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作者:孤独半圆      更新:2022-01-20 12:07      字数:4979
  '神界传说sj66'
  说来奇怪,从他一进教室,便能感受到于黎不时投来的目光,不仅如此,他还成了班上同学的焦点,连下课都还有几个女生在他背后议论纷纷。到底是什么事,让他在一夕之间成了名人?
  「呵,学长,你果然在这里。」从楼梯下方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女声,接着苗爱莉爬上楼梯来到他面前。
  带着笑,她毫不害臊的主动坐在他身旁。
  鸣海兼人挑起眉,暗自在心底抱怨,他只不过想休息,怎么会蹦出这个烦人的女人?
  见他冷漠以对,苗爱莉大胆的往他的肩膀靠去,「学长,我猜你还没吃午餐吧,正好,我多买了一个面包,给你。」
  「不,我不饿。」他冷冷地拒绝。
  「学长,你一直都这么酷吗?」她故意拨了拨乌黑长发,想引起对方的注意。以前只要她祭出此招,没有男生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鸣海兼人并不吃她这一套,依然冷淡地说:「我一向如此。」
  苗爱莉挫折的咬了下嘴唇,「可是我觉得这样的你好有个性哦。」她就不信自己点眼前人没办法。
  「学妹,你一直那么会讨好男人吗?」
  「嗯?」她眨着无辜的大眼,「学长,你怎么那么说?我是因为对你有好感,才想找话题接近你啊!」
  「可我听到的情况不是这样,就算你真的很需要男人,也请你不要来招惹我!」如果他早把话说绝,他和于黎的关系也不会恶劣到这般田地。
  「你!」被人给戳破假象,苗爱莉气得站起身,上了妆的美丽脸蛋马上变脸,露出狐狸尾巴。
  「我该说的都说了,我劝你不要把事情搞得太难看。」
  苗爱莉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这还是她第一次受到羞辱,当初会接近鸣海兼人,不过是想向其它的女生炫耀自己有办法征服他。怎料他竟然当面给她难看,她怎么可能白白的受辱!
  好死不死,她的眼角余光瞄到于黎正抱着满手的食物拾阶而上。她扬起邪魅的笑,「呵,学长,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
  鸣海兼人气得快抓狂,「你这个女人怎么这……」
  忽然,苗爱莉的脸凑向前,娇艳的瑰唇正好吻上他开启的薄唇。
  时间算得刚刚好,于黎看到了这一慕。
  在他眼里,这分明是情侣在亲吻的画面,他原本想来跟鸣海兼人问清楚,可这画面已经解答了他的疑问。他手里抱着翼望能带来和好契机的食物,瞬间变成无法承受的重量,掉落一地。
  这才让鸣海兼人惊觉到他的存在,他气急败坏的推开苗爱莉。
  「于黎,这……」他想说自己是被设计的。
  于黎根本听不下去,「抱歉!打扰你们了。」他牵强的漾开笑容,但滑落的一滴眼泪说出了他真正的心情。
  匆匆丢下这一句话,他便掩面冲下楼。
  「等一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鸣海兼人急着要追上去解释。
  不过,他得先解决旁边自鸣得意的狐狸精。
  「呵,他要误会,我也没办法。」苗爱莉笑的花枝乱颤。
  鸣海兼人擦过她脾旁的拳头,让她闭上讨人厌的嘴脸。
  「我警告过你的,再有下一次你就死定了!」
  「呃……」她吓得瘫软在阶梯上,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没空再理会她,鸣海兼人以百米的速度去追于黎。
  【第八章】
  鸣海兼人跟在于黎身后进入旧校区里,因为这里正等着改建,所以根本毫无人迹。
  该死!他在心里咒骂着。
  这家伙知不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有多危险,还跑到这种鬼地方!更可恶的是,为什么偏偏要让他看到那一幕?现在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黎,别再跑了!」鸣海兼人对着跑上旧大楼二楼的于黎大吼,情急之下,没注意到这是自己第一次直称对方的名字。
  「不要管我!」于黎回头大叫,「让我静一静!」眼见鸣海兼人快追上来,他又沿着楼梯往三楼跑。
  「混帐!你以为在学校里就很安全吗?」他试着讲理,但于黎头也不回地继续往顶楼跑。
  他真的快气疯了,他保证抓到他之后,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但眼前被推倒的杂物,完全是从他那儿学得的真传。光是拨开杂物,就已花了他好几秒的时间。
  鸣海兼人好不容易上了屋顶,却看到于黎正和一名黑衣男子扭打。
  「放开他!」他小心翼翼地走向他们,不知为何,这是他有史以来最感到害怕的一次。
  「别过来!」惊讶他的出现,黑衣男子掏出枪抵在于黎的大阳穴上。
  「兼人……」于黎怕得不敢乱动。
  「别激动,有话好说。」鸣海兼人举起双手试着安抚歹徒。
  「没什么好说的,既然被你知道我的计画……」歹徒冷笑,「你们就一起共赴黄泉吧。」
  「是你!」鸣海兼人十分讶异,他不正是之前向家班出面调停二帮纠纷中,其中一帮的副帮主吗?难道整件事和向家班干部被弃尸在外海的事有关?
  「呵,你想起来啦,要不是你最近一连串的大动作,我的计画也不会被我的老大发现。」歹徒的枪更顶向于黎的头。
  于黎抗议:「等一下!这么说是你和向家班的恩怨,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要杀我?」
  「黎,拜托你别说话……」鸣海兼人着实为他的话冒出一身冷汗。
  「我不管!我才不想在没搞清楚的情况下,不明不白的上天堂。」于黎说。
  「哼!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歹徒激动的说:「要不是你把看到我杀了向家调停人的事告诉他,我的计画根本不会被发现。本来这次的帮派冲突,是我为了谋取帮主之位才引发的,都是你!害我现在变成被人追杀的过街老鼠!」
  鸣海兼人终于知道所有事的来龙去脉。
  难怪歹徒会一副穷迫潦倒的模样,不过,对方的计画应该是在他下令调查最近发生在向家班的事件时,阴错阳差地被自己的老大给识破。
  要不然,可能直到现在,于黎那小子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被恐吓。
  果然,于黎不平的开口:「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我看到你杀了谁,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假了,就在上个月,你在东区的暗巷里看到了,不是吗?」
  「东区?上个月?啊!我想起来了,那时熏和我打赌输了,给我一堆糖果和一张电影票,后来我抄小路赶着去看电影,不过我真的没看到什么异状啊!」
  「说谎!当时我看到你在巷口不知蹲下来做什么!」歹徒大声怒斥。
  于黎吓得倒抽一口气,忆起当时的情况,「当时我只是蹲下去捡掉在地上的巧克力,相信我,那时候我的眼里只有糖果,完全没去注意巷子里发生什么事。」
  这时,换鸣海兼人气得跳脚,「拜托,你堂堂一个少爷,连掉在地上的东西你也捡起来吃!」要不是这多余的举动,他就不用经历这一连串的灾难。
  「可是我小学的老师说过,不能浪费食物啊。」
  「你……」鸣海兼人气得说不出话。
  「够了!」歹徒打断他们的对话,「不要再演戏了,反正我今天就算完了,也要拉着你们二个一起下地狱!」
  「呵,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鸣海兼人轻笑,他早趁歹徒和于黎起争执的时候,一步步的逼近,如今他们只隔两个脚步的距。他急喊:「黎,抓住他的手臂,当作『熏衣草起士蛋糕』用力咬下去!」
  于黎虽然搞不懂目前是什么状况,可他还是照做了。
  他哪一口咬得可不轻,痛得歹徒哇哇大叫,稍稍松开手。
  鸣海兼人乘其不备的欺身向前,一手抓住歹徒的枪,另一手推开于黎,再接着使出关节技,弹开对方手里的枪。
  忍徒又从怀里掏出一把利刃,直往他的身体刺去。
  「小心!」于黎惊惶大叫。
  鸣海兼人的空手道黑带可不是练假的,更何况他最擅长的就是近身战。他轻而易举地打落刺来的刀子,并以迅电不及掩耳之速度,使出一记过肩摔。歹徒还摸不着头绪,就已躺在地上仰望天上的炽热太阳。
  「少爷,你们没事吧?」之前被于黎甩开的二名保镖出现在他们面前。
  「没事了,把他交给他的老大处理吧。」鸣海兼人冷冷地说,他知道不用弄脏自己的手,就自动会有人帮他解决。
  「是!」二名保镖架起歹徒,往楼梯走去。
  正当大家松一口气时,歹徒不知哪来的蛮力,突然推开架着他的二名壮汉,并纵身一跃,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枪。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他大声嘶吼,将枪口瞄准还坐在地上的于黎,扣下扳机。
  「不!」鸣海兼人想也没多想地飞身挡在于黎身前。
  事情就发生在这一瞬间,虽然歹徒立刻被制伏,但子弹却贯穿鸣海兼人左胸。
  接着,他感觉到殷红的鲜血从他的胸膛不停地冒出来,虽然这种伤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可令他不舍的是冲过来抱起他的于黎,那一脸恸哭的表情。
  鸣海兼人勉强抬起手摸上于黎的脸庞,「别哭,保护你是我的责任。」是自己的使命感驱使也好,还是本能反应也罢,他宁愿挨子弹的是自己。'神界传说sj66'
  「我不要这样!我要的是你的保护没错,但我不要你为我牺牲生命。」
  「傻瓜,你之前不是还在和我斗气吗?」
  「对!除非你亲自跟我认错,我才原谅你,所以你不能死!」
  「呵,是吗?」鸣海兼人牵强地扯动嘴角,「可是……我觉得眼皮好重。」话说完,他沉重地合上眼皮。
  「不!我不准你死,你的手下已经叫救护车了,你不能丢下我……」
  于黎凄以的叫声回荡在他脑海里,但他的身体却使不出一丁点力气,更别说开口讲话。
  他很想告让,要他别哭的,但……绝对的黑暗找上了他……
  *****
  一阵杂沓的声音传入躺在床上的鸣海兼人耳里,他像被闹钟给惊醒,倏地睁开眼睛。
  「你可终于醒了。」坐在他床边的宁则轾面不改色的说。
  「这里是?」鸣海兼人努力地想坐起身。
  宁则轾扶了他一把,「这里是我家的医院。」
  「是吗?」他不真切地看向四周,觉得自己好象躺了一个世纪之久,「我昏睡多久了?」
  「整整有三天。」
  「我整整浪费了三天?」
  「鸣海先生,虽然受伤对你来说是习以为常,但你知不知道,只要再偏个几厘米,子弹就不单单从你的心脏擦过而已。」宁则轾不禁继续挖苦他:「就算我是向家的家庭医师,但我不是神,能不能请你多多爱惜自己的生命?」
  「我知道。」鸣海兼人回给他一记卫生眼,他明了宁医生是为他好,可当时的情况,他根本顾不得那么多。
  思及此,他才注意到房里只有他们二个人,那……于黎在哪里?他以为以于黎的个性,他应该会在他的床边哭得死去活来的。
  正好,房门在此时被打开。
  令他失望地,是老管家,他老泪纵棋的走过来,「少爷,幸好您醒了,要不然我对老爷无法交代啊……」
  「他呢?」原本感人热泪的一幕被鸣海兼人给打断破坏。
  「他?谁啊?」宁则轾好奇的问。
  「您是说于少爷?这……」老管家欲言又止。
  「这什么,快说啊!」
  「他……他已经回于家了。」
  他气得咬牙切齿,「你该不会是说,他丢下我一个人回去了?」
  老管家怯怯地说:「这……是这样没错,但我想他可能有别的想法才……」
  「哼!别的想法?」他冷笑,全然不接受老管家的说法。
  那时于黎说的话,他还犹言在耳。
  那家伙还真绝,因为自己没跟他认错,所以不原谅他、不管他的死活?如果他以为解决了所有事,就可以和他恩断义绝,那就大错特错了!他鸣海兼人可不是被人用完即丢的。
  他奋力地想走下病床。
  老管家担心地连忙制止,「少爷,您的身子还没痊愈,不能下床啊!」
  「放开我!我现在要去找他问清楚。」
  此时,一直默不吭声的宁则轾说话了:「鸣海先生,我不能让你下床。」
  「宁则轾!你无权管我!」
  「呵,我当然有权限制你的行动,因为现在你是我的病人。」宁则轾扬起笑,转而对站在门口的向家手下说:「架住他!」
  二名手下走进来,把鸣海兼人按回病床上。
  「我命令你们立刻放开我!」鸣海兼人死命的挣扎。
  「除非你答应我,好好地躺满一个星期,我就让他们马上放开你。」
  「一个星期?不行,太久了!」他巴不得马上去找于黎理论。
  「别跟我价还价,一个星期还不够让你痊愈,你最好听我的,否则我只好要他们把你绑在床上。」
  「你!」鸣海兼人气得想揍宁则轾。
  不过他再冷静想想,他说得没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