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节
作者:一意孤行      更新:2021-12-21 19:00      字数:4783
  她倒是不困,这时候正精神头十足,和其他队员遛街尝小吃,却觉失兴无趣,像缺了什么似的,溜一圈儿后回到房间一个人待着。
  隔壁就是德晟,她闲得靠着那堵墙,总想品琢出点儿动静,可安静无声,直到午饭也没有声息,刘进问那个司机怎么不吃中饭,她说他累了先别打扰让他睡个够。
  她像在等着什么,躁动的浑身快要生蛆。
  下午几声敲门声,她激灵从床上跳起来,打开门那位站在门口,微虚着眼儿初梦未醒的样儿。
  “有吃的吗,饿了!”
  她双眼放光,一口气的应答:“咱去街上吃吧,竹叶粉蒸肉铁板豆腐担担面……想吃哪个?还有辣子鸡水煮鱼夫妻肺片……都特正宗,要不去青龙湾吃辣王虾、牛王庙的灌汤包鹅掌汤锅……还是去小吃街吧,那什么都有,我早上逛过,雪花笋子红油抄手樱桃肉,对了豆花饭、这个豆花饭你一定得尝尝,地道!在北京可吃不到,各种各样的口味diao到爆……”
  他瞠目看她,睡眼清醒,一笑:“你请客!”
  俩人去了小吃街,吃了一路特色美食,他兴味饱满,应暇不接;她情趣盎然,双唇红透,满面潮润。
  在成都悠哉休闲了一天,第二天中午时分登山队继续上路。刘进要带他们去离成都200公里外的登山训练基地,在这要训练两天再直奔奥太娜山。
  这帮菜鸟必须先了解登山程序和各种装备的用法,还要教他们各种险难的排出和自我保护的方法,这些刘进都得一一做到位。
  到达训练基地已是傍晚时分,这是个天然的训练场地,在山区深处,周围草木蓬茏,看不到人烟,一座陡峭的山崖,高度仅200多米,很多登山者入门的课程都是从这座不高的陡壁开始的。
  傍晚,安营扎寨,所有男爷们儿都施展着力量支起户外帐篷,各个兴趣浓厚踌躇满志的样儿,天色已黑,在帐篷边升起了一堆火,熊焰的燃着,野外生存的意趣尽显无余,在人海喧沸的城市憋久了,这无疑让人轻松,都挺乐呵。
  德晟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景儿,着实觉得新鲜,对那位说:“这女的在野外过夜还是要留点神儿,别再让什么动物给侵害了,得有老爷们儿陪着才是正经。”
  她斜眼瞪他,目光较量,知道那位又在歪门心思的找便宜。
  晚饭都吃的是特种军用单兵自热食品,一个绿色大塑包,打开袋,往里面放点儿水,它就会自行加热,十几分钟后就是滚烫的快餐,开包即食。
  火堆上刘进又架起一口大锅熬着各色杂粮混合在一起的粥,说是里面特意添加了增进能量的神奇元素,是专为登山者配制的,每人需喝两碗以上。
  大伙围着火堆吃喝调侃,其乐融融。
  德晟要的自热食品是什锦蒸饭,关之茹挑了个肉丝炒面,开包后尝一口炒面,忒油腻,不合胃口,盯着德晟的什锦蒸饭清爽飘香,各类蔬菜参合着面相也好看,忍不住,嘟嘴说:“我想吃你那个。”
  德晟眨眼儿:“你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将就点儿吧!”不理会继续吃。
  她一把从他手里抢过蒸饭,理所应当的把炒面放到他手上,牛逼闪现的挑挑眉毛,优雅的吃起来。
  德晟无奈,摇摇头,尝一口炒面,果然油腻无味,从包里取出一袋自带的辣酱挤进去,拌合拌合,瞬间红艳艳的面相十足,吃一口,嗯!味道大增,点头夸着,津津有味。
  她又看着眼热,矜着脸说:“我想吃你那个。”
  德晟挤眉头嚷:“有你这样的吗!怎么就盯准了别人碗里的!”
  她嘻嘻笑:“就尝一口。”一把又夺了过去,吃一口,眉毛扬起:“嗯,还真是……有味儿、好吃……”捧着不离口了。
  德晟望天,拍拍她后脑,做了个想捶死她的动作。
  刘进看着这俩人顿时恼混乱,怎么的这是?到底啥关系?以他过来人的经验能抢着吃一碗饭这不单是暧昧举动更是到了某个阶段了,可酒店怎么又没住一个套房呢?没想明白,咳咳嗓子说:“那个……自热包多着呢,想吃自己拿去,管够啊。”
  德晟又拿了一份,
  这里边除了德晟的身份刘进没搞清楚外其他的什么身家什么来头他都门清,能跟关之茹搅一块儿去的应该也不是一般人吧,趁德晟拿饭的工夫问关之茹:“这德晟也是锦赫集团的?”
  “不是。”
  “哦,那他是做哪行的?”
  “没行,就是我的司机。”关之茹答。
  “就是你司机呀?”刘进又问。
  “是呀,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刘进梗住话,无语,真揣不清什么含义。
  关之茹把蒸饭和炒面愣是一点儿没剩的吃完,德晟看着都眼晕,自个盛了一碗粥,喝几口,感叹:“这粥差味儿,哪有我妈做的羊肉粥好喝呀,那滋味想起来就馋得慌。”
  德晟讲起这美味滔而不绝,声色里都带着鲜香的味道,说这粥要内蒙的小尾寒羊做才最好,羊肉切丁煮成浓汤,在放入珍珠米,熬成后加盐,撒上葱花香菜,再来点儿胡椒粉,出锅时滴上香油,那滋味甭提多好喝了,不但味儿香能量也足,连每个汗毛孔都能兴奋了。
  她又眼热,舌尖舔舔嘴角,眼目馋涎恨不能立马喝一口。
  他看着头疼,训导:“咱有点儿出息成吗!怎么一说到吃就咂嘴咋舌的没了淑女样儿了呢,你要想吃赶明儿我带你回家尝尝我妈的手艺。”
  话一出口他凝滞呆愣。
  她也顿时凝住神色,撇过脸不看他。
  须臾间无语无声!
  夜晚该到入睡的点儿,刘进喊着:“祝各位睡个好觉养足精神,明天一早咱就正式训练了,那可是体力活儿,今晚好好存着劲儿,都悠着点儿,呵呵!”又说:“帐篷够用,6号和7号帐篷男士专用,其余你们自个捡顺眼儿的挑。”
  不用说那俩女的和自己的老公男友都各自挑了一个钻进了帐子,关之茹还没举动德晟却大呲咧的开口:“咱就要3号吧,那顶不错,后面刚好有块岩石,挡风。”
  关之茹应着:“好吧,我就要3号了,你要哪号?”
  他眯笑:“别这么贪心,咱俩人要一顶就够了,也不知省点儿资源,这不对啊!”
  “什么?”她惊讶,嚷:“怎么着什么意思……”
  德晟食指对嘴嘘声,拉着她的手就钻进了3号帐篷。
  刘进眼瞧着俩人钻进一顶帐篷,自笑:明明就是情人吗,非要说是司机,有什么好掩饰的呢,真是的!
  关之茹脸泛红,在帐篷里跟他嚷:“别想打歪主意,告你老实点儿……光天化日之下……”
  他打断:“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明明是夜黑风高之下。”邪痞一笑:“告你心里阴暗想什么都阴暗,就像我……”凑近她的脸庞。
  她迎着他的目光,蔑笑:“承认自己阴暗还真得需要胆量,一般人做不到。”
  他笑:“那是,谁让我这人坦荡呢,但除了阴暗还有大义,你说这深山老林的你个女孩子家单住不怕半夜有个意外什么的,我可是好心,甘愿做你的英勇护卫,到哪找我这样无私奉献的人,你得占多大便宜。”
  她的确有点儿怯,还真怕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单住,
  他又说:“咱俩人又不是第一次睡,何必装得这么生分。”
  “滚!滚一边去,没好心眼儿的无赖。”她只会这句。
  他又食指对嘴嘘声:“别嚷嚷,选择和我作伴,就得既来之则安之,无怨无悔,来,躺下,听我讲个故事你指定就不会让我滚了。”
  她说:“那你躺那边,离我远点儿。”
  他无奈一笑:“瞧你这胆量,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帐篷里铺着防潮的毡子,厚实暖和,她欲要合身躺进睡袋。
  他纠正:“把外衣脱掉,不然睡不舒服。”
  她不动,矜持着。
  他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大呲咧的脱掉自己的外衣解下裤腰带。
  她大眼儿看着。
  他说:“看男人脱衣服是不是可以满足一下心理幻象,我相当不介意。”
  她急忙把头拧过去不看,气得脸绯红。
  又听他说:“外衣脱掉,皮带摘下来,不然睡得累。”
  她转回头,他已经躺进睡袋。
  她脱掉外衣解下皮带脱去牛仔裤。
  他关掉营地灯,帐篷里瞬间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她露着两只眼睛来回张望,听见他说:“好好听着,给你讲个故事解闷儿。”
  漆黑中她静耳朵听着。
  “你还不知道吧,咱处的这位置叫黑风岭,为什么叫这名呢?这是有原由的,是因为这地方每到临夜子时就会刮起黑风,这风不是平白无故的,据说早年间一个夜路的女子经过此地遭遇一帮歹徒摧残,被人凌虐杀害后还割掉了她的两只耳朵,这女子死后一直阴魂不散,每晚到子时左右魂魄便会出来游荡,因为她的五官不全,阴曹地府都不收留残缺不全的魂体,所以她出来是在找她的耳朵。”
  她听得发飞旖铮宦蹲帕┭劬Γ瘟锪锟醋藕邝聍竦恼逝瘛?br />
  “她只找路过此地的女子,只要是女人就绝不放过,她通常就躲在人背后,披头散发青面獠牙的盯着你的后脑勺,看准了你耳朵用七寸獠甲迅速割下,顷刻间血崩四溅脑耳穿风,于是你俩耳朵消失不见了。这时候别慌,一定忍住剧痛别回头,因为那女鬼正拿着你的耳朵盯着你的后脑勺狞笑,你要是一回头她就用獠甲刺瞎你的双眼,谁看见她就是个死!”
  她惊悚的捂住自己的耳朵,闭上眼睛。
  他又阴森的开腔:“她割了无数的耳朵,可都和自己的不配套,所以她永远做为一个孤魂野鬼游荡在黑风岭找她的耳朵,出现时先是一阵黑风,随后会发出嘭嘭声,那是她阴魂落地后双腿直蹦的声音……”
  这时刮起一阵风,那风声婉噎悲瑟,像女人的哭咽,骤旋着由远而近,吹动帐篷门帘呼呼的扇动,她睁眼惊惧的望着那门帘,稍后耳畔里传来嘭嘭的声响,就在帐篷顶,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br />
  她抱着脑袋窜出睡袋一声尖叫,一双胳膊紧忙掳住她,她失控地尖嚎不止。
  “行了、行了……姑奶奶,别嚎了……”他抱着她轻叫。
  她听出那声音,止住叫声。
  他搂着她说:“怎么的……就这胆儿,还没怎么着呢自己先疯。”
  她骂:“混蛋!闭上你的狗嘴,这解的什么闷儿,没事作死玩儿。”双拳捶过去,不依不饶:“有你这么无聊的吗,缺德到家了,一肚子坏水儿,混蛋你……”
  他笑:“嘿嘿……还让我滚吗?”
  那嘭嘭声只不过是风吹起支架的扣袢敲打帐篷的声音。
  黑暗里她瞪眼儿瞧着,近在咫尺,看不清,却感觉得到,就在她的脸庞,她闻到他身体的气息。
  他搂着她轻声谑语:“胆儿这么小,怎么能撑得大事,嗯?缺炼。”
  搂她入怀,撩拨她的发梢安抚,黑暗里亲吻她的脸颊,迂回到她的唇,肆无忌惮的堵住她的嘴。
  她不动,闭上眼睛,在黑暗里感觉唇间的那股温热,柔湿轻滑,拨弄着她的神经,轻喃:“你也可以写恐怖小说。”
  他贴着唇亲昵着回应:“这个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倒是怎么在野外炼回活春宫。”
  她立马失了情境,一掌推开他,扑倒他身上乱捶一气,耍着骂:“你能再恶心点吗!怎么什么话到你嘴里就这么低庸无耻……”
  他抗着击打问:“什么意思?……你意思是说换个文雅的说法你就接受?”
  她愣神儿,半秒后又嚷:“接受你个头,滚你,狗屁的妄想,什么意思……没意思,我让你胡说八道、让你厚颜无耻……”
  接连乱捶,他双臂抱头,退着身抵挡着,转着圈儿乱窜,折腾得帐篷抖颤着嘎吱带响。
  “好了、好了……停手。”他轻叫:“再不停没事也让你整出事了,瞧你这大呼小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地了。”
  她停下手息住声。
  他挠挠脑瓜子,慨叹:“真有你的,撒疯起来没头。”
  她嗔着脸说:“你再涎皮胡扯我就让你睡外面给我守着帐篷。”
  他应着:“行了行了,休息、赶紧休息。”
  他挨她身边躺下,喟叹:“操,让你折腾得都兴奋了,不行,我得分分神儿,不然今晚熬不过去。”
  她赶紧转过身给他一个背影,再不理他。
  他自言自说:“饶你一回,明天可是费体力的大事,今晚不能闹腾,得悠着点儿。”
  路上关之茹说要换手开,德晟让位,总开着乏累,在后座眯盹会儿,嘱咐她慢点儿。
  关之茹果然慢,落在了车队最后面,渐渐拉远距离看不见前车,过路口的时候还走岔了路,刘进发觉后赶紧电话联系,关之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