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
作者:
蒂帆 更新:2022-01-10 21:45 字数:4777
怂谎邸?br />
方佑北用手指在我嘴角抹过,像是我留了橙子肉在上面一样,但明明就没有!他微微勾唇一笑,“你现在该做的事,就是好好地把以前想出来,完完整整地想起来。”
我终于挫败地一撇唇,瞪了他一眼之后进房间了。
方佑北也没有跟进来。
我洗了澡,拿着平板电脑在那玩了几盘游戏,眼睛因为被热水熏过,很快便熏熏然往下垂。王春妮还说我大学时候无比热爱这些二逼游戏,我看那二逼的主是她才对。
没做够几天的米虫,宋瑞如便打电话过来,而且是直接打在主卧的主机上,说让我晚上回去方家吃饭。我连忙推脱。
宋瑞如缓缓地说,隔着电话线,我似乎能料想到她那样淡淡的月白荷莲似的笑。“佑北才说没事早点回来接你,估计快到家了吧。”
果然,楼下已经传来了汽车声。我黑线,没有夫妻同心就罢了,还没有一致对外,果然是注定失败的。“那麻烦大哥大嫂了。”
方佑北一回来看见我已经换好了衣服,笑道:“动作还真快,怎么知道今晚出去吃饭?”
我瞥眼,“世外桃源住久了,要出去接触人气呗。”
方佑北轻轻一叹气,笑道:“大嫂亲自打电话给我让我们回去吃顿饭,你说我能拒绝吗?”
“走吧走吧。”我起来拉着他一起下楼,跟何姨吩咐一声,接着说:“早去,也早回。”
结果这次是早去,不回了。
平安无事地吃完饭,方佑东又喊了方佑北去书房。其实我看他俩的表情,怎么也不会联想到长兄为父来叫弟弟努力传宗接代的事,只会觉得是上去谈生意,谈市场,谈发展。宋瑞如叫了我去二楼的琴房。我只好依言跟上。
宋瑞如的琴房外连着一个玻璃房。下面放满了琳琅满目的植物,还有一个藤椅的吊篮。现在是晚上了,上面便是弯弯的月亮和满天星斗。轻灵的音乐声从宋瑞如的指下流泻而出。此情此景,真的没酒亦能醉人。
宋瑞如弹奏完一曲,问我:“喜欢这首歌吗?”
我微笑着点点头,“喜欢,很好听。”
宋瑞如微笑着转回脸,又再为我弹奏一遍,“没变,你还是跟以前喜欢的一样。”
原来喜欢的,现在还是喜欢,正如音乐,正如汤圆,正如方佑北。我承认我现在是喜欢他了,至于有多少尚不知道。只有一样例外,就是曾经喜欢的二逼游戏现在不喜欢了,那只能说明我成熟了,不再幼稚了。
我闭着眼欣赏音乐。清澈的乐声像一泓清泉把心灵甚至灵魂都洗涤一遍。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再睁眼的时候看向月光下安安静静的吊篮,我突然觉得很熟悉很熟悉。
“曦妍,以前的事,他们应该告诉过你吧?”
我点点头,心想要来的始终会来。
“我和佑东已经不可能再有孩子,你既然选择了佑北,就应该为方家考虑考虑孩子的事。”
竟然既方佑东找方佑北说过孩子的事之后,宋瑞如也找我说了。她不像我大嫂,也不像曾经养育了我二十几年的养母,而是像我的婆婆,为了香火叫我早点要孩子的传统的婆婆。“还……还早吧?”
“不早了。”宋瑞如微笑,“不说佑北,就连你也不小了,还当自己是当年那个任性的小丫头?”她又指如流水地弹奏起来,换了一首曲子,调子比刚才稍稍低沉一些,却仍旧好听。
又有一些片段密集地拥过来。就是在这房间里,玻璃房漏下外面的清辉月色,我坐在吊篮上轻轻地晃着,美妙的音乐声缭绕在身旁。又是在这房间里,早晨的阳光还不盛,薄薄透亮地撒下来,我拿着小剪刀认真地修剪着花枝,音乐如水环绕。还是在这房间里,天空很黑很暗,厚厚的像是要塌下来,我跪在钢琴旁,落地灯在我身后打过来,拉出一个斜长的影子投在白色的三角钢琴上。
一曲终了。本来像老式电影那样不甚连接的画面片段,突然就曳然而止了。
我抬头看着宋瑞如,眉心是折着的。
宋瑞如却对我微笑,“还想听什么曲子?”
我愣愣地看着她,半晌才开口,“我以后能天天听吗?”
宋瑞如终于划起一个明亮的笑容,“当然可以,如果你和佑北回来住,随时随地……”她再次停住了,一会才接话说道:“大嫂随时随地地可以弹给你听。”
于是我跟方佑北说,要住在方家的时候,他惊讶得像是石化了。消化了好一会他才再开口问我:“那我们睡哪个房间?”
我说:“可以你睡你的房间,我睡我的房间吗?”
方佑北一敲我的脑袋,“当然不可以!”
我在他额头上也打了个爆栗,“那你还问。”
方佑北高高兴兴地去吩咐管家让人给他房间铺床搞卫生,又搂着我,在我腰上拧了一小把,亲亲我脸颊小声在我耳旁道:“反了啊?还敢敲我?”
“我看看这样能不能把你敲傻,不能的话,我以后随便你敲。”说完我便立刻跑下去。
方佑北立刻追上来,三步两步就赶上我了,双手一合围便把我圈在怀里,“反了反了,真反了。”随着他话,一起落下来的还有他凌乱的吻。
第 59 章
那晚上之后,我和方佑北便住回了方家,睡的是他以前的房间。
每天晚上我都会去宋瑞如的琴房里听歌。但事情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顺利,的确就是那句老话,人算不如天算。那些零散的小片段只在那晚上闪现过,之后无论我听再多,坐在椅子上还是吊篮上,脑子里都再没有那些似曾相识的反应了。
日子一天天过着,缓慢而悠长。我觉得自己就像个暮年老人一样日日等待,日复一日,却等不来记忆自动敲门。
方佑北摸着我的头发说:“你最近怎么睡得有点多啊?”
我翻了下身继续抱着枕头睡,模糊地说:“感冒没清,一直都觉得累没力气的,又可能吃了那些感冒药的关系吧。”
方佑北微微叹气,“这感冒怎么这么久?”
我闭着眼埋在枕头里,用一只手推他,“快好了,都没流鼻涕了。你快去公司,我继续睡会。”
方佑北揉我头发,“别吃那么多药,是药三分毒。”
我终于不耐烦地抬起头,朦胧地半眯着眼看他,催促道:“快走快走,怎么还没走呢。”
方佑北终于是抿着唇微微摇头一笑,起来穿上西装走了,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下,“别睡太晚,大哥大嫂今天中午的班机回来。我回去公司兜一圈,没事我就回来接你一起过去。”
我眨了两下眼,才想起来,方佑东和宋瑞如去旅游将近两个星期了,于是“嗯。”了一声又倒下去继续睡了。他们一走我就病了,难不成我是回来找被照顾的感觉?!我明明只想恢复记忆啊……记忆!
睡到十点多起来,上洗手间一看,每月准时报到的大姨妈这月迟了五天还不到,平时她都很准时的。我皱眉,但却对它无可奈何,逼也逼不来。洗了个澡,穿戴整齐下去准备等方佑北回来接我。
结果方佑北却已经回来了,正在大厅的沙发上看报纸。他听到声音,合上报纸转头对我一笑,“时间刚刚好。”
我走过去,说:“一会你去买个东西。”
“什么东西?”方佑北自然地问。
我却不自然了,扭捏了许久之后,红着脸以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说:“验孕棒!”
“有了?”方佑北一脸的惊喜。
“不知道!”我一脸的窘迫。
“现在就去买,一会就知道。”方佑北看着我缓缓地笑,然后慢悠悠地说:“我看就是有了。”
“为什么?”
“因为你上次没有说有的时候,不是这样的表情。”
我立即噤声,撇着嘴好不尴尬。他说的是那次我借怀孕之名要挟逼婚的事,从王春妮的口中听来,现在又被他提出来,我自己都汗颜,当年的我不可谓不强悍!还真的为了真爱,使出浑身解数了。可这个真爱,怎么也偏偏随着记忆一起丢了呢,需要我现在重新培养。
方佑北去机场的路上就在经过的药店买了,还买了一打……我问他为什么要买这么多。他说要多测几次验证一下。他果然吸取教训了……
方佑北和宋瑞如给我带了许多东西回来。去饭店的时候方佑东直接坐了副驾驶座的位置,我只好钻到后面跟宋瑞如坐一起。
宋瑞如说:“佑北你下次带曦妍去那里吧,环境很好,很漂亮。”
方佑北说:“嗯,下次我们补蜜月就去那里。”
我从侧后方看着他的发际线,悠悠地低声说了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
结果这么的小声音,仍旧让全车人都听见了。方佑东笑起来,对方佑北说:“明天就去,明天就去吧。”
方佑北说:“本来是打算最近去的,可最近情况有变。”说完他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他是要说,等我怀上了才能去呢,还是等我怀上了去不了呢?
宋瑞如看我一眼,然后问:“曦妍怀了?”
前面两个男人同时回头。
方佑北的给我扳回去了,“看路!”
方佑东问:“真的吗?”
方佑北微微侧头,但眼睛是直视前方的,学乖了。他挑起嘴角笑道:“估计是。”
宋瑞如拉过我的手搭在她的手背上,笑容如水温柔,“明天我跟你去医院详细查一下。”
我愁苦地拿眼去瞅方佑北,却瞅不来答案,他在专心开车呢。这边我怀没怀的事还是影子泡沫一样,却说得我像是已经怀了两三个月。我只有自己在心里哀叹。
饭后全部人都直接回方家了。方佑东和宋瑞如是回去休息,方佑北是要我回去测试纸。
我忐忑地进去,郁闷地出来。
“怎样?”
我没理他,径自去倒水喝,必须再次酝酿尿意。上面写着,阳性是双红杠,阴性是单红杠,没红杠是测试失败。我连这么简单,把尿尿尿到上面的小圆点里都失败,是真的挺失败的。
“究竟怎样?”
我撇他一眼,重新拿了个新进去卫生间,关门的时候闷闷地说:“等着。”好不容易又憋到了尿尿,赶紧又测了一次,等了许久,却是单红杠,也就是阴性,也就是说没怀孕?
方佑北终于忍不住了过来敲门,“测完没有?”
“没有!”
“还没有?”方佑北跟上来问:“太紧张了尿不出来?”
“我说没怀!”
方佑北顿了顿才走前来从后抱着我,亲了我头顶一下,低声安慰,“没事的,我们会有宝宝的。”
敢情他认为我是在心情不好?我只是为大姨妈无缘无故地迟到烦恼,根本不关孩子的事。说实话,要真测到双红杠,我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不说我做好心理准备当妈妈没,只说我最近一直在吃感冒药就比较棘手,要还是不要。我拍拍他搭在我小腹上的手,说:“大哥大嫂那你去说,谁叫你还没确定就到处呱呱叫。”
方佑北亲我,从耳垂到脖子,再到挑开我的衣服亲我肩窝。他边亲边说,声音里透出一股贼贼的味道,“要不我们加密节奏吧,这样几率就大了。”
我一缩,从他怀里逃出来,倒在大床上,“没心情呢,大姨妈都不来看我。”
“明天她老人家就来了。”方佑北覆在我身上解我纽扣。
“要是明天还不来呢?”
“那就是怀孕了。”方佑北捣腾完我上半身的衣服,又摸到我裤子的拉链上,还不忘继续亲我,而在换气的间隙说了句“专心点!”便又快快地把我嘴巴堵上,不让我说话。
他没有烦恼我所烦恼的,而是做他想做的。哼!男人!
于是乎,中午的消食运动有些过了,导致我两点还没到就饥肠辘辘,跑下去吩咐人给我做吃的。
当天晚上,大姨妈没来,第二天一早,大姨妈照样没有来。我闷闷地又拿了盒验孕棒进去洗手间。等啊等,等来了一条红得发紫的杠杠,又再等啊等,接着等来了一条淡淡的粉红泡泡一样的颜色。这是?中奖了然后说不给领奖金?不对不对,这形容恁不贴切了。
还没下去,宋瑞如就来敲门。
“好了吗?”
“什么好了?”
宋瑞如微笑,“说好今天带你去医院的。”
我瑟缩了一下,虽然她的笑容真心的好,但我始终不知道该如何与她独处。之前的几个晚上,都是她弹我听,整个房间里除了琴声还是琴声。我低头看着脚尖,“方佑北说带我去。”
宋瑞如缓缓地笑开来,“也好。”接着便下了楼。
我缓一下心情,打电话让方佑北回来带我去医院。
方佑北很快回来了,开车载我出了方家后第一句就问:“真有了?”
我还在看着往后倒退变小的方家老宅,缓缓地说:“嗯,中奖了竟然不发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