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节
作者:插翅难飞      更新:2021-12-21 18:57      字数:4899
  都好,总不能叫我们家笙笙长大了后知道我们这么土,回头要是我们笙笙念书不行,我们想让他更进一步,他要是说我们都没怎么念过书,不也一样混得好?以后还拿什么给我们笙笙当励志典范?”
  “噗——”她没忍住,笑出声来,那点点要分离的难受就瞬间淡了些,朝他瞪去一眼,满含着嗔怪,“就你会说话,反正我是说不过你,儿子你带就你带。”
  前面的路还很长,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在一起,不急于一时,不执着于一时,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还有孩子,“你好好地念书,什么都不要想,等你到二十岁,我们就去登记,好不好?”
  “才不呢——”她偏过头,“谁要跟你登记了!”
  嘴硬心软说的就是她了。
  说归这么说,她眼角的余光偷偷地打量他,叫他抓了个正着,他一笑,她又羞又恼的,要不是车里,她准得挠他个痒痒,非得叫他扛不住。
  “嗯嗯,那我们就不登记。”卫殊从善如流,顺应她的话。
  景灿灿一时间就变了脸。
  “哈哈——”他笑得很大声,完全不克制。
  “坏蛋!”她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觉得自己真幼稚,就叫他三言两语般的就说服,像是时刻被他拽在手心里,可她喜欢这种被他拽在手心里的感觉,太美妙,“真是个大坏蛋——”她更是幼稚了一回,骂他的话更幼稚。
  她一贯想让自己成熟点,可能是心态的缘故,不再想过去的事,好像真与十九岁的她都一样了,融合得非常快,她没成熟,也不想成熟,就想当个不成熟的人,——成熟,她还有很多的机会成熟,而她现在不想成熟,只想安静的当个十九岁的小女孩。
  尽管她已经不能称为女孩,她是个有孩子的妈。
  惟有卫殊喜欢这种局面,他们有着更好的未来,不急于一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得有更强大的能力才能将自己的未来握在手里,将他们俩的未来都紧紧地握在手心里,也将她紧紧地握在手心里——“陈叔叔好像对你很好。”
  他看得出来。
  但有什么意图,他暂时还没看出来——至少他的第六感没有感觉出来,隐隐的有种危危机感,又觉得自己有些多心,索性就问了她。
  景灿灿懒得去分析为什么话题会跳得这么快,更懒得去想他话里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意思,她只相信他,人靠在车里,额头与儿子的额头贴在一起,“陈叔叔好像是个好人,”话说到这里,她抬起了头,“好像脾气不太好。”
  上次她就不过怀疑了一下,人家就把她丢街上,这还不止,还将她的行李丢出房间,她一贯是怕强者的,所以对陈烈还有些戒备的,没等卫殊有反应,她又自己点了点头,才“嗯,是脾气不太好。”
  卫殊并不惊讶,“你那是没见过他在部队里的样子。”
  “能什么样呀?”她并没往心里去,此时也没有起什么好奇心,“人不都那样子,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的,还不成他能还多两个心?”
  就是她坦荡的回答,才叫他放心,要说吃醋,肯定是有的,她的性子,他比她还要晓得,最不跟别人好的,可能是家里的缘故,她连要好的同学都没有,最好的同学也就是他,当然,他们现在是这关系了。
  卫笙根本听不懂父母在谈些什么,困了,就要睡,卫殊把他抱到怀里时,他已经是睡着很熟了,从楼上到楼下,他今日睡着,好像吵不醒。
  洗个脸后,景灿灿到厨房冰箱里拿了个苹果,就迳自咬了一口,生脆的苹果,叫她皱了眉头,面前一暗,见到卫殊就站在他个面前,将灯光稍稍挡住,她悄悄地往房间里看过去一眼,“还睡着?”
  卫殊拿过她手里不爱吃的苹果,放在一边,“嗯,还睡着,估计能睛到半夜。”说着他就低头吻她的嘴唇,她嘴里的苹果才咽下去,还能隐隐地嗅到苹果的香味,“真香——”
  她有些羞,双手抵在他胸前,又没用力,跟没抵一样,“什么香了?”
  他的手落在她腰间,比刚认识时要长肉一点点,但这话他是不说的,鼻子凑近她,作势在她脖子间、胸前嗅了嗅,暖/昧地贴着她,“你哪里都是香的——”
  说得她更羞,人就靠在厨房外的墙上,“哪你这么说话的,羞死了。”
  他又吻她,吻过一回,头低在她肩头“吃吃”地笑,一时半会都不停,手还在她腰间作怪,不时地揉两把,揉得她个娇气鬼就有些受不住,人便软软地靠在他身上,惹得他喉咙间涌出来的声音就粗嘎了些,“羞什么的,我们儿子怎么出来的?”
  她更羞,小腹叫他的手按个正着,按得她呼吸声渐浓重,“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闻方,眼神微暗,透着种叫人心悸的暗光,手覆在她个平坦的小腹间摩挲起来,有一下没一下的,薄唇更是轻啄着她诱/人的唇角,“那谁知道?”
  眼睛有神,透着情意,将她几乎淹没在里面——她不想叫救命,就想沉溺在里面。
  “不知道——”她抬个手,想抱他,偏叫他一手给制住,软软地制在身后反剪着,人已经完完全全地都依靠着他才能算是站着,嘴里无赖似地老说,“不知道,我不知道啦——”
  “真不知道?”他笑眼漾漾,如何不明白她个矫情,想要又不敢要,抱起她挤在沙发里,用手抚摸她,一边还吻她,还分心问她,“真不知道——”
  他叠在她身上,几乎叫她喘不过气来,只是几乎,只是个形容词,她更喜欢这种叠法,仰脸朝他羞羞地笑笑,眼睛不闭的,就看着他,瞧着他将她身上的衣服都给剥了,——然后她替他剥,剥得个光/溜溜的,两个人都跟初生的婴儿似的叠在一起。
  里面的卫笙还睡着,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得的叫他们小“夫妻”待在一起,中间没有个大号灯泡。
  他血气方刚,与她挤在一起,又是长久没一块儿了,先头还顾忌着他们那个儿子,现在嘛,他激动得不行了,还是压抑了一下,极尽温柔地问她,“能行吗?”
  她紧紧地抱住他的背,用行动表示她的意愿。
  跟熟睡的儿子隔着一扇门,一堵墙,他们就在客厅、就在沙发成其好事,又怕将儿子给惊动了,都是压着个声音,越是这样子,越是觉得有种快活的禁忌感——
  最后,还是卫殊抱着软得都直不起腰来的景灿灿到浴室洗的澡,他亲自伺候着怀里的娇娇,边替她冲澡,瞧着她那身娇/嫩的肌肤,软软弱弱的姿态儿,叫他把持不住的又玩了一回鸳鸯戏水,几乎让景灿灿几乎控制不住在浴室里娇纵的叫喊出来,偏可能是刚才压抑得狠了,这会儿,到是声音哑了。
  她是战斗力渣,而他是战斗机中的战斗机,她亲身验证的结果。
  等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出租的小房子里只有她跟儿子两个人,卫殊早早地就去公司了,儿子是醒了,没同她哭弄着肚子饿,就趴在床里,他自个玩自个的脚趾头,大有还想低头去咬一下的想法——
  等她从床里起来时,懒懒地想喝个粥什么的,手机到响了,看也没看地就接了手机,随口就一问,“卫殊?”
  “——”
  结果手机那头沉默了。
  她才惊觉接电话的可能不是卫殊,将手机稍稍地拿离耳朵一点点,才瞅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是陌生号码,——难道是骚扰电话?
  她心里是这么想的,还是再问了一句,“谁呀,说话呀?”
  “是我,贺乐妍。”
  总算等来了声音。
  ☆、第49章
  景灿灿只是随手接的电话,更加以为是卫殊打来,所以接的非常痛快,没想到是贺乐妍,到让她一滞,伸手去捏捏自己儿子的小手,嘴上才像是高兴的说,“是乐妍姐呀,今天不拍戏吗?我昨天看娱乐新闻,晓得你新戏要开拍了呀——”
  要说她不再注意贺乐妍,那是傻话,她一直有注意,只是不像刚开始那样子愧疚,有些下意识地避免与贺乐妍见面,是她的主因。
  “没,还没开拍,有个叫傅霓的女演员结婚了,不打算出演,我们导演正在发脾气呢,才没有开始拍,”贺乐妍跟她聊起演艺圈的事,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清淡,“我好不容易才演上女主角,就这样子,真烦。”
  傅霓结婚?
  景灿灿不记得有这种事,傅霓怎么可能会结婚?至少她没有听说过,一直没听说过,跟过几个人,都是有夫之妇,当然之前没结婚的陈烈不算在里面,她到是从来没笑过傅霓,都是同样的货色,没谁瞧得上,瞧不上的意思,偏傅霓老跟她过不去,就跟有仇似的,老话拿话刺她——
  记忆实在不在美好,她想。
  开始她不会应对,那时有经纪人,她智商没怎么高,真的,这辈子也高不到哪里去,没听说重生就能跟着智商也往高里涨的,这是她的“痛苦”,——后来她慢慢地会了,就冷眼瞧着傅霓,傅霓后来也是不敢了。
  其实她总结过原因,不就是因为她红了,她后台硬,所以傅霓才不敢的,真说她自己有什么能力叫傅霓住嘴,那都是天方夜谭,战斗力这种东西,她就是个弱渣,只能试着吃自己好过一点。
  “啊,结婚?”她好半天才回过刘来,将自己从不太美妙的记忆里拉出来,“傅、傅霓?”
  “是呀,就是那个傅霓,在我第一个戏里演最坏女配角的傅霓,好像跟陈、陈烈过,你知道这个事吗?”
  贺乐妍这么八卦?
  她还是头一次觉得,以前没跟贺乐妍这么接近过,就算是碰到都是笑笑走过去,最多是握握手,来个亲密的拥抱都是拥一下就放开的那种,如今这种情况,她觉得还挺有趣,但是稍稍压了声,很惊讶地反问回去,“是真的吗,跟陈叔叔吗,是跟陈叔叔吗,我要去问问,问问是不真的——”
  不知道才是怪事,至少有一回她见过傅霓出现在陈烈房间里,瞧那个样子必然那天夜里有过啥啥的,她装得还像,真像不知道这么一回事,口气还天真,跟没长脑袋一样。
  “别问,这样问多不好意思的,要不要出来玩一下,带你儿子出来,我们一起出来逛逛,散散心,怎么样?”
  来自于贺乐妍的邀请,景灿灿下意识地就想拒绝,索性给自己描绘了一副“贤妻良母”的大饼,“乐妍姐,真不好意思呀,我真想跟你出去,可我还得给卫殊做饭呢,走不开,再说了带个孩子出去多麻烦呀,卫笙他麻烦的不得了,出去一次就能要我的命一样,等下次卫殊在家休息,我把儿子丢给他,再跟你一起出去走走。”
  这话说的,真贪玩,更不负责任。
  “卫殊回来了?”
  她分明听到贺乐妍的声音有些迟疑,不是她太敏感,而是真那样子,她不得不想卫殊跟她很熟吗,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至少卫殊没提过,身为女人的第六感,她还是稍稍地觉得有些不悦。
  “是呀,回来了,”她在对着手机说话,依旧一派天真,“是呀,他回来了,我们在一志呢,乐妍姐,我都高兴的快找不到边了,哎呀,不跟你说了,我得给儿子喂点粥,再不喂他,他可要跟我闹的。”
  她装作很忙地掐断通话,回头看她儿子,已经趴在床沿,再动一下可能就要往床下掉,她哪里还顾得上手机,立马把手机随便一扔,三步并做两步的朝儿子扑过去,在他即将掉落地面的时候,她恰恰地将他给抱住。
  卫笙丝毫不觉得自己有经历了什么危险的事,被她一抱,他反而更高兴,动着双臂,更动动腿儿,“妈——麻——”
  听得她直翻白眼,觉得他就个来卖乖的,可她又拿他没办法,鼓起腮帮子,她用力地朝着儿子脸上呼出一口长长的气,瞧着她儿子闭上眼睛,她还哈哈大笑,小子,还敢跟她玩,没门,一点门都没有。
  “妈——麻——”他个肉肉的小手,不甘寂寞的地摸向她的脸,“爸、把——把——”
  听得模模糊糊,她还能听得出来,手指按按他个下巴,肉呼呼的挺有手感,“你爸可不在这里,在你爷爷的公司里头呢,你叫了他也听不着,叫了也听不着——”
  卫笙压根儿就听不懂她的话,玩得自得其乐,该出声时还出声,不想出声时,他就不出声,就随便高兴,还有将粥喂到嘴边,他吃得更不亦乐乎。
  喝小半碗粥,是他的极限,肚子一饱就什么都不喝了。
  眯着眼睛又想睡的样子,叫她看在眼里万分怜爱,这是她跟卫殊的儿子,对眯困着双眼的小家伙问道,“我们再睡一会儿,中午去找你爸爸一起吃饭好不好?”
  小家伙能回答得上吗?
  回答不来,更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眯着个双眼,很快地就睡了过去。
  跟景灿灿原先想好的不太一样,母子俩一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