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
知恩报恩 更新:2021-12-30 16:53 字数:4911
风子惜也喜欢这个爱和自己亲近的孩子,总觉得和他在一起心情会不自觉的轻松起来,就像当初那个让他头大的张楚风。
可他又和张楚风带给自己的压力不同,自然没有那么多顾忌,他也能很容易的接受了他。。。。当徒弟。
看了看还在自己琢磨的小武,风子惜从椅子里站起,小武看见了,立马跑了过来。
“师傅,你要去哪?”
“我去看看后台准备得怎样了,你也该去找王师傅了,快去吧”除了在练功时,风子惜一向是十分温和。
“那我练完再来找您”
“恩”
听到风子惜的回答,小武才放心的离开。
真的很像,怎么连缠人的功夫都那么像。
有了小武,风子惜倒也没那么孤单,觉得又像是又多了一个瑾瑜在身边。
晚上,累了一天的风子惜最后巡视了一圈,确定没有漏关的门窗,才慢慢的走回房间,刚迈进一条腿,就感觉身后一阵风扫过脸颊,接着嘴就被人捂了起来。
风子惜慌张的想要挣扎,可身体却被身后那人牢牢的制住,双手紧紧地扒着嘴上的手掌,正在心慌意乱中,就听到耳边那人轻声说:
“别怕,是我”
风子惜一愣,随后发现身上的束缚被他松了开,回身,果然看到灰头土脸,披头散发的张楚风,傻呵呵的冲着他笑。
“你。。。怎么回来了?”风子惜怔怔的问。
“当然回来找你,等急了吧”张楚风说的理所当然。
不知道为什么,再次看到这么一张傻呼呼的脸,风子惜心里还是高兴的,可就是习惯性的冷着脸,吼道:
“谁等你了!我不想看到你,滚开”说着,就拿双手要推开张楚风。
张楚风冷吸一口凉气,咬着牙,手也随即松了下来,退开几步,弯腰捂着胸口。
风子惜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推开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了?”感觉手里一阵湿腻,张开双手借着月色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你流血了?”风子惜看着满手的血迹,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
张楚风无所谓的笑笑,开口说:
“我没事,就是伤口裂开了,倒是弄脏你的衣服了”
“你还笑?”风子惜很快镇定下来,对他这么不在意的态度十分不悦。
拉着张楚风的胳膊,赶紧进了房。
张楚风有些抗拒,开口说:
“别,有没有空着的房间,会弄脏你的床”他已经对风子惜的的爱干净有了深刻的了解,虽然喜欢被他擦澡,可现在实在经不住了。
“现在还管这么多,赶紧躺着去,我去叫大夫”说完就要往外走,这时候的他,早就忘了自己还曾发誓不再理睬张楚风的事了。
“不用找了”张楚风拉住风子惜的手臂”我躺躺就好,要不你再帮我包扎包扎”说完,跑到风子惜的床上坐着,解开血淋淋的绷带,露出了一道狭长的刀口,从肩膀一直到腰际。
风子惜吓了一跳,移开眼睛,担心地说:
“还是叫大夫来吧”
“不用不用,有纱布吗,你要是害怕我自己就行,这点小伤一会就好”张楚风淡淡地说。
其实他的伤本来已经开始愈合,只要再静养一个月就能完全无碍,可他急着回江南,怕晚了风子惜就跑掉,才连夜兼程的跑了回来,由于对伤口的不注意和一路的颠簸,才又再次裂了开,这下子可就不是静养一个月的事了。
风子惜找到角落的药箱,拿到床边,仔细的看了看伤口,果然还是有些触目惊心,拿着棉花小心地把周围的血迹擦干,看见有的地方都似乎能看到白骨,让他紧紧地皱着眉。
“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武功不是很好吗”风仔细都没有察觉,自己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心痛。
“呵呵,当时分心了”张楚风美滋滋的,不好意思的回道。
“你想什么呢,打仗也能分心,你不要命了”风子惜十分生气,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想你呀”
这句话要是配上轻佻调笑的语气,便是十足的轻浮,可偏偏他说的十分正经,表情诚恳无比,毫无随便的意思。
风子惜手一抖,神色慌张的连忙低下头,
“你脸红了”张楚风看着他泛红的耳根,惊喜地说道。
“闭嘴!”风子惜只有这样才能掩盖住他的窘迫。
“呵呵,当时多亏我躲得快,要是再深点,我就变两半了,哈哈”张楚风不经意的开着玩笑,却让风子惜有些后怕。
匆匆收好药水,拿出纱布,冷着脸一言不发的给张楚风包扎着,动作也比之前粗鲁了许多。
张楚风虽然经常大伤小伤不断,对这次也是一笑置之,可看到风子惜的脸色,还是把嬉皮笑脸收了起来,乖乖配合他的动作,张开了手臂。
伤口由上至下,范围很广,要想包扎起来,就要绕过张楚风的身体。
张楚风看着风子惜一次次的用双手环过自己,身体靠得这么近,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清香,嘴角有不受控制的往上翘。
风子惜撇开眼,生气不愿意理睬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你还是这么香”张楚风轻声说道。
“你还是这么臭”风子惜毫不客气的回道。
20
张楚风不好意思的笑笑,他这次可是刚从战场上回来,又受了伤,好久都没沾水了,多是拿着湿毛巾大体擦了擦。
“要不,我还是换个地方吧”
“别废话,要你在这里就在这里,放心,等你走了,我就连被褥一起都扔了”风子惜依然臭着脸孔。
张楚风讪讪的笑笑,心想这也太狠了吧。
“那你呢”虽然觉得不太可能,心里还是有些期待。
“睡瑾瑜那里”
果然。。。
“瑾瑜上京了是吧,”张楚风随口一说。
“你怎么知道”风子惜盯着张楚风的眼睛,问:
“王爷说的,呃”张楚风突然意识到,现在瑾瑜应该还到不了京城,他这么一说不就告诉风子惜这里有人给王爷通风报信了。
“哦,李伯,我知道了”风子惜这才想起前几天看到的,见他紧张的样子,不在意的说道。
张楚风小心地观察风子惜的表情,心里那不准他知不知道自己让李伯看着他的事,要是风子惜知道了,还不要拔了他的皮,不过他也是好意,应该不会生气吧。
“怎么了”风子惜看着张楚风的眼神,疑惑的问。
“没没,没事”张楚风连忙回道。
“以王爷和瑾瑜的关系,让人在这里保护着也是应该,虽然我还是更愿意他直接跟我们明说,不过也多亏了他,瑾瑜上京也能有人保护”风子惜以为张楚风担心他把王爷的计划打乱,才如此紧张。
“李伯走了?”张楚风睁大眼睛问道。
“恩”风子惜收好剩下的纱布,合上药箱。
“他怎么能擅离职守呢,他走了,谁替我看着你!万一。。”张楚风在风子惜不可置信的眼光中闭上了嘴。
“你。。。让人看着我?”风子惜慢慢地转过身。
“我。。。我怕别人欺。。。负你”张楚风连忙解释。
风子惜居高临下,怀疑的看着他,一语不发,转身就离开了。
张楚风慌忙下床去追,在瑾瑜的门外拦下了风子惜。
“你别生气,可我怕我回来就找不到你了,我,我不是,你不是都说王爷这么做是理应的吗,那我们的关系也。。。”
“我们什么关系?”
“我们。。。当然。。。”张楚风小心翼翼的 。
风子惜也没听完,趁他不被,绕过张楚风,回了瑾瑜的房间,关上了门。
“嗳?”等张楚风反应过来,已经被关在门外了,不死心,拍着门板,喊着:
“子惜!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了,我不该找人看着你的,可你不生王爷的气,怎么光气我?不公平!子惜!开开门吧”张楚风喊得凄惨无比。
“你回房吧,我累了,有什么明天再说”风子惜轻声喊道。
张楚风在门外愣了愣,还是受不住入冬了的深夜,再加上还没来得及套上上衣,现在冷的直冒汗。
咦?冷怎么会冒汗?
张楚风不解,只觉得头有些晕的厉害,想想还是决定明天精神好些了,再哄哄他吧。
第二天,风子惜习惯性的早起,看了看张楚风的房门,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他还以为按照那人的性格,肯定早早的蹲在门口等着自己。
虽然奇怪,还是决定不理,谁让他擅自派人检视自己的,走出园子,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走到大门口,却碰到了本应该护送瑾瑜上京的李伯。
“您怎么又回来了,瑾瑜呢?”风子惜有些奇怪,还以为是瑾瑜出了什么事,紧张的问。
“放心,我看见已经有人送他了,才回来的,正好我这里还有一堆事呢,正愁着分身无术,这下好了”李伯笑笑,说完便想进去做事。
“是呀,张将军还让您盯着我呢”风子惜冷冷地说。
李伯身子一僵,转身问:
“你怎么。。。?”
“昨晚张楚风回来了,不小心说漏了嘴,真没看出来,李伯您还真是辛苦呢”风子惜别有意味的看着李伯,心里早已经把这位和气的老人当作亲人一般,却被他三番四次的欺瞒,心里自然不好受。
“呃。。呵呵,你也别怪张将军,他也是为你好”李伯摸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说。
“哼,我不用他这种对我好”风子惜不屑。
“哎,现在的年轻人,我真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明明心里不是那么想,嘴却硬的跟石头死的”李伯摇摇头,无奈地说。
“您什么意思?”
“呵呵,没什么意思,既然他都回来了,那我也能交差了,这就下去做事去了”说完,凉下风子惜走开了。
中午,大家已经开始用午膳了,风子惜还是没有看见张楚风的身影,不禁有些奇怪,就回去看了看。
房门依然紧闭,没有打开过的样子,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回应。
难道他走了?呵,怎么可能。
用力一推,门并没有上锁,走近床边,看到张楚风背对着门口睡的正香,风子惜翻了个白眼,伸手摇了摇他的肩膀。
没反应。。。
再摇,还是没醒,甚至连动都没动。
风子惜这才觉得不对劲,翻过他的身子,才看到张楚风满脸通红,浑身的汗,呼吸紊乱且沉重,不像练武之人的轻浅,摸摸额头,热度更是烫得吓人。
想到昨晚的伤,看来是伤口发炎了,放下张楚风,风子惜连忙跑到外面,
正好遇到来找自己的小武,便叫他去请了大夫,
小武紧张以为是风子惜生了病,问东问西的,风子惜没时间和他解释,只叫他去叫大夫就是,小武不再多说,就连忙跑了出去。
回去打了盆温水,拿手巾沾湿,风子惜想先把张出风身上的虚汗擦净。
正想脱掉他早已湿透了的衣服,竟发现张楚风是穿着外衣睡的下去,皱眉,不知道这人竟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明明都已经发了高烧,为什么还要穿上衣服睡。
也在心里暗暗的埋怨自己,是他粗心了,这么重的伤,又是第二次裂了开,应该想到他可能会发炎的,他还真以为张楚风是铜皮铁骨了。
换了盆凉水,再把手巾弄冰,放在张楚风的额头,这时正好大夫也被请了来,跟着小武走了进来。
风子惜连忙把位置让出,好让大夫大夫查看。
后面的小武好奇的探着脑袋,看着床上的人。
“师傅,那人是谁?”
“呃,是,我的一个朋友”风子惜含糊的回道。
这时候李伯也听到消息过来看看,见到张出风苍白的脸色,也担心的皱了眉头。
风子惜紧紧地盯着大夫把脉的手,神色十分的着急,李伯看在眼里,微微一笑,摇摇头又走了出去。
还好只是普通的发炎,可最大的问题就是高烧,只要能退下,再好好养几天就没什么大碍了,看张楚风命硬,这么长的伤口都能挺过来,应该没什么事。
开了药,大夫也就离开了,风子惜今天也没心思出去打理戏园了,正好李伯回来了,索性就全部交给了他,自己留下照顾张楚风。
到了晚上,热度还是不见退,反而张楚风开始说胡话,风子惜有些着急,叫了几次大夫也都无能为力。
风子惜正急得满头大汗,忽然想起来自己酿的梅酒,跑到后院的地窖,拿出仅剩的一坛。
风子惜来到江南后,跟着当地的人学会了酿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