿佛已分开千年。柔柔的暖流瞬间溢满胸膛,幸福得想哭。
  弦儿伸出双臂,撒娇道:“我要抱抱。”
  陵兰笑了笑,从遥远的一端慢慢缓缓向她走来。行走之间宽大的雪白衣袖轻柔的垂着,随着风吹而轻摆,仿若云一般轻缓,月一样柔和。无暇的几近透明的宫羽在腰间随风飞舞,更显其飘逸出尘。
  莹黄的灯光水似的从他俊美绝伦的容颜上流淌而过,凝结了世间所有绝世光华。
  胖子嚷道:“我不加了,这位爷一表人才,怎么会花两千两买这个丫头。一定想给本大爷下套,我不加了。”
  众人都被陵兰的绝世之姿吸引住了目光,没谁再有空理他。
  陵兰走上台,拿过女子手上的钥匙,打开笼门。
  弦儿迫不及待地扑进他的怀抱,伸手攀住他踏实的肩膀,侧脸贴着他宽阔的胸膛。
  身体被柔和的气息包围,神智迷失在醉人的安心中。
  “陵兰,我想你了。”
  陵兰轻声一笑,打横将她抱起,蹬蹬蹬往楼上跑去,将一派灯火辉煌的热闹扔在身后。
  进门,陵兰将她往猩红的床上一扔。她反身用脚盘住陵兰的腰,用力一拉。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在床上滚了好多圈,忘情地拥吻,热情如沸……
  激吻中,衣服被迫不及待地扯落,身体急切地交缠,一切言语都显得多余。
  ……
  小别胜新婚,弦儿很快在陵兰尽心尽力的耕耘下败下阵来。
  饥渴许久,陵兰哪能轻易吃饱。他让弦儿跪坐在窗台边,用手扶着窗台。揽住弦儿的腰,从后边进入。一面慢慢运动,一面与弦儿聊天。
  “寻着娘亲了?”他问。
  弦儿被他一下一下顶得酥成一团,娇靥羞红着热烈迎合,语气断断续续:“寻着了,她不要我了。嗯,天啦,轻点。”
  陵兰吻着她的脖子,揉着她的前胸,挺动腰肢,撞得更重:“我永远不会不要你,我们回燕国。”
  弦儿酥得都哭了:“可我快死了……啊……”
  “我不会让你死,我找到一个好大夫,他会配解药。”
  弦儿狂喜,扭头看着他。有了陵兰,她是那么舍不得死。配出解药意味着,她能和陵兰长相厮守?
  “真的?”她有些不相信。
  陵兰微微一笑,掐住她的腰。往下用力一按,加快了挺动的速度,用行动做了回答。
  瞬间,弦儿全身颤抖,纤腰窒息般地绷直,快乐已再次达到绝顶巅峰。可陵兰的进攻却连绵不断,仍在继续,击碎了她所有的理智。
  两国战事如火如荼。八王管辖的地界反而更加繁华,因为大量北承天富户逃入境内,有人就有钱。戏子、娼妓纷纷上街拉客,各种店铺将商品摆到了街面上。
  一派末世的繁华的景象。
  陵兰坐在窗台边,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叹息道:“国之将亡,民众还不知恐慌。堂堂承天,不亡都难。可惜,可惜。”
  弦儿没接话,她侧坐在陵兰的大腿上,缩在陵兰厚实的白熊披风里,抱着他的腰,软绵绵地倚着他温暖的身体。舒舒服服地眯着眼,半睡半醒。
  陵兰找的大夫确实厉害,配出的缓药效果可以和福贵叔配的药媲美。大夫说,两个月便能将她体内的蛊毒清理干净。
  终于不用再担心今天生明天死的事,弦儿像个被关了许久,才获得自由的囚徒。不再贪恋男色美酒,不再花心思尽情享乐。
  她每天都懒洋洋地赖着陵兰,连话都懒得说。全身心沉浸在宠溺里。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用想。
  突然,陵兰惊道:“喂,笨驴,不说话倒罢了,怎的乱摸?”
  弦儿噘噘嘴,抬头看着他:“哪里乱摸了?”
  陵兰坏坏地一笑,眼中闪烁着点点星光。他一手抱住弦儿的腰往上一提,一手掩了窗户。
  弦儿明白他要干什么了,又羞又气:“昨晚那么久还不够,不要啦。”
  可一旦涉及到那个,陵兰就变成了一只禽兽,谁也拦不住。
  “我们试试新的动作。”他熟练地除掉了两人之间的障碍,让弦儿保持着侧坐的姿态。
  经过多次炽热的缠绵,弦儿十分敏感,稍稍挑逗便湿润无比。陵兰握住炽热的欲望,轻松滑进去,用力顶弄起来。双腿紧闭的姿势,使坚硬的进入变得异常困难。每一次进出,暴涨的青筋都用力刮过滑嫩的细肉,快乐得几近疼痛。
  弦儿紧紧地抓住披风边沿,挡住两人的春光。透过窗户缝,楼下人来人往,人声鼎沸。她咬紧嘴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这种畏惧,让两人的结合多了一种别样的味道,更加刺激,酸|麻难忍。
  见她眉头紧皱,陵兰反而无比满足,加重了刺入的力道。还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夫人,叫出来,为夫想听。”
  正在兴头上,门外侍卫来报:“主人,车马已经准备好,可以启程了。”
  被人打扰,陵兰有些扫兴,停下了动作:“知道了。”
  弦儿已被折磨得大汗淋漓,听到这话,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不料这个笑容却让陵兰大为光火,他将弦儿转了个方向,又抓过她的双腿分缠在自己的腰际,扬扬了眉头:“看来是为夫没用力,让你还有心思嘲笑我?嗯?”
  弦儿又心虚又害怕,连连摇头:“没有,你就是在找借口……”
  未等她将话说完,陵兰便一阵猛冲猛刺。
  难捺的烈火炙烤下,弦儿死去活来,不断告饶。可陵兰越战越勇,直到弦儿难抑地闷哼一声,身体阵阵地收缩、夹|紧。陵兰才使劲顶住她,将自己的火热一滴不剩地注了进去。
  第63章 第63章
  激情冷却后,两人又卿卿我我了半天,这才起身出发。
  陵兰帮弦儿披上披风,带好帽子,笑道:“还没吃饱,驿站休息时我还要。”
  弦儿又怕又气,举起拳头,冲着他的胸膛咚咚咚敲了起来:“是不是人,我的腰痛死了,痛死了。”
  陵兰哈哈大笑,将她打横抱起,朝门外走去:“再抱怨,上车就开始。”
  弦儿知道他有这个实力,忙闭紧了嘴巴。忽然,一道刺痛在体内一闪,几乎将她劈成两半,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怎么了?”陵兰关切地问。
  她勉强地笑了笑:“不妙,蛊发了,那药没用……”
  话未说完,鲜血从她的嘴里鼻子里喷涌而出,染红了陵兰的披风。横七竖八的刺痛在体内肆意穿梭,放佛要将她剁碎。
  从来没这么疼过,理智在瞬间完全崩溃。
  “好痛!”她痛苦地抱着双臂,翻滚在地,“太痛了!”
  “快杀了我!”
  ……
  弦儿缩在陵兰怀里,麻药无力地抵挡着剧痛,身上没有半丝力气。脑子里嘤嘤嗡嗡的,仿佛有无数张嘴在耳边说话。
  衣服,被褥,哪都是汗。
  大夫禀道:“殿下,夫人的蛊已全发,她熬不过三天。殿下不如让她安静的去,然后速速回朝。前几日救夫人时已惊动承天八王,再不走恐怕生变故。”
  陵兰狂怒,大声喝道:“住口,退下。”
  大夫叹了一口气,慢慢退下。
  陵兰不停地吻着弦儿的额头:“不要怕,他们会找到司徒杜娘的,你会没事,有我在,什么都别怕。”
  除了难耐的疼,弦儿什么都不怕。她安慰地抓住陵兰的手,费力笑道:“最后的日子能和你在一起,死而无憾。司徒杜娘她……你别折腾了……”
  陵兰急了:“呸呸,乌鸦嘴,不要胡说。”
  弦儿深吸一口气,本来还想说点什么,鼻子里和喉咙里却再次涌出一股鲜血。
  陵兰手忙脚乱地帮她擦着血,手指比她还凉,身体止不住地微微发抖。
  “别怕……”弦儿安慰道。
  “我不怕,”陵兰的声音都开始发抖了,“我们一起闯过那么多腥风血雨,什么没见过,你还要给我生孩子。”
  弦儿干笑两声:“夫君,我要走了……”
  陵兰突然激动起来,声调陡然抬高:“叫你别胡说,你非胡说,就那么想气死然后去找绝色美男子啊。”
  委屈的声调,像个耍赖的孩子。
  弦儿努力笑出声:“你就是绝色……”
  又一口鲜血涌出。
  陵兰红了眼眶,扔掉被血浸湿的毛巾,用衣袖替她擦血:“不要再说话,等好了我再陪你吵……”
  话未说完,两滴咸咸的眼泪落在弦儿的嘴唇上,润湿了她冰冷的身体。
  弦儿疲惫地闭上眼睛,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侍卫急急奔入:“殿下,找到司徒杜娘了。”
  陵兰问:“她在哪?”
  侍卫道:“就在临州,她要万两黄金,还要殿下亲自带秦姑娘去交易,交易地点在明心河上。司徒杜娘失踪许久,如今突然现身。这其中肯定有诈,还请殿下稍等,属下先去查探附近的情况。”
  陵兰略一沉吟:“来不及了,不管指使司徒杜娘的人是谁,他早已算准初弦毒发,布下陷阱。只有一个办法,司徒杜娘不是爱赌吗?本王赌一把。”他将侍卫招到面前,低声吩咐了几句什么。
  侍卫有些犹豫:“司徒杜娘是承天侠客,重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