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作者:
尘小春 更新:2021-12-16 18:30 字数:4940
“汐儿,别怕!你已经安全了,有我在……不会再被人欺负了!”
茗仑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这种情形下心疼的五内俱焚,又怎么有余力去多想!只是拼命地想要安抚他,生怕这样伤痕累累的梵汐会随时崩溃、碎掉一样。
“茗仑……我被……”
难以启齿的屈辱说不出口,连声音都破碎了一般……可是茗仑都已经看得真真切切,什么都看到了!
“汐儿,别哭!听我说……我们先想办法解开你的穴道,然后好好休养就没事了,别胡思乱想,乖乖的,我帮你穿衣服!”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怀中伤痕累累的心上人,生怕自己的愤怒隐藏不好再刺激到梵汐,只好赶紧转移话题。
梵汐的穴道被点住动弹不得,茗仑只能小心翼翼的把他娇软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慢慢地帮他穿衣服,这样亲密的画面他曾经梦想过千次万次,却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现在的当务之急的确是给梵汐解开穴道!可解不开的穴道,茗仑也是第一次遇上,他的功夫绝对可以跻身为高手行列,可他毕竟不是武林中人,面对这诡异的点穴法,也是一筹莫展……外面待命的随从中,除了近卫军之外,他倒是也带了几个贴身护卫的大内高手,可是梵汐目前的身体,根本不能被外人看!而且他刚才只是解了个哑穴,梵汐单薄的身体就已经受不了用那么强的内力强行冲撞开穴道、还吐了血,都不知道有没有内伤,再乱来一次……他无论如何都不敢拿梵汐的命开玩笑!
现在,想要帮梵汐解开穴道的话,只有去一个地方可以试试看——
……
就在茗仑抱着衣衫已经穿戴完好的梵汐上了八抬大轿,声称梵汐大学士遭到奸人暗算受了伤,先是浩浩荡荡的抬进了王府,又避开众人耳目后,悄然上了蓝顶小轿前往另一个不可告人的地方时……在京城近郊的枫树林里——
一袭白衣,俨然一副翩翩俊美公子模样的罪魁祸首,千夜,也飘然现身。
只不过,在这没什么人的偏僻树林里,此时却不止他一个人罢了——
“真是少见啊!堂堂漠北三妖的媚妖,怎么想起现身京城了?难道是漠北的男人不够用了不成?”
千夜的态度懒洋洋的,充满了调侃,虽然言语间若有若无的露出鄙夷之色,却也没有夹杂着任何敌意——飞箭传书的人,正是眼前这个犹如妖孽再现的女子。
——这就是他在最后关头放弃带梵汐走的理由!
因为,他要见的人……不适合带着那个美人来!只好暂时把梵汐交给那位茗仑王“保管”几天!
“主人让我问问你,事情进展的如何了?”
——对面的妖娆女子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却也没有多少尊重,她的主人和眼前这个桀骜不驯的男人只不过是合作关系,她为主子办事,没必要为了千夜的出言不逊而跟这个江湖上有名的冷血动物生气。
当然,她大老远从漠北赶过来,自然不会只是为了问句话那么简单,但是前面说了,他们只不过是合作关系,她也没有跟这个人禀报行踪的义务!
“转告他,事情进展得越来越有趣了!他的两个目标,我已经接近了一个,现在进行的很顺利,茗仑王已经对北冥府下手了,目的恐怕是盯上了那十万近卫军的兵符!给我点时间,说不定还能一石二鸟!”
“不愧是千夜,主人还真是没看错人!”女子显然是喜出望外。
出乎意料的顺利,让她甚至忘了千夜之前的冷嘲热讽,不由自主的赞叹起来。
可惜,千夜根本不领情——
“即使你的主人这么夸我,我也不会高兴的!没用的称赞倒不如陪我过过招,进京这几天实在太无聊了,连个对手都找不到,全身的骨头都痒得很呢!”
其实也不是很无聊,不知为什么……千夜在冒出这个念头的同时,脑海里竟然是那个美人挥之不去的身影,还有被他欺负的时候各种各样楚楚可怜的表情……哼,所以他才有点不高兴,气这个女人来的不是时候!
“免了吧,除了我家主人和银婆婆之外,相信不会有人会有这种兴致的。”
——媚妖耸耸肩,并不否认自己技不如人。
因为,这三个人加起来——便是江湖的巅峰!
……
随着夜幕渐渐落下,蓝香宫里一如平日的达官名流的轿子川流不息。
在蓝香宫,能接近宫主白玉公子的人,其实并不多,但能够接近他的人都知道一个规矩——当白玉公子所居住的院落门口挂起了一盏橙色的风灯的时候,无论任何人在发生任何事情的情况下,都绝对禁止去打扰!
蓝香宫的人,只知道这是必须遵守的规矩,却没有人知道这规矩定下的理由……人们都偷偷的私传说,白玉公子能做的如此之大,背后必然有牢不可破的后台,挂起那盏灯的时候,便是他和那个幕后大金主约会的时候……
事实其实和传闻差不多,只不过纵然有关于蓝香宫这个“宫”字的来由传说,但谁敢真的去设想,跟白玉公子约会的人,便是当今的圣上呢!
只是今天……灯是挂上了,逸尘也确实来了……
只不过这“约会”可能进行不成了!
因为,逸尘和梵沐围着松软的床榻,正都是一脸的焦急,梵沐的床上睡着的不是别人——
正是茗仑刚刚送来的梵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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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 正文 第二十章 隐形的敌人
“怎么会这样!谁干的——”
逸尘的龙颜大怒自不待言!
这个人也是他从小呵护长大的青梅竹马——梵汐,是他们大家的宝贝,他堂堂一国之君,书 香 门 第也从不曾对梵汐假以辞色过,更别说把人弄成这样!
……到底是哪个混蛋不要命了!
当着茗仑的面,梵汐依旧是默默的摇头,只是这一次极力隐忍住了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他不能老是掉眼泪,北冥不在了,自己便落到了这个地步……丢脸也要有个限度!
“皇兄,还是先把他的穴道解开再说吧!”
茗仑试过,所以知道逸尘这样问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虽然话是对这逸尘说的,可茗仑的目光却转而向一旁的梵沐求助——梵沐的功夫虽然是他们之中除了梵汐之外最差的,但和梵汐已经是天壤之别,亦能称得上是高手!最重要的是,梵沐对穴位的了解和研究是他们之中最全面的,虽然实战不及他们,却是一本移动的“武学宝典”!
要解开梵汐身上的穴道,又不能再用内力硬冲,更不能找外人……这件事,只能让梵沐想办法!
梵沐的本性本来是那种一脸纯良,满腹精明的人,很少有人见他不是运筹帷幄的时候……可此时的梵沐却已经炸了毛——床上这个被人糟蹋的伤痕累累的人,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是他一直都在拼命呵护的亲弟弟啊!
直到被茗仑提醒,才从愤怒中清醒了神智,在梵汐身上小心翼翼地试了几次之后,竟然无力的摇摇头——
“这种古怪的点穴法,我也解不了!我们只能换一种方法试试看——”紧紧地蹙着漂亮的眉头,在心里诅咒了那个不知名的混蛋千次万次之后,却还是不得不在自己的力不从心面前低头,“茗仑,等一下我和逸尘给梵汐运功疗伤,一边补充他的内力,你趁机用足所有内力按照常规的办法给他解穴,我们的内力在他体内相互抗衡,应该可以把冲击力降到最低!”
结果……到头来他的办法还是跟茗仑差不多,只不过这个办法没有他们两个的帮忙,梵汐根本就扛不住!
而更加让三人感到郁闷的是——直到花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按照梵沐的办法把穴道解开时才发现,原来根本的问题就不在手法上!是内力!对方用普通的点穴法而已,但是因为附着的内力过于强大,才会导致他们怎么都解不开,产生了误会!
“梵汐,谁干的!”
眼见他解了穴道,逸尘望着虚弱的密友,恨得咬牙切齿的把问题重新搬上了台面。
只是梵汐的眼神却左右闪烁——
“……一个……一个江湖无赖……”
“我觉得……让他先好好睡一觉吧……”
梵沐看他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继续问下去,也是徒劳无功,而且这么一直问下去,梵汐只会想到那些痛苦的事情,心里会更加难受罢了。
这晚,梵汐睡在梵沐的房间里,被青梅竹马们给他掖好被角,在温言细语地安慰下睡的浑浑噩噩,噩梦连连……
而外面甘心替他守夜的皇上和王爷,还有亲哥哥,却无论如何也合不上眼!
“逸尘,我要去给梵汐报仇——”
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弟弟,从小在他们的保护下半点伤害都不曾受过,可是梵汐身上那些屈辱的伤痕……梵沐第一个就坐不住了!
“有我和茗仑在,你别插手……万一被人知道你没有死,母后追究起欺君之罪来,到时候不仅是你,恐怕还会连累整个宰相府!”
逸尘把心爱的人极力安抚在怀中……其实,他不让梵沐插手,还有一层考虑,解穴道的过程中,感受到的对方的武功实在是让人心有余悸,他不想爱人也卷入危险!想到梵汐身上那些遭到凌辱后留下的触目惊心的伤,万一那人对梵沐出手,他简直不敢想下去……
“茗仑,你怎么看——”逸尘想及此,果断的把目标锁定了一边正凝神思考,显然也是为追凶的茗仑,“要不要我借几个御前侍卫给你?”
很显然,这事儿他是皇上,没法出面,只能茗仑出面辑凶,而且现在北冥不在了,也许他们两个总有一天能够修成正果也说不定……可这事儿又不能明察……
“不用,调宫里的人不合适,我有更好的人选——”
茗仑狠狠的目光像是能把院子里的荷塘月色都凝结成冰一样……他的心肝宝贝遭人侮辱,他要把那个畜生抓来凌迟!三千三百五十七刀,一刀都不能少!
而且,他的确有相当合适办这件事的人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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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记忆的伤痕
数日后,“遭到刺客袭击受伤”后,暂住在茗仑王府的梵汐大学士伤愈回家了。
公子大难不死,宰相府里,自然是一派欢天喜地,从宰相大人到丫鬟婢女,连扫院子的老头儿都无一不是满脸喜气的模样。
这也难怪,那个漂亮纤细、走到哪里、哪里就有麻烦、还常常玩失踪让府里每次找他找到鸡飞狗跳的公子……这一次也平安的结束了“失踪”,总算毫发无伤的回府,单是这一点,就该放鞭炮庆祝了。
只是,这一次公子的样子和平时却大不相同……以往若是有什么惊险刺激的经历,一定会跟大家显摆个不停,把什么都写在脸上、像孩子一样单纯的公子……从回到家开始便常常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连那招牌式的灿烂笑容都几乎看不到了,虽然有时候也为了让大家安心而努力的挤出点笑容、也同样很好看,可那双空洞的眸子里显然并没有笑意,让人忍不住的担心。
而且,回家五天以来,公子呆的时间最长的地方,只有浴房——
池子里的水烧的温热适宜,上面飘着五颜六色的干花不时泛起各种甜腻的香味——梵沐偷偷送的“百花包”果然名不虚传,他要的就是这浓郁的香……最好能浓郁到让他恶心,彻底消弭掉他身上曾经驻留过的那个男人的气息!
梵汐狠狠地揉搓着早已泡的晶莹透亮的皮肤,转眼之间那里便又多了一道伤痕……每天这样洗,总有一天可以洗干净吧?其实那些痕迹早就已经消退,真正退不掉的是那不堪的一幕又一幕留在他心中的痕迹。
那之后,知情的几个人都绝口不提那件事,不过逸尘却以各种名义给宰相府派了不少大内侍卫,名义上是侍卫,他还是看得出其中不少大内高手——这是对青梅竹马的他的保护。
所以,这些天来,宰相府里还算安宁,也没闹出刺客之类的事。
那个人害怕了?还是玩腻了?
泡在热水中许久后、却依旧冰冷的手划过大腿内侧,他猛地打了个机灵,分明只是自己沐浴时寻常的触摸,却在经历了那件事情之后,身体变得异常敏感起来……曾经被那个人花样百出的蹂躏,最让他不寒而栗……除了那份难以弥耦的屈辱心情,还有自己的身体当时也曾不争气的“投降”,他不是不记得,在崖底的那个夜晚,自己究竟昏迷过多少次,可是身体却像是逐渐的适应了那种折磨似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