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0 节
作者:孤独半圆      更新:2022-01-10 21:44      字数:4879
  抬起头,入眼帘的是那张长满脓疮,披头散发的骇人脸孔,逢乱的头发上还沾了几片青叶子,完全是野人一个,尽管与她相处了两个小时了,她还是无法适应她那张流着脓疮的脸孔,女人将一个果子强行塞进了她的嘴里,自己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用破烂的衣衫擦了擦,然后,开始啃起野果子来了。
  静知捂住了口鼻,因为,这个女人身上实在是太臭了,也不知道她多久没洗澡,全身都散发出阵阵的酸臭味儿。这里明明就有水,她偏偏要用衣袖擦了吃,多脏啊!
  “喂,不要嫌弃我,我可是股市至尊呢!”她吃完了几个野果子,打了一个饱嗝儿,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伸了一个懒腰,抓起静知的手腕,静知尖叫着甩开。
  因为,她是被这个女人掳来的,一个小时前,她在小房子里睡觉,模模糊糊中,这个女人就把她弄到了这儿,最初她被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人吓住了,后来,才发现这女人智商很低,应该属于是那种脑筋不清楚的人物吧!通俗的喊法就是疯女人,神经病。
  “不要怕,我只是带你去一个地方而已。”疯女人强行扣着静知的手,将她拉着跑了一段距离,就带着她进入了一间草屋子里。
  草屋里,全是一沓又一沓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书纸,静知数了数,整整有一百多捆,这是拿来做什么的啊?
  疯女人拿出一小块黑板,嘴里碎碎念着,然后,拿起地面上的一支白色粉笔,在小黑板上写下了一连串的数字:“北极星,二块五,南菲地城,一块二,南宫集团、一块三毛半……”
  她一口气划下了十几个数字,静知在香港证券交易所呆过,能够看懂一些数字,她划的全是第一种股份的价位,这疯妇人会玩股票?还真是看不出来,这种孤岛上居然藏着这种人物,真是可惜,她脑子不正常了,唉!
  “你说。”草写完,疯妇站了起来,叉着腰杆,凶巴巴地冲着她冷喝:“香港股市,谁是至尊?”
  “是……是你吧!”静知不敢乱答,她毕竟是一个精神失常的女人,刚才,她好像听到她在喊:“我是股市至尊。”说是她,应该不会错。
  “不要哄我,我不是,再说。”女人神情倏地就变得冷咧。
  “是沈世雄。”
  “对,小妞儿,你说对了,就是那个该千刀万刮的男人。”
  “想不想赢他?”女人又问,静知则沉吟不语。她在观察这个疯女人的言行举止。
  “不想。”“你说谎,我看得出来,我从你这双眼睛里看得出来,你是一个非常有心机的一个人。”
  “记住,一定记住,三江之中,风浪不息,铁锁连舟,如覆平地,欲破操公,须用火攻。”
  这疯女人讲的什么?静知完全搞不清楚了,她一个字也听不懂,就感觉她好像在念一首诗,一首关于三国枭雄与诸葛亮对决的一首诗,这关股票什么事儿啊?八竿子打不着。
  “跟着我念啊!你念不念?”疯女人用手敲打了静知的头一下,虽然不是很重,可是,头皮还是传来了疼痛的感觉,在疯女人的摧促下,静知也跟着缓缓念了起来:“三江之中,风流不息,铁锁连舟,如覆平地,欲破曹公,须用火攻。”
  念了一遍又一遍,念得她有些心烦了,看着疯女人的样子,她感觉自己都成神经病了,在心中,暗自揣测,估计这个女人也是香港那边流浪过来的股民,玩股票倾家荡产,害死了丈夫儿女,家破人亡,无法接受现实,精神失常了,所以,就流到了这种地方来,尽管疯了,她脑子仍然有一个意念支撑,那就是找沈世雄报仇,其实,沈世雄在香港股票界只手挡天,他逼迫了多少的家庭支离破碎,应该得罪的人也不少。
  疯女人弯腰拾起地上的一沓白纸凶悍地砸到了静知面前。
  “你买什么股?说。”她指着小黑板上的十几个数字。“随便吧!”
  静知刚一出口,脑袋又被敲了一下。“笨哪!在股票界,没有随便一说,你轻易的一句话,就能将自己逼入绝境,搞得自己家破人亡,选,选哪一个?”
  见静知迟迟不选,疯女人开始骂起来:“你知不知道股票是什么?”
  “股票就是股票啊!”两次被打,静知没好气地顶嘴。“股票为什么这么难搞?”疯女人狠狠地瞪望着她。这是一个释问句,她自己回答:“因为,它是活的,你玩的对手是活生生的人,所以,你得想办法,你得看准你对手是一个什么性格的人?香港股市沈世雄称王称霸太久了,难道你想看着他一直这么嚣张下去?”
  她的话戳到了静知的心窝,静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古有兵家书上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想要赢得对方,你一定要了解对方的性格,秉性,他喜欢怎么个玩法?要去钻研他的玩法,了解他的优点与缺点?”
  “沈世雄的缺点是什么?”静知眨巴着眼摇了摇头。
  “笨死了,是他那张嘴,最喜欢嚎人,每一次开盘,他气势也足够强,胆儿小的,都被他吓死了。”
  疯女人的一席话让静知恍然大悟,原来,股票还有这番境界,听君一席话,甚读十年书啊!真是受益匪浅,静知不那么讨厌这么疯女人了。
  “那么,你说,要怎么赢他呢?”
  ☆、第二卷:股市风云 第18章 小三请贴烫痛心!
  “沈世雄的缺点是什么?”静知眨巴着眼摇了摇头。
  “笨死了,是他那张嘴,最喜欢嚎人,每一次开盘,他气势也足够强,胆儿小的,都被他吓死了。”
  疯女人的一席话让静知恍然大悟,原来,股票还有这番境界,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真是受益匪浅,静知不那么讨厌这么疯女人了。
  “那么,你说,要怎么赢他呢?”
  疯妇听到这句话,面孔瞬间狰狞,她扯着破锣锅嗓子吼出:“我不知道怎么赢?你就是一头笨猪,不知道自己动脑子啊?”
  哇,这疯女人好凶啊!她只是这样轻轻问了一句,她就这样责骂她,静知心里气得发慌,不过,仔细一想,想到这女人满嘴疯言疯语,脑筋也不清楚,也就不想与这个女再谈下去。
  她撑起身想走,却被疯妇人抓走。“不准走,拿着这个与我对决。”她抓起一沓整整齐齐的白纸张,‘咚’的一声砸到了静知的面前。
  “我要十万股期货要不要?”她神色凌厉,语词犀利,咄咄逼人,完全把静知当成了仇家。
  “要。”
  静知本想甩开她的手,怕她又反击自己,淡淡地吐出一个‘要’字。
  “好,这里有两百万股北极星,如果你买下,你敢不敢要?”
  “要。”“胆子真够肥的,再来,我这里整整有二十七间上市公司的联线控股,你要得了多少?”
  疯妇出口的话让静知想起了沈世雄击败刘云天的那绝狠的一招,二十十七间联线控股,静知望着二十七捆厚厚白色纸张摆在自己面前,让她背心发麻发黑,她手里的白纸不多,也就是钞票不够厚,她就算是随便买一捆都会撑死她,刘云天就是败在了这上头,包括那个从国外过来的黑衣男人,也是如此,他们都被这二十七间上市公司吓住了。
  “还要不要?”妇人冷咧地冲着静知大嚷。
  “不能要了。”静知摇了摇头,脑袋嗡嗡作响,是的,她不敢再要,真要了,她就会倾家荡产,与刘云天走一样的路,身负几千亿巨债,唯一将自己步入黄泉之路。
  疯妇人见静知满面惧色,用手指抚了抚额上的秀发,片刻间,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沈世雄的厉害之处,用这一招,他在香港股市称王称霸太久了,小妹仔,想赢他,得自己想办法呢!”
  “你手里的钞票不够厚。”她一把抽走了静知握在手里的白色纸张。又随便提起面前白色纸张一捆,‘咚’的一声砸到了静知的面前。“你瞧,我随便放出几百张你也吞不下去,怎么办呢?”
  “是啊!怎么办?”静知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切地抓住了疯女人胳膊,满面期待地望着她。
  “阿姨,告诉我,怎么办?怎么才能打败他?”这是打败沈世雄的根本,是疯妇人点醒了她,沈世雄使得是什么招儿,铁锁链舟,火烧赤壁,他把自己雄厚的二十七间上市公司全部弄成了联线控股,这就是他数十年来咤诧风云数十年的奥秘与绝招,他仗着自己有财有势,得天独厚,所以,设下了这道关口,用这一招逼死了多少香港股民,用这一招打败了多少想弄死他的人们,想到了刘云天惨死在小轿车下的一幕,想到了自己父亲与弟弟在蓄意纵火火灾鬼哭狼嚎的一幕,静知想报仇的心是那么急切。
  疯妇人呆呆地凝望着静知,脸上的皱纹渐渐舒展,她呢喃了一句:“怎么办?怎么打败他?”
  她好像是在对静知说,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突然,她抱住了自己的头,开始哇哇大叫起来。“疼,好疼,疼啊!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我不知道……”然后,疯妇的叫声越来越凄凉,她抱着自己的头,象一个苍白的鬼魂一样在屋子里乱窜,最后,她追逐着墙角的一只白老鼠冲出了那间草屋子。
  静知心急火燎地追了出去,不过,待她气叹吁吁追到先前那条小溪边时,已经看不见疯妇人的半个人影了,只能听到那一声又一声美凄惨的叫声。印遍了山谷,在山谷中久久地回荡,听起有些骇人,可是,静知感觉自己并不害怕,反而,还有一丝的焦急,她现在不惧怕那个疯妇人了,同时,她还挺看重疯妇人对她所说的每一句话。
  恰在这时,山那边响起了一阵焦灼地呼唤声,是汤斯翰的声音,浑厚的男音里蓄含着浓郁焦灼,抬腕看了一下表,才发现已经是下午四点过了,难怪他会找来,她都消失快三个小时了还不自知,将手卷面了喇叭状,她冲着声音来源的方向回答:“汤斯翰,我在这儿,在这儿啊!”
  边喊着,连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奔过去,当她跑下一个小山坡,便看到了汤斯翰与十几个身着绿色军装,长得五大三粗,高大威猛的男人正爬上山来。
  “汤斯翰。”她急忙奔下了山扑进了汤斯翰的怀里,汤斯翰紧紧地搂住了她,怀中真实的感觉,让汤斯翰高高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亲爱的,你到底去了哪儿?”汤斯翰话语仍然透露出浓烈的焦急,刚才,他带着这几个兄弟几乎都找遍了樱花岛的每一个角落,后来,是米诺兰提醒他该上山顶来看一看,果然,女人的完好无损让他嘘了一口气。
  “山上野果子挺香的,所以,我上山来采野果子啊!”举起手,她将手掌上的两个野果子亮在大家的眼前,几个军人相视而笑,即然找到了人,那么,他们回去也好向阎上校交差了。
  “走吧!咱们回去。”汤斯翰拥着她,见她一个劲儿往上面看,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急忙想询问过究竟。
  “看什么?”“没看什么!”静知脑子里回旋着那个疯妇人念了那首诗:“三江之中,风浪不息,火烧赤壁,铁锁连舟,如履平地,欲破曹公,须用火攻。”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静知知道破沈世雄二十七间联线控股的奥秘就在里面,可是,她把这首诗念了几千遍,也没能找出它真正蕴含的秘密。
  疯妇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念这首诗,而且,她断定,那个疯妇人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她以前,肯定是玩股票的。
  见她平平安安,毫发未伤地回来,米诺兰高兴极了,急忙奔上来紧紧地拥住了她。“林姐,你还以,还以为……”米诺兰没有说出来,她怕说出那些不好的句,她真的以为林静知被她们的敌手抓走了。
  “诺兰,我只是上山采了一些野果子,挺甜的,来,你尝一口。”她把左手上的野果子递了一个好姐妹,米诺兰伸手接了过来,低下头就咬了一大口,慢慢地咀嚼着。
  “嗯,真的好甜。”
  “你也不嫌脏。”阎上校俊美面部线条柔和了许多,用手敲了一下米诺兰的头,看着她将整个野果子全部吃掉。
  米诺兰见静知归来,暗自向汤斯翰使了一个眼色,汤斯翰剑眉微拧,扫视了一下众,犹豫片刻,手掌缓缓向自己的衣服口袋摸去,掏出那只狗尾巴草戒。
  恰在这时,鬼灵精的米诺兰已经跑到他们住的房间里抱出了已经被精心修剪,包装过的七色野玫瑰花朵。
  “汤爷,给。”她将七色野玫瑰塞进了汤斯翰的怀中。
  静知转过身,看了看汤斯翰怀中的七色夜野玫瑰,玫瑰是用七种颜色凑成的,红,白,蓝,黄,紫,绿,颜色鲜艳,花朵娇嫩,看起来娇嫩欲滴,哇!这花好漂亮啊!她刚想发出赞叹声,却不想汤斯翰当着众人的面儿,笔直单膝跪地,将手中那枚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