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仔转头一看，是一辆新车不过五六万块的破旧车辆。玻璃摇下，一个人正在拍摄。林仔走过去。对方急忙发动汽车。直到林仔走到面前也没有发动。林仔笑笑，伸手把钥匙拿了下来道：“证件。”
  “证个头，拍两张照片卖钱。”狗仔无奈拿出一本记者证：“前年后，现在是自由摄影师。”
  “被开除了。”
  “是啊！”狗仔无奈道：“大哥行行好，混口饭吃。我保证绝对不骚扰你们。就是远远拍点照片。”
  “好吧，不过可别让别人发现。”林仔那钥匙扔回给狗仔。边拨打杂志社电话询，边回座位。挂电话笑呵呵道：“那个狗仔原来是八卦杂志的记者。但因为有几张照片是在温泉背景拍的，导致两名官员被撤后异地为官。被人暗算，找个毛病吊销了记者证。听海媒体不敢接他的照片和新闻稿。现在就靠拍摄名人照片私下卖给八卦周刊换点钱花。算了，生活都不容易。这拍点远照最多卖几千块，扣下油费和过路费，赚不到几个钱。”
  ☆、第六十三章　为艺术献身
  “是啊，生活艰难。”李起又想起罗利空每次见到自己都要吹嘘。为了能接近娱乐圈，他干着最不想干的工作。
  用过午饭，沈从寒在一女两男的保镖遮挡下先上车，然后是奇月组合。这不是因为危险，而是服务区的人比较多，不想引发混乱。不过后面出来的十帅哥十美女就足够吸引大家眼球。
  外景导演是一个长头发，留胡须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最后出来。车队出发，李起压后。狗仔跟踪。不过狗仔那车不是一般的烂，才跟踪三公里就引擎冒烟，只能是停在应急车道。下午四点半到达某市。某市有两个位置采景。一个是号称中国最干净最漂亮的沙滩，一个是登山两个小时才能到达的连环瀑布。某市非旅游城市，这连环瀑布只是在当地比较有名。但就因为如此，少了很多人为的破坏，自然味道十足。林仔介绍，沈从寒的最新一首歌，名字就叫自然。沙滩、瀑布、森林、沼泽、田野等等都要取景。而奇月组合的新歌是‘水之源’，所以也需要很多水做采景。
  国外一些影视大片多采用电脑合成技术，明星足不出户就可以拍摄一部大制作。国内也有这样的工作室。不过，这以自然和水为名的MTV，亲身到场的气氛要更好。
  李起有点感谢大老板，这一趟可是美差。游山玩水看美女，所需要做的工作可有可无。对大老板，李起一直有点看不透。他怀疑的是大老板隐瞒王冠之事，倒不是说大老板对他有何企图。
  此市配备听海安保公司贴身保镖共十五名，外勤组二十人，外场人数只有几百人。某市大部分基础保安，比如夜总会、小区物业都是当地公司在经营。原本听海安保是要收购他们，合并业务。但是目前战略中心转移到听海市，所以本地规模维持不变。听海安保分部总经理是一个五十岁的男人。他是一名退休的特警，打过仗。分部经理很热情的接待了李起和林仔。不过由于安保公司的严格规定，并没有请两人吃饭。
  在酒店房间，双方就这队人马的安保进行了配合小会议。
  分部经理介绍：“白石沙滩近年没有任何刑事案的发生，但是靠近大学，又是夏天，所以可能会有一些学生在场。九连瀑布是在山内，周末偶尔有本地情侣，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发生什么刑事案件。但是毕竟是未开发的山林，毒虫防护这一块你们要小心。在山上被毒虫咬伤，本市没有直升机。人送下来基本已经来不及。”
  “这点我们会小心。”李起回答。
  “另外，最近一段时间当地警察似乎比较紧张，经常性的出动武装巡逻，上个月靠近边境的临市还发生了短暂的交火。边境有个国家不是在打内仗吗？本市距离边境虽然有几百公里，但是这山是连的。”分部经理道：“打仗的国家盛产玉、黄金、大麻、毒品。这些都是可以换钱的东西。国内有一些不法分子趁机低价收购。他们再用这些钱去国外购买武器参加内战。临市还来了不少国家的国际刑警，通过内线的消息，可能准备发动一次大行动，阻截边境通向内地。所以为了安全考虑，我不太建议去九连瀑布。如果坚持要去，最好和当地警察机构打个招呼。”
  李起问：“本市有境外毒贩活动的痕迹？”
  “没有发现。这边境要到本市，最少要走三天以上的山路。骡马难行，只能用肩扛。所以……我只能说，理论上是可能有危险。”
  林仔点头：“我去和他们交涉，看能不能取消九连瀑布的拍摄。”
  李起鄙视：“想见天后吧。”
  “我也想。”分部经理拿出一张照片给林仔：“看能不能帮我要个签名。我女儿要的。”
  “没问题。”林仔接照片去了。但没有想到，门口就被保镖阻拦。保镖通知剧务小林，两个林在楼道中沟通。小林前往导演房间汇报情况。大约十分钟后出来。
  小林对林仔道：“导演不同意，而且为了保密，不想惊动警方。”
  “有危险的。”林仔道。
  “导演说，为艺术而献身。”小林自己寒一个道：“不过，本市不是从没有发现吗？山内又有武警巡逻，应该不会有问题。”
  林仔回来，很抱歉把照片还给分部经理。李起打电话向江山汇报了当地的情况：“江山，他们要全挂了，我们公司赔多少？”
  江山寒一个，查阅合同后回答：“不用，我们只是联络性质，不是保镖性质。只要求在城市酒店内保证粉丝不骚扰他们。”
  荀宣对免提电话道：“你们自己机灵点，一看有问题立刻跑路。记得把工作牌和西装摘了，免得盾牌又炒作。”
  江山再汗：“你们……”IS公司原来就是这样干活？
  荀宣道：“人家没给保镖钱，我们干保镖的活？不过，我会和国际刑警的朋友联系下。如果真有异动就不要去了。免得还要雇一群人上山抬尸体。这天后也罢、帅哥美女也罢，死了都一个样。”
  李起万分惊讶：“你竟然有朋友？”
  “我……”荀宣一口气没把自己憋死。‘啪’的挂了电话。
  ……
  一夜无话，李起已经尽到人事，把可能存在危险告知雇主，又向自己公司汇报。万一真遇见歹徒，李起是不会犹豫的。当然不是冲上去挡子弹，而是拽了林仔立刻撤离。
  一早团队人就出发前往白石沙滩。白石沙滩在本市一个乡。由于沙滩靠近本市一所大学，大学对沙滩进行义务管理，所以沙滩很干净。选点拉布幔。听海分部来了二十几位外场人员帮助维持外围秩序。很快就有学生发现这边有摄影队。但是询问良久却不知道布幔里面是何许人。外场人员是真不知道，而李起他们当然不会透露。
  李起坐在沙滩上，看林仔在水中游泳。林仔是海军，据他说他本来是旱鸭子，但喝了一天海水后，就游的很利索了。小林给的消息很不好，早上风大了点，很多镜头拍砸了。导演正在骂人。估摸中午回不去，只能是随便吃点。
  听海分部按照小林的要求运来了快餐，作为自己人，林仔和李起的饭菜比沈从寒的还要丰盛。吃过午饭，继续开拍。坏消息继续。比如奇月的刘仕奇和导演顶嘴。比如有个女模特下海二十次，手脚都泡白了，一直在发抖。
  李起他们喝着冰啤酒，躺在沙滩椅上。除了身穿衬衣、西裤和皮鞋外，他们觉和渡假没有什么区别。冰啤酒是分部经理特意让人送的。一小箱的冰块，里面放了一件的小瓶啤酒。
  ☆、第六十四章　客串
  下午两点，拍摄进度80％，晕倒三人。下午四点，拍摄终于结束。明星保镖模特导演们离开。留下设备和一地的垃圾由几个剧务处理。李起和林仔享受了一天海边生活，见两个剧务要干这么多活，也留下帮忙。反正听海分部已经联络上了，他们没有实质的工作内容。
  还有不少大学生帮忙，但是打听主角是谁，都没有获得正确答案。收了布幔，把设备放到旅行车。大家回酒店，李起一天忙碌的生涯就此结束。剧务是采景组中最辛苦的人，别人已经洗澡休息准备吃晚饭，他们还要联系饭后活动，明天的行程安排，完全听从明星导演们的调遣。为了明天九连瀑布，还要寻找一些临时工抬设备上下山。多了临时工，就要另外租车，然后是明天中午的午饭安排。
  李起和林仔看了直摇头，这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当他们在房间吹空调看电视时候，剧务还没有洗澡吃饭。
  第二天去九连瀑布，由于不担心有粉丝骚扰。所以听海分部没有再派出人员。三个明星和导演待遇很好，有临时工直接把他们抬上去。模特、剧务等只能是徒步登山。年轻男女游山玩水，也别有一番味道。
  林仔拉在最后，问：“要不要和当地警方联系下？”
  李起也有点纠结道：“这真有出事，没有联系不好交代。我觉还是联系一下，最少让人家知道山上有这么多人。”
  “那我联系了。”林仔拨通分部经理电话。分部经理表示会联系九连瀑布的辖区派出所，看能不能抽一到两个警力去九连瀑布。
  进山后，手机信号时有时无。让林仔欣慰的是，他和李起到达九连瀑布时候，终于看见了沈从寒。相隔八十多米，沈从寒正在化妆，虽然是背对，但对林仔来说也足够了。李起问：“这个沈从寒的脾气怎么样？”如果脾气好，到时候直接过去要个签名就好，分部经理很够意思，拿不到签名实在对不起人家。
  “这个还真不清楚。”林仔惭愧道：“沈从寒没有**，没听说参加什么公益，也没听说有恶语骂人。在几次演唱会上看，还是很亲切的。”
  自然背景主要是瀑布，所以模特只有五名。导演让大家休息十分钟，拍摄一些沈从寒、奇月单独镜头时候，化妆师给模特们上妆。今天仍旧有一块布幔，不过那是更衣室。李起想到，如果盗侠那个猥琐人在，肯定会登到第一层瀑布那流着口水俯瞰观看。
  李起和林仔两个外人今天限制比较宽松，可以随意在准备场地周围徘徊，但不能进入场地中心。准备场地是在第五连瀑布位置，再下去瀑布就比较澎湃，前五连瀑布过于温柔，而且第五连瀑布潭水最宽。
  奇月的月在瀑布潭水中潜水游泳，摄像机紧紧跟随。导演很满意月在水中动作，如同和水融合为一体。接下来是奇和月在水下互相抓小手。这个镜头惨了，奇的状态不行，潜水五秒就憋不住。
  导演喊：“替身。”
  剧务忙道：“替身昨天脚被海里岩石割破，今天在酒店休息。”
  导演回首四望，一指五十米外的李起两人：“你们，过来。”
  李起和林仔互相看了一眼，到了瀑布潭水前问：“什么事？”
  导演左右看看，一指李起：“你换衣服，当替身。”
  “对不起，我们不客串。”李起回答。
  “你当你谁啊？”导演很不满意。
  “保安。”李起回答，和林仔走人。
  林仔泪流满面小声道：“我很愿意客串的。不是谁都能摸到月的小手。还有一个拥抱举起的镜头。”
  李起呵呵一笑，转头一指林仔：“他愿意。”
  “行，换衣服。”导演看了一会，没得挑了。他脾气不好，但也不会强人所难。
  很快，林仔穿了一身古装的书生衣服出现，李起一口矿泉水被呛出。就林仔海军的皮肤，拍包拯还行。不过这场景就只有林仔的背部。水中是背部，举美女也只有背部。最主要是，林仔和沈从寒接近到只有十米。沈从寒在太阳伞下正在安静的读书。转头看了林仔一眼，林仔脚下绊，险些摔倒。沈从寒一笑，转回了视线。
  动作要领掌握后，林仔就下水。不过，刚猛的林仔一踢水，人就直接钻了出去，结实的和月脑袋撞在一起。所有人着急，只有李起一个人拿了手机给林仔拍摄照片。不过，这手机人家保镖要看的，如果有月的正面镜头都会被删除。
  正准备第二幕，李起举起手机。林仔很不客气对坏笑的李起竖个中指。但李起笑容有些怪异。李起抬起手机，一个白色大塑料袋正在第三连瀑布而下。然后很快冲到第四连。李起喊道：“林仔，出瀑布，快。”
  “什么？”林仔大声喊，他就在瀑布边上，声音有点大。
  李起急忙奔跑到水潭边，抢了导演麦喊：“跑出来，有东西落下来。”
  林仔没有犹豫，立刻钻进水中，朝水潭边游来，人刚离开原地，一大包白色的东西从十米高位置砸落在林仔原本身处的位置。
  “你妹！”林仔抬头大骂，在城市里居住习惯了被人丢东西后抬头骂人习惯。林仔一手抓了面前白色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