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作者:
大刀阔斧 更新:2021-02-17 13:05 字数:4892
于是陵兰再也控制不住身体中沸腾的火焰,他几下褪下身上碍事的衣物,将娇小的地弦紧紧压在自己滚烫的身体下。握起火热滚烫、坚硬如铁的部分,顶进了那片湿润的快乐之地。
鲜美的快乐那样清晰、强烈,地弦再一次忍不住轻哼出声。
陵兰忍受着越来越紧的压迫,缓缓向前。终于,到了一个紧得再也不能前进的地方。他停滞了一下,用力一顶。
“痛。”地弦惊呼出声,十指猛地深深抓进了他臂膀上的肌肉里,晕红娇艳的面靥蓦地变得雪白。
丝丝缕缕的鲜红渗出紧紧箍住侵入者的洞口,顺着沟壑向下流去……
陵兰暂时停住了动作,爱怜地拂去地弦头上的冷汗,以减轻她的痛苦。
渐渐的,药性带来的渴望盖过了身体的疼痛,感觉到怀中的人松软下来,陵兰抬起腰,让坚硬的渴望朝地弦的深处缓缓地、静静地滑去……
酥得全身发软的感觉随着越来越充实的感觉更加强烈,地弦体内深处漫涌着阵阵暖流,不断浇灌着那深入佳境的巨物。感受着地弦急切的纠缠,挤压,陵兰终于暗暗下压,坚硬终于全部没入,直抵中心。
霎时一阵更令人心醉神迷的刺激从深处一路蔓延,瞬间传遍全身,地弦只感到心中一片痉挛,最后一点不适也被快乐淹没。
陵兰又将坚硬缓缓拔出,再次没入,循环重复。渐渐地,他加快了移动的力度和长度……
青筋迸出的坚硬不断在地弦晶亮的柔软小口中进,出……
火热的前端每次都拔到门口,再重重地送回最深处,顶住中心,轻按研磨。
地弦早已浑身无力,蔓藤似的地缠着陵兰的强壮的身体,呻吟和喘息,一阵比一阵急促……
窗外,漆黑一片,犹如醉人的深渊。
……
地阁五少大婚,一向抠门的地阁主掏出多年积蓄,替爱徒操办婚事。地阁所有人都忙碌着。
地弦地盯着镜子发呆,眉间鲜红的朱砂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个师妹欢天喜地跑进来:“师姐,嫁衣做好了。”
地弦没说话,默默地依着师妹的指示换上了嫁衣。嫁裙是特地从拥春请了绣娘赶制的,线条优雅,花纹华美,穿在身上飘飘欲仙。
“真漂亮,我出嫁也要穿这么好看的衣服。师姐,我给你盘盘头发吧。”师妹将她推到梳妆台边坐下,拿起梳子给她梳头发。
陵兰走了进来,对师妹摆摆手。师妹暧昧地笑着,让开了地方。
陵兰坐到梳妆台边,用清澈剔透的眸子深情地打量着地弦画着淡淡婚妆的脸:“他们说,新郎新娘成亲前两天不能见面,可我想你得紧。”
地弦默默地盯着他,没答话。
陵兰抿抿嘴,那神情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最后只变成一句话:“我帮你涂指甲。”
地弦还是没答话。
陵兰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手掌,另一只手拿起指甲刷,轻轻地沾起豆蔻色花汁,一笔一笔,细细地刷在她的指甲上。
厚实温暖的掌心,熏得地弦双眼泪水蒙蒙。
涂好指甲,陵兰低头,轻轻吻上了她的手背:“我保证,成亲后就带你离开。皇爷爷已下圣旨,召兄长入宫,少不得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我想避开这事,咱们离开魇宫去江南,好不好?”
回答他的依然是地弦的沉默。
一旁的师妹看不下去,急忙打圆场:“师兄,新娘子害羞了,你快出去。”
于是他努力对师妹笑笑,慢慢站起身,一步一回头地出门了。
地阁主真是宠极了陵兰,为了让陵兰脸上有光,把饰品店的凤钗全买下插在地弦头上。典礼大堂的大柱子全用红绸包裹,地上铺着雪白的格兰羊毛毯。又购了四车百年女儿红,几百套定窑餐具。
婚礼排场极其奢华。
地阁主穿着新做的衣服,乐呵呵地领着陵兰四下跟宾客道谢。
换上喜服的陵兰,白瓷般的脸庞被鲜红的喜服染上了一层深红,越发显得温润如玉。柔媚的眼睛笑得弯弯的,但眼底似乎却隐隐藏着一丝不安。
终于,典礼开始。
地弦在喜娘的牵引下,盖着盖头,慢慢走了上来。
陵兰迫不及待地引上去,执起喜娘递过来的红绸。鼓起勇气,试探着往礼堂中间走了一步。
地弦也随他一起,慢慢地往前迈了一步。
心中的坚冰瞬间化开,陵兰激动地笑了起来,笑颜灿若金色的阳光。他稳住微微颤抖的身体,牵着他的新娘,缓步走向大堂。
行礼,祭拜,礼成,送新人入洞房。
看着爱徒完成仪式,地阁主热泪盈眶。
送新娘进洞房后回来,陵兰喜滋滋端起酒杯一一敬酒。一想到端坐在喜床上的娘子,他激动得难以自已。恨不得一下子把所有宾客喝倒,好让他赶回去揭开盖头,欣赏爱妻娇艳动人的模样,再对她许下三生三世的誓言。
从此,携手白头,人生再无遗憾。
第27章 第27章
突然,前厅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众人循声一看,嵇苍带着几个人闯进了大堂。每人手上都拎着几罐火油,见火光就扔。只一瞬,礼堂变成了一片火海。
地阁人乱成一团,急忙找东西扑火。地阁主气得呼吸困难,举起手杖:“宰了,宰了……”
天阁主一边搂住他,阻止他发号施令,一边忍笑对天苍喝道:“臭小子,扰乱你师兄的大好日子,想干嘛。”
火风咆哮,吹得嵇苍的微卷的头发丝丝散乱,黑色的衣摆上下翻飞。火光在他灰色的眼眸中熊熊燃烧。他死死地盯着陵兰:“我穿过的破鞋你喜欢就送给你,不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陵兰,今天,我与你决一死战。”
陵兰敛眸,嘴唇边漾起了欢天喜地的笑:“我不参加,初弦已经嫁给我了。你是她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我不会和弟弟决斗。”
嵇苍冷冷一笑:“怕了,可惜那贱货不配做我姐,受死吧。”说着亮出剑锋,飞快地朝陵兰袭去。可刚到半路,一道红影斜里刺出,挡开了他的剑。
火光中,地弦手执雀魂,表情无比严肃。头发任意披散,没有任何束缚。长长的嫁衣后摆被火风高高扬起,妖怪般的舞蹈着,红得扎眼。
嵇苍定下身形,面容扭曲地望着她,眼中充满了恨意:“秦初弦,你从十一岁起就是我的,你记得吗?爹娘是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吗?”
陵兰走过来,将地弦拦到身后:“天苍,对她有气,冲我来。”
“够了!”天阁主大声吼道,“为了一个女人,天地两阁最优秀的男儿闹成这样,传出去必定让天下贻笑大方。”
一直默默不语的地弦突然转身,走到众长老前,雀魂撑地,缓缓跪下:“请诸位长老明断,准地弦闯出世阵。”
没办法,她没办法再在魇呆下去。即使她贪婪地行完礼,被陵兰牵进洞房,也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拥抱幸福。她欠爹娘太多,有愧爹娘的嘱咐。现在,为嵇苍做最后一点事,这良心债也就能还清了。
“初弦。”
陵兰抓住她的胳膊,想扶她起来,却被她一把甩开。
“地弦主意已决,请诸位长老恩准。”她深深地拜了下去。
地阁主气急败坏,正要骂人,水阁主喝道:“红毛,都是你闹的,天苍和地弦本就成亲在前。”
地阁主破口大骂:“他娘的,小屁孩,成的什么亲?她是俺家陵兰的媳妇,谁也别想抢。”
天阁主讥笑地看了他一眼,吩咐道:“先把地弦带下去,待举行三堂会审,再决定准不准她闯出世阵。”
没有长老反对,显然天阁主早就准备好让地阁主出丑。
地弦伏在地上,低声答:“多谢各位长老。”
拜完众长老,她站起身,没有看任何人,平静地朝大堂外走去。
“初弦,不。”陵兰冲过来,从后面拦腰将她抱住,“娘子,不要离开我,你别怕,有我在,什么事都能解决。”
天阁主责备道:“陵兰,你……”
陵兰瞥向他,恶狠狠地打断了他的话:“我的老婆我的人,谁也管不住着……”
话未说完,手背一抹刺痛,麻木的感觉顺着刺痛瞬间在全身蔓延开,双腿慢慢地向下滑去:“不,你闯不过去,别,去。”他痛苦地看着地弦,努力撑住眼皮,双手紧紧相扣,渗出了缕血丝。
地弦面无表情,收起使劲掰开了他的手,扶住他的身体,推到旁边一个地阁弟子怀里。
“不。”陵兰倚着师弟的肩膀,眼睛依然痛苦地看着地弦。但片刻之后,他终于在迷药的作用下,沉沉地合上了眼皮。
“师妹。”地轩走过来,也想拉住她。
地阁主猛地喝住了地轩:“别管她,让她滚!养不熟的白眼狼,死在出世阵拉倒!”
地轩只得愣愣地停在了原地。
于是地弦不再看任何人,走到一脸怒意的嵇苍身旁,用微弱得只有两个人能听的声音悄声道:“你彻底赢了他,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吧。”
说完,走出了大堂。
魇宫监牢里空荡荡的。
见地弦进来,狱卒上前行礼:“见过地弦小姐,请小姐先在小的的卧室里屈就。”
地弦是个特别的囚犯,地阁天阁争得不可开交的人物,狱卒可不敢冒险得罪她。
地弦道:“带我去我住过的那间牢房,给我弄点吃的。”
狱卒面露难色:“里面关着天阁犯人。”
地弦微微一笑:“没事,他关他的,我住我的。”
“是。”
记得那次从监牢出来后,她便再也没得到过平静。她真想念受罚以前的时光,那段还未变成杀手时,每天吃五大碗米饭的时光。
狱卒举着油灯,带她进了牢房。
房里粪尿味熏天,简陋的木板床上堆着一堆破被褥,被褥里露着一只黝黑的脚,脚尖上还有几只苍蝇跃来跃去。
地弦踢了踢床:“起来,滚一边去,床我坐。”
被褥里那个蓬头垢面的人忙听话地滚下床,爬到屋角,缩成一团。
狱卒将茶点摆在床板上,拎着马桶出去了。
地弦静静地靠着墙,看着那盏如豆的油灯,心情总算稍稍平静。就这样,什么都不想,坐一晚上吧。明天应该就有结果了,出世阵奇妙无比,闯出去是大幸。若闯不出去,可怜陵兰刚成婚就要变鳏夫。红毛怪的损失也挺大,不过她临走前把所有金饰都收得好好的,替红毛怪最大限度地减少了损失。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瘦如鸡爪的手抖抖伸过来,目标是她身旁的小甜饼。
“嗯哼。”她冷哼一声。
那人吓得缩收回手,缩在床下,抱着双脚瑟瑟发抖,怪可怜的。
于是地弦拿起两块甜饼扔过去。
那人瞥了她一眼,捡起甜饼狼吞虎咽起来。吃完,连地上的饼渣都不放过,仔细捡起来,全部吃光,看样子饿狠了。
地弦又扔了几块甜饼过去。
“谢谢。”他边塞甜饼边道谢。
听到他的声音,地弦微惊:“墨卓?”
“嗯。”墨卓模糊地应了一声,缩着头继续啃饼。
天苍折磨人的手段非常狠。墨卓头发凌乱干枯,发间横七竖八地插着无数稻草,胡子布满面颊。身上只裹着几块勉强遮能遮住羞涩地的破布,肋骨根根凸出,皮肤脏得看不出本色。
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地弦解下霞被扔给他遮羞,双手撑后,长长叹了一口气:“要不是你墨家军,我和嵇苍不会来魇宫,你也不用受这种罪。”
墨卓裹在霞被里,嚼着甜饼没出声。
地弦轻轻一笑:“将军之子沦落至此,可见在这乱世,所有人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就在这时,空气中传来了几道高强内力的气息。
是高手!
地弦一个激灵,拿起雀魂,对墨卓道:“藏好。”
那几人速度很快,转瞬已越过牢门,空气中多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应该是狱卒出事了。
好大的胆子,竟敢闯进魇宫。地弦拔出雀魂,站在走廊当中,静静等待着。
顷刻,两道黑影恶狠狠地朝她扑来。
雀魂飞掠,刀气纷飞。气息沉下时,殷红的血珠顺着刀尖,颗颗滴落。
地弦将刀凑到嘴边,伸出舌头,轻轻舔食。高手的血液颜色清冽,鲜滑爽口。品尝这种美味,恐怕是做杀手唯一的乐趣。
随后赶来的几人传出几声哀嚎。
“妖女!”
“兄弟!”
“你这嗜血狂魔,我要为我兄弟报仇!”
“杀了她!”
地弦呵呵一笑,懒懒地瞥向他们,顿时浑身一僵。
影影绰绰的灯光下,站着一个眼熟的中年人。眉眼和她十分相像,身上穿着一件发灰的黑衣,手里拿着一把熟悉的刀。
与生俱来的畏惧不由从心底泛起。
“爹……”她抖抖地喊。
听见呼唤,秦伯将大惊,伸手拦住左右,瞪大了眼睛:“你,你,你,初弦?!”他不相信似的往后退了两步,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着地弦,肩膀都因愤怒颤抖起来,“你真是初弦,你,你做了什么,说?!”
地弦讪讪地用衣袖蹭掉唇边没喝完的鲜血,心虚地看着他:“爹,您怎么到魇宫来了?”
秦伯将终于完全明白,咬牙切齿地冲过来,抬起手。
啪——
掼她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