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
白寒 更新:2022-01-23 20:29 字数:5081
这一点倒是称了阿标的心、如他所愿。只不过他也不晓得接下来这位“公子”还会搞出什么名堂来?
“阿标!阿标!”
“来了!”随着阿红的叫唤,阿标赶紧从房里奔了出来,只见阿红公子站在茅厕前,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公子,你怎么啦?”
“哎……痛!”阿红一手抓着裤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惨呼道:“他妈的,我真是招谁惹谁了……哎……痛死小爷了……小爷的处子之身白白送出去也就罢了!谁知道这老娼妇还留下了‘东西’……”
没想到阿标还不知好歹,傻呼呼地惊叹道:“哇!这么好!艳红老板娘她还有给你红包啊?”
“你妈个头!”阿红气急败坏地槌了他一记,骂道:“我说的‘东西’不是指那个,是……”
讲到这里,阿红猛地止住了口,这后宫内耳目众多,要是传了出去,他以后还有什么脸混下去啊?他招了招手示意阿标附耳过去,在他耳边悄声道来。
“什么?公子你……你‘中镖’了?”
阿红差点没被他如雷贯耳的声音给震毙当场!
原来,经过了那一夜的“缠绵”,艳红就把胡大爷留在她身上的“毛病”,全传给阿红了!
“你找死啊?”他暴跳如雷道。“你是巴不得全宫里的人都知道是不是?”
“嗄?”阿标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等见到阿红公子一脸怒火中烧,这才惊醒般地赶紧下跪道歉道:“阿标该死!阿标知错!公子您千万别生气啊!”
“罢了!”阿红双手一摊,既无奈又没辙地叹道:“我骂你有什么用?又不是你逼我‘失身’的……”
阿标一见公子沮丧至此,连忙讨好般地建议。“要不要小的请御医来为公子看上一看?”
阿红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进宫前割蛋蛋的时候,是不是把脑袋瓜也割掉啦?怎么笨成这样?要是你去请御医,那我‘中镖’的消息不就马上传到义父那儿去了?到时候咱俩还有脸可活么?”
“对喔!小的怎么没想到?”阿标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地。随后又问:“公子,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找机会溜出宫去找大夫喽!”
“什么啊——又要出宫喔?”
阿标一脸苦瓜,但他却别无选择。谁叫他伺候的,是圣上御前大红人秦公公的义子呢?
“怎么样?怎么样?问到了吗?”
两人乘机又溜出宫去,这会儿可不敢再往万艳坊那一带流连了,要是被熟人瞧见,那可多丢人哪!一进了这座不知名的小镇,阿红便忙不迭地派遣阿标去打头阵,要他去问一下这附近可有出名的大夫?
“听说专治这方面的倒是没有,不过……”
阿标吞吞吐吐地,让他看了就有气。“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啊!”
阿标吞了吞口水,颇为难以启齿地道:“医术高超的大夫倒是有一个,被她治好的病人无不称赞这位大夫仁心仁术、医德兼备,有时碰到穷苦的人家她还不收费呢!”
“那不是很好?那位大夫在哪?你快带我去啊!”
“等等!公子,你确定……你确定要找那位大夫医治你的……”
阿红都快被他气昏了!“这不是废话?你知不知道这玩意儿耗在身上有多难受啊?”
阿标欲言又止。“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有什么不对的,你倒是快说啊!”
“公子,那……”阿标的神情有点滑稽,是那种想笑又不敢笑出来的表情。“那大夫可是个女人哦!”
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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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杀手俏神医·第二章·尹逸·潇湘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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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这……这该如何是好?
他阿红心目中最“珍贵”的“宝贝”,就注定,一定得被女人,一再地“摧残”吗?
阿红考虑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似地一咬牙,恨恨地道:“罢了、罢了!女人就女人吧!小爷豁出去了!”
这下子阿标可不敢再多废话了,即便在他的心里,实在是满“同情”这位“中镖”的公子的……
“公子,到了!就在那儿。”
天啊!这位大夫住得还真远。阿红气喘吁吁地跟在阿标身后,好不容易才听到了这句话。
什么狗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嘛?阿红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打定主意他可是一辈子都不会再来了!
“有人在家吗?”
女大夫住处(或者称为诊疗室)的房门是半掩着的,阿标推开了门便走进去问道。
屋内静悄悄地,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不过,房间内的摆设倒是雅致得很:一张紫藤木作成的床,一组同款的餐桌和板凳儿;墙上用柚木板砌成的架子上,除了书本和药箱之外,还有一只古朴的琴。最让阿红印象深刻的是,这神医的床边还摆设着一面铜镜。想来这女子的年纪应该不大,要不然也不会显现出这种女人爱美的天性来。
想到这里,阿红不禁有些腼腆起来。看不看病是一回事,让女生看病又是另一回事;再怎么说,他总不好意思当着一个女生的面前大脱其裤而无所谓吧?
“喂,你是不是搞错啦?怎么会没有人呢?”
“不会吧!”阿标摇头晃脑地道。“村里的人跟我说的就是这里没错啊!”
正当两人半信半疑、踌躇万分的时候,突然间,有一个白晃晃的东西从两人的眼前刷地掠过,那东西行动速度之快、身手之矫捷,实属罕见!
“搞什么东西啊?大白天见鬼了不成?”
阿红没好气地嘟囔着。还没来得及认真去看清楚那东西的虚实,耳边却听见“吱”一声,那团白晃晃的东西竟朝他的脸面抓上前来!
“啊——”
他和阿标都不禁惊呼出声,连忙低头闪躲。那白色东西自阿红的头顶飞掠而过,落在一旁的桌上。
他惊魂未定,连忙定神细看。在那桌上立着的,原来竟是一只通体全白的小猿猴!
“嘿!好玩儿!”
小白猿猴拿着一只活灵活现的眼睛滴溜溜地盯着陌生的闯入者,那眼神恍若就把他们当作是个贼似的。
阿红似乎可以解读出那猴儿眼神中的敌意,连忙摆手摇头,向那猿猴解释道:“小兄弟,你可别误会,我们是来找大夫的,可不是闯空门的小偷哪!”
这年头会派遣一只猴儿看门的人的确少见,而会主动跟一只猴儿打交道的人,大概脑袋瓜也有点儿问题!
说也奇怪,经他这么一解释,那猴儿居然就像了解他的语意似的,竟真的不再为难两人,反而一溜烟地跳跃到墙角边,自顾自地吃起果子来。
“原来小兄弟你喜欢吃这个?”阿红笑眯眯地蹲在地上看那猴儿的一举一动,颇具兴味地道:“这样吧!等下回小爷我再来时,就帮你带上一箩筐来好不?”
正当他自言自语地对那猴儿说话时,门板“咿呀”一声地开了。背着光线,一个人影从屋外走了进来。
“你们干么?”
那声音低沉而沙哑,语意显得颇不友善。待她走近了些,阿红才看清楚,是一位约莫五、六十岁年纪,体态龙钟、满面皱纹的老婆婆。
“老婆婆,请问一下江大夫在不在?”阿标上前一步,挺有礼貌地向那老人家询问道。
“嗯。”老婆婆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药篮子,伸手朝那小白猿猴招了招,那猴儿便一股脑儿奔到她的跟前。
阿标还以为老人家耳背没听清楚,正想再问一遍时,老婆婆却开口说话了。
“你们是来看病的?”
她逗弄了一下猴儿,抬起头来望向两人。不知怎地,这一眼却让阿红直觉地感到有些奇怪:一个年纪那么大的老人家,眼神怎么如此灵活慧黠?
活脱脱就像一个姑娘家在瞅人时才会有的眼神!
阿标连忙点头应和道:“对对对,咱们是来看病的。老婆婆,江大夫在吗?”
老婆婆轻咳了两声,垂下眼睫缓缓地说道:“老妪正是江大夫。”
坦白说,这个回答的确把阿红吓了一大跳!怎么也没想到大夫竟是一个年纪足以当他嬷嬷的老婆婆?他和阿标互望一眼,有点讶异,也有点——失望!
江大夫似乎察觉出两人眼神中的涵义,颇为不耐不悦地道:“两位如果不想看病,就请回吧!老妪可还有事要忙呢!”
“不!大夫千万别误会,咱们兄弟俩可没任何不敬的意思。”阿红连忙开口安抚道。“在下听得人家夸赞江大夫妙手回春、仁心仁术,咱们这才不远千里慕名而来。还望大夫略施巧手,为我看上一看。”
那江大夫见他态度转变,即便“幺”得有些牵强,倒也不再为难他们。嘴角微微上扬——勉强算是笑吧——缓缓地问道:“是怎么样的症状?”
“呃……这……这……”阿红低下头来,尴尬万分地笑了笑,“这”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阿标赶忙上前为公子解释:“是这样的,大夫,我们家公……呃,不!我这位兄弟,罹患的是‘隐疾’哪!”
“隐疾?”
“就是……”阿标倾身向前,在大夫的耳边悄声说道:“就是……‘风流病’嘛!”
“噗哧”一声,江大夫竟然笑了出来?更让阿红诧异的是,她那副掩嘴而笑的模样,简直就跟十七、八岁的姑娘家娇羞促狭的表情没啥两样!
这老婆婆,实在是,给她,有点,“古怪”唷——
“嗯哼!”待笑了一阵,江大夫即刻回过神来,脸上又露出她那一千零一副的老K面孔,冷冰冰地道:“既然如此,这位小哥,麻烦你把裤子给脱下来,老妪得好好地看看。”
这下子换阿红傻眼了!本来他是抱定着“必死”的决心前来看病的,可是,在见到大夫一副揶揄的眼神时,他竟不由自主地打起退堂鼓来。
“婆婆……呃,江大夫……”阿红露出为难的表情,一字一句地。“您真的,一定得看么?”
江大夫的嘴角又牵动了一下——不知道怎么搞的,阿红老是觉得她笑起来怪怪的。倒不是因为她笑得虚伪,而是真的会让他有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所谓‘望、闻、问、切’,这‘望’字可是摆在第一位哪!要是小哥不给老妪看看患处,那老妪又如何能诊断得真切?”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至极,好像不照做都不行了。阿标推了阿红一把,用眼神示意他赶快依照大夫的话做。
眼见事情已经演变成这样,看来“献宝”是献定了!阿红心一横、牙一咬,便扯开了裤带来……
而就在这一瞬间,阿红却亲眼目睹到了——
在这老大夫的眼神里,竟闪过一丝丝的——羞怯?
有没有搞错啊?她不是大夫吗?照道理讲,大夫为病人看病,是天经地义、稀松平常的事,即使是见到男人的身体,甚至“宝贝”,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在他疑惑万分的同时,只见那大夫以最快的速度瞄过一眼之后,便马上地别过头去,并且冷冷地吩咐道:“好了!你可以把裤子穿上了。”
阿红心中百味杂陈,难堪极了!
那是一种被人“歧视”、满受“侮辱”的感觉……
“我给小哥开几帖药,这种毛病不是三两天便能治愈的,先吃几帖试试看……来,把手给我。”
阿红依言伸出了手臂,顺势挽起了袖口……
“啊!”
只见那江大夫忽然惊呼一声,随后又颤声问道:“这……这位小哥,你……手臂上的这个……这个伤口……是……是怎么一回事?”
在阿红挽起袖口的手臂上,有着两排清晰可辨的齿痕印记!
从他有记忆开始,这个齿痕便镶在他的手臂上。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