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2 节
作者:
蒂帆 更新:2022-01-30 22:42 字数:4839
“兄弟,你饶了我吧,你,你要干吗!”九叔公突然发现了张元的意思,吓得使劲挣扎着,可是却显得很徒劳。
没错,张元就是要先砸断老家伙的手,他要老家伙也尝尝呗折磨死的滋味。因为张元不敢松开九叔公的手,也不能让他两手撞击,所以他需要工具,就是面前的这一台机器,九叔公挣扎着,脚下使劲蹬着地面,可是他旧皮鞋都踩丢了也无济于事。
“哗啦!”张元用脚尖一下勾得笨重的大机器晃动着歪倒下来,然后带着残忍的笑,把九叔公两只干瘦掌放在了地面上。
“不要!不要呀……”九叔公喊出了死声,可是大铁块依然轰然而倒,一下砸在九叔公的手腕上。
“咔嚓。”九叔公的手齐腕而断,他赖以生存,引以为豪,也杀人无数的两只手掌,被瞬间压成血肉模糊的一块肉泥。
“啊~”九叔公惨叫着,自作孽不可活,目前的他惨不忍睹,两只失去双手的胳膊来回乱舞着,鲜红的血到处抛洒,压断的手腕处,森森白骨清晰可见。“原来你的血也是红色的。”张元对这个老家伙已经恨到了极点,丝毫没有怜悯之心,拖过老家伙的两条腿,提起大铁块,又猛的砸下去。
此刻才是人间屠场,愤怒的张元一截截地把九叔公推进去,双脚,小腿,大腿肚子,胸口,一直把他整个身体都砸了个稀烂才松开手,唯一还留存着的一个脑袋跟西瓜似的来回滚动,九叔公也彻底死了。
看着一地的血液和鲜红的肉泥,张元这才心绪平静些,喘了口气,踢开九叔公的脑袋,快步走向躺那没动静的张焉君。
“焉君,你醒醒……”张元嗓子眼一阵哽咽,还记得她动人的流转眼波,她骂色狼似的妩媚眼神,曾经还故意躲着她,也并不知道她的心意,却原来,她爱着自己如此之深。
张元眼睛有些模糊,赶紧抱起张焉君的单薄身体,一摸脉搏,居然还跳,很微弱的跳动。
张元突然一阵大喜,颤声道:“焉君你等着,马上我就带你去医院,医生,医生。”
当铁门从内部开启,出现在秦小柔面前的是紧抱着焉君的张元。
看着浑身是血的两人,秦小柔赶紧迎了上去,“怎么样?”
“我没事,要医生,要救护车,救护车来没?”张元焦急地问。
“来了来了。”从全副武装的特警背后钻出两个小医生抬着副担架,张元把脉搏微弱的张焉君放上去,刚想跟着走,却被秦小柔拉住了。
“你伤怎么样,你也是伤者,你让我看看……”实际上秦小柔也是担心死了,这短短十五分钟,就跟十五年一样漫长,张元被挟持进去时就已经虚弱得脸色苍白了,她真的担心这小子坚持不住,当张元一身是血的出现在她面前,她又是多么希望可以扑进他的怀里。
张元知道她的关心,对她微微点了个头,做了个放心的眼神,然后追着救护车而去,那边有一个更需要他关心的人,那个为救他而愿意放弃生命的女人。
“哇呜,哇呜……”救护车奔驰在静谧幽深的午夜,一声急似一声的警笛划破凌晨的浓雾,车顶白蓝相间的是象征希望的微光。
车里张元坐在最里侧,拉着张焉君的小手,那白白的小手分外的白了,白里透着青,失血似的冰凉,张元把她的手贴在自己热乎乎的脸颊,为她取暖,柔声安慰,“焉君,再等等,马上就到医院了,你撑着点,你可千万别泄气,别松劲……”
张元说着,泪水就随之滑落,他的视线模糊了,他没有擦,一任咸苦的泪爬满他的脸。
今天随车医生是个相对有些经验的老医生,在车上就开始检查了,“病人因撞击而受伤,血压30,脉搏45,撞击部位多脏器损伤,可能破裂衰竭,颅脑损伤,瞳孔有放大迹象,哦,最重要的是病人第七根肋骨折断,刺入胃部,引发大出血……唉~”
老医生说到这里突然摇摇头,叹息一声,不再继续检查,而是一**坐回靠着车厢的条形板凳。
“医生,怎么样?”张元抹去眼角的泪水追问。
老医生又看了看张元说道:“我干医生也有不少年了,接危重的病人也有很多次,像她这么重的伤也接过不少,唉,实在太重了,你要有心理准备。”
老医生的话很明显,像这么重的伤多半是没什么希望的,你就节哀准备丧事吧。
“那到底有几成希望?”张元紧紧地抓住老医生的手,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老医生从张元,满是血污的手里抽回手,竖起一个指头。
“一成?”张元文。
“百分之一。”老医生收回手指又摇了摇头,这可是中海电视台的焉君呐,谁不认识?中海市民又有哪个不喜欢这个漂亮,睿智,又敢帮弱势群体说话的美女主持呢?可是天妒红颜,多么年轻的生命。“百分之一……”张元嘟囔着眼神也凝滞了,百分之一,这才多点希望?其实张元的心里有个想法,可是他又不确定是不是行,因为他没试过,他怕万一还是不成,那不是侮辱了这个女孩?
让张元下定觉醒的是老医生自言自语的又一句话,“我看连医院都捱不到啊……”
“停车!”张元暴喝了一声。
“干什么?”
“我自己给她治。”张元说完,拔掉焉君手臂上的输液管,又帮她整理好敞开的外衣,然后又冷冷说了一句,“快停车!”
车里的两个小护士还想阻拦,老医生却示意她们不要管,当救护车停在路边,张元抱着张焉君离开,老医生叹道:“其实百分之一我都是安慰他的,这样的病人……必死无疑。”
332
长夜寂寥,长街清冷。天空竟然下起了无声的细雨,雨丝纤细,却密不透风,斜着一道道,在路灯下显得特别清晰。
被路灯拉长的身影是谁的背影,凌晨在细雨中狂奔又是为谁心焦,这个春意盎然的季节,在这个万物被如油细雨滋润生长的夜晚,却有一个如花般娇艳的女子,将要凋谢,死亡。
张元大步急行抱着命若游丝的焉君,人再骨头断裂,刺进脏器以后是最怕搬动的,这样会造成更加严重的伤害。
张元知道,都知道,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他只想找一个房间一张床铺,实践他那心里想好的救人方式。
如果奏效,那么这点搬动也无所谓,如果无效,那就算让地球停止运动她也还是要走向死亡。可是这样的夜晚,在这个有些混乱的城郊集合部,又去哪找一个温暖的房间一张干净的床铺呢?其实张元想过,就在路边,救人要紧,可是这个季节的深夜温度还是相当的低,还下着雨,更重要的是,张焉君这样的女孩如果知道自己是在大路边结束了第一次,她会受不了的。
当然,张元也可以随便拉开路边一家服装店的卷帘门,这些伸缩锁链条锁,对他现在的力气来说根本是小菜一碟。
不过张元还是觉得不好,因为他放出的探测意识还是在一条街后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地方。
街后,小道,路灯稀疏。中海是如此之大,就连这条狭窄无比的小道也是那么悠长,一眼望不到头,不过这一路两侧都是黑洞洞的,只有一个桔红色的方形小灯箱分外显眼,上边有两个字,“旅馆”。就旅馆两个字,没有名字,或许老板认为这样的小店,有没有名字根本无所谓,还不如把旅馆俩字搞大一点,暂且我们就称之为无名旅馆吧。
无名旅馆里的灯光和门前小路一样的暗淡凄惨,一张斑驳的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吧台后边坐着一个胖胖的中年女子正在打瞌睡。
“开个房间。”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中年女子打了个哈气,无力地趴在桌上,眼皮都没有抬,说道:“单人间还是双人间。”
其实她眼睛不抬还是有道理的,这个时候来这里住店,一般都是那些通宵娱乐场所里边玩乐的男女,女孩被灌醉了,然后男人也没什么钱,就拉到这样的小旅馆xxoo了,经常第二天女孩醒来,男人都不知道去哪了,所以老板娘是故意不看,明天女孩问起来,她也可以心安理得的回一句,“没看见。”“最好的房间,快点。”看来这男人还是一个急色的家伙,都迫不及待了,不过想想也是,男人开始灌女孩的时候心里就等着这事呢,都等那么久了,当然急了。
“120。”老板娘从抽屉摸出一把钥匙,甩手就扔在吧台上,“302。”
随后,老板娘就看见面前多了两张鲜红的票子,同时响起的还有男人的声音,“不用找了。”
老板娘心里一动,看来还是个有钱人哇,不过她多了个心眼,“该不会是假币吧?这钱怎么红得不对劲呢?”
她的小眼睛立马瞪大了,举起钱,对着灯,她又吓了一跳,钱是真的,可是有一大半都被血染红了,血还没有完全干,抓在手里粘粘的……
老板娘一下惊醒了,睡意全消,这三更半夜,有人送上两张血糊糊的钞票,怎么想怎么糁得慌。
“等等!”老板娘叫了一声站起来,手就抓紧了茶杯,随时准备摔过去。
实际上这个男人也没离开,他抱着一个女人缓缓扭过头,问道:“什么事?”老板娘此刻终于看清这个男人,年纪不大,他确实抱着一个女孩,不过怎么看怎么不像**来大炮的,男人一身衣服简直都不能叫衣服,两袖子都没了,露出俩胳膊,就跟坎肩似的,里边的衬衫上血迹斑斑,后背衣服上全是泥土,而他抱着的那个女孩被黑发挡着脸,不过那脑袋耸拉着,跟死人似的。
“恩……没,没什么事。”老板娘啰嗦了一下,这事她可管不来,这是杀人犯啊,看他摸样,最少杀了好几个,惹不起。
老板娘没事了,这男孩却还有事,又问,“楼梯在哪?”
“没……楼梯,302就是前边……第三间。”
敢情这小旅馆房间号是302,402,502,602……有点创意。
“哦,你是不是准备报警?”男孩又问了一句。
老板娘吓得一哆嗦,“没,没有,不敢,打死我都不敢。”
“报警也可以,我叫张元。”一分钟以后,无名旅馆的房间里,床上。
房间虽小却挺干净,温暖的灯光下,焉君静静地躺着,就像睡着了一般,如画的眉头还在轻蹙着,仿佛在承受着痛苦,又仿佛在梦中为张元而担心。
张元用手指抚在她秀眉之间,轻轻揉捏,然后缓缓低下头,轻吻了一下焉君的单薄嘴唇。
之后,他再不耽搁,直接就脱了衣裤,只留一条短裤,爬上大床。
焉君上身是一件浅色的衬衣,刚才医生检查时已经解开了,不过张元不敢碰她的上边,害怕再弄伤她的内部脏器。
于是张元直接就开始解焉君的裙子,这是一条露膝短裙,挺紧,把焉君那充满诱人曲线的玲珑身体勾勒得丰美动人,裙下延伸出来的两条洁白雪腿更是曼妙无比,她没有穿丝袜,两腿有失血的冰冷。
张元不敢多作耽误,便去解焉君腰后的裙链,手伸下去,拉开后,却还是脱得很费劲,张元无奈,只好用双手扯着她裙子,猛的撕开,“滋啦”一声,焉君那包裹着黑色紧紧秀裤的鼓鼓三角地带就出现在张元眼前。
当张元发现这丫头居然穿着三条贴身秀时,张元忍不住笑了,“你怕就别做危险的事嘛。”
剥去焉君身下所以的布片,那处从未被人见识过的女人花园自然是美妙鲜嫩到极点,具体形象不多作描述,大大们自己想象。事实上,张元也没有顾得上多看,他只是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焉君,轻声又说了一句,“焉君,我一定会救活你。”然后,褪下自己的短裤,对准了上去……
在生物研究所里,秦小柔正指示特警们清理现场作扫尾工作,里边的嘲看见的人都只有一个字,“惨”。不管是小野的死状还是九叔公被砸得稀烂,总之,就是惨。
当然了,最让秦小柔和这里的保卫负责人周伟头疼的是,活人参毁了,本来答应领导的保证宝物安全,现在成了一堆碎粉末,跟石膏似的,不过事情并没有结束,头疼的事接二连三的来了。
先是医院打来电话,说张元半路把生死于一线的张焉君给劫走了,口称他有办法治,医院这会当然表示无可奈何,如果不是张元这一闹,说不定他们能挽回生命。
就在秦小柔放下电话,怒骂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之际,110指挥中心的电话又转过来,说有一个自称张元的杀人犯强行进入一家小旅馆,带着一个垂死女人,目的不明。
“一组原地继续,二组跟我出发。”秦小柔拿着对讲机冒雨就冲出研究大楼的门。
她不知道张元到底要干什么,可是她却又相信他干任何事总是有些道理,虽然这样,秦小柔却又忍不住担心,很矛盾,所谓的关心则乱。
很快所有人员就都到了无名旅馆,那个胖老板娘正在对先到的派出所民警诉说当时情况,可能是觉得案情重大,连所长都亲自来了。
“他进去一直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