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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僻处自说 更新:2022-01-05 15:43 字数:4898
这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翠玲和冬雪看这陌生的男孩拉着柳青芜跑了赶紧追了上去。
“你干什么。”柳青芜挣脱不开他的手,力气又没他大,避免摔倒,只能跟着他一块跑,“还不快放开我。”
男孩对她的话至若惘然,朝着后头一看,这下好了,追他们的可不止那几个了,男孩跑的更快,柳青芜这脚步已经要赶不上了,两个人绕了塔寺一圈,直接朝着旁边的小路往下跑,躲在了石壁上。
捏着柳青芜的手都出了汗,柳青芜转头看他满头大汗,扯了下着自己的手,“松开。”
男孩松开了她的手,靠着石壁往上走了几步,似乎在听人追来了没有,柳青芜拿出帕子擦着手心,绕过了他直接要往上走。
“哎,你走什么。”男孩赶紧拦住了她,比她高了半个头,又站高了台阶,居高临下,柳青芜矮了许多,抬头看他气喘吁吁红透着脸的样子,柳青芜伸手推开他张开拦她的手,“让开。”
“不行,你得留在这里陪着我。”男孩不让,仗着自己比她高,力气比他大,柳青芜退后了一步,看了一下四周,另一边还有路,转身走下台阶,往那里走去。
男孩急了,匆匆追了过来,拉住她往自己这边扯,“我和你说话呢,你得留在这里和我一起呆着,等会儿再上去。”
柳青芜抬眸看他,“放手,我要回去。”
“不放,你知道我是谁么。”男孩正欲得意洋洋的介绍自己,柳青芜见他不松手,直接大喊了一句,“翠玲姐姐,你们在哪里。”
塔寺附近也就这么大,佛门之地清净,本来就安静,柳青芜如此一喊,正急着找人的翠玲和冬雪即刻就听到了,她们赶紧往这边赶过来,那几个原先追男孩的人也朝着这边过来了,男孩气急败坏的看着她,“你,谁让你喊了,谁让你喊的,我是在帮你你知不知道!”
柳青芜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帮我什么,我不认识你,你无缘无故把我拉到这里,还不许我先走,我为什么不能喊。”
“我在躲人啊,你喊了她们就知道了,就找到我了!”男孩一跺脚,那边人已经赶到了,为了避免他再溜走,带头的一个丫鬟赶紧过来拉住了他,哄道,“少爷,太夫人都过来了,您可别再跑了。”
男孩挣脱不开了,别扭的推着她,“我说了我不去塔寺,我才不要去上面。”涨红的脸一半是恼的,一半是因为当着柳青芜的面给这么拿下了,羞愤的。
翠玲和冬雪到了柳青芜身边,那边台阶上拥着来了一群的人,为首的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妇人,她看到台阶下在丫鬟怀里不断挣扎的曾孙,急地喊,“还不放开,别弄疼了。”
丫鬟手一松,男孩跑上去到她身边,老妇人乖孙乖孙的哄着,那神情是极尽疼爱的。
“太奶奶,我不要去塔寺。”男孩拉着她的手撒娇央求,老妇人经不住他两句哄的,忙应下来,“好好好,不去不去,我们不去了,你不想去告诉太奶奶就行了,跑什么,把太奶奶急的哟,万一磕着了可怎么办。”老妇人摸着曾孙的脸和手,注意力全在他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柳青芜她们。
“走,你祖母和你母亲该等急了,我们回去。”老妇人牵起他的手,男孩忽然回头找柳青芜,见她要从另外一边上去,忙挥手大喊,“喂,我叫涂昊乾,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去塔寺。”
他这么一喊老妇人才注意到那边两个丫鬟模样护着的小姑娘,生的眉清目秀,长大了倒会是个美人胚,可这神情,怎么看着不像个六七岁姑娘该有的,涂太夫人见曾孙这么殷勤的喊对方都没回应,心下有些不喜,拉着宝贝曾孙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柳青芜念了一下他刚刚说的名字,回头看翠玲和冬雪,“涂家少爷?”
“小姐,应该是忠伯府的少爷。”仪都城里可没有这样姓涂的大户人家,冬雪想着,就是漯城那边,像刚刚老妇人那样阵仗,怕是只有忠伯府的涂家才能。
漯城和仪都不过几个时辰的路,在这里碰上漯城来的人是常事,柳青芜点点头,并没有把刚刚男孩说的话放在心上。
回到了塔寺门口等了一小会儿,柳老夫人出来了,听冬雪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摸了摸柳青芜的头,“忠伯府的,和你外祖家倒是有些交情。”
“那是什么样的人家。”柳青芜跟在她身边走着,好奇道。
“过去是开国功臣的大世家,到了你遇到的这个涂家少爷,应该是六代单传了。”柳家即便是和涂家不熟也略微知道一些情况,涂家早年功勋很高,不过任何一个家族的荣耀都抵不过人丁单薄这个事实,六代单传,涂家只娶不嫁,家底倒是很殷实,但在朝中的地位却渐渐没落了,侯爵传了三代后就收回去了,先帝感恩,给涂家留了个忠伯府的赐名,说的现实一些,如今的涂家,在诸多世家间是有名望的,但在朝中却是说不上什么话。
柳青芜点点头,六代单传呢,难怪刚刚涂太夫人如此宠溺涂家少爷。
柳老夫人见她思索,笑着摸摸她的头,“他可吓着你了?”
“吓着倒没有,他看起来比我还害怕的样子,还让我别进这塔寺里去。”柳青芜摇摇头,还是没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这么害怕进塔寺去。
等她们到了□歇息,和何氏她们碰上面,柳青芜又遇见了这个涂家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
两大章节~素不素很肥~如无意外,每天更新时间是10点10分,如果有改动凉子会提前说哒
☆、第029章 。六代单传涂家金孙
柳思煜和柳思旭闲不住去□□旁边的小林子里玩;何氏不放心跟了去;这边柳青芜出了阁楼想去阁楼外的亭子里坐一会儿,半路上碰到了涂昊乾。
不似刚刚在塔寺那边的急匆匆,再见面涂昊乾文气多了;温和的与柳青芜打了招呼,“又见面了。”
一前一后体态气质也差别太大了;柳青芜怔了怔,随即点点头;算是打过这招呼,朝着亭子走去;后面的涂昊乾跟了上来;快了几步到她面前;十分关切道;“刚刚你没去塔寺吧。”
“看到你的时候;我刚刚从塔寺里出来。”柳青芜见他这么执着,停下脚步回道;涂昊乾脸色变了变;露出了之前那模样,紧张兮兮问她,“你没看到什么?”
柳青芜觉得这人怪的很,在塔寺里能看到什么,“塔寺中供奉什么,便看到什么,你问的可真奇怪。”
涂昊乾见她不懂,朝着四周看了看,想靠近她说,柳青芜后退了一步,眉头微皱,“涂少爷,您请自重。”
涂昊乾这才意识到自己靠人家太近了,忙往旁边一站,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你就没看到点别的,好像有人在看你一样。”
柳青芜看他这眼神闪闪害怕的模样,又是别的东西,又是有人在看,半响猜到了些,有些不确定道,“你是说鬼?”
“嘘,你轻点!”涂昊乾的声音压的更低了,说的十分神棍,“我告诉你,塔寺里可是有很多那东西,我让你别进去可是在帮你,他们最喜欢跟着年纪小的,因为年轻的人生气旺,跟了你之后,你就会生病不舒服。”
柳青芜终于听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看他这神情,扑哧笑出了声。
涂昊乾说的认真的,结果换来她这反应,有些着急,一跺脚,“你,你别不信啊,我说的是真的。”
柳青芜乐不可支,好笑的看着他,“你怕鬼。”
相差无几的年纪,涂昊乾怎能容忍柳青芜这么嘲笑他,胸膛一挺,红着脸辩驳,“谁,谁说的,我才不怕,我这是担心你怕才告诉你。”
“那你刚刚跑什么,你若是不怕,你早就进去了。”柳青芜不客气的戳穿他,“塔寺里怎么可能有鬼,佛门之地,就算有他们也不敢进来,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族中的兄弟告诉我的。”涂昊乾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过来自己这不就承认了自己怕鬼,忙改口,“塔寺里供奉的是牌位,怎么可能没有。”
柳青芜反问他,“你看到过。”
“没。”
“那不就结了,你族中的兄弟骗你的,塔寺里没有鬼。”林清芜看着他说的十分肯定,脸上笑意未散,安慰他道,“你不用怕。”
涂昊乾确实是没看到过,但被蒙了这么久,柳青芜的几句话也消除不了他心中对鬼怪的恐惧,此刻他还觉得特别的丢脸,祖母说过男子是要保护女子的,现在怎么看都好像是别人在安慰他,抬起头看着她,涂昊乾决定挽回自己的形象,佯装镇定,“谁怕了,我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
“不怕就好。”柳青芜眼底闪过一抹狡黠,视线故意放到他的肩膀后,眼神定定的像是再看人,脸色由笑意转害怕。
涂昊乾身子一颤,她这是什么眼神,她看到什么了,他背后明明什么没有啊。
涂昊乾僵在那儿好一会,在心里鼓足了勇气,眯着眼慢慢的扭过头去,张开一条缝隙瞧,背后只有一张亭子里的石桌,别的什么都没,涂昊乾整个人松了一口气,随即脸上一抹恼怒,她故意的!
回头要找柳青芜算账,只看到了她走远的背影,还有传来的轻笑声,他又忘了问她叫什么了。。。
在佛陀寺里吃过了斋饭,下午时柳老夫人带着他们去各殿中拜佛,何氏心念着佛陀寺隔壁的子衿庙,想给一双儿女求个签,在大殿拜过之后就带着柳青妍她们去了子衿庙。
柳老夫人带着柳青芜姐弟俩到了观音堂,给远在外任的两个儿子记字祈福,佛陀寺这边数个殿下来,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近傍晚时他们才上马车回仪都,玩了一天的柳思煜上车后没多久就睡着了,柳青芜把平安符放到荷包里系在他的腰上,柳思煜侧了个身翻进她怀里,一手抱住她的腰,一只脚夸张的搁着,睡相很不安分。
玩的累了柳思煜睡的并不安稳,似乎是梦境连连,他揪着柳青芜的衣服喊了一声,“爹。”
柳青芜伸手摸着他皱起的眉头,柳思煜贴着她的手,委委屈屈的又喊了一声娘,眯着眼小憩的柳老夫人听闻他梦语,睁开眼,让柳青芜把柳思煜交给自己,“到祖母这里来。”
“姐姐,姐姐。”睡梦中柳思煜又连喊了几声,柳青芜也掰不开他抓着自己的手,轻声道,“祖母,您休息,我不累。”
柳老夫人低叹了声,总还是缺的。
回到国公府已经是夜里,出去一天也都累了,柳老夫人看过两个孩子后早早洗漱入睡,府中一片安宁,那边的鹤州,此时这时辰,沿河的几家酒楼正热闹。
柳尚义到此已经有一个月了,初到任时应酬多,除了要熟悉鹤州公务之外,还要认识这边大大小小的一派官员,大到比他官职高的知府,小到知县。
在鹤州这地方,认识的最好过程就是酒桌饭局,柳尚义几乎是隔天就要出现在这沿河的酒楼中,他来自仪都柳国公府,讨好他的人多,瞧不上他的人也不少,这都要拜提前过来就任鹤州荣县知县的小舅子所赐,许三老爷降职到此做知县,做的并不顺利,也不知谁传过来的消息,柳尚义还没到这儿许多官员就已经知道新到任的知州是何原因到此,就算嘴上不说,背地里的想法可是一层接着一层。
应酬难推,柳尚义在酒楼里呆到多晚,知州府中的许氏便等他到多晚。
她其实才到了十来天,水路到鹤州附近,又四五天的马车,本来一个月足矣,她却走了四十来天,原因是半路上平姐儿生病了。
平姐儿生病,许氏只能先在途中落脚,等她病好了再继续出发,多拖了十几天的时间,等她到了鹤州,直到这天为止,她没有等到过与丈夫的一顿晚饭。
柳尚义不是在府中忙碌就是在应酬,这都不是重点,最让许氏难容忍的是她才晚他大半个月的时间,知州府的后院里多了好几个女子,说是到了之后同场官僚送的,不好拒绝,已经纳了收房。
许氏再多的耐性都被磨没了,从出发到沿途,她打算的越坏,结果总是能比她打算的还要坏。
屋中桌子上的菜热了第三遍,柳尚义终于回来了,浑身酒气的进来,看到坐在那儿的许氏,再看一桌的菜,来了这么些天都没有陪过她们,心中有些愧疚。
只不过没等他过去安抚一下许氏,老远就闻到这酒气的许氏皱着眉头埋怨道,“你这是不着家了,整天喝的醉醺醺的。”
“这不是应酬。”柳尚义也厌烦这些,谁乐意天天晚上都喝酒,可在这鹤州就是如此,“这里不是仪都,谁会认我这张脸,认我身后的柳家,初来乍到,也得入乡随俗,你相公我还不是荣生高迁到此,他们啊,都等着看我这笔,能写出什么好字来。”
“你是知州,他们还能逼你不成,知府大人到的时候也没你这样。”许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