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珣,你错了,输家,是没有求赢家的,你还不明白吗?我还以为你早已摸透我的性子了。我这个人向来喜怒无常,原本视为珍宝的东西,也会在下一刻让我当成垃圾丢弃,你以为你改变得了我的决定?你真是把自己看得如此伟大?”
野蛮地在他耳边低语,残忍邪佞的脸上是嗜血的笑容。
珣张大眼,看着眼前笑得一脸野蛮的恶魔,焦距渐涣散,似火的眼转为无神,迷迷蒙蒙的,像是铺了一层雾一样,耳边传来的,是雪凄厉的哭喊,可他,才是被伤得最重的人呀!
他连自己都保不住了,还妄想护住雪,身体有些虚软,摇摇欲坠的身躯霎时倒下,瘫入苍冥将吾怀里。
紧闭的眼角滑出一滴泪。
满腔胜利的快意在瞬间熄灭,手中的液体又热又烫,灼得他心里泛起不寻常的疼痛。
如野兽般的恕吼出声,苍冥将吾喝道:“全都给我滚出去!”
男人们惊慌失措,不用看就知道,老大正处于愤怒状态。这女孩八成是碰不得了,男人手忙脚乱的拾起衣服,七手八脚的将雪抬了出去,深怕走得太慢,就让火山爆发给灭了顶。
第五章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中的感觉,只觉心好痛,好痛,好痛。
可慢慢地,心却渐渐没感觉了。是不是疼过了头,也会麻痹?
你的狠戾、你的无情,让我终于看清自己的地位;你伤得我,好深、好深。
我不想恨人,我的一生,原本就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培养这浪费时间的情绪。
可是,教会我恨的人,却是你。
闭上眼、关起耳、藏起心,此后,我的人、我的心,不再为你而开启;那曾让你伤害的裂缝我无法弥补,只能留着它,以兹警惕。
我可以封闭一切情感,不看、不听、不问、不感觉,这样,你就再也伤不到我了吧。
可你,却不懂餍足。
你痛恨封闭一切的我,你开始急切的想撕裂、的武装。
你动手打了我,想以肉体上的疼痛逼迫我屈服;可天真的你呀,心都已不觉疼痛了,又何况皮肉之伤?
你甚至将我送给其它男人,你以为我在乎吗?与其它男人一夜春宵又如何,反正,我本就是供你玩弄的宠物。
但为何动怒的人仍是你?
那夜,你经过让其它男人玩弄过的我的身旁,你低低说了一句话。
那句话,让我不知,自己,该不该,恨你。
***
惨痛的教训总是让人清醒得特别快,狠狠痛过后,对于其它的伤害,似乎也就就此麻痹了。
醒来时,听说已是两天后的事。久性珣闭着眼,动也不动地躺在榻上。
苍冥将吾走了,就像只为战争而活的将领一样,以着胜利者的姿态席卷而过,打胜了,就走了。
守不住自己的心,是他自己愚蠢;珣不怨他,只是恨他将无辜的人卷入这场属于两人的战争。
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是哭哭啼啼的雪,她看起来似乎没事;苍冥将吾是住手了,可是,难保他不会再耍一次把戏。
对于一个肯细心布局、老奸巨滑的生意人而言,珣自以为是的尊严显然是场可笑的闹剧。
他赢不了他,只好关起一切,不再让他有机可趁。
吃食、沐浴,除了生理的需求之外,珣多半的时间,都是静静的躺在榻上,不言、不动、不看、不在乎。
再次见到苍冥将吾是两个星期后,他回来了,扬着胜利的笑容,朝他而来。
苍冥将吾做梦也没想到,最终得到的,是一副没了魂窍的躯体。
火一般的眼死气沉沉,巴掌不及的小脸更为尖瘦,原本就没几两肉的身躯迅速消瘦,光采不再,憔悴得令人心酸。
「珣,不要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你不怕我再伤了雪?只要你再开口说话,我就不再打她的主意。」苍冥将吾撂下话。
响应他的是动也不动的无神表情,彷佛雪已不再是他重视的人了,她的死活再也不关他的事了。
苍冥将吾睨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终于亲手摧毁了他。
「你别以为我只是随便说说。」他一脸狂怒,伸手抓来跪在一旁,早已吓哭的雪。「我就不相信你真能无动于衷!」怒张的大手毫不留情的一掌掴向泪流不止的雪。
小小的雪飞跌出去,榻上的人儿依旧没有反应,狂怒的脸越显狰狞了。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这次之后,珣该是更臣服于他,听命的开口说话了,他怎么会越来越封闭自己,离他越来越远了?
苍冥将吾拉起软绵如丝絮的珣,俊颜完全扭曲。「你打算以消极的方式面对我了吗?你高傲的自尊到哪去了?我火一样的珣终于消失了吗?」
他要的原本就是毁灭他眼中的火光,他成功了,心里有的却不是胜利的快感,不知为何的陌生情绪占据苍冥将吾所有心思。
他不明白那是什么,只知道,他不要他的珣像个活死人一样,他要他的珣张着火一般的眼与他对视、与他燃烧,这个像死人一样的人不是他的珣!
「你在逃避,我知道。你以为关上自己就可以逃离我?你休想我会就这样放过你!」伸手扯住珣的长发,他将他一把拖起。
「我是苍冥将吾,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我有得是方法让你再为我燃烧!」粗犷面容是狂野的残酷,苍冥将吾毫无温柔可言的将他拖回北苑。
他就像头野兽一样,残暴的撕碎珣的衣物,将珣更显纤瘦的身躯狠狠蹂躏;他命令他、威胁他、弄疼他,珣却依然毫无反应。
就像与尸体交欢一样,无趣得让人急欲发狂。
从前的珣虽然不语,但听话,他会为他绽放他的身躯,为他释放他的欲望,现在的珣,却只剩躯体而已。
野蛮的兽欲叫嚣着,恨不得杀了他。
不好玩的玩真是该丢弃了,苍冥将吾双手掐在纤细的头上,只要一用力,他就永远不会困扰着他了。
面色已然铁青,可珣依然不曾挣扎,彷佛存心等死一般。
「你想死吗?回答我,你想死吗?」狠狠的掐住他,得不到答复让苍冥将吾理智尽失,脑子里只有毁灭。
只要再用点力,只要再用点力,他就必死无疑了,血红的双眼停驻在泛青的小脸上,深凹的大眼已翻白,苍冥将吾忽然怔忡的收回手。
「该死的,我不准你死!」苍冥将吾怒吼了声,血色的唇已覆上黑紫无生气的嘴,哺送空气。
反复几次后,珣终于咳了声,恢复呼吸。
苍冥将吾反而大手一挥,一把将珣打飞了出去,珣像破布一样靠着墙喘着,却仍无表情。
苍冥将吾狠戾地瞪着他,血红的眼像野兽盯着猎物一样。
「你别以为死能逃得过我,我偏不如你意,我偏要与你纠缠一生一世!」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珣的封闭与逃离没有让他无趣的放手,反而激起他更狂、更难以收拾的占有欲,他对他绝不放手!
踩着愤怒的步履,他离开了,就像一阵狂风扫过一样,来去都卷了一地破碎。
珣疼痛的撑起全身,无意识的脑子仍是记得不可在苍冥将吾的房里留下自己的味道,他跌跌撞撞的扶着隔门,步伐乱序无章的在回廊上走着。
「我的天!他打了你!?」闻讯而来的苍冥葵吓了一跳。
细白的颈项是青紫的勒痕,苍白的小脸浮起清晰的五指印,毫无血色的唇边还沾着血,身上是沾血的破碎浴衣,看来就像从地狱走过一趟一样。
葵伸手欲扶,他视而不见;小小的时冢樱害怕的拉住他衣角,他残忍的挥开,哭得不能自己的雪,压根不敢出手,只是一步步紧跟着珣,怕他出事。
珣一步步走着,嘴角流下的是一滴滴的血;身体受了如此的伤害,然而心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拒绝葵的关心、隔离可爱的樱、舍弃像云的女孩,这样,你就没有威胁我的东西了吧。
苍冥将吾,你再也伤不到我了。
珣面无表情走回东苑,闷热的六月,竟让人全身发冷。
***
七月,热得让人发狂。
唯我独尊的帝王再次归来,并没有打照面,他只是命令时冢晶领着久世珣到南苑。
南苑,等着他的,除了苍冥将吾外,还有个肥胖的男人。
高壮的身躯裹着合身的黑色西装,粗犷的俊野五官混着成熟的男人味道,苍冥将吾没有看向走来的珣,随手唤他过去,剽悍的气势让人不寒而颤。
走至他身边安静坐下,珣依然面无表情;大掌一把将他搂了过来,珣不稳地跌入魁梧的男人怀里。
「苍冥,你这男宠长得真不错。」瞧着珣只着单薄浴衣下的雪白身躯,双眼直勾勾的停在因姿势而微敞开的嫩白腿间,肥胖的男人不怀好意的笑了。
「铃木,他合你的意吗?」大手探入胸襟开口,拨开领口,露出纤细嫩白的肩头。粗糙的手指沿着锁骨弧度轻轻划过,满意地听见肥胖男人的粗喘。
「呵呵呵,是不错呀,只是他看来好象冷了点。」一脸垂涎的盯着手指游走的美丽肩骨,铃木顿觉欲火焚身。
「这才叫挑战!怎么,有兴趣?」将衣襟拉得更开,粉色的蓓蕾若隐若现。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小小的乳头刺激感官,铃木邪笑不已。
「那么,关于关西的军火生意……」苍冥将吾停下手,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自锐利的鹰眸射向铃木。
「我自是挺你,绝不搭理佐藤慎。」铃木承诺。
「很好,今晚,他是你的了。」毫不留情的推开怀里衣衫不整的珣,苍冥将吾答应下来。
「还不起来,珣。今晚,给我好好伺候铃木大爷。」冷冷睨珣一眼,苍冥将吾无情的脸上无一丝温度。
终于,还是到了这个地步了。珣慢慢爬起身。
对于我,你还是厌倦了吧。
你一直都是这样;想要的时候,不择手段;不要的时候,弃如敝屣。
玩具玩腻了,游戏也结束了,已经不要的,就应该丢弃。
我的价值,只剩替你招待客人而已了吗?
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不需要的,不想要的,没有利用价值的,就应该丢掉。
我不会难过,因为我,早有心理准备。
站起身,珣任衣襟敞开,过肩的直发覆在骨惑的赤裸肩头显得魅惑诱人;他迈出步伐,微开的浴衣衣随着步伐,一次次若有若无地露出雪白的大腿。
轻轻的,珣回过头,柔媚的、温驯的,笑了。
同屋子的两个男人,一个色地喘息、一个悄悄握紧拳头,全身肌肉贲起。
珣走了出去,铃木早已按捺不住的跟着夺门而出,这小男妖搞得他浑身热血,他非得好好爱他不可。
议事厅里,徒留高壮魁梧的男人身影。
轰的一声,男人座椅的把手瞬间断裂。
狠狠瞪着出血的拳头,男人一脸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
***
小小的房里,胖到不能再胖的男人兴奋喘着。
他的嘴贪婪的吸吮着身下的小人儿,他又搓又捏,又搥又打,身下的小男妖仍是不给响应。
铃木吮着珣细白的肌肤,在那上头留下一点点的红痕。
魁梧的男人透过监视器,看到这个情形,他无法自己的握紧拳。
久久得不到反应,铃木扯着珣的长发,一脸淫秽。「小男妖,怎么不动也不叫呢?难道你要更野的?正好,我也喜欢这一味!」
当第一鞭打上细嫩的雪背时,魁梧男人不自觉的皱起浓眉。
一鞭接着一鞭落在雪白背上,珣咬着牙,动也不动;鲜血自伤口冒了出来,不消片刻,赤裸的背上、臀间,已是一片血红。
铃木兴奋的将胀大的欲望挤人小小的洞穴里;观看监视器的男人,狂野的脸上已然扭曲。
为什么?男人气愤的想。
都已经这么痛苦了,为什么你仍是不愿开口求饶?
只要你开口,那王八铃木绝对碰不到你,只要你,开口求我。
你笑了,方才,你笑得柔媚、笑得绝艳。
那是你生日过后,第一次,也是仅有一次的笑容。
为什么笑?
难道你宁愿在其它男人身下,也不愿向我求饶?
你明明就是我一个人的!
铃木得到高潮以后,又再一次的举鞭鞭打,雪背上惨不忍睹;魁梧男人怒涛汹涌,连他都不曾动手伤害的美丽雪背,竟让人打得遍体鳞伤!
该死的!你为什么不开口!?
为什么宁愿受辱也不肯乖乖待在我身边?
俊野脸上满脸狰狞,他想阻止,却拉不下脸;这场染血的欢爱,已悄悄在不识情滋味的强悍心灵,烙下永难磨灭的记忆。
***
天亮后,铃木一脸餍足,从南苑的房里走了出来,回到议事厅。
「我的宝贝伺候着,不知铃木先生是否满意?」炯亮的鹰眼布满血丝,魁梧男人一夜末眠。
「是不错。」铃木撇撇嘴。「可惜太冷了,不论怎么打,都不叫也不动,不过他的后穴还真不赖,比处女还紧!」
「我们的合作算是成了?」苍冥将吾伸出手。
「当然。」铃木也深知做生意的道理,同样伸手与苍冥将吾交握。
血红的眼直直瞪着肥胖的身躯,手劲渐渐加强。
铃木,这笔恨我记着了,你打了他几鞭,我会加倍还给你!
「啊,痛!」铃木痛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