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作者:中国必胜      更新:2021-12-25 18:20      字数:5374
  我身上压力骤减,睁开眼看,他已经不再压着我,坐到了另一边座位上,帅气的眉微微抽搐,似在极力忍耐,不知何时再度爆发。
  这样不冷静的安燃,真的很陌生。
  片刻,他敲敲车前座和后座之间的玻璃板,吩咐,“停车。”
  令行禁止,车队立即停下。
  安燃目光不曾转过来,冷冷下令,“你下车。”
  我说,“好。”
  刚打开门,后腰一阵大力涌来,被他抓得很疼。
  安燃在我耳边,沉着声音说,“别搞错了,不是放你走。是要你下车,坐另一辆车回去。”
  我说,“明白。”
  他才放了我。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知道走不了。
  一下车,后面一辆车上就下来了两个专责看守我的男人,对我打个请的手势,“君悦少爷,请这边来。”
  上车后,车队继续前进。
  到了住处,才发现前面载着安燃的车没有一同回来。
  没人告诉我安燃中途转了去哪,安老大的行踪,谁敢乱问乱说?
  又回到熟悉的寝室,我抱着膝盖,坐在沙发里。茶几上摆着整整齐齐的新杂志,象是每天都有人来更换,隔壁摆着一本厚厚的书,原来是《三国演义》。
  我怔了一下,上次取下来,好像不是放在这里。
  到如今,安燃还看这些?
  拿过来,胡乱一翻,随便看两眼,聊以打发时间。
  一目十行,不求甚解。
  那个姓孙的,真任性,明明受伤,还死撑着,结果英年早逝。留下大片江山,都给了他小弟,临死前,还叮嘱两句,什么内事问子布,外事问周郎。
  不过,这最后两句,倒也算他有眼光。
  子布周郎,都没怎么过桥抽板,趁你病取你命,干出些反叛之类的事来。
  科技进步也不是好事,武器先进,害多少人没留下遗言就告白人世。
  大哥,如果你临去前,也象那姓孙的一样,召来家臣心腹,嘱托两句,起码让我知道一两个可以信任倚重的人,那有多好。
  我苦笑。
  斯人已逝,多说无用。
  何家的江山本来就是血肉纷飞中打下来的,在血肉纷飞中失去,恐怕也是天意循环的一种方式。
  我抛了《三国演义》,倒在沙发上打哈欠。
  安燃,你看,我终没有读书的慧根。
  好好一部名著,只能充当催眠物。
  安燃,你已经集天下优点于一身,何君悦全身都是缺点,为什么,还不放手?
  其实,你叫我下车时,有那么刹那,真的以为你放手了。
  那个时候,为什么,我竟丝毫也不惊喜?
  安燃,安燃,你真不是凡人,你太厉害,太可怕。
  不知睡了多久,有人轻轻拍我脸颊。
  我迷糊坐起来,揉眼睛,发现天色已晚。
  安燃回来了,冷静的,从容的安老大,又回来了。
  安燃问,“洗澡了没?”
  我摇头。
  他说,“一起吧。”
  我们进了浴室,脱得一丝不挂,并肩坐在大浴缸里,享受温水浸泡身体。
  看惯了那些斑驳伤痕,已不觉得怎么可怕。
  安燃身体结实精壮,其实十分性感诱人。
  他静静坐在我身边,后仰着头,脸颊上流露一丝愉悦,忽然在热雾飘渺中,不动声色地问,“当年林信偷偷摸你,你其实心里清楚?”
  我陡然一惊,顿时浑身僵硬。
  并非阳光 正文 第二十四章
  章节字数:5071 更新时间:07…11…15 14:48
  浴缸里水很温暖,安然的语气很冷静。
  冷静的拷问,令人难以招架。
  我瞬间硬成一团,千百个念头却又万花筒一样在脑中乱闪。
  不会蠢得去问他怎么知道洗手间里发生的事,那是安燃的地盘,处处都有安燃的耳目,至少洗手间门外就有一堆,天知道他们通过什么渠道侦测敌情,第一时间向老大报功领赏?
  我深吸一口气,说,“安燃,今天我和林信没做什么,不过开个玩笑。”
  安燃说,“君悦,你没听清楚我的问题。”
  我愕然。
  当然知道他刚才问的是什么。
  当年林信偷偷摸我,我是否心里清楚?
  那一段年少任性,模模糊糊的年代,谁能说得清楚什么?
  若说为了今天摸林信胯下一把,安燃为那么短短不过一两秒的事情责问,我不过给他一个独占欲可怕的评语。
  但连那些陈年旧事都不肯放过,还牵涉到是否心里清楚,这个黑道老大就真的小气偏激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不过,安燃早就变得令我匪夷所思。
  他唇边的笑意有一分不屑,淡淡问,“你心里清楚,对吧?”
  我没必要回答。
  他够聪明,从我的脸色,足以全部推测出来。
  他说,“林信以为你醉了睡了,悄悄接近你,抚摸你,你其实知道,但却继续装睡,不做声地鼓励。睁开眼后,又扮出一脸无辜。君悦,是这样吗?”
  我越听越毛骨悚然。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本来无伤大雅的捉弄,从他唇间侃侃道来,罪行重了不止十倍。
  我正色,“安燃,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不要这样侮辱我。我虽然贪玩,可是除了你,从来没和其他人做过。林信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当时年纪和我一般大,也不过是一时好奇,男孩子之间摸一下两下,有什么大不了?”
  安燃微笑着叹息,“君悦,你这个人,真的从来伤人而不自知。”
  他看我的眼神,让我非常害怕。
  那不是蛇盯着青蛙的眼神,毕竟蛇盯着青蛙,还只是一口吞掉果腹而已。
  安燃给我的眼神,复杂得多,远不止如此。
  出了浴室,安大公子邀我一起看片子。
  我不得不答应,虽然心底知道片无好片,恐怕又是性虐待之类让人头皮发麻的东西。
  我们一起坐入沙发,安燃拿出准备好的碟放进去,将要按下播放键,又似忽然想起什么,问我,“知道今天你做错多少事吗?”
  我挑眉。
  调教方法略有改变。
  这次是先问罪定案,再施行视觉上的恐吓,千变万化不离其宗,反正到最后,三呼万岁,说罪臣该死的,一定是我。
  所以,我直接点,“安燃,我错了。”
  “什么地方错了?”
  “不应该和林信开玩笑。”
  安燃轻轻叹气,“到现在,你还只当这是一个玩笑。”
  有权有势者可以得寸进尺,但起码应该让人知道怎么退。
  他连退都不肯让我退。
  我也叹气,“安燃,你不过想折磨我,何妨直接点。我对你毫无还手之力,横竖已经肉在砧板上,你是清楚的。”
  安燃打量我,沉默了很久。
  他忽然说,“君悦,这个片子,你如果不想看,我不勉强。”
  他又说,“不过,今夜我打算做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底。”
  我真想笑。
  这也算一项恩赐?荒天下之大谬!
  反正他要做到底,看一下预告片又有什么?
  我也大方点,自己取过他手里的遥控器。
  安燃说,“君悦,你看了,会很痛苦。”
  我说,“我明白。”
  我的身体,我的心理,也不能全送他任意作践,多多少少,自己也应享受一下动手的快感。
  按下播放,屏幕上首先跳出一个清晰的男性器官特写。
  熟悉的锁链和拘禁器具,其他人不见面目,只有操纵被压迫者的手。
  果然,又是性虐待类的恐怖片。
  镜头转了一下,我忽然呆住。
  不敢置信,我按回放,找到刚才一掠而过的镜头,猛然间浑身发冷。
  口衔将镜中人的脸型勒得几乎变形,但我还是将他认了出来。
  千真万确,竟是林信。
  我转头去看安燃。
  安燃很从容,迎着我的目光,“不敢置信?”
  他从我手里拿走遥控器,继续往下放。
  我猛然站起来,他比我更快,伸手就将我拉得跌坐回来,鼻梁压着我的脸,只说了三个字,“看下去。”
  异常凶狠。
  我被他的残暴刺激到冷静下来,推开他,咬着牙坐起来继续看。
  我看。
  我要看他到底变成怎样一只畜生。
  看他怎么对待其实并无大错的林信。
  片子是无声版,象旧时代的无音电影,使人只关注屏幕中正进行的酷刑。
  有人手握着奇怪的机器,按一下,机器上预先放上的银针,轻而易举穿过优美漂亮的乳头。
  银色的光芒,带着一点血。
  打一个孔,我的心脏就猛跳一下。
  银色终于出现在两腿之间男性最敏感的顶端时,我拿起桌面的大理石笔筒,直接砸中残忍的画面。
  电光白烟,什么都没了。
  安燃打量我,只说,“你没哭。”
  我说,“我不会在畜生面前流泪。”
  安燃说,“至少林信还活着。”
  我说,“他死了活了,和我无关。”
  安燃沉声笑个不停。
  他问,“君悦,那你伤心什么?”
  我反问,“我哪里伤心了?”
  连眼泪都没有,哪有什么伤心?
  我的安燃已经死了,明明白白,死得透了。
  连这张相同的脸都不会引起我的错觉。
  “不伤心就好。”安燃吩咐,“到床上去。”
  “做梦。”
  安燃微笑,“君悦,你不会希望林信的事发生在你身上。”
  “你动手。”我终于跳起来,力竭声嘶,“安燃,你动手!你动手!你动手啊!”
  我已经疯了。
  被他逼疯了。
  我对不可得罪的安老大动手,安老大同样跳起来对我动手。
  男人和男人有时候只是一种愚蠢的动物,决胜因素也很简单,他比我厉害,他制住我。
  “君悦,别以为我不敢。”安燃压住我,冷冷地笑。
  我只说,“你动手!你动手!”
  这当然惹怒不可一世的他。
  安燃扬声,“阿旗,拿东西来。”
  似乎那人在门外二十四小时做好准备,主人一声令下,立即开门进来,双手奉上东西,然后立即离开。
  我看得清楚,安燃接过的,就是刚才屏幕上的打孔机。
  熠熠银针,已经放在上面。
  骤然一阵寒意。
  林信在他眼里,不过一个物品,我在他眼里,不过如另一个可以任意打孔的林信。
  安燃拿着那刑具问我,“君悦,你挑哪个地方?”
  我咬牙切齿,“我不挑,我自己来。”
  他真把打孔机递给我。
  我接过这枪一样的刑具,对着右眼就扣扳机。
  右眼骤然一黑,却不痛,温温暖暖。
  安燃猛地把打孔机一把抢过去,往角落用力一扔,便紧紧抱着我,低声说,“你真小气,君悦,你真小气。”
  覆盖右眼的温暖不见了,但光明又出现了。
  我知道,那银光熠熠的针正扎在他手背上,我知道是他伸手过来,护住我的眼睛。
  我说,“滚开。”
  他硬把我打横抱起来,当女人一样抱着,扔到床上,用力压着。
  抱得几乎勒死我。
  我艰难地喘息着,说,“安燃,你是个畜生。”
  他说,“是的,有时候是。”
  我说,“你是个疯子。”
  他说,“是,有时候。”
  他伸手到我两腿之间,扯下内裤,握住那里。
  不知道为什么,我连反抗的兴致都没了。
  反抗一个无所不能的疯子,真是一件太绝望的事。
  他轻轻抚摸我。
  我低声说,“你是个虐待狂。”
  他说,“是,我只调教你。”
  他开始用心地抚摸我,揉捏我,那么重的身躯压在上面,那么强壮的左臂勒着腰,我喘息着当一只任人屠宰的羔羊。
  有快感的羔羊。
  我真惊讶,身体和欲望是奇妙的东西。
  对着一个给你地狱的人,居然也会产生欲望。
  他手的动作越激烈,我颤栗得越激烈。
  但地狱就是地狱,恶魔永远是恶魔,每到临界点,他就果断地制造痛楚,打压我迷茫的快乐,还要在我耳边喃喃地蛊惑,“别那么快,忍一下。君悦,等一下会更舒服。”
  太痛苦,我说了不要在一个畜生面前哭。
  但眼泪泉涌而出,活生生的讥讽。
  他恶意地画一个圆形路线,快乐和痛苦的循环,逼着我泪眼朦胧的走,还再三保证,“等一下会更舒服。”
  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