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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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论 更新:2022-01-10 21:41 字数:5092
头枕在谢天麟的肩头。“别再傻笑了,”他哑着嗓子道,“干点有建设性的事!”
“比如什么?”谢天麟吃吃地笑道,开合的嘴唇摩擦着单飞的脖子,“有建议吗?”他的手微微的紧了紧,得到了一声呻吟。
“比如……该死的……救救你自己,以免我对你干出什么不体面的事!”单飞喘息着,愤怒地说。
“什么……不体面的事?”始作俑者的气息略微紊乱了一点,他一边用手指灵活地挑逗着单飞,一边悄声道。
“我会……呃……把你铐在水管上,”单飞微微闭合着双眼,“脱掉你的外衣,然后……是衬衫……”参杂着粗重的喘息的声音听起来惊人的性感,他细细地把一幅色情到了极致的画面描绘出来。“我会……亲吻你的锁骨……在你的身体上留下我的气息……你是我的……谢天麟,你是我的。”
谢天麟的身体微微战栗着,急促的呼吸应和着单飞的,他更用力的拥抱着单飞柔韧有力的腰肢,抚弄着单飞的手因为激动而颤抖。
“我……嗯……会吮吸你的乳头,很用力的,或许是用牙齿……磋磨,直到……该死……它们红肿地立起来……直到尝到血腥的味道……接下来,我会……撕开你的裤子……”单飞听到谢天麟重重的抽气,硬挺的器官隔着衣物顶在了他的腿上,“已经硬起来了,是吗?”他得意地问。
“小飞,小飞!你是不是在里面?”洗手间外传来单郑芳芳的声音,“阿利来看你了!”
“见鬼!!”单飞低声咆哮。他的身后,男朋友勃起的硬物磨蹭着他,而他的身体兴奋的只消一下触摸!“不是现在!”
“是的。”几乎不是有声的回答,仅仅是撞击着声带的气流。谢天麟在单飞的耳边嘶声道。他的手指能感觉到单飞难耐的脉动,他啃咬着单飞颈后敏感的肌肤:“然后呢?你会舔我,进入我,还是……打我的屁股?”
“呃……”单飞的身子绷紧了,“Fuck!”
温热的液体濡湿了谢天麟的手指。
“去吧。”他撕下来一段手纸擦拭干净两个人,声音沙哑而销魂。
“马上出去!”单飞平息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扬声叫道,然后,他转过身来,用受伤的胳膊勾住企图退开的谢天麟,推他靠在壁板上,“想走?不。”
谢天麟张开双唇,他热情地迎接单飞。
最后的狂欢?也许。他放纵他自己,享受单飞狂野的吻以及……色情的爱抚。
他让自己迷失在高潮的快感中。
“照顾自己。”单飞抚摸着谢天麟的发丝,他简直迷死了他闭合着双目喘息的模样。
“你也是。”谢天麟睁开眼睛,微笑道,“我会来找你。”
再一次快速用力的在谢天麟的唇上亲了亲,单飞将隔间门推开一个小缝,闪身走出去。
“怎么这么久?……伤口迸裂了吗?怎么又流血了?”
“有吗?”
谢天麟听着那对母子渐行渐远的对话,慢慢整理衣衫。
要快一点,接下来,他有两件事必须处理。
单飞觉得单郑芳芳不会相信他只是小解了一下就会把伤口迸裂的解释——另外,他想,他可能很快就需要再去一次洗手间,毕竟他虽然作了理所应当的事,但并没有做老妈以为他应该做的事——于是他决定干脆对此保持缄默。
叶利的到来多少算是个好消息——跟刚刚介入的杨帆不同,他基本上知道单飞所有的秘密,而单飞恰恰有一件非常危险的事需要外出处理,叶利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保镖。
“我听说你在洗手间。”叶利做在病床旁的扶手椅子上——单郑芳芳在,他意识到小几或者床架都不是适当的休息空间——干巴巴地说,“我是说……我希望没有打搅到你。”
“确实。”单飞有点戒备地回答道,某种不太妙的预感告诉他,叶利或许知道什么。“打搅什么?”
叶利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瞥了瞥窗口。
单飞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哦!”他脱口而出,面上略带了一点尴尬的神色。
一辆劳斯莱斯正在加速中。
“你来得正好,”他迅速地改变了话题,企图湮灭适才诡异问答的痕迹,“我有点事需要你帮忙。”
叶利迟疑了一下,“你知道,我很乐意帮你去解决……大部分问题。”当然还有一小部分不行——比如楼下的那个。
单飞翻了翻眼睛,“就是那大部分中的一个。”他叹气道。
“小飞,你跟你的朋友先聊着,我帮你去找一下医生,看看迸裂的伤口怎么处理。”单郑芳芳的目光在两个小伙子之间兜了一圈,忽然插口道。
“谢谢妈。”单飞感激且内疚地道,目送母亲走出房间,并且小心地关好了房门。
“或许你不应该瞒着Madam。”叶利深思地道。
“或许,”单飞挫败而且歉疚地叹气,“但我现在不能冒险——没法应付更多了。阿利,你需要什么时候动身离开?”他转过话题。
“理论上,晚上的车票。”叶利忽然充满希望地看着单飞,“证件丢失没有受伤那么理由充分,是不是?”
“拜托!”单飞烦躁急切地打断他,“你想都别想!阿帆在这里就足够了!你呢,尽快地把那边的案子结了,尽早回来。在你走之前,能抽出点时间吗?”
“当然,”叶利理所应当地道,“不然你以为我过来干嘛?今天的时间都是你的。”
“好极了。”单飞诡异地笑了笑,让叶利打了个寒颤,“别担心,我不会对你干什么。”他安慰道,但是没起到多大作用。
从床头拿起电话,单飞拨通了一个号码。
端木坚信自己这段时间憔悴的可怕。
他现在相信了那句话: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等死的那段时间。
无论如何,他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应付眼前的局面——他已经经不起第二个错误了。
急促的电话铃声在律师楼安静的办公室里响起来的时候,他非常火大——排除思路被打断的恼火之外,近期的烦躁也是一个重要因素,他已经易怒到了愿意靠近他的只有无奈的秘书——而当他看到对方的电话号码时,原本的星星火点即刻就烧成了熊熊的烈火。
“你怎么能打电话?!!!!”此刻的手机既像是个即将爆炸的定时炸点,又像是个不能让人窥伺的珍宝,端木犹豫了一下,选择捧着手机躲进房间的角落——尽管此刻房中并无第二个人——接通了电话。
“因为我没有欠费。”电话的那端,有人用最无辜的声音回答说。
端木非常确信此刻自己的想法——没错,他只是需要计划一个天衣无缝的杀人方案!
“闭嘴,如果你不想让我们两个人死得很难看的话,而且从此不要再联络我!”他用自己能够提供的最冷静,同时也是最权威的声音说。
“哦,恐怕我做不到。”对方回应道,“无论如何那个老混蛋也不会让我活得很好看了,现在唯一有问题的人是你,所以我想听听你怎么看这件事。”
赤裸裸的威胁!这个恶毒的无赖!端木唯一后悔的就是,在不久之前,他不该跟这个恶棍说第一句话!“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已经帮你……”
“嘘~~~别说出来。隔墙有耳。”对方忙善意地建议道,其结果是令端木有种吐血的冲动!
他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先是有一个愚蠢到令人难以忍受的警察闯进来不管他愿不愿意就强硬的塞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到他的耳朵里;然后又出现了一个无赖得令人发指的警察无耻地采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法一步步将他拐进了陷阱。他帮他的忙纯属无奈,但每走一步都令他更深地陷进泥潭中无法自拔。“你到底又想怎么……嗯……”门外秘书的敲门并如往常一样举着需要签署的文件进门的事实打断了他,“什么事?!”他尽量表现的自然得体。
“老板,这里有两份需要签署的文件,还有一份谢氏集团的股东协议需要您过目。”秘书谨慎地道。
“OK,放到桌上。”端木吩咐道,“我做好了叫你。”
“……那两份文件很紧急。”秘书迟疑地道。
“如果你忙,大律师,我们可以稍后见面。”电话的那端体贴地道。
“闭……必须立刻签署?”幸运地刹住了话头,端木向秘书点了点头,“那好,看房子的事情再说,有空我联络你。”他挂断了电话。“还是房屋中介,”耸了耸肩,他若无其事地解释道,“又推荐了一处房子,据说风景不错。”
于是秘书热心地推荐起位置绝佳的楼盘——她相信他的老板不会在乎钱财的问题,重点是符合他的身份,一个意气风发的大律师。
单飞不知道就这么跟一个效忠谢氏、奸佞自私的律师在他指定的偏僻的钓鱼场见面是不是个好主意,毕竟,谢擎现在肯定疯了一样的要追杀他。但是,他没别的选择。一个能够给他提供谢擎犯罪证据的人,精明而且小心,那是端木——除了他倒霉的陷入一场灾难之外,不过可不是他自己能够控制的。在这以前的几年里,端木在谢氏混得如鱼得水。
“阿利,我无法确定……”在下车之前,单飞再次对叶利正色警告。或许端木跟谢擎达到了某种程度的和解,此刻埋伏了一票人在等着他们。
“我知道。”叶利打断他,“我自愿跟你来冒险,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怪你。”
“我不是想……”
“我知道。”板着脸的同伴再次打断了他,“你应该明白,如果在这样的时刻跟你拒绝跟我并肩作战,那么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好兄弟。”单飞吁了口气,自信的神采重新回到他的眼中,“Let’s go!”
端木烦躁地摆弄着鱼竿。
这是他热爱的运动——在发生这一串倒霉事之前——他的工作需要缜密的思考与冷静淡漠的态度,而钓鱼这个活动在某种程度上恰能帮他做到。另外,在没有任何工作和麻烦需要解决的时候,安静的坐在这里望着平静的水面简直是无以伦比的放松。
但此刻不行!
他想到许多应该,或者不应该做的事。
或许他应该立刻抛下一切——名利,地位,财产,家人,朋友——有多远跑多远,然后,极有可能的,在没来得及沾到广州的地皮之前被请回来欣赏谢擎的冷酷和残忍;
又或许,他应该信奉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的行事准则,一不做二不休将那个无赖做了永诀后患!然后,他就可以终身追随谢擎了——届时他没别的选择。单飞是个督察!单飞的老妈是个警司!!而端木,他是个律师,可能人品不太好,但他只是个律师,从没沾过血腥的,跳跃性的直接接手一名有背景的警察之星,老天,他不是谢氏的老大!如果容易,单飞就不可能到现在还活蹦乱跳地四处树敌了。更何况,端木始终有个心病——那只该死的录音笔,它是个定时炸弹,就埋在他和谢擎之间。
端木简直有点抓狂!他能看到的都是冷冰冰的死胡同!
那么好吧,他对自己说,你做得很对,趴在这里等死。
单飞很谨慎。
他没放过哪怕是一个老鼠洞——他现在是个输不起的人。
即便他不在乎自己,他能放开谢天麟吗?又对得起这一班忠诚的朋友吗?
所以,他必须得活着,而且还要活得很好!
在他看到颈上吊着一个胳膊,笑嘻嘻地走过来的那个人时,端木整个人立时进入了战备状态。
“站在那里!”他沉声喝令道,“有什么事你可以说了。”
透视表面的冷静镇定,单飞能感觉到端木临界爆炸的愤怒——这还是在大律师不知道在不远处一个适当的阻击点埋伏着的叶利的情况下,他想。“冷静,冷静。就当你真的在跟房屋中介聊天。”他停住步伐,安抚地说,“看房子,嗯?”随即,他的语调一转,用一种令人憎恶的懒洋洋的声音道,“我打赌你是要卖,而不是像你散播出去的‘要买’,对不对?这才符合你当前的情况——跑路。”
“你在威胁我?”望进单飞的眼中,端木看到的是戏谑和冰冷——这让他想起谢擎。他们应该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但是,在这一瞬间,却这般惊人的相似。端木可以发誓,他眼前的绝对不是一个警察!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