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
插翅难飞 更新:2021-12-21 18:57 字数:4873
,刚将衣服往上掀,房间门就开了,她刚巧要将奶/头往自己个儿子嘴里塞——
她儿子是个固执的,喝不下就不喝的,随便是怎么哄的,都是不喝的,偏就在此时,陈烈进来了,将她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她喂奶——他下意识地就想要后退,走廊里走过来个工人,他——咬咬牙,就真的走入房间,然后将房门带上。
“咿咿呀呀——”
这不是京剧儿,这是景灿灿那儿子会的惟一语言,找不着能翻译的人。
景灿灿开始是真愣了,没想到陈烈会进这个房间,她以为客房那么多,谁都能将就一夜,可从来没想到他能来这间房,等反应过来,早就让人看得清清楚楚了,——可她还没得挡住,将衣服往下掀,堪堪地罩住春/色。
更可怕的是她觉得自己的脸还烫,估计是红了的,又丢脸又丢人,到是挺起来,不太高兴地质问他,“你进来做什么?”
“那不是我儿子嘛?”陈烈就回她一句。
“才不是。”她连忙否认,双手试图捂住儿子两耳朵,不叫儿子听见她与别人的纠葛,胸前鼓胀着难受,当着陈烈的面儿,她实在不好意思用吸奶器,“是卫殊跟我的儿子,才不是你的,我又、我又……”
她才说了一句,场面就冷了,话就有些说不下去——双手到是揪着自己的衣服下摆,生怕自己再跟刚才一样尴尬,其实要说她尴尬的不应该是她才对,应该是陈烈呀,可他到是站在那里,跟个没事人一样,反而是叫她尴尬的。
不止是尴尬,而且小脸又不由自主地泛红,连耳根那里都跟着发红,——“陈叔叔,我、我……”
她想为自己辩解,又不觉得得为自己辩解,反正是话怎么说都不对,叫她为难地坐在那里,迎着陈烈的冷光,更加觉得手足无措,这感觉不对,她上辈子遇见过的男人论打都算不过来的,怎么这辈子表现的这么逊?
“直接说——”陈烈居然就坐在她身边,伸手去碰她孩子的下巴,软软的,嫩嫩的肌肤,跟他亲妈一样,“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十七岁就叫人破了身子,还有什么可觉得难为情的?”
这话叫景灿灿不止是红了脸,更加是红了全身,全身都是热烫热烫的,想反驳些什么,人家讲的都是事实,她又反驳不了,只得是垂了脑袋,不敢多看他一眼,她也晓得好女孩儿不应该是她这样的,可她回来后就发现自己怀孕了,能怎么办,总不能挺着个大肚子去引产吧——
怀都怀了,就生吧,她就这样的态度,只是叫人说起来,就跟当面打脸一样叫她觉得难堪,嘴上到是强硬了些,“我自己的事,我要跟十七岁跟人睡,还是十五岁跟人睡,你管得着吗?”
“我是管不着。”他淡淡地回她一句,视线往她鼓鼓的胸前扫过,人也没多大,怎么就奶/水这么足,就她平时挤出那些够他那个侄孙喝了,脑袋里还闪过刚才看到的春/光,他到是眼神微微一暗,将手从她孩子的下巴上缩回来,“也是,我不是你父母,是管不着。”
景灿灿听得心中一安,就怕别人对她说三道四,上辈子她常常是对别人的话都当作自己没长耳朵的,或者是听听别人家的八卦事一样,都是无所谓的,这辈子她想当个好女孩儿就有些顾忌了,被陈烈这么一说,她又觉得自己讲得太过分了。
“陈叔叔,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小声地说,又有些小心翼翼,也没社会治安自己离陈烈挺近的,就稍稍地凑过脑袋去,“陈叔叔,我现在怎么办才好?”
难不成认了个干爷爷,真能认成是亲的?
陈烈低头看她,表情有些不自在,视线从她鼓鼓的胸前移开,——刚生完孩子的人,身上还带着青涩,偏有种叫人说不出来的味道,仿佛多了些母性,又夹杂着些许女人的妩媚,这三种都有,真是个矛盾的组合,“待在这里就是了。”
可景灿灿明显不相信的,基于上辈子的经验,她认为很难有人不干没有理由的事,而且刚才陈烈说的像模像样的,根本就是将周老“哄”了过去,都叫人相信她的儿子就是他的儿子,“是不是要我看着周老?”
她后面的话,几乎没说出来,就是嘴唇动了动——
隔墙有耳这种事,她是晓得的,如今科技昌明,隔墙算得了什么,想听一下就能听到,能想到这点,她还自以为自己是聪明人。
“多陪陪周老,把自个当亲孙女一样。”陈烈一直看着她的眼睛,直到她承受不住地低下头,才说话,“别自作聪明。”
听得景灿灿心头一颤,可又是心安了几分,好像真是天上掉下的大馅饼,叫她给捡着了,开始她还是个挺着大肚子的私生女,现在一下子就转变了,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且她几乎不花费力气就得到了这些,跟开了金手指一样,而且这金手指,就是陈烈两三句的话,叫她能不感动吗?
他说完,到是脱衣,把身上的西装外套给脱了下来挂上,基本是属于后来别人所说的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显肉”的惊艳身材,她先头还是看着,有些不敢相信他真要睡在她房间里,可他一脱衣,她就晓得他还真的要在这里留夜。
她有些慌了。
开始在饭店,那都是各住一间的,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这会儿到是挤一起了,心慌是难免的,她抱着儿子就要起来,房间里头还有个沙发,她打算把床让给他,自己睡沙发,叫个大男人睡沙发,人家的腿都伸不直,她嘛,跟儿子睡沙发就行了,反正沙发还挺宽的——
谁知道,她刚站起来。
“你做什么?”就被他问。
她没看他,生怕自己见到啥的,“陈叔叔,我睡沙发,你睡床。”
低着头,还在笑,努力叫小脸都是笑意。
听得陈烈眉头皱起,视线落在大床里,“床太小了?”
床里哪里会小,分明是挺大的,问题是不合适呀,最好是有两张床来着,这些话景灿灿都放在心里头没说出一句,“陈叔叔辛苦的,我没事的,就睡一晚上,没事的。”
还是不敢抬眼看他一眼。
“我能占你便宜?”他问。
问得个景灿灿简直不知道要往哪里放脚,心里有些顾忌,为了面子上的事,都是不说的,哪里有像他这么直白说的,人都是这样子,能干,但不说,更遑论说得这么直白,跟打脸似的:你放心,我还看不上你——
大抵就是这样的意思。
好歹、好歹她上辈子叫人捧着的,这么一说,实在是叫她挺不知道形容自己的心情,好像有些心宽,好像又有些不甘,至于是为什么不甘,她又说不出来,只得悻悻然地看着他。
☆、第027章
景灿灿的事简直就是一堆乱摊子,但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飞上枝头作凤凰,全是陈烈一手带给她的,跟梦一样,让她没有真实感,而她在不甘之下,就看着他,他到是镇定自若,当着她的面脱裤子,一点都没有要掩饰的样子——
亏得她偏过头,他到是到床里了,睡在最里边,将大半张床给空了出来,然后一拍身边的空位,“让你儿子睡在中间。”
景灿灿照做的,真把儿子抱起来,放床的最中间,她自己在外侧,——跟男人睡觉这种事,她还挺陌生,依她以前的经验,男人到是喜欢床/上来点小运动,一运动完了,她就走人,年少时跟卫殊的时间太短,短的叫她都没有什么可回快的事,而今天,她居然同别个男人睡在同张床上,中间隔着她的儿子。
盖被纯聊天,陈烈浅眠易醒,身边的小人儿一动,他就醒了,小家伙是睡在中间,他一开灯,就往外边瞧了瞧,她还在睡,没有要醒的意思,小家伙到是醒了,动动小胳膊小腿儿的,有些不老实——
陈烈看着他,他也看着陈烈,好像是输人不输阵似的,惹得陈烈脸上露出笑意,拿手指逗逗他,结果叫他的小嘴给含住了,慌忙地拔出手指头,还没庆幸拔得快,就眼见着躺着的小家伙嘴巴一瘪,看样子要哭——
他一惊,立即就将小家伙给抱起来,还晃了晃,才算是没叫小家伙哭出声来,——可也就好一会儿,很快地小家伙又要哭,他赶紧起来,也没吵醒睡着的景灿灿,直接将小家伙往沙发上一放,微皱着眉头,十分严肃地看着包住小家伙小屁/股的尿不湿。
好像没换过?
不会换。
他有些手足无措,迟疑了一下下,还是硬着头皮去看看,结果,不只是尿,还有……他一时愣在那里,又看看小家伙天真的脸,又一次觉得小孩子是世上最麻烦的东西,不止换尿不湿,还替小家伙擦身子,免得小家伙抱着的时候一股子那啥味的,真忙下来,他简直是满头大汗。
可景灿灿跟睡死了一样,一直没醒。
他摸摸小家伙的小肚子,瘪得很,估计也是肚子饿了,——这个他就犯难了,他别的事还能代替干一下,至于喂奶这种事,他没有奶的好不好?没有这种功能才是最大的难处,他抱着小家伙到床边,手推推睡着的景灿灿,“饿了,快给他喂奶——”
“哦,知道了,知道了——”谁晓得,他就轻轻一推,景灿灿就利落地坐起来,双手自动地将睡衣拉高,露出压根儿就没有穿内衣的胸,双手自然地接过儿子,就喂起奶来,这动作真是熟练无比。
小家伙一含住,就不肯松嘴的,瞧瞧那模样给饿坏了似的,——陈烈稍稍地回避一点点,尽量地将视线往上提,不落在小家伙的嘴上,女人他又不是没见过,比她更漂亮的也不是没有,可她极其自然的动作,分明叫他觉得自己心思龌龊,不就一个不自爱的,十八岁就生孩子的——
于是就冷眼旁观,她敢当着他的面喂奶,他就敢看。
不就看看嘛,又少不了她半分毫毛,叫别人都看过,他帮了她那许多,看看又不是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于是,他光明正大的看,看着小家伙喝得呼呼的,——没多久,小家伙就喝饱了。
她到是把孩子放在身边,手熟练地摸去吸奶器,将个东西放在身上就使劲的吸,吸完了又躺了回去,动作一点疙瘩都没有,极其熟练,像是一直都是这么干的——然后就睡了,睡之前,还晓得给她个儿子捂捂被子。
就是没看他一眼,像是房间压根儿就没有人存在一样。
他还以为她还会难为情,结果一点儿都不躲,到叫他有些不自在,视线落向她的脸,好一张小脸,睡得红扑扑的,跟刚成熟的水蜜桃似的,咬一口,估计就能汁液满嘴,而且甜——他的手跟着了魔似的,恰恰地要碰到时,又缩了手。
手轻轻地掀开被子,她鼓鼓的胸前随着呼吸慢慢地起伏,显得挺有节奏感,肌肤白嫩,年轻、还有些青涩,她睡着的,一无所知,就连他的手在作怪,他也不知道——尽管只是轻轻地掀开点被子,点到为止。
他感觉自己跟做贼似的,这是卫殊的儿子跟女人,卫殊有些嫩,卫家的事,他晓得,但那是人家的事,与他无关,人家叫他一声“叔叔”,他确实是记着的,——但刚才,这些东西就跟从他脑袋里被人抽走了似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是她的奶,刚挤出来的,他捏在手心里,还能感觉到她的体贴。
还有些香,微弱的,是她身上的,撩得他有些眼热,却是故作镇定地坐在沙发上,将奶倒出来一点点,——却是自己喝了,有一点点的甜,还有点腥,味道怎么说呢,说不出来到底好不好。
也许吸一口会更好,他不是没听过一些个大老爷们专门人/奶喝的事儿,据说能壮/阳/补/肾,他对这个完全觉得是子虚乌有的事,更是不相信的,——可刚喝了那一点点,他就觉得嘴里还能残留着她的味道,像是吃到嘴里头似的。
然后,他关了灯,慢慢地回到床里睡。
这一睡,他更睡不着了。
但是景灿灿完全不记得这些事,她压根儿不记得自己晚上有夜起给儿子喂过奶,一点点的印象都没有,只晓得早上起来儿子睡在她身边,睡得好好的,睡在最里边的陈烈人已经不见了。
她开始还有点意外,很快地就将陈烈抛到脑后去了,眼里只有她儿子。
给儿子换尿不湿时,发现还好好的,她还有些疑惑,这不像她儿子平时干的事呀,早上都得换的呀,要不然就是半夜换的,怎么这次没有?当然,她也就想一想,心宽的人,就容易很快把事情撇到一边去,也并不自己半夜里曾豪放地当着陈烈的面喂奶。
她就只记得这一晚上她睡得挺好的,儿子也没有半夜哭醒她。
周老家的人很简单,原来还有个孙女,孙女年前没有了,是恶性肿瘤,拖了好几年总算是解脱,周老忙公事去了,家里也就留下景灿灿一个人,唔,不止她一个人,还有她儿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