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
大刀阔斧 更新:2021-02-17 13:05 字数:4934
陵兰怒道:“做不来就是做不来,逼我也做不来!”
地阁主道:“胡说八道,二十岁的小子,天天对着个黄花大闺女,老子不信你没想法?难道老子没给你饭吃?!”
陵兰道:“吃了饭也做不来,撑死都做不来!”
地阁主道:“臭小子,老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那个,那个,天天想着摸女人手。你有个手边的也不知道用,难不成真和那些王八羔子说的一样,你小子喜欢男人?!”
陵兰道:“喜欢男人又怎么样,我就是和地弦做不来!”
地阁主道:“喜欢男人不要紧,地弦没胸没屁股,蒙上被子和男人的感觉一样,你就当她是男人。”
好个不积口德的老家伙,地弦又羞又气,几步跑过去,推开了卧室门。
卧室的墙壁上多了十几幅用白色丝绢遮住的画,脸红脖子粗的地阁主和裹着棉巾的陵兰站在房间中央。
见她闯入,地阁主怔了怔,随即挤出了一丝笑:“地弦啊,我刚才还在跟陵兰说要他好好比武,拿个第一。然后风风光光娶你进门。你啊要好好帮他,你们那个下层得赶紧练了啊。好,师傅还有事,这走了。”
地弦没答话,努力用眼神鄙视他。
只见地阁主讪讪地走到门口,又故意将两本书扔到地上,大声喊起来:“哎呀,这怎么有两本书啊,应该挺好看的,地弦,快捡起来看看。”
在哄小孩吗?
“嗯。”地弦又气又好笑,懒懒地答了一声,捡起两本书。一本递给陵兰,一本自己翻开,顿时心跳加速,满脸通红。
果然是“好书”,图文并茂,风光无限。
“为老不尊?”陵兰恼羞成怒,抬头就要吼。不料地阁主像一条滑泥鳅,早已趁两人看书时逃之夭夭,还顺手锁上了房门。
“地弦陵兰,”站在门外,地阁主仿佛又拾回了威严,声音也恢复了正常时的洪亮,“墙上有为师给你们弄来的秘籍,你们好好照着练,不许偷懒!”
秘籍?!
地弦一把将身旁那幅画上的丝绢扯下。不出所料,画上两个赤条条的人儿缠得正欢。
陵兰被地阁主刺激得风中凌乱,四仰八叉,无力倒在了卧榻上:“丢人。”
地弦也浑身无力,缓过气,扭头谢道:“陵兰,本来是我不愿和你做那事,谢谢你替我开脱。但你也别说你喜欢男人啊,师傅一根筋,理解不了你的意思,会胡说八道的。上次你为了救我,不顾自己脸面在众人面前揭露水璜,现在大家还传你的闲话呢。”
“别人怎么说与我有何相干?”陵兰望着天花板,幽幽道,“我要什么你不明白?”
地弦黯然。
陵兰的心思她当然明白,只是她有了嵇苍,和陵兰真的没有缘分。
两人陷入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侍者打开锁,先探头探脑地朝里面看了一眼,然后红着脸捧着一件男人穿的长衫走了进来:“地弦小姐,阁主说,如果你们还没勾搭上,就让你穿这件长衫给五少爷看。”
要她穿男人长衫?!这个老不正经!
没等地弦开骂,陵兰一跃而起,抢过那件衣服,飞一般地冲了出去:“红毛怪,丢不丢人呐!”
第22章 第22章
本来打算中午给嵇苍和苍弦做饭,陪地阁主闹完已到下午。地弦回到小木屋,还没等走进屋子,老远就闻到了一股蛋香味。
走到窗边一看,嵇苍半坐在卧榻上,一手拿着筷子,一手端着一盘炒鸡蛋。穿着开裆裤的苍弦站在他身边,手里抱着嵇苍支起的小腿,通红的大眼睛巴巴地看着嵇苍,嘴角边还挂着一缕口水。
这是怎么了?她停住了脚步。
只见嵇苍夹起一块金黄色的鸡蛋,挑逗地在苍弦眼前晃,一脸坏笑:“想不想吃?”
苍弦呀呀地答着,开心地笑了起来,眼里满是希翼。
可大魔王嵇苍扬扬眉:“不给你吃,啊,唔。”
说着,将鸡蛋凌空抛起,扔进自己嘴巴,嚼两下,咽下肚,末了还张开空空如也的嘴巴给苍弦看。
“唔,唔。”苍弦委屈极了,小嘴一瘪就要哭。
不料嵇苍又夹起一块鸡蛋,凑到苍弦面前:“想不想吃?”
见状,苍弦破涕为笑,又笑了起来。
可大魔王嵇苍再次啊唔,将鸡蛋扔进了自己的嘴巴。
如此反复几次,地弦看不下去了,翻窗跳入。一把抢过嵇苍的筷子,啪啪就在他手背上来了两下:“堂堂天阁三少,欺负我家小豆丁,该打。”
“嗷,姐姐大人饶命。”他笑嘻嘻地躲闪着,“谁叫没人给我们做饭?我自己煎的鸡蛋,当然只能我自己吃。”
地弦白了他一眼,将筷子往盘子上一按,走到厨房挽起袖子做吃的:“你煎的蛋就是你,哼,那好,以后别想再吃我做的饭。”
嵇苍叹了一口气:“好,我这就把鸡蛋给苍弦吃。”说着将鸡蛋放到苍弦面前。
苍弦高兴极了,趴在卧榻上,揪起筷子就开扒。
扒了两口,小嘴一瘪望着地弦又哭了:“姐姐,水,水。”
水?
地弦一愣。
嵇苍仰头得意地大笑起来:“啊哈哈哈,小子,跟我抢吃的,我的咸鸡蛋好吃吧?还以为我不给你吃,大爷我放了八勺盐呢。”
地弦气得牙痒痒,锅铲脱手而出,拌着怒吼气势汹汹地朝他袭了过去:“欺凌弱小,看招!”
嵇苍凌空跃起接住锅铲,一勺劈下。
地弦一边捞起菜刀架住他的攻势,一边笑道:“跟你说个事,比武大会后我想请各位长老开启三堂会审。我和陵兰谈过了,比武大会上你假装输给他,他就在三堂会审上支持我们。”
跟嵇苍说这个事要轻松许多,地弦说得很顺溜。
嵇苍一个翻身,将锅铲转得像出水蛟龙:“哼,没出息,用女人逼我输。这次比武大会很重要,是挑下任阁主的参考。他想利用你骗我输,更堂而皇之地强占你。你别信他。”
地弦且战且退:“这是我的主意,跟陵兰无关。你为我假输一次有什么要紧?不然我怎么对得起人家。”
“那么相信别人,哼,幼稚。”嵇苍铲把一挑,铲柄压住了她脖子上的动脉,“不过既然是你说的,我听便是。你输了。”
答应得这么痛快?
地弦有些怀疑:“真的?”
嵇苍收起锅铲:“真的。”
地弦还是怀疑,嵇苍经常说谎。可她一时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掏出嵇苍的真话,只好转身揭开水缸舀水,
嵇苍关好厨房门,走到她身旁,搂住她的腰:“姐,我怎么会不听你的?三堂会审后咱们马上圆房,我早就忍不住了呢。”
地弦将信将疑,瞥着他:“真的?”
嵇苍皱皱眉:“怎么还不信,你放心,我再也不让你担心了?”说着,拉开地弦的衣襟,埋下了头。
地弦胸口一热,嵇苍总算为她着想一次了。还没等她夸奖,嵇苍柔软的舌尖滑过她的脖颈,掠起一阵战栗的酥、麻。
下意识的,她急忙挡住脖子,喝道:“你干嘛?”
“让我亲亲。”嵇苍掰开她的手,俯下身继续挑逗。
她往后一退:“不行。”
嵇苍直起身,噘着嘴:“姐,我们是夫妻,为什么不能亲亲?以前都让亲的。”他眸色一沉,“是不是那人霸着你,你怕被他发现?”
地弦知道嵇苍口中的那人指的是陵兰,她赶紧辩解:“不是,跟他无关。”
闻言,嵇苍微微一笑:“那你有什么理由拒绝。”说着,又将头埋了下去。
每根神经都在他或轻或重的啃噬下颤抖,胸口又紧又闷,憋得难受。为了分散注意力,让自己好过一点,地弦试着想其他事。
不知为何,早上看的风光画的内容,还有陵兰出浴时诱人的身体,在她脑海中渐渐浮现。这些回忆像火一般,从脑海一直燃到下面,烧得她难耐地呻吟出声:“额。”
嵇苍抬起头,微微一笑,猛地将她翻过身。往案台上一推,扳开了她的腿。
地弦一惊,急忙按住嵇苍解腰带的手:“不行,眉心砂。”
嵇苍笑着把她的手推开:“没事,这样眉心砂不会消失,相信我,很舒服的。”
下面的火还在燃烧,迷迷糊糊的,地弦信了嵇苍的话。靠在窗棂上,又紧张又害羞地看着嵇苍退下她的裤子,将头埋进了她的两、腿之间。
又湿又滑的舌头覆上了她的秘密之地,一下一下,温柔地轻扫。每一次轻微的拨动和轻吸无不换来强猛至极的麻、痒。让她不由自主的抬高纤腰,本能地想令那舒服至极的所在被他更有力地触及……
几乎忘了如何呼吸。
窗外浮云清淡。
绿荫沙沙。
嵇苍的头发泛着凉意,摩挲着她光滑的双腿内侧,舌头贪婪地吮吸着蜜桃溢出蜜糖,发出令人心魂俱醉的声音。
地弦觉得自己快疯了,抠住桌沿,绷着脚尖。竭力地仰着头,想在那个莫名其妙的世界里吸到一丝空气。
燎原大火,在四肢百骸席卷,最后终于没过她的头顶,在瞬间喷发。
夕阳西下,宛如蛋黄。
所有地方都罩上了一层暧昧的橙红。
嵇苍抬头,温柔地凝视着她,羞涩地一笑:“舒服吗?”
地弦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还扑通扑通直跳。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赶紧扭头用旁边的水缸一照。还好,眉间的朱砂依然鲜红欲滴。
“我说没事吧,现在,你能不能帮我也……”嵇苍小声说着,羞答答拉开了自己的腰带。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有人喊道:“三师兄,师傅找你。”
闻言,嵇苍懊恼地一跺脚:“真扫兴。”
地弦也很扫兴,天阁主叫嵇苍准有事,说不定嵇苍又要几天不见踪影。
两人收拾好走出厨房,地弦一怔。
卧榻旁,苍弦正端着一个大碗,踮着脚,费力地喂一个男人喝水。
这男人全身都装在箱子里,只有脑袋透过箱子上的圆洞露在外面。看年龄和嵇苍相当,模样还长得满俊俏。虽眼青鼻肿,狼狈之极,眉宇间却透着一股淡雅的书生气。
刚才放箱子的地方堆着苍弦还没来得及洗的脏衣服,地弦竟然没发现衣服下还放着一口装人的箱子。
见到两人,男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地弦劝道:“他不像武林中人,怎么惹到你了?你竟把人家装这箱子里?”
嵇苍冷冷地一笑,眼中掠过一丝阴冷:“你不觉得眼熟吗?定北大将军之子,墨卓。”
“啊!”地弦勃然大怒,冲过去,一把拍掉苍弦手里的碗,另一只手抡起就是几个打耳光,打得墨卓直翻白眼。
嵇苍道:“我要去见师傅,这人你慢慢玩,别玩死就行,我还要用他诱捕他父亲,为我们报仇。”
“好,”地弦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一定好好玩。”说着又是几个耳光。
尽管地弦不是个很记仇的人,但仇人之子就在她眼前,深藏的怒火怎么都按耐不住,炙烤着她的五脏六腑。
发疯地扇了好久,墨卓忽然央求出声:“不要打,求求你不要打了。我根本不知道父亲怎么得罪你们,求求你不要打了。”
地弦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那时,她也是这么苦苦哀求那些墨家军,求他们放过她和嵇苍。可绝望,无力,弱小,没有一样能求得那些人的同情。
温热的鲜血,腐尸的气味,坚硬如石的窝窝头一一从脑海中闪过。当年,她和嵇苍只是孩子,战争与他们两个孩子有什么相干,墨家军为什么不放过他们?
同理,墨卓父亲做的事,与墨卓又有什么相干?
抹了抹眼泪,她盛了一碗水放在墨卓面前,抱起吓坏了的苍弦进了厨房。
第23章 第23章
吃完晚饭,嵇苍还没回来,苍弦睡起了懒觉,地弦晕晕沉沉地靠着卧榻打盹。
“姑娘,姑娘。”墨卓小声喊道。
“干嘛?”地弦迷迷糊糊地问。
“在下被关在木箱里好几天,腹有胀感,实在憋不住了。木箱并不密实,在下弄脏衣服不要紧,劳烦姑娘擦地就不好了。还请姑娘通融一下,让在下出恭。在下出言无礼,实属无奈,姑娘莫怪。”
好酸的书生语气。
地弦睁开眼眼,厌烦地叹了一口气,走到木箱边,打开了木箱盖。顿时,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熏得她直捂鼻子。
墨卓满脸通红:“天气炎热,在下几天没洗澡,实在抱歉。”
哪那么多废话?地弦咧咧嘴,抓住他油腻腻的衣领,用力将他从木箱中提出,扔在地上。
大概是在木箱中装久的缘故,他的胳膊腿以奇怪的姿势蜷缩着,每动一下都疼得发抖。见他磨磨蹭蹭地在地上折腾,地弦有些不耐烦。干脆走上前,踩住他的脚背,胳膊环住他的肩下,猛地往上一提。
卡啦卡啦——
骨头一阵作响。
他噎了一口气,随即嘴里迸出了一大串高昂的:啊啊啊啊啊啊——
地弦被他震蒙了,一把将他推倒,骂道:“叫什么叫,血液淤积,不来点狠招怎么舒展得开?”
他流泪满面,哀怨地看了地弦一眼,咬着牙,扶着卧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