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作者:
插翅难飞 更新:2022-01-05 15:38 字数:5265
傅子目颀长的身影就那样堪堪的落到了她的眼里,而他的对面坐着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气质美女,举手投足间都有着大家闺秀的风范。
她像挤快用完的牙膏一样挤出一丝笑意,抱着枣红的菜本走到他们的面前,“两位需要点什么?”
“九分熟的牛排两分,谢谢!”
那个女子微微的笑着说道。
夜水淼收起了菜本,“好的,两位请稍等。”
从头到尾,某女都没有看某男一眼,而某男的视线在听到她的声音时就定在了她的身上。看到她努力克制怒气的样子,他不由的就勾起了嘴角。
很难得,她没有直接把菜本丢到他的脸上,然后大骂,“傅子目,老都老了,你居然勾、引良家妇女。”相信,这绝对是她会干出来的事。
可她居然没有?
她很在乎现在的工作?
那也就是,她很缺钱?
她的零花钱,他好像是全部扣光了!
想着想着,他唇边的笑意就越来越浓。
“子目,你看上这小妮子了?”对面的气质女笑问。
“你不觉得她有意思?”
“确实,而且还对我有敌意。”
“她有什么事全部摆在脸上,不必费心思去猜。”这样简单的很好,他刚好就很喜欢。
“她这是蠢!没想到,你就好这口啊!”
“是纯!”
“你没得救了!”
傅子目笑笑。
恰好是这种时候,夜某女端着两分牛排来了。给气质女的是正宗的九分熟的,可给傅某男的就不一样了,那充其量就能算个五分熟……
“小姐,你这算什么牛排?”那块肉上分明还有腥红的血,看起来就够让人恶心的了。谁还吃得下去?
“先生不是喜欢这样夹生的东西吗?要不要给您换成三分熟的?”某女笑得一脸的随和,仿佛是真的在做最好的建议。
只有傅子目明白,她抽搐的嘴角代表着什么。
若他说要换,她一定会给端份生的牛排上来。
“这,很好!”傅子目面无表情的说道。
“两位请慢用。”道完之后,扭头便离开。
某男对面的气质女那是给唬得一愣一愣滴……居然有让人傅子目如此的服贴?她一定是老天指派下来专门克他的吧?
“子目,她对你敌意!”
“不是。”某男动作优雅的切开一小块牛排,试了两次,似乎是想吃下去,可最终还是放弃了吃的想法,淡然的说,“她是恨我。”
“你把她怎么着了?”
“我扣了她全部的零花钱。”所以,她才会在此打工。不知道打了多久?
她倒能屈能伸,居然真的在靠自己。
“你们认识?”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结婚了。”
“她就是你老婆?”气质女一脸的惊讶,一副“你祸害祖国幼苗”的样子,“这也太小了。”
“不小了。”至少该发育的地方是一点儿也不含糊。
“你看她,肯定没20。”
“我指胸!”
某男淡定的说完,某女很不幸的就给咽住了。
姓傅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啊?这样的话当着一个女人的面居然说得脸不红气不喘!气质女好不容易把口里的东西咽了下去,“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不是。”
傅某男百分之百的肯定,她只是不满他。
“看来,你很不受欢迎。”女人一脸的幸灾乐祸,“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结帐。”
“傅子目,你敲诈我?”
“我的工资没你的高。我还要养老婆……”
气质女作了个打住的动作,“行了。我结。下次别请我吃饭了。”他那叫吃饭么?分明叫剥削。剥削的有价值也就算了。可他呢?一口都没有吃。
啊啊……啊……受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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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水淼的工作时间很固定,是当初拜托博安帮忙找的。店长是他的朋友,她每个礼拜只需上一个班,但工资开得却是非常的理想。至少比傅某男给他的零花多多了。
但素,今天的夜水淼确实是给气着了。
那要S的男人居然约女人的吃饭。约别的女人也就算了,可居然还在她的眼皮底下那么大张其鼓,真当她这个老婆是摆设啊?
想想就很生气。
开了房门之后,钥匙就成了抛物线状态,乖乖的躲到沙发的角落里去,以防主人拿它当沙包丢了出气。
灯一打开……那沉默的靠大沙发上的男人不是那个偷吃的男人又是谁?
“傅子目,你居然还有脸回来?”夜水淼怒目圆睁,不可抑制的怒吼。
“为什么会没脸?”
“你背着我找别的女人,还这么大言不惭?”
“……”
沉默就代表了默认。傅某男在某女的心中已然是不可饶恕的罪犯!
“那个女人是谁?你回来做什么?”得体不饶人,大概也就是某女现在这副样子了。
“悍妇。”
“你说什么?谁悍妇了?”
“你……”
“傅子目,你……”
“别气,来叫句老公听听。”某男心情备儿好的笑道,连那双妖孽的眼里都放着诱惑摄人的光。
“叫你个头。”
“如果你非要头,也可以。”
某女想了半天,他所说的那个头指的是什么。当想明白天的时候,整张脸都发热,气呼呼的向浴室走去。
某男在她的身后笑得那叫一个诡秘!
浴室里不一会儿便传来了湍湍的流水声,正是这时候,被某女遗弃的手机欢快的唱着。不是上次那特别“传奇”的声音,而是一首网络上《伤了心的女人怎么了》。
某男很自然的拿起来一快,博安两个字正在间接性的抽搐颤抖……
“喂……”带着磁性的男声从手机里喇叭里传了出去。
“姐儿,你又在玩什么?没事搞什么变声。哈哈……”不等傅某男有任何反应,彼方的人就大笑了起来,“你还别说,你他妈的装的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我本来就是那回事儿。”某男面不改色的回道。
夜水淼,你好样的,居然什么样的人你都结交。”得了吧。不要贵州骡子装马叫了。我有正事和你说。”
笨的是,到现在对方居然这知道接电话的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于是,某男得出了一个结论,能与夜某女称为朋友的人,都不太正常,大多属于脑子有包型的。
“什么?”
“下个周六有高中同学聚会,你要不要来?夜哥,你可是我第一个通知你的,你可别说我不厚道。你要是点头,到时候我把位置都给你安排好点儿。”彼端的人还在滔滔不绝,某男的脸色已经慢慢变了颜色。
一忘形,管某女叫哥的也就出来了。
“在哪里?”
“你要来啊,那真是太好了。一定有很多高兴的。”
傅子目淡淡的抚额,他总算有些明白了自己的老婆为什么那么二了。她的朋友实在有欠质量啊!
“几点。”
“你今晚是怎么了?说话这么短。是不是不方便接电话。行啦,我懂啦。又在泡美男是吧?那好我不打扰你了。记得周六晚七点,【暧昧】不见不散啊!”说完,电话倒是挂得快。似乎是生怕打扰了她的好事一样。
傅子目拿着手机站在那样,灯光的投射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夜某女一出来就看见傅某男拿着自己的手机,“你无耻,居然偷看我手机。你知不知道,就算我们结婚了,我也是有隐私权的。”
原来,她还是知道自己结婚了!
他淡淡的一挥手,“我只是帮你接了个电话。”
某女一听,立刻就查看自己的手机,不等她发难,某男自觉的交代,“你朋友约你下个周六去参加高中同学的聚会。地点是在【暧昧】,时间是晚七点。”
“就这样?”
“难道还要几样?”
“你这算什么解放军叔叔?偷接人家的电话。”
“你是我老婆。”接个电话不用这么大反应?
“我知道我是你老婆,可我不是奴隶,我得一切由我自己做主。”某女怒道。“你都告诉他些什么?”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她已经有老公的事实。
“我什么都没说。他以为是你变了声在玩,并不知道是我。”傅子目淡定的回道,然后又轻声唤道:“夜水淼,你选择的朋友还真够特别的。特别的……弱智!”
“你不就是想变想骂我弱智吗?是啊,我就是弱智了,我不但选择朋友弱智。我选人一向弱智。”当然也包括眼前的男人。
“确实,只有比你更弱智的人才会受得了你。”他坦言大方承认。
有病吧他?
没事承认自己弱智!
“懒得理你。”
“你别忘了,下周的约会。”某男居然好心的提醒她。
有阴谋啊,这绝对有阴谋。他压根儿就不是这么大方的男人好不好?
“不是有门禁么?”她还记得,“不是不得超过晚六点回家?”他还叫她七点钟出门。
经过国家一级标准夜水淼的鉴定,他今晚一定是有病。
她这么认为,就做了件更有失水准的事。
以她一米六的个儿站在傅子目一米八五的面前要够着他的额头还是有些困难的,踮起脚尖,她才够着,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是不是病了?”
“放手。”某男气愤的挥开某女的手。
“没病啊!怎么突然就抽风了?”
某男愠怒的再次挥开某女的手,像狂风卷落叶似的把她挥在了沙发上,“不要随时随地的精神失常。”
“你……”
对着某男的背影,某女突然就骂不出来了。
这件事,就像情根一样深重在某女的内心里。就像现在,夜水淼独自一个人走在校园的小路上,脑子里想的就是为什么大叔会突然有那么大的转变。
苏暮的突然出现把夜某女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大叫,“大神,你要吓死人啊?”
“吓到你了吗?”
“胆吓破了。”
“走吧,去医院修补。”苏大神一本正经的拉着她就要走。
“白痴,你以为胆像处、女膜啊想修补就修补?”有没有长脑子?
“扑哧……”苏暮笑了起来。
她还真是想什么说什么?处、、女膜与胆相提并论,她还真是奇才。
“笑毛啊笑,你找我做什么?”
“约女朋友吃饭这种事情不过份吧?你都有好几天没有理我了,我这个做男朋友的很屈。”她居然真的就不找他就真不找他。
“我不配。”
“不要贬低自己。”
“我不配。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了。”要拒绝自己心爱的男人对自己示好,心是多么的痛啊!唔呼……似乎连带着呼吸都困难来。
苏暮停了一下,然后对着夜水淼的脚步就追了上去。
“淼淼,你听我说!”
夜水淼回过头来吼,“你别跟着我好不好?”
“为什么追了我又拒绝我?”
“我有病!”
“……”
“苏大神,你有精神分裂症是吧?你知不知道我不能喜欢你。”
“……”
“不信是吧!你可以去查查,我到底交过多少个男朋友。那至少也得用皮卡车来运了吧!”
夜水淼拒绝的声音全是用吼出来的,吼完之后,眼泪就飙了出来,就着衣袖,她就胡乱的擦着。
开车低调卡宴的傅子目本来是来接某女回家的,一抬头就看到了如此“感人”的一幕,心里突然就像小猫挠了一下,不是很疼,却也让人不能忽视。
她哭了?
而那个人是苏暮吧?
傅子目没有没有下车,冷眼看着夜水淼那不是为他而流的眼泪。她没有坐车,他便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
也不知道走多久,夜水淼突然就停了下来。她身后的卡宴也完全是暂停的方式。她对着他招手,他也不为之所动。她便直接走了过来,照着那车门就是狠狠的一脚,“你他妈的给我滚下来,跟踪老娘是想找死么?”
还不是很笨。至少发现了被跟踪。
车窗慢慢的滑下,傅子目那张招人的脸便出现在眼前,“淼淼,我得算算你欠我多少了?”
“怎么是你?”
“除了我还会有谁?”
“我以为是那些无聊的人。”边说就边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座的位置上。“什么时开始的?”如果不是她无意一瞥,又怎么发现有人跟踪呢!
“你哭的时候。”
“你都看到了?”
“有解释?”
“没有。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