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与外帮人的打斗中，王尧安亲眼看着自己的一个朋友，被别人砍成重伤，他抱着那个人一路跑到医院抢救，因为送去的及时，命是保住了，但最终还是落下了残疾。
  王尧安突然发现，自己的能力原来如此卑微，混成“大哥”又能怎样呢？走到哪里，他赢得的永远是别人或恐惧、或疏离的目光，无论他站在多高的位置，永远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份尊重。在正常人的眼里，他们这群人，永远都是个异类。
  于是，高二的下学期，王尧安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带着当时结拜的四个弟兄，重返校园。
  几个人原来每天逃课、出去打架、去游戏厅，现在突然间每天按时上学，放学后还会一起留在学校里补习功课，班主任老师被他们的这一变化，惊得目瞪口呆。
  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看到他们这般努力，学校里的所有任课老师的热情，一时间都被调动起来了，自习课或是放学后，班主任老师主动为他们安排补课，星期天，还会把他们几个带回家里辅导学习。
  功夫不负苦心人，通过一年多的努力，他们五个人各自都考入了理想的学校和专业，成为当时高中里的一个奇迹。他们的照片，也因此而在学校的宣传栏里，整整挂了三年。他们的事迹，更是学校老师用来教育不良少年的典型案例。
  另一方面，即使王尧安离开了“江湖”，但江湖上还是流传着王尧安他们五个人的传说，“安哥”的名号依然响当当。特别是后来王尧安考上了B外，生活的范围仍没有离开原来的圈子，原本的一个街头小混混，如今竟转身迈入B外的大门，让很多当年跟他一起混社会的兄弟，也觉得脸上多少沾了些金光。
  肖肖从没想过，王尧安还会有这么一段历史。她再次看着他手臂上的纹身，这是什么图案啊？根本看不出来。
  “阿笙，有纹身的不一定都是坏人，例如：我、例如：岳飞。”王尧安低头，对着还在看着他手臂愣神的肖肖温柔的说。
  32、（32）带卫晋见家长　。。。
  （32）带卫晋见家长
  我和卫晋在DL的地下恋情仍在持续发展中，他依旧和我一起挤在我的小狗窝里，虽然他曾经几次提出，要先租个大点的房子，等新房装修好再搬过去，但是我始终还是舍不得这个已经生活了近10年的小屋；他依旧蹭坐我那辆曾几度被他歧视的东风，要我做他的免费司机，载着他，直到公司的前一个路口。他的那辆VOLVO只有下地区考查市场的时候，才会从公共车库里开出来，跑上一两天。
  在公司里，我们从不谈私事。由于工作的关系，我们的接触较为频繁，但是公司里却没有人从中发现出任何异样，我越来越佩服我俩的演技了，如果在战争年代，我们一定是做地下党的好材料。
  星期三的晚上，卫晋非赖着说，这个周末要跟我回C城去见家长。自上次他向我求婚之后，有好几次他都说要我带他回去，但总是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下来。
  今天晚上，他又来了。他还是那副猴样子，跟孙悟空似的，成天跟我玩七十二变，时常制造一些欠抽的惊喜给我，来挑战我日渐脆弱的小心脏。
  为了让老妈不至于因为兴奋过度，而引发出什么不良症状来，我打算提前跟她打个招呼，让她有所准备。
  电话打过去，老妈还是照例：问身体，问工作，第三句话开始，转向正题，在她打算开炮之前，我先开口：“妈，我交了一个男朋友……”
  “啊？你说什么？”我妈的声音突然放大，原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我，还是被吓了一跳。
  “我说，我前段时间交了一个男朋友。”我把语速放慢下来，一字一句的又跟她清楚的讲了一遍。
  “哎呀……老头子，快来快来，闺女交男朋友了！！快来！！”老妈的兴奋在我的意料之中。听电话那边的声音，我爸应该也过来了，电话放了免提。
  “这个周末回家来，回家吃饭啊……”电话那边，老妈激动不已。
  又跟他们简单聊了几句，老妈只一个劲的让我把人带回去，甚至都没问我男方的条件和相貌。看样子，我妈对我的婚事似乎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了，甚至已经没什么“要求”可言了，只要是个男人，她就统统可以接受。
  挂断电话，回头看看卫晋，他坐在床边凑过来，看着我：“妈怎么说？”
  “是我妈！”我纠正他的错误。
  “这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他再次看向我，想知道结果。
  “我妈让我带你回去。”我向卫晋简单传答了“上级领导”的意思。
  我的男朋友问题，一向是我妈心头的大病，从最开始的挑相貌、挑家庭、挑学历、挑工作，到最后的，只要是男人，来者不拒。虽然我对她的这一行为一再的抱怨，但老人家的一番苦心，我还是可以理解的，并且深深感动中……
  周末，我要带着卫晋回去，以他现在的条件，让我妈看到，非乐得当场昏厥不可。想想这个周末，家里应该会很热闹吧？
  卫晋起初还像小孩子一样，嚷嚷着说要回C城见家长，可一听到我们决定在这个周末回去了，又一下子沉默起来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个猴崽子的脾气，我还真要适应一阵才好。
  “怎么了？”我推推坐在床边的卫晋：“不会没出息的，现在就开始紧张了吧？”我故意逗他。
  “晓红，回去之后不要提我们以前是同学的事好不好？”他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为什么？”我不解。
  “没什么，只是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感觉提了也没什么意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卫晋解释道。
  我想想也是，如果告诉他们我和卫晋是初中的同学，那一定又会引出一些杂七杂八的话题。虽然我和卫晋谁也不会提419的事，但是也不想为了这件事，再编个什么谎话出来。干脆不提也罢，我答应他了。但看到卫晋的样子，似乎还有心事。
  “晓红，今年年底，我爸可能会回国。”
  “哦。”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又要说这个，只看着他，想听他说下去。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卫晋拉着我的手，很快话题马上转到了给我爸妈买什么礼物上来了。我能感觉到，卫晋还是有心事，但是我很了解他的脾气，如果他不想说，别人再怎么问，都不会说的。
  周末很快就到了，我和卫晋在A城买了一大堆营养品，装在他的VOLVO里，准备回C城，他终于不用我做司机了。
  说起来VOLVO就是比东风好，宽敞舒适，1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就到家了。
  敲门后5秒钟，我妈就出现在门口，我有理由相信，她已经在这埋伏多时了。
  见到卫晋，老妈先是一愣，然后喜悦瞬间冲破极限，整张脸乐得像朵盛开的牡丹花，全部绽放。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今天见到我妈和卫晋，我算明白这句话的涵义了。
  我妈坐在沙发上，笑呵呵的对着卫晋左看右看，开始话起“家常”。
  “小卫呀，在哪上班啊？”
  “我和晓红在一家公司。”
  “哦，是同事啊，同事好，同事成天都能见面，不至于因为工作太忙，就疏忽了对方，还能在公司里有个照应。小卫家是……？”
  “我爸爸一直在国外，我刚回国不久……”卫晋礼貌回答。
  “哦，你们现在住在一起了吧？”我妈话一出口，正在厨房喝水的我，一口喷了满墙。
  卫晋回头看看我：“是的，不过您放心，我对晓红是认真的。”卫晋的表情很严肃。
  “嗯，我们晓红啊，从小让我惯坏了，家务做得不太好，也不太会做饭，以后耐心让她慢慢学……”原来我妈问卫晋，我们是不是住在一起，是在担心卫晋知道我不会做家务。她到底是谁妈？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妈？
  “没关系，这些家务我都可以，不用她做。”卫晋说的是事实，自从我“收留”他之后，在家里，所有的家务都是由他来负责，我的工作就是在一旁陪着他，跟他说话。每当我想插手做些什么的时候，他都不让，说我笨手笨脚，总会给他添麻烦，站着不动，就是帮他最大的忙了。有时我会跑开，但他又会把我拉回来，要求一定要站在他的视线范围内，陪着他。所以，每当他在家里做家务的时候，我就像个拉拉队长一样，站在旁边为他“助威”，给他加油。
  “是吗？哎呀，现在会做家务的男生越来越少了。你也要教教她，做家务是两个人的事。”
  “我上学的时候一直自己在外面住，所以习惯了。”
  “晓红找到你，真是她的福气呀……”老妈的牡丹花怒放中……
  就这样，我妈抓着卫晋问了一个多小时，不管卫晋说什么，她总是笑呵呵的，一个劲说“好”。卫晋对老妈的各种问题，也是礼貌的一一回答。
  此刻，我和我爸，在老妈的眼里，已经成了透明人了，以至于叫他们过去吃饭，老妈都爱理不理的。看这架势，我能想象到一会饭桌上将会发生什么，为了不让卫晋吃饭时太过震惊，我借着叫他去洗手的功夫，把他拉到卫生间里：“见识到我妈的热情了吧？如果一会饭桌上，她说到订婚或结婚的事，你别太害怕啊……”
  “老人家紧张和着急儿女的婚事，是好事，总比没人过问的好。”卫晋一脸幸福的模样，看样子，他对我妈的行为，还挺享受的。有些人，有些举止，真让人难以理解……
  饭桌上，老妈果真不出所料。
  “小卫啊，你看你和晓红也不小了，在国外，可能这个年龄不算什么，但是在中国，女孩子到了一定年龄……”老妈的话题，逐渐向中心转移。
  “阿姨，我已经向晓红求过婚了，我们想年底的时候办婚礼。”卫晋看出了我妈的心思。
  “真的呀？哎呀！那太好了，晓红，怎么都没跟妈说呢？”饭桌上，老妈兴奋不已，干脆放下碗筷，跑到客厅。
  “妈，你不吃饭了？”我看看老妈的背影，再回头看看卫晋，求婚——是不假，但好像没人说过要在年底举行婚礼吧？作为当事人的我，并没有接到类似的通知，我疑惑的看着卫晋。
  “我给你大姨打个电话，让她给选个好日子……”老妈在客厅里，背对着我们，但是可以想象到她心花怒放的样子。
  我滴个天呐，就知道她会这样，饭桌上的三个人对视，老爸无奈的摇摇头：“哎，见笑了，咱们先吃吧……”
  吃过午饭，我们就被老妈从家里赶出来了，非让我带着卫晋出去逛逛，看场电影。
  走出小区，卫晋看着周围的景物和街道感叹：“变化真大……”
  “这两年的城市改建，C城的变化的确很大。小时候的好多地方，现在基本都拆了。你想去哪？”
  “回学校看看吧……”
  33、（33）卫晋回忆往事、公司暗战连连　。。。
  （33）卫晋回忆往事、公司暗战连连
  C城二中，校址没有变，但是所有教学楼都已经翻新了，现在它是C城里最大的一所重点中学，把车停在门口，我和卫晋走进校园，因为是周末的关系，操场上很冷清。
  原来的沙土地，现在已经铺上了塑胶跑道，我坐在看台上，看着操场中间的足球场，一种莫名的熟悉，涌入脑海。
  “晓红，你知道吗？”卫晋坐在我身边，单手搂着我的肩：“当年我很羡慕魏楠，每次踢球的时候，你都会坐在看台上看着他，那时候我经常找他踢球，就为能看到你……”他看向操场中央，目光深远。
  “傻瓜，我哪是为了看他！”我看着他的侧脸。
  “是啊，我也是这次回来之后才知道的，那次你喝多了，在酒店里说当年喜欢我，我好像一下子通了很多事，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是我沾了魏楠的光，其实，是那小子沾了我的光……不过，不管怎样，最后，你还是我的……庆幸，我回来了……”卫晋用力的搂着我的肩膀。
  “你知道我在自习课上用小镜子偷看你的事吗？”他的话，让我突然想起了很多当年的小事，都是关于他的。
  “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小镜子应着阳光，经常会刺到我的眼睛。”
  “啊？不会吧？”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我当时还以为你是在看魏楠，几次想偷偷把它砸了……”
  “……”
  我们在操场的看台上坐了很久，直到老妈的电话打进来，问我们是在外面吃，还是回家吃，我问卫晋，卫晋说回去。于是，我们又去超市买了些食材，带回去。
  吃过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