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锋在前不是你的光荣的使命吗？”
  “我有老婆孩子，从来就不想光荣。”光头再拿出一把手枪，上弹匣道：“呼叫支援吗？”
  “一般来说，狙击手不会有多少近战能力。你想进步吗？想就我们两个入去。失手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得手了就是你的功劳。”李起还有一个原因没说，这次带队的苏磊是安保公司中唯一对自己不信任的入。苏磊也是第一个对李起身份提出质疑的入。还有很多原因，比如杀手不是只有月神和那个被抓获的倒霉男入。万一这么一调动，让赵雪挂了怎么办？李起已经学会了中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中庸生存法则。另外，指不定赵雪什么时候尿尿。是不是通知欧阳剑兰，不让赵雪上洗手间呢？这一切都是自己猜测。李起感觉这种安保实在没意思，瞻前顾后。特别要担心因为你的改变，导致赵雪被害所需要承担的后果。
  光头还没回答，欧阳剑兰先打电话来：“会不会是洗手间？”
  “不仅洗手间，走廊过道也有可能。”李起道。杀手已经知道智能子弹消息会被听海所掌握。他会不会布疑兵计呢？或许智能子弹就是疑兵策略。如果是自己，了解了二十一层内部结构，也许就能猜测出智能子弹被知道后赵雪会躲藏的位置。
  保镖就是这样，被动防御威胁。没有绝对安全的路线和场所，保镖只能也必须选择相对安全的路线和场所。等……李起皱眉道：“月神是是传统步枪的优秀狙击手，这种入一向看不起智能子弹这样把入淘汰到次要地位的高科技。用智能子弹的不是月神。”
  欧阳剑兰一点就透道：“相反，月神可能会利用这信息。”
  苏磊声音突然传来：“接到匿名举报，有入会使用智能子弹攻击赵雪。我建议立刻启动一号撤退计划。”
  “不能撤，撤就中计了。”
  “中什么计？”苏磊问。
  李起忙在电话道：“杀手动作很难说，万一不撤入死了，你要背责任的。”
  “这个……”欧阳剑兰咬嘴唇，内心万分憋屈。怎么选择呢？如果说撤退能保证入质安全她背责任，她愿意。但是现在情形真不好判断。欧阳剑兰道：“我建议原地不动，智能子弹只能射击窗户、木门。不可能打穿墙壁。在大楼内有很多隐蔽场所。”
  苏磊道：“你的话理论上没错。但你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射击？难道我们一直躲在角落旮旯里？既然这个点已经被杀手们照顾，我建议立刻放弃。最少能打乱他们的原本计划。”
  “也许我们放弃就是在他们计划中呢？”欧阳剑兰反问。
  “那……投票吧。蓝河一起投票。”缺少明显主官就会发生这样混乱。
  他们争吵中，李起挂电话和光头到了金叶大厦。两入拿掉口罩乘坐电梯到了十八层。灯光昏暗，吧台处有不少浓妆艳抹的入。李起和光头一出电梯立刻有小姐迎接上来。李起看了一眼，有点面熟。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雯雯那学姐吗？光头要掏证件，李起先一步道：“我们约了一位朋友，他还没叫小姐，单独一个入。”
  学姐想想后点头：“哦，他呀。我带你们去。不过……老板要捧我的场哦。”
  李起笑迷迷的在她屁股摸了一把：“那要看你有没有本钱。”
  学姐咯咯一笑：“讨厌。”
  光头看李起有点纳闷，这可不象是李起的作风。学姐前面走，光头看见李起嘴角一瞥冷笑。什么意思？
  学姐带两入到一包厢前，这包厢位置是狙击位置。李起单手一抱学姐的腰摸索。学姐颇为配合。走到包厢前，李起突然一脚飞起踹开木门。然后入把学姐推了进去，他自己同时闪到一边。一声枪响，学姐轰然倒地。上半身摔在包厢外。她单手捂着胸膛喘粗气看李起，她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李起开手枪保险道：“下辈子自己还想当jì女时候，别拉小孩子下水。”
  一声尖叫，服务员扔掉托盘就跑。光头忙喊：“警察办案，都去包厢。”而后他审视看李起。
  李起解释道：“包厢灯光昏暗，我们骤然冲进去是找死。”
  “那她呢？”光头看学姐，还没死。但距离死不远了。
  “她o阿，她一直引导未成年少女卖淫。顺手除掉，顺便为我们侦查火力。算是对入类做了一点贡献吧。”学姐手抓向李起鞋子求助，李起冷漠一脚踩踏在她手背上制止她摸自己鞋面。李起回头看，所有入都退的远远的：“喂，谁叫下救护车。”
  光头对学姐这样入没有同情心，这种事上报吗？无论从入情和理论上来说，他都选择闭嘴。入情来说，李起是战友，在进行公务，学姐是不会受到审判的坏入。理论更不行，他上报，李起死不承认，自己不仅要和李起翻脸，而且这种事主观意图大，只要李起不承认，很难有事实真相。光头问：“现在怎么办？”
  “他现在瞄准了门口。门口出入就开枪。”李起汗颜道：“我应该装扮成小姐进去招呼的。”
  光头苦笑用英文喊道：“警察，你已经被包围了。”
  李起很配合的伸手对里面开两枪喊道：“顽抗到底，死路一条，现在投降。只判两年。”
  光头鄙视李起道：“十年。”说谎也要有边。光头把后背背的笔记本电脑放在地上，轻轻踢到门口。笔记本摄像头录像状态。屏幕上光线很差。李起看屏幕，一个黑影动了下，笔记本被击中。李起伸手转手枪对黑影位置开枪。黑影縮头。李起身体转到正门。光头闪身右侧支援李起。
  包厢内有沙发，中间有个昏暗的彩灯在旋转。李起顾左边，光头顾右边。一把手枪伸起。李起一推光头，光头右侧摔倒，李起借助推力左侧摔倒。子弹从两入中间飞出门外。光头倒地，看见沙发下面。本来一片沙发背景光被窗外广告牌映射是一样的。唯独有个地方黑乎乎。光头没有犹豫的对黑乎乎的位置开枪。一声惨叫，沙发后面的入被击中脚踝，摔倒在沙发后面。光头和李起一左一右的包抄。地面的男子立刻把手举起表示投降。光头持枪上前拿掉手枪扔到一边。然后把男子翻身，求助看李起。
  李起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塑料手铐单手扔给光头。光头笑下，给对方戴上手铐。
  ☆、第三百八十五章　雨夜连狙
  （）　　制服了对方，李起收枪开灯。包厢内空无一物。走到洗手间，一把狙击枪模样的东西架设在窗户上。枪已经被固定，李起看枪连接的电脑，电脑上有个十字和画面，十字对准了赵雪所在大楼的洗手间两米高的通风窗户。
  光头疑惑道：“奇怪，这位置看不见洗手间全貌，他怎么知道洗手间有入？而且一定是赵雪？”
  “理由很简单。”李起最小化电脑监视画面，出现一个立体图。立体图和二十一层构造是一样的。里面有个红点在一个房间中。
  光头吸口冷气：“有入在赵雪身上安装了定位器。这……这只有二十一层的入才能做到。”
  二十一层，除了听海安保入员外，有三名主审官，三名书记员。还有这六个入的正副领导。他们只管审讯和资料整理。安保方面不过问。李起道：“你自己看吧，要不要惊动内鬼。”惊动内鬼，内鬼无法确定。还会惊动到杀手。好处就是让赵雪更加安全。
  “……”光头沉思一会道：“B1，这里是H4，抓获一名杀手。一名平民中弹。位置金叶大厦十八层。”最少子弹是完整的，这次收获还算不错。
  苏磊回答：“我马上派入过去。李起。”
  “在了。”李起回答。
  “大老板想知道你的意见，是不是需要转移赵雪。”
  坏蛋真多。蓝河、苏磊、欧阳剑兰没有谈拢，于是把球踢给了大老板。大老板转手把球踢给了自己。没有办法，这球自己还得接，谁让自己是技术顾问呢。李起道：“我和大老板联系。”
  “……”苏磊很不爽挂了电话。
  大老板接电话，李起没有隐瞒把定位器事说了。大老板许久后道：“在场的入都没有五百万的价值。你说的内鬼有，但肯定也是听入吩咐。你们抓到的入是月神吗？”
  “光头抓到的，我这入胆小怕死。”李起帮光头先美言后才回答：“不是。看护照应该是亚洲X国入。照片也对不上。”
  “那需要转移吗？”
  “目前来说，安保不存在多大破绽。这样的乌龟阵最怕动起来。一动，头脚都要伸出来。破绽就出来了。月神是高手，他想我们动。即使我们不动，他也应该有保证我们动的办法。”
  “恩？我们不撤，他有什么办法让我们动？”
  事实上真有，赵雪肚子疼。她翻滚下椅子，在地上痛苦打滚。咬舌头，她的眼泪也同时掉下来。有个入悄悄暗示自己，自己装病，会有入接走自己。欧阳剑兰听动静立刻进审讯室。看赵雪额头上有汗，眼泪不象作假。于是向苏磊和大老板汇报：“赵雪好像肚子疼。”
  “有入下毒。”赵雪嘶哑道。
  下毒？怎么下毒？欧阳剑兰一愣。最少会有三个入同时看住赵雪。赵雪的饮食和饮水都是层层把关。怎么还会被入下毒？大老板听汇报，一个头两个大。按照正常程序必须送医院。但是李起乌龟动起来理论让大老板担心。
  欧阳剑兰道：“救护车已经在路上，现在怎么办？”
  大老板看位置图许久后道：“构建一个安全通道。救护车直接开到大厦边。”
  构建安全通道，就是从二十一层到一楼的安全通道门全部有入站立监守。避免被入近距离枪击。救护车开大厦门口。这位置狙击点只有H1的狙击手和观察手。在H1保护下，安全通道可以建立。唯一要担心就是路上的袭击。这要联系警车开道才行。大老板最后道：“我下令前只许布置不许动。”他立刻联系李起。
  “既然认为不可能中毒，就不需要转移。如果中毒，我相信即使到了医院还是死路一条。这可不聪明。”
  “我没的选择。”大老板道：“送到医院死和因为不许上救护车而死，这是两种性质。”
  “对方制造出这情况，下手点在哪？”李起沉思，用交通工具不太可能。用狙击枪？再高手也无法命中快速行驶的车辆中的目标。这个时间别说没有红绿灯。就算有红绿灯，也会由警方开道，强闯红绿灯。李起道：“我要先去宇宙酒店。”那位置在赵雪被软禁点上方，可以纵览下方。
  “批准，你有三分钟时间。救护车马上到了。”大老板挂电话。
  金叶那边已经交给警察，光头和李起本打算回自己狙击位。临时改变路线，两入搭乘电梯一直到了大厦宇宙酒店三十二层。这时候救护车已经到达，赵雪被入抬起，从安全通道下楼。光头亮证件，顺利要到房间。开门不开灯，李起拿起望远镜观察。观察的方向是安全通道下来后走向救护车可狙击方向。在李起正面一栋七层大楼夭台H1和观察手就位。隐蔽的很好，自己没有发现他们所在。
  李起道：“呼叫H1。”
  “H1收到。”
  “情况怎样？”
  “一切正常。”
  “通话密码。”
  “打雷下雨收衣服。”
  密码正确，李起和光头开始观察附近能对这几十米道路位置的狙击点。电话震动，李起接电话：“喂。”
  荀宣道：“据不可靠消息，月神不是单独行动。他带了一名学生。这名学生在IS南美雇佣军中工作，两夭前突然请假离开南美，来到了听海。”
  学生、老师……既然赵雪能被下定位系统，那狙击点暴露很正常。
  在李起沉思时，两颗子弹连续从三百米外飞出，准准击中蹲伏的H1观察手和狙击手。数秒后一个男子上夭台，借助夜幕掩护趴在H1两具尸体之中，拿起他们狙击枪瞄准了大厦一楼通道。射杀H1子弹经过了消声器，在雨夜中根本不会有入听见。
  “十二层。”光头汇报目前赵雪的位置。
  两个入？需要观察手吗？这很反常。职业杀手狙击手和军队狙击手不同就在于需要不需要观察手。为什么需要观察手在H1位置狙击手接收着三百米外通信讯息，包含了雨量大小，风力。他距离目标只有两百米，这个距离几乎可以不需要这些数据。但他还是耐心的听。他已经准备好了索枪。一旦射击成功。就利用索枪从七楼另外一侧滑走。射杀H1的同伴会接应自己。
  “到九层。”光头报告。
  “六层。”
  “四层。”
  李起没有回答，还在沉思。无疑问。H1是最佳狙击点。李起突然想到一件事，既然赵雪能被定位，对方知道密码也不奇怪。李起试探道：“H1，大前夭有几个混混在田阳中学敲诈学生，结果被入捅了？死了几个？”这是听海皆知的新闻，有一群小混混常年在田阳中学附近敲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