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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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三七二十一 更新:2021-12-16 18:18 字数:5037
舅环判纳稀?br />
“回伦敦。”安含饴回答。
“为什么?娃娃不能在我们身边长大吗?”黎宇煌蹙眉问,目光看向一旁的漫漫,漫漫冲他甜甜一笑,没有说话的意思,解释这种事该由大人来说,比较有说服力。
毕竟只有五岁,做主决定自己的事,会吓到人。
安含饴说:“我没有什么可教她的了,回英国能学到很多生存之道。”
“她是去参加某种特训吧?将来和你一样。”出生时就决定好的路,他能理解。
“可以这么说,我们生存的环境不允许我们手无缚鸡之力。”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比别人强,才能活的长久。
“安安……”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黎宇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她是心疼,是怜惜,但她又强悍的不需要心疼和怜惜。
“怎么,怕了?”安含饴挑眉问,他要真是怕了,她会带着娃娃立刻离开,再不出现在他眼前,毕竟是普通人,没有经历过她们的生活,害怕是应该。
“不是怕,是心疼。”黎宇煌说:“我们以前生活的环境不同,你以前的生活我无法体会,但以后我会参与,会学着适应,那样你不需要太累,以后有我。”
一句以后有我,深深的触动了安含饴的心,她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安定,以后有他,她的将不再孤独,虽然有闺女娃娃,有亲如家人的伙伴们,她也不孤独,但有些情感,是他们弥补不了的,比如爱情。
一个爱她的男人。
虽然他没有说爱她,但他的行动和言语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不是注重表面的女子,比起表面的承诺,她更相信心灵的感觉。
“嗯。”轻轻的嗯了一声,安含饴伸手回抱住黎宇煌的劲腰,脸埋在他的胸膛,安心不已,这个胸膛,这个怀抱,从今以后将是她的栖息之地,直到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
她已经认定他了,漫漫也认定他了。
不知何时漫漫已站在他们身边,安含饴低头,母女俩同时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自己明了就好。
黎宇煌在安含饴的住处,心安理得的住了下来,以养伤为借口三天不去公司,公司自有火鹰和叶子坐镇,他只要偶尔上线和火鹰,叶子讨论一下,然后就大爷似的躺在安含饴舒适的沙发上看电视。
其实,他裂开的伤口抹上药后就不怎么痛了,凉凉的伤口处感觉有点痒,不过在他能接受的范围,两天就愈合结痂了,三天好全了,并且不会再裂开,这得多亏了安含笑提供的药,据说,市场上是没得买,维森亲自为他们所配。
他不关心药的来源,只想着怎么让安含饴没有理由赶他走。
黎宇煌过起了真正颓废的生活,安含饴就悲剧了。
每天要接送娃娃上下学,还要伺候家里那大爷,时不时还要受他骚扰,不用上班的乐趣没了,安含饴宁愿去上班,有时候她真想把他从楼上推下去,或者是用根绳子吊上去。
好不容易挨过了三天,在安含饴耐心快崩溃的时候,那姓黎的大爷终于良心发现,一大早带着她,大摇大摆走进总裁室,安含饴顿时松了口气。
倏然,电话铃声响起,将埋首在一堆文件中的黎宇煌抬起头,侧身掏出外套里的手机,见上面的来电显示,眉头不自觉的蹙起。
但他还是接了起来,又是来不及说话,电话里已传来略带哭泣的哽咽声音。“煌,你到底在哪儿?我怎么找不到你,你也不回家?”
会这么说话的,除了黎家的大小姐,知秋没有别人。
“姐,我说过,哪里不是我的家。”淡淡的声音平静的说道,黎宇煌蹙起的眉头能夹死蚊子,以前怎么没发觉他姐是那么的缠人,每次打电话问他的行踪,都以为她只是在关心他,而现在他只觉得烦。
或许是心变了,所以连带的一切都变了。
“煌,我好久没见你了,今晚回家来,好吗?”还是那几句,黎知秋每次打电话似乎都要说上一会。
“姐,我再说一次,那里不是我的家。”平静的声音带了点冷硬,昭示着黎宇煌的不悦。
但电话那头的黎知秋并没感觉到,还在不死心的说:“煌,你为我受了伤,我很担心你,你回家来好不好?”
“我的伤已经好了,你不用挂心了。”黎宇煌客气的应付了一下,说道:“我还有事要忙,先这样了。”
说完挂了电话,黎宇煌抬手揉搓着眉心,一手将手机扔在桌上,身躯靠向椅背,黎知秋缠人的本事彻底惹怒了他。
“谁的电话,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了。”扑进门的安含饴,刚好见他将手机丢在办公桌上,神情看起来有些疲惫,忍不住出声问。
安含饴对自己说,她这不是在关心他,只是好奇,黎知秋又说了什么?
能让他蹙眉,一定是为他姐的事,她甚至希望黎知秋就这样将他招了回去,她好清静清静。
想到他将要回到黎家,安含饴心里忽然不舒服起来,找不缘由,就是心不舒服。
黎宇煌看了她一眼,薄唇轻起,“姐的。”
“噢。”安含饴在心里欢呼,宾果,猜对了,自己真的可以去摆摊算命了。
但是,欢呼过后,心里怎么涌上一股酸涩的感觉,安含饴凝眉。
“就这样。”对于她的反应,黎宇煌显然不满意,不,是非常的不满意。
“不然呢?”安含饴反问,她决定忽略心里不该有的酸涩感。
黎宇煌站起身,走向安含饴,在她面前站定,伸手抬起她的下颚,咬牙切齿的提醒道:“她可是曾经勾—引过我。”
他不信她这么快就忘了,他当时和她说的时候,她一脸的惊疑。
“你受勾—引了吗?”安含饴顺着他的话问,语气平淡的仿佛在说天气。
她居然没有一点的生气,这个认知让黎宇煌大受打击,但他还是咬牙回答。
“没有。”斩钉截铁的吐出没有两字,黎宇煌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些,也带着疑问,他当时明明和她说了,再问一次是想确定什么吗?
显然黎总是多虑了,因为安小姐下一句话,气的他差点背过气去。
安含饴是这么说的:“那我就没有什么好担心了,等你哪天受勾—引了,就知道我会不会生气。”
黎宇煌叹了口气,一手拉她入怀紧紧的抱着,一手轻轻的扯了下她垂在耳边的发丝,口气无奈的道:“你呀!有时候我真想掐死你,矛盾的是,又想抱你入怀,好好的吻晕你。”
“别矛盾了,先把那堆文件处理了,不然,今天别想准时下班。”安含饴推开他,转身想走,手腕被一只大手钳住,轻轻一带,撞入黎宇煌的怀抱,她还没反应过来,唇被封住,呼吸被掠夺去。
深长的吻过后,黎宇煌在安含饴唇上咬了一口,才满意地放她出他的办公室。
而安含饴则是逃也似的跑了,上次的擦枪走火,她没有忘记,也是一个吻引起的,好在后来黎知秋被绑架的电话救了她。
上次的错,这次她绝对不会再犯。
事实证明安小姐离神算,还是有一段不近的距离,下班前黎宇煌被一通电话招走了,据说是回了黎家,黎大小姐闹自杀,爬到房顶上,黎老怎么劝都无效,管家只好电话请黎宇煌去黎家救命。
安含饴听了之后,只觉得心里无名的火气往上冲,努力的压下,淡定的下班了,走之前她笑了,我让你当好人,等着,姐跟你没完,心里同时也有了决定。
“亲爱的妈咪,谁惹你了?”走出幼稚园大门,来到安含饴面前,漫漫疑惑的问,看了看四周,没有她伟大爹地的车,娃娃心里有数了。
“还能有谁。”安含饴愤愤一哼,牵起漫漫的小手就走。
“爹地没和你一起来?”漫漫明知故问。
“他有得是去的地方。”不提黎宇煌还好,一提起,安含饴就一肚子火,她决定不再理那个说一套做一套的家伙。
安含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被那个她不屑的人影响到了。
漫漫帮她爹地喊冤,“可是爹地他……”
“不准叫他爹地。”打断娃娃的话,安含饴回头恨恨的命令,那表情,仿佛只要漫漫再叫一声,她立刻丢下娃娃,走人。
“好吧!”漫漫无奈的一摊手,心里哀叹,生闷气的女人不仅伤不起,而且更惹不起。
为她可怜的爹地默哀。
安含饴满意了,还是娃娃和她最亲,至于那姓黎的,哪儿凉快,哪儿去吧!
“妈咪,爹地打电话来说,让你陪他参加游艇会。”漫漫刚放下电话,快乐跑到厨房当传话筒,向她妈咪传到她爹地的旨意。
安含饴没有听后面说什么,直接前面的就拍飞了,正在炒土豆丝的安含饴,拿着锅铲转身,晃了晃手里的铲子。“跟你说过,不准叫他爹地,他不配,怎么就是记不住?”
“可他是我爹地啊?”漫漫霸气的一摆手,御姐架势自然流露。
“是也不准叫。”坚定的说完,安含饴转身直接不小御姐了。
“好吧。”小御姐很是上道的说,立刻更换表情。
“妈咪,你老板让你陪他参加游艇会。”小御姐果断把爹地改成老板,放学的时候妈咪就叫她不准再叫爹地,娃娃一直没当回事,这回看来她妈咪是认真的了。
娃娃想不通的是,她爹地哪儿惹到她妈咪了?
问号在小御姐的头顶盘旋,任她再聪明,也只是个刚满六岁的孩子,大人复杂的世界有些还是漫漫无法理解。
“跟他说,我没空。”干脆的让漫漫去拒绝,陪他参加游艇会,想都别想,为了他姐又跑了,到现在还没舍得回来,在他姐那里一定乐不思蜀,安含饴想起来就有气。
既然那么在乎他姐,叫他姐陪他去好了,黎知秋肯定求之不得,自己也落个清净,真是皆大欢喜,但,心里的怒火是怎么回事,肯定不是因为他,安含饴咬牙压下怒火,手里的锅铲狠狠的翻炒着土豆丝,完全把土豆丝当成黎宇煌的脑袋在炒。
“可是……”小御姐一副欲言又止,小脸纠结地拧起小小的眉头。
“你还有可是?”安含饴转身,警告的瞪了身后的娃娃一眼,拿起装盐的盒子,放了一勺盐进锅里,然后放下盐盒子,继续翻炒土豆丝。
“有。”小御姐坚定的回答,还很用力的点了一下头,借以证明她真的还有可是以后的话说。
安含饴手里的锅铲一顿,无比的庆幸她已经放下盐盒子了,不然她会将整盒子盐都倒进锅里,然后就换成土豆炒盐巴。
“妈咪,我以为你明天没事,就帮你答应你老板,明天的游艇会你陪他出席。”小御姐一副我犯了错的忏悔样,低着头不敢看她家妈咪。
“宝贝,没事儿,老板就是把我丢去喂鲨鱼,妈也去。”可怜妈说得一脸豪情壮志。
小御姐望天,我知道你早就想去跟鲨鱼玩了。
赶紧将土豆丝装盘子里,安含饴把锅子放到水槽里后,蹲下身抱了抱漫漫的小身子,她最看不得她闺女这样了,闺女一低头,就是叫她去跳楼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妈咪,你真的会去?”漫漫不放心的问。
“当然。”安慰够了,安含饴站起身,一手端起盘子,一手牵着娃娃。“走吃饭去。”
“我们不等爹地了吗?”习惯了和爹妈一起吃饭,见少了她喜欢的爹地,漫漫下意识的问道,话一出口,小御姐就后悔了。
随后想起,刚刚在电话里,爹地没有提到要不要回来,她也忘了问,这大概就是妈咪生气的原因。
母女俩很欢乐的吃完晚饭,安含饴早早的上床睡觉,很高兴今天没有人和她分半张床,以为能有个好眠,在床上纠结了半天,就是睡不着……
安含饴是纠结的睡不着,黎家这边是被折腾的没法睡,闹跳楼的黎知秋,在黎宇煌回到黎家后又在房顶上坐了一阵,就是不见黎宇煌上房顶去劝她下来,她心里开始纠结了。
看着屋子下面站的人群,一个一个都在好说歹说的劝慰她,甚至有人都给她跪下了,她母亲安若英更是哭得不成声,面容痛苦,头发披散,那是佣人死死抓住她,阻止她爬上屋顶时,挣扎过度弄散了头发。
此时的安若英,哪里还有平时有钱太太的高贵优雅,完全是担心女儿的母亲,而黎家的当家,黎震桦,却只是坐在水池边,面无表情,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而最该出现的人,黎宇煌,他居然进屋后没再出来,黎知秋又是眼泪巴巴的往下掉,煌回来了,就是不来看她,她知道自己肯定又让他失望了。
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