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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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 更新:2021-12-16 18:15 字数:4927
「那他真的是魏征本人啰!」她内心雀跃不已。
「没人说他不是。我发现妳真的满吸引人的,或许妳还有败部复活的机会。」他邪恶的上下打量她。
「很抱歉,我高攀不起那王爷夫人的位置。」她承认在他未取笑她前,她是有那么一点心动的感觉,可在认清他脸皮下的真面目后,倘若再强行逼她,她宁愿自杀。
「哈哈哈。」他又是大笑不已。
「我并没有说错。」她十分恼怒。
「王爷夫人的位置?妳想到哪里去了?一旦我挑中的女子,全都得和我上床!」
什么?和他上床?瑷玛吓得倒退一大步。
老天,那她不等于被推入火坑?可恶的县太爷,险些误她一生!
「那些女人太可怜了,全受到你的利用。」
「我现在反悔了,我决定就是妳!我要妳生下我的孩子。」他渐渐的靠近她。
「不要!我不要!」那她不就等于是生小孩的机器了。
「由不得妳。」
瑷玛摇着头。天,这鬼地方鬼习俗,她快受不了了,她要逃开,绝对要逃开!
她立即掉头走人。
「梅瑷玛,妳认命吧!」
瑷玛捂住耳朵,拒绝听他如魔鬼般的声音。
宋漓膺敛起笑意,深深地凝视她柔弱的背影,内心有了决定──她是他要的女人。
她绝对逃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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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宋漓膺那头暂时毫无动静,可瑷玛却是日夜寝食难安,若他真的宣告要她,那她岂不完蛋?听他讲的样子,女人对他而言,只是供他取乐,为他生小孩罢了!
她拐着脚在闺房内慢慢地走。是该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可她缺少钱,也就是古代的银两,要是她就这样负气的逃走,绝对会饿死在街头,那她不就得不偿失?
正当她在伤脑筋时,太医推门而入。
「梅姑娘,妳在试走吗?」
「是啊!你不是叫我有空便走动练习一下,这样才好得快吗?」
突然,她有了主意,她瞥见太医腰间的钱袋。
「那成效如何?」太医关心的问。
「已经能走了,只是还无法走得太快。」瑷玛走回床边坐下。
「梅姑娘,妳能痊愈得这么快,这都得感谢宋王府出手大方,提供珍贵的医药来治疗。」
「那是太医医术高明。」嘴上虽然笑着说,其实她心里又怕又愧。太医,你可得原谅我,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太医笑得咧开了嘴,丝毫不察有人正欲对他下手。
「梅姑娘,把脚伸出来吧!再换几帖药,妳就能正常走路了。」太医蹲了下来。
「麻烦你了,太医。」别怪她、别怪她……
「好很多了,梅姑娘,妳很配合。」太医一边替她换药一边道。
瑷玛偷偷将花瓶内的假花取下,暗自祈祷此举能成功。
「妳怎么都不说话呢?梅姑娘?」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瑷玛闭起眼,直直地往太医的后颈击下去。
「妳……」太医瞪大眼,一阵天旋地转后便身子一软的倒下。
「对不起、对不起!」瑷玛慌忙的取钱,不敢回头看太医的惨状,东西随意的收一收,准备逃走。
她迅速往后门的方向跑着,幸运的是,一路上没遇上什么人,她心想,只要出了那扇门,自己就和宋漓膺毫无瓜葛了。
她就要重获自由了!她开心的雀跃不已。
第三章
宋王府上上下下此刻是人仰马翻,宫中太医遭人重击后颈受伤一事,不但令宋王府大感不可思议,就连唐太宗都十分关切。
幸好太医只是昏迷,现在已经清醒了。
「是梅姑娘,我太大意了,看她一脸纯真可爱的模样,怎会……或许她是真的需要钱!」太医的颈项已裹了一层白纱布。
瑷玛?是她下的毒手?宋漓膺摇着风扇,面无表情,深不可测。
「我知道,你好好休息吧!什么都别说。」说话的是魏征,他和太医是好友。
「魏征、宋王爷,你们别怪她。她应该是逼不得已的……今天的事,你们就奏禀皇上,是老臣不小心受伤的。」太医要求道。
「你……」魏征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好友就是如此善良!
「太医可以不必袒护她。」宋漓膺终于打破沉默。
就算她再怎么需要钱,也不能动手伤人!
「皇上的烦忧已经够多了,别再让皇上为我这不起眼的事多操心。魏征,答应我吧!」
「你先休息,醒来后我们再谈。」
「魏征、宋王爷,请以皇上为念。」太医仍坚持道。
魏征看着他,「好吧!我答应你先不上奏,可是皇上一定会拨空来看你,届时,你再考虑清楚是否要讲。」
太医微笑的点头,闭上眼休息。
魏征替他拉上棉被后,要求道:「宋王爷,我们能否到外头谈谈?」
宋漓膺点头,两人来到后花园。
「魏宰相有何打算?」
「宋王爷意下又如何?我既已允诺,就会三言九鼎。」魏征挑明立场。
「这女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宋王府内动手。」他看不出来她是这样的女人。
整件事她计画多久了?还是一时鬼迷心窍,临时起意?
「那五位女子魏征会派人送回去,不再勉强宋王爷,目前最重要的是处理好太医的事。」
他岂会看不出来宋王爷对那选中的五位女子毫无兴趣?他的心思只有他懂。
「我会将瑷玛抓回来,毕竟长安城她不熟,那就逃不远,她该回来给太医一个交代。」但在那之前,他会先教训她。
「我也认为是该如此!只是她一个女人能到哪里去?人心险恶,怕会受骗。」魏征担忧的道。
「那是她罪有应得,不值得同情。」
「宋王爷能否将这件事压下?我答应过太医,就要办到。」魏征要求着。
「她的罪不该如此宽赦。」宋漓膺冷漠地撇唇。
「逮到她时,就由太医决定吧!只是我很好奇,宋王爷要用什么方法引诱出梅姑娘?」
此时此刻,怕是她早已躲起来了。
「我自有法子。」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银票上头印有皇赐,普通的百姓用不得,只是可怜了太医,白白挨了伤。
宋漓膺面露凶光,闯荡塞北,直征匈奴、突厥的气势一涌而出。
魏征见状竟起了寒意。
宋王爷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他不禁担忧起梅瑷玛的未来。
那女子怎会如此的笨呢?竟然在太岁头上动刀,除了不要命外,他找不到其它的字能形容了。
她──好自为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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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热闹非凡,熙来攘往,恰巧这两日又碰上市集,如蜜蜂似地齐涌赶集至此。
琳琅满目的玩意看得瑷玛眼花撩乱。
她检查过太医的钱袋了,零散的银两少之又少,全是银票居多。有钱人家就是如此吧!她得找个当铺或钱庄将钱换开。
「姑娘,过来看看,我这发臀可是江南进口的,不买可惜!」小贩朝她招手。
瑷玛摇摇头,她用不着那些东西。
事实上一路走来,她确实是大开了眼界。这里的女子各个是白皙丰满,走起路来扭扭摆摆,所穿之衣十分通风,男人看了养眼。
相形之下,她就像是个营养不良的小孩。
瑷玛东看西瞧,明白长安不是她能久留的地方,可是她出不去呀!在她逃出宋王府一个时辰后,那个东门就派兵驻守,往来的人都要验明身分。
瑷玛的心怦怦跳,是不是要逮捕她的呢?
「哎哟|」突然,她跌了个跤。
「妳是没长眼睛吗?妳撞到我了!」对方恶人先告状。
瑷玛自地上站了起来,正想开口回一句,一看见对方的模样,她立即噤若寒蝉。对方人高体壮,论口才地虽赢得了,但若相较于蛮力,只消一拳就够她横尸街头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即使百般不愿,但识时务者为俊杰。
「知道就好,下次出门要小心点。」那人臭骂她后,举步离开。
瑷玛欲哭无泪,明明是他来撞她的啊!
平白无故的跌了一跤,幸好她的脚没再度受伤,否则真是雪上加霜。
唉!现在她哪儿也去不了,只能等东门的守卫撤退后,才能有机会出城……不!与其在此空等,不如四处走走,看看有什么公告,说不定她可以好运的搜集到黑暗之洞的资料。
拍掉身上沾到的灰尘,她提起精神,决定要把过去不好的事全忘掉,只要没有宋漓膺在,到处是天堂。
前方聚集了一大票的人,他们正对着墙壁窃窃私语,她好奇的走上前。
「宋王爷的选亲有了结果了?」
「是啊!那女子真是幸运。」说话者羡慕之意浓烈。
啊!那么快就有结果了?瑷玛讶异不已。「那名女子是谁?」
她一说话,众人的目光马上聚集到她身上,左瞧右看,然后各个瞪大眼。
「发生什么事了吗?」他们的眼光彷佛自己多长了个眼睛似的
「照片上的女子不就是妳吗?宋王爷正在找妳呢!妳就是宋王爷的逃妻!」
瑷玛瞪大黑白分明的杏眼。
宋漓膺……他太卑鄙了!竟然派画匠将她的容貌画上去,但话又说回来,她何时成为他的逃妻啊?
哇!好可怕!她还是脚底一抹,赶快溜要紧!
于是,她在众目睽睽下奔离现场。
「快,别让她逃了,宋王爷下令,抓到她有一千两的赏金,快抓住她!」
闻言,瑷玛的小脸几乎扭曲,她往后一瞧,嘿!竟有一大票的人在后头追着她。
我的妈呀!可恨的宋漓膺!让她成了过街老鼠。
她更是加紧脚步,努力的往前跑,穿过交错纵横的巷子,确定后头无人时,这才缓下速度,庆幸自己暂时无后顾之忧。
她真的会被宋漓膺害死!瑷玛欲哭无泪。以后不但无法光明正大的逛街,而东门又有守卫派守,目前她就像个困兽似的动弹不得。
先找个偏僻旅舍投宿好了,否则待在街头,被发现的危险率太高,宋漓膺找她找得正紧呢!
她的小手住口袋一摸──
咦?她的钱袋怎么不见了?啊!是那名撞倒她的男子偷了她的钱袋!她怎么那么笨呢?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为何她还那么大意?
她终于深刻体会到何谓屋漏偏逢连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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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漓膺乔装成富商,神情淡漠的走在探子的身后,如鹰般锐利的目光四处搜索那矫小的背影。
「前天在东门的公布栏前有很多人见着梅姑娘,还来不及逮住她,她便逃之夭夭了!」探子恭敬的答道。这位十二岁就纵横沙场,战功屡屡的宋王爷可是百姓心中的神话人物,见着他,自是又敬佩又仰慕。
「一定要尽快的逮到她,她已是我的人,婚期也已择定好,不能容许她逃脱。」宋漓膺眼中有着誓在必得的决心。
「是,捕抓梅姑娘的事,我们会加快速度的。」
探子心想,有多少人争着想当王爷夫人,那梅姑娘有幸雀屏中选,为何还不知福的逃脱?可能和宋王爷闹脾气吧!
探子接着又道:「宋王爷,我们在地上发现了这个。」他遮上一袋钱袋。「这银票上印有皇赐,普通百姓用不得,可能是因为这样,梅姑娘才丢
了它。」
丢了它,那她靠什么过活?再笨的人都会将里头的银两取出!
宋漓膺秤秤它的重量,她所花的不多……恐怕她是遭偷窃。
一思及此,他的胸口瞬间猛地一撞。
「要丢掉钱袋时,她不会傻得没把银两取出,所以,恐怕她已出事了。」
宋漓蹲口气略急。她是不是被绑架了?
「宋王爷……」探子这才觉得事态严重。
「加派人手寻找,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看到她!」宋漓膺严肃的命令。
「是,属下马上去办 」
探子语未毕,另一名探子又奔上前。
「宋王爷,有梅姑娘的消息了!」
闻言,宋漓膺情绪失控的低吼,「她人在哪里?」
「在……在二胡巷口的当铺……」这是那个一向表情自若的宋王爷吗?
探子们纷纷吓软腿,直到宋漓膺飞奔而去,才不约而同的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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瑷玛不舍的摸着她的金项链,她好不舍,但为了生计,她不得不变卖它。
她在当铺门口来回徘徊,引来当铺老板的注意。
「小姑娘,来当东西吗?」当铺老板阅人无数,瞧这位姑娘眉头深锁,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肯定八九不离十。
「老板,我……这金项链能当多少钱?」瑷玛拿下脖子上跟了她三年的金项链低问。
当铺老板仔细研究后开口,「这是真金吗?」她会不会骗他?
「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