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距离汽车大约是一千三百米。两发子弹如此精确，是高手中的高手。五级安保一口气提升到二级安保。
  穆梓一阵尖叫，外面的警察也是一愣，并没有去寻找隐蔽点，而后四处寻找人。幸亏狙击手的目标不是他们。李起趴低开车，如果对方真是专业人氏，两枪之后就应该撤离，不应该再有第三枪。双狙人一名主射手。一名观察手。在工作时候，观察手负责补枪。单狙人一般只开一枪，最多两枪。按照对方射击间隔频率来说如果对方是单狙人，那使用的不是自动步枪，也就是需要手动上弹。应该不是PSG。可能是AWM系列。其超过一千三百米仍旧有极强的杀伤力。
  “没事了没事了。”李起抓了穆梓肩膀轻拍两下。副驾驶座的玻璃已经成蜘蛛网。还有一个洞口。主驾驶位置玻璃也有裂缝，勉强还能视物。李起加速到一百六，必须先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狙击手不仅是保镖的克星，也是军队最讨厌的职业。根据美国统计，在境外作战的军人中有两到三成是死于对方的狙击手。科技越来越先进，狙击枪使用越来越简单。一个只训练过十发子弹的新人凭借一把好枪就可以狙杀八百米范围内的目标。何况这家伙还是一千三百米的超远距离狙击。
  大老板。你惹上了大麻烦。
  大老板在家门口迎接李起，穆梓一下车就扑在大老板怀中哭泣，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距离死亡如此接近。她看着子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当时整个人都吓蒙。李起拉倒她后，第二颗子弹就擦了她头发过去。她甚至感觉到头发被激荡起来。
  “里面说吧。”李起戒备看四周。大老板独门独户，一面依山，三面有灌木丛，有小溪，还有农田。虽然没有合适的制高点，但是并不说明安全。
  “穆梓，我们先进去。”
  三人来到别墅的客厅，保姆和园丁不知所踪。大老板见李起看左右解释道：“他们收到消息，就到制高点警戒。李起，你陪穆梓上楼洗个澡，被惊吓的人洗个热水澡有好处。”
  “恩！”李起点头，扶了穆梓上楼。现在的穆梓哪有半分叛逆的青春少女的痕迹。李起再安慰穆梓一会。下楼，门外有人按铃。客厅监控器看见，是一名低头戴了帽子的快递员。
  大老板从桌子下拿出一把手枪扔给李起，李起点头，上保险把枪放在西装口袋中，左手放在里面，拉开门走出去。院子外，快递员抬头一看问：“是不是穆平家？”
  “对。”李起靠近。一个长相很普通的快递员，脸上有些疙瘩，皮肤略黑。
  “收快递。”快递员拿出一个小盒子。
  李起接过盒子，被封了严实。他把盒子放在地上，然后签字。
  快递员奇怪问：“就放在地上？”
  “不关你事。”李起把签字撕下递给快递员。
  快递员笑下摇头，上了电动自行车离开。李起缓缓退入客厅。李起把枪放在桌子上。大老板拿起手枪叹口气：“应该是冲我来的。”
  李起并不否认这点，穆梓干多大事才能让这么专业的狙击手出现。
  “年轻时候仇家之多，你是无法想像的。为国效力，什么事我都干过。”大老板道：“不过，看来对方并不想我这么好死。”
  李起也不否认这点，把目标放在穆梓身上，这表明是私人恩怨。目的就是让大老板失去唯一的女儿痛苦。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比死还可怕，这是唯一能摧毁大老板精神意志的手段。有位将军说过，作为一名军人，最大的幸福就是在胜利前的黎明倒在最后一颗子弹下。象大老板这样的人，活的要尊严，死也要死的尊严。李起知道大老板有个遗嘱，一旦自己成为植物人，或者自己无法做主的情况下，要求医院不要延续自己的生命。
  “我得把穆梓送走。”大老板道：“送到国外去。我又担心穆梓一个人很难生活在异国他乡。”
  “穆梓知道吗？”
  “不管知道不知道，必须走。”大老板道：“最好今天晚上就走。”
  李起惊讶：“这么急？”
  “李起，你是走黑色世界的人，但是对间谍这行不太理解。比如我，做事情本着舍身取义的态度去做每一件事情。没支援、没后援、没退路。就算死了，连个名分也没有。如同你从来没有出生过一样。特别是冷战时期，间谍特工的黄金时间，有些人功成名就，有些人一杯黄土。那时候人最大优点就是意志坚定，无惧死亡。对方既然已经找上我，就算是晚上转移穆梓，也不是没有被袭击的可能。”
  警笛呼啸的声音传来，大老板拨电话道：“院子门口有个盒子，不排除是危险品，先验证。”
  大约十分钟后，一个中年人带了两个年轻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年轻人李起认识。就是当初听海安保公司为了抓捕自己，租借来的那个光头高手。再看那个中年人，相信他的级别和档次不是蓝河和欧阳剑兰目前所能比拟的。
  “首长，是U盘。”中年人把一个U盘放在桌子上，看了李起一眼，大老板摇头表示没关系。中年人道：“子弹挖出来了，应该是AWP型号枪械。”
  “绿枪还是黑枪？”大老板问。所谓绿枪，是专用军队的AWP系列的超音速弹，黑枪是专供警用的。
  “从撞击来看，应该是绿枪。”中年人问李起：“当时距离多远？”
  “我没有看见狙击手，但猜测只有一个高点狙击位，适合进攻也适合撤退。从那位置来看，应该在一千三百米左右。”AWP绿枪，出产要求，六百米必须100％命中。使用高精度精确瞄准镜，一千两百米最少要求90％命中率。由于子弹快，六百米内几乎可以无视四级以内的风速。
  “首长，看来对方不仅专业，而且还很玩命。绿枪AWP售价不菲，还必须熟悉听海情况，你家人情况。我们在城外唯一一处红绿灯发现了控制器。看来对方原先的目的就在制造红灯，在红绿灯点狙击。那位置距离山峦也是一千三百米左右。警方抓捕晁盖给他提供了直接狙击的机会。我们已经配备了两架武直，一旦发现目标，可以很快消灭。”
  大老板闭目沉思许久道：“看U盘。”
  李起把U盘插进电脑，点击，是一个视频文件。播放文件。是一家医院的一个病房。画面有点年头了。一个白人中年人身边布满了医疗设备。看得出来他已经时日不多。中年人用全身力气坐起来，推开帮忙的护士。拿掉氧气罩，深呼吸后用很熟练中文道：“穆平，我原来很佩服你，我甚至觉得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但你不应该杀死我的妻子，你牵涉到无辜的人，仇恨将延续到下一代。我们之间没有结束，也不会结束。”
  录像结束，大老板冷笑：“死了还要折腾。”
  中年人问：“首长，这是……”
  ☆、第一百九十四章　迟来的复仇
  前文说过，白色死神在芬兰人对苏战斗中，创造了狙击手界一场战斗狙杀最多敌人的记录。而后在苏联幕后统治芬兰时期，白色死神的代号成为一个荣誉，只颁发给最好的芬兰狙击手。这个病床上的中年人就是苏联人授衔的新一代白色死神。真正白色死神在21世纪才去世。
  大老板道：“他和我交手，两败俱伤。他要了我一双腿，以为我死了。我用手爬了三公里，杀了她老婆，还送给他一颗子弹。三天后，他就死了。这录像应该是他临死前拍摄的。查下他儿子。他叫XXX。”
  光头坐下，用手中笔记本开始查询。很快就道：“官方的消息，他的儿子叫维博，今年四十岁，是芬兰国防军军官，隶属武器系统训练部。是一名狙击手教官，军衔少校。一次训练事故，他失去了左手两根手指，然后退役。私下的消息，曾经短期受雇南美毒贩，担任武装毒贩的狙击手教官。已婚，有一个女儿，今年十八岁，在美国X大学就读。没有相关背景。”
  “迟来的复仇？”大老板摸下巴：“如果是复仇，他应该退役后就来找我。查下，是不是有没有出色的狙击经历。”
  “没有！”光头道：“这边说，他对狙击枪很了解，保养，因素干扰等等都很专业。他主职是一名观察手，并非主狙击手。”
  “不是他。”大老板肯定道：“这录像是想把我们目标引向他的儿子。我认为是这个拍摄录像的人。你看摄像师的手很沉稳。我记得他当时正在带领他的侄子出任务，用现在话来说。他想把侄子训练成一名清理型狙击特工。不过，很快苏联就解体，冷战结束。芬兰脱离了苏联的管制。我算下，那年是90年，他的侄子好像是十六岁，现在应该是四十岁左右。”
  “查到了，他的侄子叫维持。苏联解体后。因为帮助苏联杀害芬兰著名学者，充当苏联爪牙，被芬兰当局逮捕。三年前释放。这是他的照片。”光头把电脑一转。
  大老板皱眉。这是一个眼神阴沉的中年人。十七岁入狱，四十岁释放，他在监狱中度过了最为宝贵的人生。而他只是一个冷战牺牲品。他杀害学者是因为苏联的命令。大老板问：“我不是狙击手。你们说这二十多年没有摸枪，有可能还这么厉害吗？”
  现场三人都不会回答，大老板看起立。李起道：“这要看天赋，有些人生来就有射击天赋。而且就AWP来说，对新手上手也不难，何况是一位有天赋和曾经训练的过狙击手。出狱后相信他还重新训练。”
  “他在他叔叔死之后，获得继承白色死神的权利。芬兰自由后，取消了他的白色死神资格。”光头四肢豪放，但在小键盘上敲打如同行云流水。
  “一个听话的机器。”大老板道：“应该是他。”
  “那好，我们发布通缉令。”
  “还有件事。今天晚上，把我女儿送走。”
  “没问题，首长。”
  “对方肯定会想到我会把女儿送走，所以很可能潜伏在机场。”大老板看李起：“李起，如果方便。就帮我来一次反狙击？”
  李起汗颜道：“我的狙击技巧和专业军人比，还是有相当差距。”
  大老板道：“可是你擅长城市狙击技巧，而且从你安保角度出发来看，会比常人更加客观。”
  中年人迟疑道：“可是首长……”
  大老板道：“就这么定了，有什么事我负责。她是我女儿，我只有一个女儿。我会不顾一切保证她的安全。”
  中年人点头：“我明白，年轻人，用什么枪。”
  都行。”
  “哇，你口气好大。都是北约系枪械。”中年人被李起说的一愣，北约枪械最大的特点就是贵，哪一把都要上万美金。中年人道：“好，我再给你配个助手。光头。”
  “到！”光头站起来。
  “你去领枪，顺便陪这位兄弟，看有什么需要。”中年人看手表：“凌晨两点有一架民航，首长看合适吗？”
  “可以，你们来安排。我相信你们。”
  ……
  李起坐上了光头的车，计划在别墅客厅内拟定。有关部门将用三辆同样的汽车运载穆梓前往机场。比较危险地方有机场高速的收费站，机场下车这两个位置。还有，也要注意对方会人为造成车祸堵车。机场高速左面是山，右面是海。山不高，不到两百米。但是是一个很适合的隐藏点。
  中年人是本次行动副指挥官，安排的很到位，大老板说，他是专门负责保卫工作的老手。李起看安排也是连连点头。每个危险地区都安排了狙击手。还派出带热感成像雷达的直升机，对高速公路的山林区域进行检查。
  晚上十点，光头开车前往机场道：“上次我们交过手。”
  李起惭愧道：“我真不知道你是名技术人员。”如同白云战胜米悟，胜之不武。
  “呵呵，搏击只是兴趣爱好。我也没想到你深通狙击枪械。”
  “没办法，这年头狙击枪快发展到小孩都能用，多少要了解一些。”狙击枪相当古代战争的弩，不需要什么训练，就可能对重要人物造成杀伤。虽然非专业高手难以在枪械距离外射击目标，但五六百米的距离，是国际著名狙击枪新手命中的标尺。比如李起手中这把G22，新手五百米的命中率为85％。不需要经过什么训练，只要把准心对着目标，在风速缓和情况下，就很可能射杀目标。比如前文说的S国首都一年收缴了一千多支非法枪械，狙击枪占了20％。大家对这命中率高，又不要特别训练就能正常使用的枪械，非常喜欢。一些**武装，武器三件套，AK，火箭弹和狙击枪。
  “呵呵，所以我一直觉我窝在办公室里会比较安全。”光头笑，他很爽朗，很难相信他是一名专业的电脑高手。光头道：“不过我一路看过来，找不到很合适的狙击点。”
  “很多的。”李起一指道：“比如前面服务站那个水塔。”
  “可是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