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作者:
开盖有奖 更新:2021-02-17 12:44 字数:50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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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VIP13。05。1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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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安承,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的每个眼神每个表情每个动作,还有你曾经对我做过的一切的一切,
都会成为呈堂证供,证明,这辈子我永远不会放过你的全部理由!
男主残疾、心脏病。
女主经历过家庭和情感的变故,心理小阴暗。
看这两只怎么纠缠吧。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强取豪夺
搜索关键字:主角:郁安承、辛妍 ┃ 配角:岳川、谢宇楠、惠恬儿 ┃ 其它:可能比较虐
VIP最新章节 1(一)
我和郁安承第一次正式见面,是去领结婚证的那天。
前一天晚上我去“贵丝”做头发。
这家位于湖东最高档商业区的美容美发会所其实应该叫“贵死”才对,之所以抵挡不住全市贵妇名媛趋之若鹜的热捧,除了无微不至或者说无孔不入的贴心服务,恐怕就是男发型师那一张比一张妖孽的脸蛋了。
我不是贵妇也非名媛,到这里来弄头发不过是因为我认识范建。
他是我小时候的邻居,而且神奇地与我从幼儿园到高中一直同班,这家伙在学校的时候就爱往女生堆里扎,长大后果然如大家所看好的成了一名优质的gay。
当然在这里他是“首席发型师ADRIAN”,一个多次获得国际美发大奖的资深发型专家,温柔英俊,春风得意。
但我除了知道他那个引人联想的真实姓名,还知道他十七岁就辍学出来打工替他爹还赌债,而且和这家会所的老板——一个四十多岁的已婚男人保持着同性情人的关系。
此刻他正笑语晏晏地给一个脸孔雪白,五官都像画上去的老女人吹头。
我百无聊赖望着窗外,突如其来的一场雨,把落地玻璃外的灯红酒绿搅得一塌糊涂,我幸灾乐祸地看着一个穿皮草的女人在大雨里狼狈地崴了脚,刚想笑,却又在隐隐的闷雷里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
范建为老女人披上大衣,任她弹拨着自己白嫩的脸蛋,又留恋地躬身将她送到门口,才有气无力地向我招招手。
“怎么这个态度?不是号称对每位客人都像对待情人一样?”我坐上转椅不满地看他打呵欠。
“你一天伺候六个情人还容光焕发给我看看。”他漫不经心地用兰花指拈起我头顶的一绺头发,“想怎么弄?”
我看着镜子里一摊乱蓬蓬的头发没有主意:“你看吧,怎么贤良淑德怎么弄。”
他还是懒洋洋的:“要去相亲啊?”
“不,结婚。”
“那我直接叫人给你做新娘盘头?要不要再定个跟妆?”
“不用,只是去领结婚证。”
“靠,再过两个礼拜才是愚人节好吧。”
我只好直截了当:“他们答应为我妈提供肾源,婚礼举行后就可以手术。”
剪刀“呲”地擦破空气,在我耳边带出一丝凉意。
范建有些咬牙切齿:“靠,都说子女是来讨债的,我们怎么他妈的都反了,上辈子该欠了他们多少啊。”
我还笑:“不管如何,你该先恭喜我嫁入豪门。”
他冷笑:“豪门?本市最大的豪门就是做酒的和做马桶的两家,请问那一家?”
S市自古就是富庶之地鱼米之乡,古代号称“销金窟”,如今也是商贾云集经济发达,要说产业做到最大的,一家就是有几百年历史、底蕴深厚的“郁氏”酒业,还有一家是以某新锐品牌卫浴誉满全球的郑氏。
“郁氏。”我轻声说。
曾经,这是我用最感恩的心反反复复在心里默念的一个名词。
我11岁,爸爸在一场车祸中去世,身患尿毒症的妈妈精神失常,奶奶成了我的监护人,没有任何收入来源的她卖掉了我父母的房子,用以支付我的学费和我妈的医药费。
我14岁,奶奶去世,把我和卖房所剩的钱一起留给了我叔叔。
一年后,我叔叔对我说他生意失败,把包括我家的钱在内的几乎所有钱都赔光了,要承担我和表妹的学费已经很困难,无力再负担起我妈的治疗费用。
我不相信,吵闹哭喊到下跪磕头,也抠不出一分钱来。
无数个晚上,在储物间窄小的地铺上,我想在黑暗中永远都不要再醒过来。
而就在我走投无路的15岁,我妈的透析治疗已经停了三个月之后,郁氏,与某个助学基金联系在一起,将我从困顿与绝望中解救出来。
当我第一次在中学的大礼堂,作为受捐赠者的代表,从郁氏掌门人郁广庭手中接过那个标志着恩赏的信封,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的感恩戴德昭告天下时,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
校领导庆幸他们找对了人,大部分同学在鄙夷我的表演天赋,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时的的我,丝毫没有尊严被践踏的羞耻,只是感激,感激到就算让我下跪去吻他们的鞋子,我也愿意。
因为郁氏对我的捐助还有一项不为人知的补充:他们不仅会负担起我从初三起到大学毕业的全部学费,还承担了我妈妈的医疗费用。
不仅是我,对于郁氏的这项举措,连校方都感到意外,但很快我们得到郁氏的解释:鉴于我是郁氏助学基金的第一个申请人,而且又品学兼优表现突出,因此格外受到垂怜。郁氏还郑重表示,希望我好好学习努力上进,将来成为有用之才,回馈社会报效国家,不辜负他们赐予的这一份福祉。
我在不胜庆幸的同时也不胜惶恐。
我学习成绩充其量中上,除了从小练习舞蹈,是校舞蹈队的主力之外,别无所长,但是这一份殷切期望让我从此发愤图强,一举考上了本市最好的高中,进而又考上本市一所重点大学的英语系。
可能因为资质的问题,大学的学习并没有那么得心应手,然而临近毕业大家都在焦头烂额地找工作的时候,我却被幸运地宣布留校了。
那时我也像没头苍蝇一样投身在找工作的大军中,像我这样有几分姿色但是没有资历又缺乏资质的应届毕业生,该碰的灰都碰了,该受的骚扰也都受了,工作却还是和大部分人一样没有着落。现在天上忽然掉下个馅饼,随之而来的流言蜚语自然也足以砸死我,甚至有人有眉有眼地说我和那个套假发镶假牙的系主任长期保持着肉体交易。
我本来朋友就不多,这一下更是成了孤家寡人,因为寝室里那个人缘最好的女孩本来是最有希望留校的。
摸着良心,我承认,我没有资格得到,但是,我不能放弃这个名额。
大学的收入虽然不高,但是稳定,假期又多,我可以照顾我妈,此外还可以有时间打零工,大学里我就已经开始接一些出版社或涉外旅行社的资料翻译,只要肯牺牲时间,这笔收入并不一定比工资低;因为有舞蹈底子,我在大学参加过学校颇具规模和影响力的模特儿队,范建有时会帮我联系一些档次不算太高的秀,发型模特儿或者车模,钱也比工资来得快。
我需要钱也需要时间,我无力回馈社会报效国家,只想努力地和我妈一起活下去,从15岁起我就和我妈相依为命,她神志不清而且长期卧病,连身边的至亲都避之不及,任何能让我们活下去的机会,我都必须紧抓不放。
尊严从来都是峭壁岩缝里傲然绽放的花朵,而我要的,只是一根能让我爬上山崖的绳索,从我接受施舍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彻底放弃了尊严。
如果还有什么让我的羞愧之心没有完全泯灭的,那就是郁氏。
虽然大学毕业后郁氏对我的捐助也宣告终止,但一直以来,我有个卑微的愿望,就是有一天,我能有机会,回报这个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馈赠者。
他们给我的不仅是钱,更是活下去的所有力量与希望。
只是他们太过高高在上,这几年郁氏的佳酿已经上了国宴的酒桌,郁广庭也已经位居省商业协会的副会长。而我与郁氏最近的接触,不过就是在他们投资兴建的大学图书馆落成典礼上,作为迎宾将郁广庭白发苍苍的老母亲搀扶到主席台上。
我一度为自己一厢情愿的念头感到可笑,回报郁氏?我这样的人,与其说是没有机会,不如说是没有资格。
可我没想到,郁氏却以这样一种出其不意的方式成全了我,而且,将我的身价一举抬高到,郁氏掌门人儿媳的地位。
上个月,在我留校工作还不到半年的时候,郁氏由一位姓佟的助理出面,温和而郑重地向我提出了一宗交易:他们提供给我母亲匹配的肾源,并承担所有相应的手术费用,而我,要在最快的时间里,嫁给他们董事长的儿子——郁安承。
那一瞬间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原来,终究,还是要还的。
我不知道这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预谋,还是草菅人命的闪电决策,我只清楚地感觉到,我对这个世界仅剩的最后一点感恩和愧疚,如摇曳在寒风的烛火一样熄灭了。
我思考了三天,在母亲的病危通知书又一次被塞到手里的时候,毅然做了选择。
选择的结果就是,我别无选择。
“郁安承?”范建停下剪刀沉吟,“你们有过交往吗?”
我吸了口气:“从来没有见过。”
“你不觉得,这个人肯定有问题?”
对于这个即将成为我丈夫的人,我没有热情,也没有勇气去探究。
我只是清楚地知道,如果他是一个毫无缺陷的正常人,这单交易才是真正的荒谬至极。
“我已经签了协议,见不见有什么区别?”
“协议?”
我像背乘法口诀一样流利:不得悔婚,不得单方面提出离婚,无任何财产支配权,无财产继承权……甚至,不得单独离开婚后的居所三天以上,不得与任何成年男子有半天以上的单独相处时间……
范建的口气蓦地激动起来:“你这是要断送自己一辈子!郁广庭现在的老婆不过三十多岁,有一对才上小学的龙凤胎,只听说他第一任妻子早逝,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还有个已经到结婚年龄的儿子!这个儿子绝对有问题!残疾,弱智?如果是个变态或者虐待狂,你还有命吗!赶紧去撕掉这个狗屁鬼协议!”
“不能反悔!如果反悔,他们有权收回那个肾脏,”说到这句我才觉得唇齿发寒,“而且,我的工作,应该也是拜他们所赐。”
范建极力压低声音:“你他妈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我摇头:“我的肾和我妈不匹配,现在肾源的供需比是一比五百,我曾经把我的肾挂到网上交换和我妈匹配的肾源,可是没人理我。再不手术,我妈活不过半年。”
范建对着一撮头发半天剪不下去,猛地把剪刀往地上一扔:“靠!”
我用平静到几乎玩笑的语气:“放心吧,他们要的是我的人,不是我的命,如果人生安全真的受到威胁,我会提供呈堂证供来寻求法律保护的。”
范建将我头顶的一绺头发在指间绕了几下又放下:“辛妍,我记得你大学那会儿,好像听你说,你爱上了一个人?”
眼前浮起一个清晰而又模糊的高大身影,英气勃勃的柔道服,将对手一个漂亮的过肩摔之后,对着我振臂骄傲地吼叫。
我低头拾起剪刀,头顶的碎发簌簌地掉在脸上,刺进眼里,酸涩地疼。
我揉揉眼睛,抬头微笑:“你一定是听错了,我的心里,早就没有爱这个字。”
雨在凌晨的时候停了,天色还是阴沉。
下午一点我准时接到电话,是佟助理的声音,沉稳而礼貌:“辛小姐,车子已经接近您的办公楼,您可以下来了。”
我走下楼,看到一辆器宇轩昂的黑色轿车缓缓驶来,稳稳停在花坛边。
副驾驶座的门打开,一个穿深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下车来。
他快步向我迎上来:“辛小姐这边请。”
不过几步就到,这礼数着实周到得有些多余。
他像护送一样恭敬地走在我身边,又补充了一句:“安承在车里。”
我下意识地顿了顿。
车窗上散落着昨夜未干的雨滴,映着枝条萧索的几株树影,除此以外,就是一片深黑。
车门被拉开:“辛小姐,请。”
我刚要动步,一个白色的身影像风一样席卷过来,手臂猛然间被攥得生疼。
是个女人,穿着白色碎花的棉质睡袍,光脚穿着拖鞋,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