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节
作者:管他三七二十一      更新:2021-12-16 18:18      字数:4991
  黎宇煌瞪他,显然不想再多谈,穆尔却不死心,还想说什么,黎宇煌忽尔说道。
  “明天见。”伸手关了视频,黎宇煌有些疲累的靠向椅背,心想,安安现在做什么?漫漫应该睡了吧,瞄了一眼电脑桌面上的时间,都十点多了,该回去了。
  坐直身关电脑,总裁的门开了,傅纬探进颗头问:“要回去了吗?”
  确定电脑关了机,黎宇煌站起身往外走,他一出门顺手将门带上,总裁室内马上陷入黑暗,密码锁额同时锁上。
  这回不用火鹰开车了,本来火鹰还想开车,被黎宇煌阻止了,以太晚为由,让火鹰开了另一辆车回家,人都是肉长的,都需要休息,明天才会有很好的状态应付繁重的工作。
  车子开进黎家花园,停在水池边,黎宇煌还没有下车,四周过来四个保镖,把车子围住戒备的看着四周。
  “煌,你回来了?”人未到声先到,黎知秋的身影从水池另一边的假山后闪了出来。
  黎宇煌下车,等着黎知秋走进。“姐,你还没睡?”
  黎知秋一走进,习惯性地扑进黎宇煌怀里,谁知,黎宇煌往旁边一闪,黎知秋扑了个空,转身委屈的看向黎宇煌,他躲开了,他居然躲开了。
  心划过痛楚,苦涩的开口。“煌,我在等你。”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去黎家吃饭
  黎宇煌漠然的脸上眉头蹙起,看着黎知秋强颜欢笑的脸,实在不忍,声音平淡的道:“姐,你伤还没有好全,不该急着出院,熬夜更是不好,快去睡吧。”
  “医院没有你啊!”美丽的脸上染上凄楚,黎知秋舜也不舜的直视黎宇煌深邃眼眸,她在里面看到的是如同以往的关心,却不再和她亲近,他的怀抱一直是她的栖息之地,她以为会一直是,并且没有期限。
  她曾创景,她和她的煌,能像最浪漫的事里唱的那样,做着最浪漫的事,慢慢的一起变老,他还依然拿她当手心里的宝。
  现在他却拒绝她的靠近,黎知秋觉得她不能接受,她也接受不了。
  黎宇煌一愣,医院里没有他,这话听起来很正常,但不该是由一个做姐姐的对弟弟说,他清楚他姐对他有了不单纯的感情,以前他由着她,宠着她,即使她犯了错,他也会帮她善后,或许给了她不好的讯息,才会有今天禁忌的情感。
  他不该再纵容了,以前他不觉得有什么,别人怎么说,他都不与理会,但现在不行,随便一个处理不当,受到伤害的会是安安和漫漫。
  黎宇煌看着这张精雅略显苍白的脸,到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小时候的维护,历历在目,他终究还是不忍心,黎宇煌叹了口气。“去休息吧。”
  说完,黎宇煌率先走进屋子,由于时间太晚,黎老和安若英早已经睡下,黎宇翔还没有回家,黎家客厅虽灯火通明,其实就管家一个人。
  见黎宇煌回来,立刻迎了过来恭敬的问:“少爷回来了,需要为你准备宵夜吗?”
  “不用了,带大小姐去休息。”淡淡的吩咐完,黎宇煌不再看黎知秋一眼,也不管她有没有跟进来,转身和傅纬一起上楼。
  管家错愕的看着黎宇煌和傅纬上楼的背影,少爷这还是关心小姐啊,怎么不直接带小姐进来,反而让他去扶她。
  他是从下看着两人长大,以长辈的身份乐见两人好事,以前安若英对黎宇煌的苛责和随意打骂,老爷装作没看见,但他看的清楚,小姐对少爷的维护,还有两人从小培养的感情,即使在少爷拿回恒远集团,尽管恨透了老爷,依然看在小姐的份上,让老爷坐上恒远董事长的位置。
  管家一直认为他家少爷是爱小姐的,不然不会无限度的纵容和疼宠,他想,等少爷娶了小姐,再由小姐从中协调,少爷终究会原谅老爷。
  但从现在的情形看,情况有点不秒了。
  小姐,管家猛然回神,看了看四周,客厅没有黎知秋的影子。
  他赶紧出门找,心祈祷可千万不要出事,黎家大宅最近特别不安全,因为黎宇煌住进黎家的缘故,他时常看见有不明人士守在大宅外,虽然加强了守卫和保全,但真要有一意外,他就是死也难面的老爷。
  “管家,煌是不是不要我了?”悠悠的声音飘过来,管家循声看去,只见黎知秋坐在水池边,双手抱膝,眼神木然的看着他。
  “没有的事,小姐别多想,少爷是太忙了,没顾得上小姐,这不,少爷让老管家我来送你回房休息。”脸上是对黎知秋的心疼,管家心里不舍极了,他家自信亮丽的小姐,何时有过这样的表情和难过。
  “是真的吗?”木然的眼眸有了一丝光彩,黎知秋转头表情认真的看着管家的脸,像孩子征求大人的肯定般。
  “是真的。”管家肯定的点头,见黎知秋还是由些怀疑的样,管家赶紧再接再厉。“老管家什么时候骗过小姐。”
  黎知秋想了想,好像没有,老管家在这个家,是除了她以外唯一不会欺负煌的人。
  黎知秋慢慢的从水池边下来,由于坐姿不正确,下地时脚一麻,身子往前倾,好在管家眼明手快的扶了她一把,才不至于摔倒。
  黎知秋在老管家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回屋子。
  谁也没有注意到,二楼的阳台上,一个人影站在那里,嘴角勾起算计的弧度,沧桑的脸上是狰狞狠戾,在夜色里格外吓人。
  听到脚步声,他很快收敛起面部表情,换上一副平静脸孔,目光转向夜色。
  “桦,知秋又为黎宇煌哭了,连门都不让我进。”愤恨的声音有些尖锐,安若英来到阳台,将一杯牛奶放到茶几上,自己也坐到藤椅上,眼神哀怨的看着黎震桦。
  “这是她自找的,谁叫她不知道以退为进的道理。”黎震桦冷冷说道。
  安若英站起身,走到黎震桦身边,伸手抱着黎震桦的腰,语气轻柔娇媚的能酥人骨头。“老爷,你帮我们的女儿想想办法吧!她是真的爱惨了黎宇煌那个野种。”
  狠毒的话语和安若英脸上的表情成反比。
  “以后不准让我听到野种两个字。”将安若英柔软的手,狠狠的甩开,黎震桦冷冷的警告,野种两个字是黎宇煌的痛,也是他的耻辱,当年他娶黎宇煌的母亲,一是看上恒远集团,二是为了羞辱那个看不上他的女人,所以娶了她,却不碰她,让她独守空房七年。
  而他,当时心里还是有痛的,想找女人又怕引起黎老爷子的怀疑,只好回头找旧情人,在旧情人的怀里慰藉寂寞,同时也在她身上发泄愤恨,直到黎宇煌的母亲因车祸去世,他才幡然醒悟,真正受折磨的人只有自己。
  妻子一死,他马上娶了安若英进门,对于安若英对黎宇煌的态度,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的报复死去的黎宇煌母亲。
  但现在他的女儿爱上了黎宇煌,这是他纵容的结果,但也是抬头的武器,他会让黎宇煌生不如死,黎宇煌还敢住到家里来,就要有所觉悟。
  “老爷。”安若英轻柔的语气,唤醒了黎震桦的思绪,他看着被自己大力挥倒在地上的安若英,睡袍敞开,等于是半裸的坐在地上,黎震桦一把拉起她,往房间走。
  不一会儿,房里传出低吼和女人似快乐似难受的声音,在暗夜里交织,楼下的保镖面无表情,仿佛没看见般,犀利的眼神一一扫过四周,非常的尽忠职守。
  另一个房间,黎宇煌立在窗前,硕长的背影给人冷寂之感,眸光看着月亮,妈妈说,心里想着事情往往会失眠,只有放宽了心境,才能真正放下。他失眠不是一两天,也不是一两年,而是从七岁妈妈去世开始,他就失眠,一睡下就开始做噩梦,然后醒来就睡不着,多年来一直这样。
  他每天只能睡不到五个小时,要不是他年轻,家上身体好,不然早倒下了。
  他的两个生死之交,甚至天天期盼他倒下的那一刻,他们说一定要留住那一刻,以后老了要是还活着,可以拿来取笑他。
  还真是损友,连关心都说的这么含蓄。
  忙碌的早晨终于过去,该开的会议也已开完,黎宇煌进了总裁室就没再出来。
  安含饴抱着文件走向总裁室,傅纬迎面走来,安含饴没有看见,直直的撞了上去,傅纬赶紧扶住她的腰,关切的问:“怎么了?”
  安含饴抬起头,见是傅纬淡漠一笑,算是打招呼,随即垂下头,淡淡的吐出两字。“纠结。”
  低沉爽朗的笑声逸出,傅纬看着安含饴的眼光多了几丝明黠,兴味十足的说:“分享一下为何。”
  能让她纠结的除了漫漫,他还找不出有别人,或许煌以后也会是个,不过是以后的事。
  “娃娃昨晚给我挖了个坑。”安含饴说,声音幽怨的类似于抱怨,娃娃才六岁,就给她这个妈咪挖坑,虽说这是娃娃已常做的事,自从带娃娃回T市,她给自己挖坑愈加信平凡了。
  “又挖了个坑?”傅纬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一个音,安含饴抬头,送他一记冷眼,给得着这么震惊吗?傅纬摸着鼻子呵呵笑,万分好奇的问:“那你跳了?”
  安含饴翻了个白眼,这不废话吗?无比骄傲的说:“当然,娃娃是我的命,她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别说只是坑,龙潭虎穴她也敢闯。
  “你又跳了?”声音又高了一分,傅纬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安含饴,他记得上次娃娃才给她挖了坑,这才几天啊?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呢?
  难道母亲在自己孩子面前都这么白目,明知山有虎,便往虎山行,还是说母亲疼孩子,疼到可以纵容一切,无限度。
  傅纬这边还在阴郁,安含饴又补了句更不长记性的话。“只要是娃娃挖的坑,多少我也跳。”
  若是别人,她家娃娃还不屑为他们挖坑,想跳都没得跳。
  绕过傅纬来到总裁室前,安含饴敲了敲门,也不等里面回应,径自开门走了进去。
  黎宇煌从文件中抬头,见安含饴进来,微微一笑,招了招手,安含饴十分配合的走了过去,黎宇煌伸手握住安含饴的手,轻轻一带,将她带入怀里安置在自己腿上,抽走她手上的文件,随手丢在桌面上,双臂很自然的环在她腰际,胸膛紧贴着她的背部。
  “这里是办公室。”背上温热的温度,让安含饴轻颤了一下,立刻稳住,声音淡淡的提醒着,但也没有起身的意思,任他抱着。
  “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将头埋在她秀发中,闻着她秀发上的馨香,黎宇煌满足的闭上眼睛,放松全身的肌肉。
  “你昨晚没睡?”感觉到他的疲惫,安含饴轻声问。
  “没有你在身边,睡不着。”黎宇煌笑的邪气,她在关心他,发现她能有这样的心思,他心情极好,所有的疲惫都因见到她而散去。
  也表达着意在言外的想法。
  “强烈的建议你去买瓶安眠药,不然妄想症会更严重。”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安含饴淡漠的脸上波澜不兴。
  黎宇煌看出她的心思,狠狠的在她的脖颈出吻了一口,直到出现令他满意的痕迹,他才罢口。
  安含饴怒,脖颈上传来的痛,让她知道身后的男人下口有多狠,咬着唇想站起身,离开他的怀抱,却让他箍得更紧,因她这一动,他身体某处起了反应,安含饴更是懊恼不已,同时也疑问,男人都这么冲动吗?
  脸上泛起不自在的潮红,娇艳欲滴,神情却无比淡定。
  “别动,不然我可保证不了会对你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从黎宇煌薄唇里飘逸而出,安含饴僵硬着身子,不用他说,她也知道。
  良久,安黎宇煌平息着身体的燥动,她的态度,让他不安,自信在遇上她时变的不起作用,强烈的想要得到她的保证。“安安,答应我,别离开我!”
  “我不是在你身边吗?”安含饴平静的说道,承诺是最没用的东西,想反悔,随时都可以,但她没有那么洒脱,更无法保证。
  她知道他想要她的承诺,她不想骗他,许下的承诺就是欠下的债,要还得,所以她从不轻易许诺。
  黎宇煌清楚她在迂回的避开,这让他心里的不安更甚,更急切的想要拥有全部的她,他指着安含饴的心说:“把它给我。”
  “还是那句,要我的心,就必须得用完整的心来换,不然……”后面的话,安含饴没有说完,特意将完整加重音,她扬着下巴,坚定的语气足够证明她的决心,然而内心却不似上一次说这话时的冷硬了。
  如果安含饴够诚实,她就会明白这一点,可她拒绝去深想,可她忘了,不去深想不表示问题就不在。
  黎宇煌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