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作者:
管他三七二十一 更新:2021-12-16 18:17 字数:5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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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严重的指控,安含饴看了游语西一眼,游语西回她一个耸耸肩,表示她也没有办法。
再说她也好奇啊,也想听听安含饴怎么说。
安含饴叹口气,好吧,没有就没有吧,她接着吃饭。
见她不说话,李菲又道,“别装了,我们就是想听听八卦而已,我们都知道昨天下午的热闹,你一个没落下,含饴,跟我们说说吧。”
李菲连撒娇都用上了。
安含饴放下勺子,“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
“昨天黎大小姐来公司,发生了什么?”程秀雅问,她也不是拐弯抹角的主,午休时间本来就不多,吃完饭就散伙。
其余吃饭的人听到这话,纷纷竖起了耳朵,上班时节奏快,没有八卦时间,也找不到消息来源,所以趁吃饭的时间巴不得多听点消息,好回去部门放广播。
因为黎大小姐四个字,在恒远集团等同于不定时炸弹。
“你们何不去问陈阿娇本人?”安含饴心情好,手里拿着果汁转着圈。
陈阿娇?众人茫然,程秀雅和李菲异口同声发问,“谁是陈阿娇?”
正文 第三十三章 似曾相识
程秀雅和李菲的声音不大,也就靠近她们餐桌的两三桌能听清她们的谈话,那几人努力竖起了耳朵,就怕错过好戏。
“看吧,中国历史欠缺了不是。”安含饴慢条斯理的说,“汉朝的金屋藏娇里,陈阿娇那么有名,在汉朝的身份地位无人能及,你们口中的黎大小姐和她不像吗?”
李菲的勺子掉到餐盘里,程秀雅嘴角无限抽搐,只有游语西最冷静,她朝安含饴竖起拇指,“高,高人高见啊!”
不知道还不觉得,听她这么一解释,还真这么回事,比喻的真是太贴切。
“我们怎么没想到?”李菲郁闷的问,安含饴理所当然的说,“这就是智商问题了。”
“那,昨天的车祸呢?”这回问的是游语西,她的声音很低,毕竟是要比李菲和程秀雅年长几岁,知道事情的轻重。
会问,她不是想八卦,而是真的关心。
安含饴目光一沉,面上没了笑容,“你们怎么知道?”
车祸的事,虽然不是秘密,这世上也没有绝对的秘密,她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但是连她们都知道了,安含饴嗅到一丝诡异,她的警觉心开始跳出来工作,由于身份特殊,她有着一般人所没有的敏锐,和对待事情的多方面考虑。
因为有一丝的算错,损失的可能就是生命。
“徐倩今早在办公室说的那叫个得意,给我们炫耀她的无所不知呢。”李菲一脸不屑,果断的把徐倩给卖了。
而她自己还毫无所觉,气愤难平。
徐倩,她记得这号人物,跟她一天进恒远集团,在秘书室时处处针对和排挤她,安含饴勾起嘴角。
看来,黎宇煌身边出了人才了,昨天的事,不可能是追杀他们的人说的,任务没有完成谁敢拿出来显摆,招人嘲笑吗?
恢复神色,安含饴状似不经意的问,“她有说,谁告诉她的吗?”
三人同时摇头,“没有,没有,没有。”
安含饴冷冷一笑,“其实,昨天的车祸,是一场没有人员伤亡,普通又无趣的车祸,我知道的就到此,先走了。”
安含饴说完站起身,将餐具拿起放到回收车上,出了餐厅。
助理办公室,火鹰出国,叶子也出门了,只有安含饴一个人呆在办公室,很多时候都是她一个人,可怜的连说句话的人都没有,上班后没多久,李菲给安含饴送来黎宇煌的快件和一份等着签字的文件,两人闲聊了几句就各自办公。
安含饴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低沉的应声,“进来。”
得到回应,安含饴推门走入,办公桌后的男人没有抬头,安含饴走近他,将文件和快递放在桌上,“黎总,这文件急着要,快递是秘书室刚送来。”
黎宇煌翻看了一下,拿起笔快速的签下自己的名字,把文件递给安含饴时顺便抬头,安含饴刚伸手接,黎宇煌忽然收回手,细长的眸子微眯起,面上明显的不悦,邪魅的嗓音夹着雪花,“我昨天的话,安小姐看来是当耳旁风了。”
安含饴一愣,什么话?他每天说那么多话,要是没一句她都要记得,那该多累。
安含饴茫然的小脸彻底激怒了黎宇煌,心里压抑着掐死她的冲动,妖孽的面容上却是邪魅的笑意,她真的忘了,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忘了他的话,很好,很好。
安含饴心里开始打鼓,做他的助理以来,她已经渐渐的摸清了黎宇煌脾气,他笑得越灿烂,表示他心里的怒气越旺。
“我记性向来不是很好,黎总可以给我一些提示。”安含饴微笑,黎宇煌邪魅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将安含饴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安含饴顺着他放肆的目光看向自己,倏然想到他离开时说的话,暗叫了声糟糕,赶紧解释,“不是的,那些衣服拿去干洗了,下班后才能拿的到。”
黎宇煌一瞪眼,勉强接受她的说辞,将文件丢给安含饴,拿起快递拆开,里面掉出一张纸,轻飘飘的落在办公桌上,上面的字让安含饴一怔,相对于安含饴,黎宇煌表现的平静多了,拿起纸张直接丢进垃圾篓内。
“黎总经常收到这样的信件?”安含饴淡淡的问,眉头却蹙起,他的表情不该是这样,接到杀手要取自己性命的信件,就算不是歇斯底里,但至少不会是平静。
到不是说知道有人要杀自己,就一定要恐慌害怕,那只是对一般人而言,像她们这样的人被人追杀稀松平常,但黎宇煌毕竟不是她们一个世界的人,他只是家室清白的企业家,并不常与人为恶。
“安小姐这是在关心我吗?”杀手的挑衅,他又不是第一次收到,黎宇煌戏谑的斜睨安含饴,翘起的嘴角昭示着他此刻心情极好。
他以为这个女人和她表现的一样冷淡,自己就是死在她面前,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没想到她居然会问,这是不是表示她有些在乎他了。
安含饴忽然觉得自己多事了,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她怎么会问出这种类似关心的话,要不得,太要不得了。
她抬头直视黎宇煌戏谑的脸,“当然了,黎总你可是我们员工的饭碗,没有了你,我们工资问谁发?”
安含饴大方的承认,让黎宇煌沉了俊彦,他站起身,忽地扣住安含饴的下巴,倾身靠近她的小脸,细细打量,下巴上传来的痛让安含饴皱紧眉头,但见他专注的眼神,深邃的眸子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深潭,仿佛有魔力般,能将人吸进其中。
两人对视,眼中只有彼此,再无其他。
“安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黎宇煌忽然问,眼前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越来越熟悉,但他脑海里却找不出任何关于她的痕迹。
安含饴吓了一跳,心下慌了,他怎么会这么问?从一见面,他就明确表示不认识她,开始她以为他是装的,后来的接触,发现他是真的不记得她,不记得六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让她有了漫漫的夜晚,他不记得也好,回忆只属于她一人的。
“你认为呢?”安含饴笑着反问。
正文 第三十四章 你喜欢我
黎宇煌倏然放开安含饴,面色刷白,额头冒出冷汗,双手抱着头跌坐回椅子上,身体不住的颤抖,仿佛正遭受着极大的痛苦。
安含饴被这突发的状况吓傻了,愣愣的不知所措。
“啊……”黎宇煌低沉的声音在宽敞的办公室回荡,像野兽受伤时的低鸣,那么的悲切和难以压抑。
有些痛是压抑不住,人的力量也无法与之抗衡。
安含饴的心没来由的抽痛,她走过去,扶住他的肩膀,“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声音里的急切和关心,安含饴自己都没有发现,她一颗心都扑在黎宇煌刚刚痛苦的脸和低低的哀鸣上。
黎宇煌抬头望向她,眼神仿佛没有焦距般,因痛苦而扭曲了原本妖孽的脸,深邃内慢慢的有了个人影,他忽然伸手,安含饴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一个前倾,腰上的大手更是带着她无法抗拒的力度,紧紧的扣着她。
黎宇煌将脸埋在安含饴怀里,先前的痛疼缓和了许多,他自己都有些意外,每次只要他一想起脑海深处的那个人影,头就会像有无数的小人拿着锤子在垂似的,那种痛不会致命但却让他苦不堪言,时间很短,只要他不想了,就会慢慢退去,最后消失无踪。
头已经不再痛了,但黎宇煌并没放开安含饴,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多不合理,理智叫他放开,私心却反其道而行,他紧紧抱着安含饴的腰,贪婪地嗅闻着来自她身上的柠檬清香。
安含饴感觉他没有先前的颤抖,以为他缓和过来,轻轻地将他的头推离,抽了张纸巾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像是对待小孩子般小心翼翼,她轻声问,“好点了吗?我送你去医院。”
黎宇煌拿过安含饴手里的纸巾,沙哑着声音道,“没事。”
平静的声音,仿佛刚刚痛苦的人不是他,他从不让人看到他的脆弱,他留给人们的是强大形象,是商场的霸主,没人会想他也有累的时候,他也是个人,也需要关心。
安含饴还是不放心的道,“去医院看看不会花你多少时间。”
她现在觉得他是在闹别扭,故意说没事,他刚才痛苦的表情,是那么的真实,她怎么都不会相信他会没事。
“不用,老毛病。”黎宇煌烦躁的说,语气透着明显的不耐。
面对安含饴的关心,他是害怕的,是胆怯的,从他妈妈死后,没人关心过他,他被送到国外那几年,求学,被追杀,和人干架,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里,他一样坚强的挺了过来。
他知道真相后,他就不再相信任何人,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人会同情你,一切只有靠自己。
所以在那段不知道见不见得到明天太阳升起的危机岁月,挣扎在死亡的边缘,一次次地徘徊,最终他活了下来,回国这些年,他不断的变强,他没有弱点,铁血的作风,让他在起伏不定的商海里站稳了自己的位置。
对手说他是无心的,所以不留余地。
女人说他无心,所以只看他的钱。
连他自己有时都觉得自己无心,所以对谁都可以残忍。
安含饴却是个列外的,上次的意外,她的反应是保护他,可笑的女人,居然想用她微薄的力量来保护他。
安含饴错愕,脑海里不断重复,老毛病,老毛病……
那娃娃会不会也有啊!
想到这个可能性,安含饴不确定的问,“不会传染吧?”
“什么传染?”黎宇煌皱眉,他发现遇到这个女人他皱眉的次数,成直线上升。
“你的老毛病啊?”安含饴下意识回答,看到黎宇煌越来越黑的俊脸,安含饴没法淡定了,“走,我们去检查一下。”
“安小姐,你这是在关心我吗?”黎宇煌站起身双手环胸,高大挺拔的身躯靠在办公桌边缘,好整以暇的看着慌乱的她。
安含饴翻白眼,她关心的不是他,是她们家漫漫,谁叫漫漫小小身体里流着一半他的血液,她不能大意。
安含饴还在为漫漫不值,黎宇煌倾身靠近她,低沉的声音又传来,“安小姐,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近在耳边的声音吓了安含饴一跳,她抬头,不其然的撞进他深邃的眼波里,安含饴看到他眼眸内有着一层复杂,似喜似忧。
安含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懂了,但不能否认,黎宇煌的眼眸,确实有勾人心魂的能力,难怪有那么多的女人栽在他手里,安含饴倏然一惊,她开始害怕了,害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沦陷,在他的深邃里。
“黎总,你想太多了。”安含饴微微一笑,用很冷静,很平淡的声音说,“既然你没什么事,我先出去做事了。”
安含饴刚一转身,腰被人扣住,然后是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身子已经半躺在办公桌边缘,也就是黎宇煌刚刚靠的位置,并且,黎宇煌压在她上边,只见他眸子深幽如日月潭,唇角还挂着一丝欠扁的笑意,“我可以确定,你喜欢我?”
声音里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震地有声。
安含饴只觉得轰的一声,她仿佛听到自己脑海里有根弦断裂了一半,还剩一点在垂死挣扎着不愿断开,她脸颊一阵热,又有些气恼。
她自己都还弄不清楚喜不喜欢他,他凭什么这么铸锭,凭什么?
他对她而言,只是娃娃的爹地,会给予关心也因他是娃娃的爹地,再无其他,安含饴这么告诉自己,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