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方国安系统也有对应的措施监控内部行动是否走漏消息，来判断内部是否有问题人物存在。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暗星”应该像一块石头沉入水底一样什么都不做才安全。
  可是由于斯奈德的计划才刚刚开始，就遇到这种意外，斯奈德才更急着搞清楚自己这边的计划是否走漏风声。尽管军工系统钉子们的身份泄漏现在还看不出来同杜克有什么直接的联系一一为了避人耳目，孔向成和秦泰然这次将国安以往掌握的信息都全部用上，在军工系统中不仅仅是针对同杜克合作的单位，而是全面开花，凡是军事装备研究有重大突破的研发机构都发起了安全行动。
  鱼目混珠这种事情，自然是孔向成和秦泰然这种老手的拿手好戏。
  （感谢书友“rj企鹅”的捧场厚赏，本来应该加更为谢，奈何现在人在外地飘，实在腾不出时间来，这一更暂且记下，容回家后再补上。）
  第四百九十七章　猫和鼠游戏（2）
  帝豪公寓是蓉城一家高档涉外酒店式公寓，以服务在蓉工作的外籍高级员工为主要目标市场，用接近五星级酒店的服务、但是价格只有五星级酒店的三分之一颇受外籍高级员工的欢迎。马特作为迪马特公司驻蓉办事处主任，自然就选择这个高端公寓作为自己的生活区。
  这里配套生活设施完善，高端俱乐部有地道的咖啡厅、酒吧、中餐酒楼和西餐厅等餐饮，网球场、游泳池等健身场所一应俱全，服务水准完全不亚于五星级标准。老实说，马特在世界上很多国家出勤过，好多国家的五星级酒店还赶不上这里的服务水准，所以马特非常满意这里，而这里的俱乐部也一向在蓉城具有高端形象，特别适合马特现在频繁的迎来送往的交际生活。
  这天晚上八点钟，马特又约了一位sal公司高级研发主管来这里消遣。
  八点刚过，马特坐在预定下的酒吧包间，打开电视一边看，一边等着客人们的到来，他的中文大部分就是靠看一些中国卫视节目自学成才的。
  马特是一个非常有追求的人，在海军陆战队的时候就利用空闲自学了西班牙语和法语，正是凭着熟练的西班牙语和法语这个过硬的语言天赋，让马特进入了中情局，而进入中情局后马特并没有在语言方面停留下来，他继续学习了俄语和中文，因为马特发现，未来中情局主要工作的国家中，语言毫无疑问是其中最为重要原因之一。
  而俄语和中文则是中情局最为需要的语种，所以马特在这个方面一直很努力，当在经过局里语言培训班具备相当基础后，马特就利用各种机会进行自我加强训练，其中最重要的学习方式就是收看各个语种的卫星电视节目。
  每当到了一个出勤地点，马特的空余时间就会花在收看当地电视节目上，特别是通过当地的生活类电视节目学习到地道的当地语言及生活习惯。
  所以八点过后，虽然请的几位客人还没有来，马特却一点都不着急，他认真地看着一档蓉城地方电视台的电视，努力学习蓉城的一些常用语言和生活习惯，要做一个合格的外勤特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中国的文化同西方的文化之间差别太大，不认真学习很难融入到目标对象的生活环境当中。
  也许在西方认为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对于中国这个地方的人们来说就是一件特别难以理解的事情，马特当然不会在这些细节上犯下错误，所以有功夫就会学习当地的习俗，尽量做到入乡随俗，减少这方面因素的干扰。
  比如在时间观念上，马特已经习惯了本地说八点见面，其实都会在八点过一刻之后才会陆续来到，而且来的人肯定都会非常抱歉的描述各种借口来解释。
  果然，当马特看完这档地方生活性新闻节目后，第一位客人就到了。
  卢永福，sal公司智能电视产品线研发的一位总监级主管，现在负责智能电视控制系统的研发工作，在他的项目中，有不少可以用到迪马特公司芯片的控制板，去年使用迪马特公司的各种芯片数量不小百万片，算得上是一个迪马特的大客户，鲜为人知的是卢永福也被杜克调用到dsm参加坦克控制系统的研究，是其中一名研发小组长。
  马特看重卢永福的地方当然不是因为他是迪马特公司的一个关键性大客户，而是卢永福在dsm研究的一些内容。
  “卢总，您好，您好！里面请！”马特笑容满面地用非常标准的普通话说道，而“某总”这种拨高性的称呼显然在西方世界极其不妥的做法，在这里却是一种礼貌的招呼方式，尽管卢永福是一位项目总监，但是离“*总”这个尊称其实还有相当遥远的距离，不过见面称呼“某总”是马特来这里学会的第一个风俗习惯，因为马特很快就发现这里的人对于这个称呼如同西方称呼“某先生”其实是一个意思。
  “马特先生，不好意思，今天路上堵了一会儿车，所以来晚了一会儿。”卢永福虽然嘴里说着抱歉，但是看起来并没有半点抱歉的诚意，马特当然不会在这个方面同他较真，所以蓉城的交通堵塞的确也比较严重，只是如果是马特赴约，他就会提前考虑到这个因素，提前一点来确保准时到。
  “卢总太客气了，我也刚到一会儿，蓉城这个交通我看比起纽约来都还要严重一些，中国这几十年汽车行业发展实在太迅速，差不多用十几年的时间走完了西方一百年才走完的历程，相对来说，道路交通方面的确还有待改善。”马特不着痕迹地恭维了一下中国的发展，他知道中国人都比较爱听这个，仿佛这个发展都是自己的功劳一样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当然实事求是地说，中国在这个方面的发展的确超出了人们的想象之外，在二十一世纪第一个十年末尾就超越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汽车市场，在蓉城这种地方汽车的普及率已经接近西方世界了，而道路资源同西方相比却相去甚远，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堵车就成为蓉城的一道风景线，六点到八点这个晚高峰期间就更为显著了。
  “的确需要大幅改善才行，一环二环就不说了，堵车都已经习惯，可是现在连三环都堵车堵得如蜗牛爬行，这就是有点让人受不了了，政府的确应该大力改进一下，增加一个三环高架桥快速通道才是，现在三环才主要生活带，这个堵车实在太耽误事情。”卢永福抱怨道。
  他却忘了二环修了高架桥也没有多少功夫就被更多的车塞满，使得交管部门不得不采用限行方式来解决爆发式增长的车流，在以千辆轿车拥有的道路资源上，道路的增长量永远都跟不上车的增长量。
  不过这些都不是今天的重点，只不过是一个寒暄的话题而已，很快，当酒保送上卢永福喜欢的红酒，两个人推杯交盏一瓶下肚，开始来第二瓶的时候，话题逐渐从各种八卦转入项目进展和芯片需求等主题上。
  在酒桌上谈事情，这是马特在蓉城学会的第二个重要的风俗习惯，他发现在酒酣耳热的时候，好像什么事情谈起来都要随意得多，就算有些时候自己的要求过分了一些，只要看到对方反应有些不对，随口拿酒来做做文章就能够平安混过去。
  用这种方式，马特探听出来了很多平日里根本不会打听出来的秘密信息。
  尽管在酒钱开支上马特消费惊人，几千的红酒一次往往会消费掉好几瓶，要不是马特酒量不错，很可能目标没事，自己就先喝醉了。
  今天，马特利用三瓶红酒，从卢永福的口中打听到了一个极有价值的信息，卢永福无意中说起dsm在研究一种老式飞机的无人化改造工作。
  所以，当马特热情地送别卢永福，并相约下次见面的时候，心情是非常的愉悦，甚至在回公寓的路上，马特还哼出了一支家乡的小调。
  不过，马特却不知道，今天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全部落入有心人的眼中。
  （抱歉，今天更新晚了，旅行途中，更新实在太不容易了，能不能来张月票安慰我这颗疲惫的心）
  第四百九十八章　猫和鼠游戏（3）
  “头儿，这是今天目标的活动情况记录，目标今天先后一共单独接触了三名sal公司研发部的中方职员，我们同sal副总裁赵建武先生核实过了，这三名中方职员都是项目总监级负责人，他们接触的项目范围包括有部分同军工项目的结合。迄今为止，目标已经接触了大约20多名sal的各中人员，其中大部分都是具有军工项目背景开发的骨干人员，从目标套取出来的信息来看，毫无疑问目标对sal公司杜克博士参与的项目非常感兴趣。”
  万和站在马特公寓对面的窗户边上，听取着下属的报告，在厚厚的窗帘笼罩下，一架高倍望远镜正对着马特的房间，另外一架高倍望远镜则对着马特单元门的出口之处。
  作为军情局特工，万和是秦泰然派出的一组监控人员，专门紧逼盯防那些高度被怀疑是贴近杜克周围的中情局特工，马特正是秦泰然和孔向成两个人从七局获得的无数信息中筛选出来的重点监控目标。
  因为在这个敏感的时刻，马特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了，加上马特在sal各个研发机构的活动太过于活跃，在秦泰然眼里，一个真正的业务经理应该不会这么敬业和拥有这么宽松的业务开支，马特为了公关sal这些金领们，太过于频繁出没蓉城高端会所。
  没有办法，对于sal的这些金领们来说，他们的工资收入在国内算得上是佼佼者，足以支撑他们的这种高消费，因为蔡思强和杜克给出的研发人员工资具有国际竞争力，同一岗位，sal公司在不同国家的研发人员基本上保持工资待遇的一致性，也就是说无论他在欧洲还是在美国、或者是中国同一岗位薪酬都一样。
  所以sal的金领们收入和消费都相当国际化，马特在这方面不得不提升档次来适应这个情况，这样不可避免导致了消费开支巨大。
  斯奈德拥有近乎没有预算限制的资源配备能力，对于马特的这个合情合理的消费支出自然是全盘支持，没有打一点的折扣，马特这边的交际信用卡消费，斯奈德都在美国那边及时为马特业务支出完成了实报实销的还款。
  斯奈德和马特都没有想到，马特会被人这么快就盯上，在这个钱财开支方面露出的破绽就成为了马特最大的异常行为之一。加上马特在业务方面特别活跃、在个人生活山却过于完美，在公寓里设下的一些巧妙的保密小手段，显示出不一样保密意识和行事的小心翼翼。
  通过监控马特的资料，秦泰然和孔向成已经判断出这个马特就是中情局派出来打探杜克消息的一名特工人员。只是现在还不知道马特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一组人，因为监控人员还没有发现马特的接头人员。
  按照秦泰然的经验来看，马特这个目标应该是相对外围的辅助人员，以马特现在的所作所为来看，马特的形迹虽然可疑，却没有留下多少真正可以作为把柄的地方，他收集到的信息都是sal公司职员的随口说出来的常规信息，如果不是特别有用心的人，根本感觉不出其中有什么不妥，这些行为甚至都不够驱逐马特出境的理由。
  也就是说，马特虽然露出了破绽，秦泰然他们都没有拿得出手的官面理由来解决。
  不过，秦泰然的目的可不是为了驱除马特出境，他派出万和小组紧密地盯着马特，是想找出他同哪些中情局暗藏的钉子们接头，秦泰然想通过马特挖掘出中情局深埋在中方的钉子，这才是最重要的。
  sal公司的职员虽然有部分是有可能会接触到一些军工项目的局部信息，除了暴露出杜克的作用和一些进展信息外，其它军事价值其实非常有限，因为他们都只是做一些细节性的工作，在杜克建立的云研发平台下，都没有机会接触项目的全面信息。
  正是因为这样，秦泰然不怕马特上蹿下跳四处在sal公司研发人员身上使劲，杜克的作用既然都已经成为中情局公开的秘密，这个方面其实就没有什么保密的必要了。
  秦泰然给万和小组的任务非常清楚，完全不去干扰马特的行动，只是紧紧盯着他，看看他同什么人接触，然后搞清楚这些人的身份来历，识别出其中有可能是中情局暗藏的钉子就算完成任务，至于这些可疑的钉子，秦泰然会将他们交给国安系统的人去核实后，才会派人继续盯着他们，直到找出整个网络。
  可是直到今天，万和小组在听完了马特今天的接触窃听录音报告和秘密跟踪说明报告，还是没有发现马特有同本地中情局暗藏的钉子接触的可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