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飘雪的季节      更新:2021-12-30 16:53      字数:4786
  其实秦桑长得很不错,而且有不少异性生物向她表白,但他们全部都被秦桑拒绝了。每次洛洛都会为那些男生扼腕,批评秦桑的择偶标准实在是太挑剔了,但秦桑每次都会淡淡地对洛洛说,‘感觉不对,无法开始’,而这一次,秦桑竟然跟洛洛说,她恋爱了,这可真是一个可喜可贺的事情。
  于是洛洛爆发了她好奇小宇宙,问:“那号炮灰叫什么名字?”
  秦桑鄙视地看了洛洛一眼,说:“什么炮灰,人家的名字可好听了,他叫做萧醉。‘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美吧?”
  洛洛很难想象一个大男生怎么会取一个这样的名字,于是洛洛更加好奇了,究竟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男生,能让秦桑如此心动,甚至变得如此小女人?
  当洛洛终于能一睹这个叫萧醉的人的芳容时,洛洛彻底了解了。洛洛仿佛跌入了一个小说的空间,那完全是一个从画里面走出来的人,正所谓‘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眸’。纤长的身姿,柔和的面容,不怪得一向只谈感觉的秦桑也会毅然走进了这个名叫恋爱的坟墓。
  (编辑:那么他们以后就过着相亲相爱的日子了?
  洛洛:当然不是!
  编辑:那么你现在要开始说他们的矛盾了?
  洛洛:当然不是! )
  自此之后,洛洛跟秦桑讨论的话题就从BL小说,转移到了她的男朋友萧醉身上了。
  洛洛:“秦桑,你跟你男朋友有没有拖过小手,亲过小嘴之类的?”
  秦桑:“当然有。”
  洛洛诡异一笑,问:“呃,那么你们实战了没?”
  秦桑:“呃,这个还没有。”
  洛洛一拍桌子,说:“你这样就不对了,你看你男朋友一副小受样,你不主动点怎么行?”
  秦桑一改平日的豪放嘴脸,说:“这样做,会不会,会不会吓着他?”
  洛洛:“肯定不会。”
  秦桑:“……”
  但洛洛始终没有等到秦桑胜利归来的那一天,有一天,在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
  ( 编辑:你确定那不是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或者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洛洛:小白,你帮我把这个烦人的编辑拍飞! )
  那一个晚上,秦桑来到了洛洛家,秦桑这次的到来并没有给洛洛带来最新的广播剧或是新出的BL小说,只是静静地坐在洛洛的房间里,淡淡地对洛洛说:“洛洛,萧醉跟我分手了。”
  “什么?”洛洛惊讶地问:“萧醉他甩了你?”秦桑点头。
  这简直是反了,虽说萧醉是长得不错,但是他有什么资格把秦桑给甩了,秦桑可是洛洛见过的,这世界上最好的女孩!
  “他为什么要分手?”洛洛问。
  秦桑好看的眼眸变得暗淡,清澈的目光也变得破碎,秦桑说:“他说,一开始时,他是真心实意地喜欢我的,但是他最近发现,他喜欢上了一个男生。他本来想忽略这种感觉,但是却怎么也忘不了那个男生,而现在,他决定不再逃避了。”
  这个消息太震撼了,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洛洛不可置信地说:“你的意思是,萧醉改变了性向,他现在是个GAY?”
  “是的。”
  洛洛握住秦桑的手,对她说:“秦桑,你之前不是说过,如果你的男朋友突然改变性向了,你会去祝福他吗?”
  秦桑没有说话,灯光从头上打下来,洛洛看不清秦桑脸上的表情。那是一个令秦桑崩溃的夜晚,但秦桑并没有留下一滴眼泪。也许正如那一句电影台词说的,不哭不闹不代表不伤心。
  秦桑一开始说,萧醉的名字很好听,但现在也的确中了她当日所说的那一句词——总是离人泪。此后,秦桑消失了将近一个月,她去了P区里的一个旅游酒店,夜夜在pub里流连。虽然洛洛认为秦桑这样的行为并不是很好,但同时也觉得,她这样总比她忧伤自闭来得好。
  直到有一天,萧醉来到洛洛家里来找洛洛,他对洛洛说,无论如何他都要到秦桑那里。一开始,洛洛并不想按萧醉的话去做,但洛洛最终还是把他带到了秦桑的面前。一方面,洛洛想秦桑跟萧醉和好,另一方面,洛洛实在是不忍心看着秦桑这样颓废下去了。
  萧醉的确是把秦桑带回来了,但事情并没有洛洛想象中的那么顺利,秦桑并没有跟萧醉复合。不过值得洛洛感到欣慰的一点是,萧醉依然很关心秦桑,但萧醉的这一种关心却在以后的日子里,给秦桑带来了更多的伤害。
  例如,有一次秦桑跟一个男生在兴致勃勃地聊天,那个男生的指意也表现得十分明显,他显然是对秦桑有意思。但是在秦桑不远处的萧醉走了过来,本来洛洛以为,以前的情人如今各有各的归属,一切会以happy ending 告终,但是萧醉同学的表现却很不尽人意。
  萧醉走了过来,对秦桑说:“秦桑,这个是你的男朋友?”
  秦桑看着萧醉,说:“现在还不是。”
  萧醉的眼光变得暗淡,他说:“秦桑,你是个好女孩,你值得拥有比他更好的男生。”
  很不幸,以后每当秦桑跟别的男生靠近时,萧醉都会在第一时间里知道,无论秦桑在哪一间pub里买醉,萧醉都会把她给拉出来,理由是,他不愿意看到秦桑自甘堕落。
  终于有一天,秦桑再也受不了萧醉的骚扰行为,跟洛洛在一间pub里喝酒,秦桑喝着她的那杯MIMOSA,喃喃地对洛洛说:“洛洛,我跟萧醉分手了就是分手了,连我都不去打扰他的生活了,为什么他总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呢?”
  洛洛同情地看着秦桑,自洛洛和秦桑认识以来,洛洛从没有像今天这般无措过,洛洛不知道自己要怎样做才能安慰自己的好朋友,洛洛只能不停地对秦桑说:“秦桑,没事的,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的。”
  秦桑抢过洛洛手中的POUSSE…CAFÉ;,一口喝尽了以后,说:“洛洛,酒应该是这样喝的。”
  这时,萧醉终于赶到了,秦桑看见他,对他说:“哟,你又来了。”
  萧醉看到秦桑的醉态,满眼心疼,责备洛洛说:“颜洛,你这算是秦桑的哪门子朋友!你在她的身边,竟然还让她喝这么多酒!”
  “你骂洛洛干嘛?我们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秦桑看到自己的好朋友被萧醉无端指责,立刻替洛洛抱不平。
  “秦桑,你何必要这样作践你自己,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是你值得更好的男生,更好的生活,我有责任让你的生活回到正轨。”
  “让我的生活回到正轨?”秦桑大笑了起来,“萧醉,你现在说的是哪门子的道理?你认为我要怎么做,才算是回到生活的正轨?”
  Pub里面五颜六色的灯光打在萧醉的脸上,他幽幽地说:“找一个人,好好地去谈一次恋爱。”
  秦桑笑得更大声了,说:“那么萧醉,你现在可以走了,我跟颜洛从昨天开始就正式交往了。”
  “什么?”萧醉明显是不相信秦桑说的话。
  “我说,我现在正在跟洛洛交往,怎么?你自己可以在一夜间变成一个同志,我跟洛洛就不能在一起搞蕾丝?”
  萧醉不确定地看着洛洛,问:“是么?”
  洛洛点点头,洛洛认为现在自己能为秦桑做的,就只有尽量帮她摆脱萧醉。但萧醉并没有死心,仍然无时无刻地关注着秦桑的状况。
  到了高中毕业的那一天,洛洛问秦桑,说:“秦桑,你真的要出省念大学?”
  秦桑点点头,说:“是的。”接着她又说,“洛洛,我摆脱不了他,也许我出省念大学,对大家都好。四年后,什么事情都该淡了。
  白枫听完了整个故事后,对洛洛说:“这么看来,苏文也有很大的机会,能追上秦桑。”
  洛洛接过白枫给她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说:“苏文肯定没戏!”,接着洛洛放下茶杯,问白枫:“你吃完了没?走吧。”
  “……”
  秦桑and苏文?(上)
  第八章
  秦桑在pub里埋头喝着酒。想萧醉你既然不爱我,又为什么要和我纠缠不休呢?你想我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但你又为什么要不断地出现在我面前呢?难道你不知道我放不下你,我一心想要忘记你,但是你的行为,你的举动,又无时无刻地提醒着我,我仍然爱着你,我忘不了你,我还傻傻地把我的一颗心悬挂在你的身上。
  秦桑喝下一口酒,抬眼看着舞池里一个个正在扭动着身体的人,幽蓝的灯光打在他们摆动的身上,秦桑只觉得那一个个扭动的身体,像一条条蠕动着的白虫,她感到有一种说不出口的诡异和恶心。
  “这是我们新调制的酒,小姐你要不要试一下?”调酒师向秦桑递过一杯酒。在秦桑接过酒的那一刻,她看到在不远处向她走来的萧醉。
  “萧醉,你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地跟着我?”秦桑看着手上的酒,闷闷地对萧醉说。
  一直以来,秦桑对于萧醉对她的所谓的关怀都持着一种默默接受的态度,与其说是不满,不如说是暗暗欢喜,萧醉的举动让秦桑知道,在他的心里面还是有她的。当时,秦桑选择出省,只是觉得她不能再继续生活在这种状态下了,每天在这里哀求着别人的怜悯,有什么意思呢?她需要解脱,不单单是因为萧醉,更多的是为了她自己。
  “秦桑,我说过很多遍了,我希望你的生活能够重归正轨。”萧醉说。
  秦桑看着萧醉,他把担忧全写在了脸上,他的演技是越来越好了,秦桑说:“我的生活什么时候在正轨过了?你别以为你自己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够改变我的生命轨迹!”
  萧醉想夺过秦桑手中的酒杯,但是没有成功,他说:“秦桑,你别装了,你跟颜洛早就分手了是不是?我今天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秦桑哈哈大笑,引起了在她旁边喝酒的人的注意,她对萧醉说:“萧醉,你是真的相信我和洛洛是一对的?还是故意在我面前装傻?我和洛洛根本就没有存在过那一种关系。”
  萧醉握上秦桑的手,说:“秦桑,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好。”
  秦桑甩开萧醉的手,一口喝完刚才调酒师递过来的那一杯酒,说:“你是不是真的关心我,真的希望我好,你自己清楚,你只不过是看到一个跟你相似的人,一个跟你拥有相同阴暗面的人而产生了猎奇心理而已。你不断地关注着我的情况,只是想知道,你我之间到底有多相似,一直以来,你都默默地计算着我们的相似与不同。我很好地配合了你,演了一出这样的戏,现在我厌倦了,你也应该满足了!”
  萧醉原本关切的眼神,慢慢变得平淡,他说:“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你又何必在我面前装了这么久?难道你又能否认,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秦桑盯着萧醉的眼睛,说,“就像你爱过我一样,我也爱过你,但是谁又能确定,你我之间产生过的感情的确就是爱?而不是其他的别的东西?”
  秦桑知道,今天将是她和萧醉关系的终点,如果她一直装下去,萧醉也许会一直跟着她。但现在,秦桑把他们俩的伪装都一同活生生地撕落下来。萧醉跟秦桑一样,他们的伪装就是他们身上的安全壳,安全壳一旦被剥落下来,他们肮脏的灵魂便会暴露于人前,但它永远不能见到阳光。
  萧醉走后,苏文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秦桑摇曳着她手中的酒杯,问:“你刚才听见了多少?”
  苏文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说:“全部。”
  秦桑又喝下一口酒,问:“然后呢?”
  “没有什么然后,我只是想说,既然那个叫萧醉的人不适合你,不如,我们来一段怎么样?”pub里的灯光把吧台留在一片阴影里,苏文没有对秦桑微笑,只是他明亮的眼眸在这里发着光,让人相信他是一个可以拯救灵魂的人。
  秦桑玩味地看着苏文,说:“但是我对GAY没有什么兴趣,但是,我很有兴趣检验一下,你到底是不是GAY。”
  当苏文进入秦桑的身体的时候,秦桑感到全身像是被人撕裂成两半般的疼痛,当秦桑随着他的动作而上下摇曳时,秦桑知道,她在今天晚上能够结束掉一切。她能彻底地整理好她对萧醉的情感和结束她在这多年来的自欺欺人。
  快要结束的时候,苏文问秦桑:“没想到今天是你的第一次,你为什么会选择把你的第一次给我?”
  其实,在秦桑的思想中,并没有什么第一次与否的概念,而苏文也不是一个特殊的人,秦桑对他唯一的了解,就是知道他的名字叫做苏文。秦桑只是在这一个特定的时刻里遇上他,他是谁,对于秦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秦桑搂上了苏文的脖子,对他说:“第一次给了谁,一点儿也不重要,而且我对你也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