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节
作者:
翱翔1981 更新:2021-12-16 18:14 字数:4779
。”
林肃年显然喝了很多酒,周身满是酒气,说着,手附上了曾予尔的肩头,曾予尔猛一瑟缩,如被响雷击中,她想过林肃年会像他爸爸一样嘲讽她,看不起她,却没想到会被他轻薄。
“放开我!林肃年,你放开我!”她感到那手越来越不安分,她越挣,他越用力,忽地,颈间一凉,睡衣的前几课扣子已被拽开。
“装什么装!小骚货!你要是不骚,在我家睡的第一晚你穿什么睡衣!过来,让哥哥上一次,试试是不是真的那么爽!”
林肃年的污言秽语和他的动作一样粗鄙野蛮
,曾予尔剧烈地挣扎,用尽力气惊惶大声叫喊,尖锐的声音在别墅里一遍遍回响,却收不到任何效用,目之所及,没有一个人出来救她……
“别喊了,你妈不在家,我爸也不在,其他人听见了,也会把自己当聋子。”林肃年森然笑着,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转瞬,像一匹凶光毕露的恶狼,恨恨盯住她的眼睛,“你瞧你,嗯?瞧瞧,你一来,这个家乱成什么样?你是谁?你凭什么住这里?真以为你能当林家的人,还是段景修靠不住了,你就像你妈一样再找个男人傍?啊——我怎么样?一家人嘛,我不会拒绝你的,不过,你他妈得让我爽,我验过货,才肯要你!”
“林肃年,我没打算长留在这里,我准备走,马上就走,你放开我……”她力气不及男人,只能试着示弱来给自己找条生路。
林肃年钳住她的双手,向前几步,把在压在墙上:“马上走?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哥哥要先爽一下,剩下的什么都好说……”
酒气混着男人的气息逼近,曾予尔拼死挣扎,来不及思考,她的膝盖狠狠一抬,向林肃年的裆部顶去。
“啊——”男人惨叫,手蓦地放开。
曾予尔几乎是连滚带爬从他的禁锢里逃出,只是,才跑到楼梯边,就被林肃年拽住肩膀,“啪”一声,她受力跌倒,膝盖和手肘撑着地板,耳根和左脸颊一片火辣辣地疼,接下来后背一阵痛楚,天翻地覆,再有意识,她竟然从二楼滚落到缓步台中央,浑身没有一处不痛,左耳嗡嗡作响,像有一鼎大钟在她脑袋里不停地敲。
林肃年见她还有力气挣扎,拎着她的领子,从地板上提起:“老实了没?还跑不跑?你要是点下头,我就放过你,段景修算什么,女人腥都不碰一下,我,呵,保证让你快乐。”
曾予尔大喘着,四肢瘫软,只能用气音说:“你,林肃年,你不得好死。”
林肃年被刺激到,撩起她的裙摆,手伸了进去,一边骂一边啃咬她的脖子,曾予尔仰头看着高高的吊灯,诡异的,带着死亡气息的,目光一偏,角落里装饰台上摆着的白瓷花瓶映入眼帘,她颤抖地探过手,够到,在林肃年准备把她的睡裙从她身上撕下来的时候,使力一挥,“哗啦啦”的碎裂声和惊叫打破了之前的喘息和宁静。
楼下似乎终于有人走动起来,曾予尔坐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地板上蔓延的殷红,足有五秒钟才找到自己的灵魂,慌不择路中,她只能选择逃走。
脚上的拖鞋在刚
才挣扎时早已不翼而飞,她从鞋柜中找到自己的雪靴,顾不得身上已凌乱破碎的睡衣,打开别墅的门,一路狂奔。
后面有人追出来,她猜大概是林家的司机或者保姆。
人的求生本能在面临生死边缘才能体现出来,曾予尔寻着光线,跑到口腔里溢满血腥味,才稍稍停下来,回头看一眼那魔窟一样的地方,然后曲起淤青的膝盖继续逃亡。
耳旁山风呼啸,好像有一头野兽正追随她咆哮,直到一辆车急刹车停到她面前,车灯带来的一丝暖意让她终于放下心。
里面的人探出头:“你好,需要帮忙吗?”
曾予尔哆哆嗦嗦蜷在出租车后座的角落,脑子里还在回忆刚才别墅里发生的一切。
年轻的司机好心地从储物箱里拿出一条粉色的毯子,递给她:“小姐,你先盖一下吧,这是我女朋友的。”
曾予尔睫毛上挂着冰凉的泪,她无措地擦一下,然后接过来:“谢谢。麻烦你了,我,我……”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看她,眼里带着不忍,说:“你后面有纸巾盒,你擦下脸上的伤。”
曾予尔在脸上胡乱的摸,到了颧骨处,一阵刺痛,一股不同于眼泪的温热沾在手指上,是血,大概刚才打上林肃年时,是花瓶碎片割到的。
“小姐,真的不用我帮你报警吗?”
“不,不……不用。”曾予尔用纸巾按在脸上,告诉他大毛的地址,“对不起,我现在身上没有钱,到了地方,我朋友会付给你的。”
司机摇摇头,调高空调温度,露出友好的笑:“这么晚来到这边,一般很少有回程的,要么也是空车,我就当帮忙了。”
车子停在大毛家的楼下,她再三请司机稍等一下,可一转身,出租车还是开走了。
如果司机怕惹麻烦,就不会打算帮她报警,所以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厌恶她,对吗,曾予尔?
大毛被曾予尔的样子吓一跳,为了不打扰室友,两人进门的动作十分的轻,但大毛帮她清理伤口时的抽噎声渐渐无比清晰起来。
“尔尔,去医院吧,你的脸……这样会不会感染?……林肃年还是不是人,你好歹也是他名义上的妹妹啊,他怎么连这种畜生事都干的出来!”
曾予尔再忍不住,趴在大毛肩膀哭出声:“大毛,我真的很想逃,离开
这里,再也不回来,我……我受不了了……”
两个女孩抱头痛哭,半响,大毛摇了摇她的肩膀,碰了碰她微微红肿的腮下,眉端一沉,认真看着她:“尔尔,你……你真想逃吗?”
段景修在一间24小时咖啡店和邹慧碰面。
原来邹慧知道在曾予尔那边她什么都问不出来,只能来问段景修,顺便也想了解他的态度。
段景修将之前的过往大概讲了一遍,并把师丹丹的事也告诉她。
在邹慧擦干涟涟泪水,起身准备离开时,段景修请求说:“林太太,我能不能单独见她一面?”
邹慧安慰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改天吧,她很累,还在休息。”
段景修无奈坐下,看向窗外人来人往,眉头揪成一个死结。
邹慧的手机响起,是家里的保姆。
“什么?肃年受伤?出了什么事?怎么在家里会受伤?”邹慧大惊失色,“那尔尔呢,尔尔……跑掉了?”
段景修载着邹慧来到医院,便见到从急诊室推出来的林肃年头上包着一层纱布,衬衫有被撕扯过的痕迹,而他的脖子、脸上和手臂布满的一道道指甲刮伤,让段景修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一个令他失去理智的想法浮现出来,段景修拦住护士,一把将他从轮椅上拽起,抡到地上,对准他的肚子狠狠踹下去!
邹慧惊叫着跑过来阻拦:“段先生,不要!这里是医院,有话慢慢说。”
段景修深喘着,抓起林肃年的衣领:“你对曾予尔做了什么?说!看着她的妈妈,说,你对她的女儿做了什么!”
林肃年脸色发绿,咽咽口水:“Patrick……邹姨,我喝多了,我也不知道发生——”
“妈的,那么多废话!曾予尔现在在哪?”
邹慧看见林肃年手臂上的伤,和他扣子上挂着的鹅黄色布条,明白过来,不可置信捂着嘴巴,跌在地上:“尔尔……”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女儿小小鱼是在曾予尔的肚子里呆足了月份才出生的,现在小家伙一岁多了,眼睛黑黑亮亮,清澈见底,睫毛又长又翘,标准的美人胚子,唯一让曾予尔发愁的,就是小小鱼的头发有些自来卷,要是男孩还好,可是女孩天生爱美,这自来卷将来很影响整体造型的有木有?!
她把责任归咎于段景修的异国基因:“都怪你。”她把手伸向倚在孩子另一边的段景修的头发里,小声说,“为什么你的头发直的跟锥子似的,偏偏小小鱼的,长出来就像被卷发棒卷过一样。”
段景修局促地轻咳:“这样不好吗?等小小鱼长大了,就知道有一头自然的卷发是多么迷人。到时候,她谢谢我还来不及。”
曾予尔翻个白眼,不认为女儿将来会感谢他,常常怪他倒是十分有可能。
小小鱼睡的很香很安宁,段景修用食指轻轻刮着她的脸颊,亲了一口,眼里都是疼爱。
“哎,女儿睡了,我们也睡吧。”他摸摸对面曾予尔的后脑勺,手顺便探进她的衣服里。
“啧。”曾予尔责怪地看他一眼,“我陪小小鱼睡,这几天刚从我妈那里回来,她有点不适应家里,乖,你自己回去睡啊。”
段景修叹口气,仰面枕着手臂躺好:“好吧,反正床够大,我也在这里睡。”
曾予尔瘪嘴笑了笑:“真任性。小小鱼,你爸爸又耍脾气了啊,和我一起羞他,羞他。”
段景修不乐意了,爬过来,搔她的痒:“不准在女儿面前讲我坏话!”
“哎哎——我错了——”
“小鱼儿,你看,她睡多熟——”
“嗯。”
“走吧,她睡醒饿了就会哭的,到时候我们再过来。”他眼神可怜兮兮,揉着她饱满的胸口,“我也饿了,你先喂喂我。”
这两天琅琅实在忙,晚上困的要shi鸟。。。实在对不住了~~~~我诚心悔改,不找理由了,尽情抽我吧。。。
为了弥补大家这几天的等待和最近几章太虐小鱼儿呐。。。晚上补个免费的甜蜜小剧场哈~~~~
☆、追逐
段景修极力控制着车速;略显笨重的商务车在路上几乎飞驰起来,他的指尖不住的抖,集中精力看路况,脑子却都是曾予尔被林肃年侵犯的画面,就好像有人拿了一把钝刀,一下下割刮掉他心口的肉。
他开始后悔;从他们相识那天对她所做的一切,开始感到后悔。
是他一步步把曾予尔逼上绝路;承受伤害和痛苦的不应该是她,而是他这个始作俑者。
到了通往翡翠山庄的那条路;段景修把车速慢下来,沿着路边仔细寻找,两个小时后;依然未果。
曾予尔还在取保候审期间,如果这个时候逃逸,可谓罪上加罪,还有她白天在媒体面前的表态,即使法官认定了他提供的证据,恐怕对曾予尔的判罚也不容乐观。
他想不到她还能投奔到哪里,只好辗转联系到了佟亦。
佟亦接到电话,自然想到了大毛,匆匆下楼准备和段景修一同去。
段景修将佟亦阻止在外:“佟老师,这种小事还是不劳驾你了。”
“你认为,没有我你自己能找到她们吗?”佟亦索性关了车门,疾步错开段景修,向马路边走去拦车。
段景修烦躁地抓头发,锤了下方向盘,倒车停到佟亦身边,咬着牙根:“上车。”
到了大毛租住的公寓已是凌晨,开门的是大毛不耐烦的室友:“又找毛宁?!她刚出去,折腾一个晚上了,还有完没完?!”
说着,暴脾气地将门摔向两人,动作停在半空中戛然而止,段景修一手重重撑住门,眉目冷凛,让人心里发颤:“之前是不是有个女孩来找过毛宁?”
室友谨慎打量两人:“嗯。”
佟亦问道:“她们现在人呢,真的不在吗?去哪里了?”
“我骗你们干什么?那女孩来之后和毛宁两人哭了一会儿,就走了,刚走不久。”室友被刚才段景修的动作吓的不轻,想了想,支支吾吾地犹豫说,“好像是去毛宁的男朋友那里。”
段景修驱车载着佟亦向肖力经常供货出入的夜总会驶去。
路上,在副驾驶的佟亦对过快的车速不免担心,瞥见段景修攥方向盘的手指发白,看来他的紧张担忧也许并不比自己少。
“段先生,我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
段景修目视前方,专心于路况,嘴角压着,眉间不耐地蹙了一下:“我现在没心情做你的学生。”
佟亦的眼神虽然带着试探,嘴上却咄咄逼人:“其
实也不是一个很难的问题,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何必这么快就回避?除非……你心虚。”
“我心虚?”轮到段景修啼笑皆非,“我在曾予尔面前也许心虚,在你面前……呵。”
佟亦叹口气,摇头:“如果一会儿让我见到曾予尔,我一定大骂她一顿。”
段景修猛然狠打方向盘,车轮在深冬湿滑的路面上冲出一道车辙,靠向路边:“下车!佟亦,我不想和多说废话,我来找你是让你帮忙找曾予尔,不是为了——”
佟亦转过身面对他,果决地打断:“——段先生,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是不敢,或者,觉得你说出来的也是假话?”
段景修也把安全带解开,紧紧与佟亦对视,眸中烧着熊熊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