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作者:翱翔1981      更新:2021-12-16 18:14      字数:4767
  曾予尔从床上来到书桌旁,把手机迅速关掉,“啪”地摔在桌上:“段先生,这样总行了吗?”
  “你什么意思?敷衍我?”段景修随后跟了过来,猛拉住她,两人又是离的那般亲密的近距离,但段景修仍然处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他固定住她的下巴,阴测测地盯着她,声音一点点冷凝,低沉,却力度强劲地敲打她的耳膜,“曾予尔,你难道不知道你每天在和谁上床?你晚上在我身下叫的欢实,是不是因为想着你的‘佟老师’?”
  她手上的烫伤被弄疼,倒吸口气,竭力忍着不出声,而对方越来越用力,低头就狠戾地吻下来,不,也许那不是吻,而是疯狂地撕咬。
  她疼,真实地感觉到手上的疼和嘴唇上的疼,她的痛觉神经似乎瞬间被唤醒
  ,从实验室出来一直强忍的泪水簌簌流下来,手臂乱挥,而段景修的力气她永远抵挡不过一分钟。
  他扣住她的手腕一抱,将曾予尔拔地而起,抛到床上。
  即使知道是场必输的战役,曾予尔也没有放弃同样残暴的踢打,只是随后,她明白过来,她长这么大,段景修是她第一个与其过招最多的打架对象,而在这之前,她根本没有发觉,女性在这方面远远不如打娘胎里出生就好战的男性有觉悟,她惯用的每招每式,在这一场对决中通通被段景修一一化解。
  比如用膝盖顶要害,比如用牙齿咬耳朵。
  段景修扯开自己的西装和衬衫,俯身向两边掰开她的双腿压在身下,上边扼住她的下颌,轻松将她制伏。伸手去扒她的裤子,雪白的纤腰露出来,他摆弄她,俯首吸允,把薄薄的睡裤和小裤毫不留情一起拽下来,曾予尔一个战栗,全身绷紧,长长地痛苦地哼了一声,试图转过身去。
  段景修索性直接从后面掀起她的衣襟,当握住那彰显年轻诱惑的胸口,他像只被嫉妒杀红眼的嗜血猛兽,露出尖锐无比的獠牙,一口一口啃噬她背上的皮肤,一手按住她的腰,一手把两颗香软拢在中间,重重地挤捏,拨弄红缨。
  曾予尔瞬地瘫软,捂着脸额头抵着墙壁嘤嘤哭泣。
  段景修忽然拽起她的领子,扳过她,额头死死相抵,呼出的气息大口地互相交换:“现在知道你是谁的女人了吗?还不知道的话,别急,我等下就告诉你!” 怒意和欲望像燎原的火焰烧得段景修理智全无,他的手指热烫,解开皮带,西裤褪到大腿处,放出剑拔弩张的事物,抵在两瓣浑圆之间,咬她的耳垂:“曾予尔,如果你的佟老师知道你除了是‘水弹狂人’,还被我里里外外地玩个遍,你说,他还会要你吗?嗯?”
  曾予尔已经躲到了墙角,无处可去,手臂缩在胸前紧紧抱着,全身发抖,呜咽的声音磨着段景修的最后的耐心。
  他拉开她的手臂,向后反折,腰下借力一挺,她太过干涩,段景修接连撞了几下根本进不去。曾予尔只觉得一辈子的痛都集中在此刻的身下,短促微弱地□了一声,手被他绞缠,她只能试图蜷着躯干,让自己不那么痛。
  段景修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一面拽着她的手,一边抬高她的臀,对准位置,猛地刺入,她忍不住哭叫出来,额头冷汗涔涔。
  段景修也被夹得不好过,寸步难行,这种没有润滑的摩擦让两人同时痛的
  无以复加,他虚伏在她的背上,拉起她的手,想要动一动,缓解疼痛和干涩的压迫感,才发现曾予尔的右手手背上涂了一片白色的东西。
  “这是什么?”他喘息着,碰了碰那块地方。
  “疼,疼,疼……”曾予尔昏昏沉沉地□,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发出了声音,段景修把她弄成最耻辱的姿势,用最残忍的力度将她贯穿,他这样折磨她还不够,居然要来亲手撕裂她的伤口。
  段景修移开手指,不再碰,却在又看见她的手肘和胯骨上也有成片的淤青,与两人平时做。爱时留下的那种星星点点的印记大相径庭,这赫然是摔倒或者被车撞到时留下的伤痕。
  “怎么弄的?”他厉声质问。
  曾予尔只抽着气,满脸冰凉的泪水,不再说话。
  与方才的阴森威胁的气息不同,他现在真的是失控地勃然大怒:“我在问你,这是怎么弄伤的?谁弄的?”
  曾予尔仿佛被唤回了意识,脸仍朝下,声音闷在被褥中:“刚才被米线汤烫的。”
  米线?段景修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也没心情追问她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轻轻松开她的手腕,低吼着托稳她的腰退出。
  曾予尔虚弱无力,瘫软地躺进被子里。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跳动的腿间,复又触了下她的胯骨,声音柔和下来:“那这里呢?”
  “被自行车的把手撞的。”
  段景修又一次睖睁:“自行车?从哪里来的自行车?骑车的人你人不认识?有没有车牌号?”
  曾予尔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他,不耐说:“忘记了。”
  段景修扣上皮带,气得咬牙切齿:“谎话编的不错,小鱼儿。”
  “我没有说谎。”
  “那我刚进门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段景修想起那三通佟亦的电话,“是因为和佟亦有关?对不对?”
  曾予尔闭上眼:“不是。”
  “叮——”两人正焦灼对峙,门铃再次响起,曾予尔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她的公寓地址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而这里除了段景修也只有大毛二毛来过。
  可无论是谁,见到段景修和她在一起的暧昧画面,都会尴尬不已。
  她拖着沉重的身体想要起来,但有人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
  “段……你,你回来!”
  段景修光裸着精壮的上身,胸前和手臂还有几道曾予尔划出的红泱泱的杰作,他故意缓了几步,才把门打开,门外站的果然是
  满脸雨雪愕然愣住的佟亦。
  “……曾予尔不在?”
  段景修敞开门,仿佛在热烈欢迎他的到来,轻松笑说:“在,不过她有点累,正在床上休息。外面雪那么大,进来坐一下吗,佟老师?”
  佟亦的脸色一瞬间难看到极点,充溢在胸间的担忧全部转变成冷漠:“她的电话打不通,我是来告诉她,明天下午下课再去一趟实验室,我有话要问她。”
  段景修抱手臂,诚挚地点头:“放心,我会转告她的。”
  曾予尔贴着墙壁,身体滑落在地,心头所剩无几的希望随着佟亦铿锵离开的脚步声,一点点被踏平,碾碎,磨成粉末。
  段景修双手插兜,站在曾予尔面前,居高临下俯瞰她。
  “怎么,情人走了,你舍不得?你以为他会不介意你刚刚跟我上过床,舍身冲进来救你?”
  她缓缓抬起头,眼里布满血丝,像只可怜的兔子,声音微弱,不知道是因为她真的没力气还是刻意放低了姿态:“段景修,你已经得到了我的身体,为什么一定要毁了我?世界上那么多的女人,你想要任何一个来伺候你,都会比我如你的意。我现在什么都没了,父母、喜欢的人、名声,最后一样,就是我不想辍学,我已经读大三了,在我没做‘水弹狂人’以前,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这个大学我会读不完。可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还能撑多久?”她起身爬到床上,缩成一团,无神地直直看着地面,“‘水弹狂人’也许真的该接受最后法律的处罚了,段景修,我自首,法官会轻判我一些吗?”
  段景修拳头攥紧,手背青筋暴露,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他捞起地上狼藉的衬衫和西装,一语不发,转身离开。
  曾予尔在听见门被摔的震耳欲聋,室内重新归于死一般的寂静,终于确认段景修暂且放过了她。
  第二天,曾予尔还是去公寓附近的药店买了一个新的急救包,因为昨天和段景修厮打的过程中,水泡被戳破,皮也撕裂绽开,露出里面红色鲜嫩的肉,诊所的护士建议她包扎一下,不然弄不好,将来可能会留疤。
  其实留疤对曾予尔来说不算什么新鲜事,谁的身上能永远完美无损呢?只是年轻的时候,皮肤组织生长旺盛,疤痕会很快会被新长的皮肤悄悄抹掉,然而,年龄越大,身体机能一天天在耗损,那些疤痕就不再那么容易在岁月中消失,而是深深地刻
  在那里,铭记着一段段疼痛和愈合的经历。
  下午,曾予尔在实验室里见到了带她做实验的学姐王缇,却没看见佟亦的踪影。
  她自嘲,像这样多好,彼此不见面,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纠结和留恋,各自生活在各自的世界。
  王缇介绍自己时,觉得很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比较迷糊,神经大条,以前也没带过本科生,而且我本科学的不是这个专业,可能有好多实验操作和数据处理的部分,你要比我懂的多呢,所以,咱们其实互相学习吧。”
  曾予尔最开始以为学姐只是谦虚,没想到,她一点都没在客气的。
  王缇研二,也是刚进实验室不久,懂的真的不比她多多少,曾予尔不厚道的认为,论起实验器材操作的熟练程度,王缇可能确实不如她。
  佟亦为她安排这样一位半瓶油的学姐,用意何在?
  她现在就开始为毕业设计和论文发愁了。
  时光的车轮仍在前进,转眼间,她和王缇在实验室里风风火火从一点点查阅文献资料摸索着设计实验,到一起购买药品,再到安排和分配好时间和任务,已经半个多月。
  这没有段景修、没有佟亦、也没有师丹丹掺和的半个多月,除了教室、实验室、公寓,就是谢经理的家,曾予尔过的异常平静且充实,经过那晚的炼狱,她好像又再次获得了新生。
  曾予尔靠在写字台前,拿起日历把每周的周四和周日圈出来,这些天是她负责完成实验的日子。
  想着,王缇的电话打进来:“曾予尔?你明天一早有课吗?”
  曾予尔拿出课表对了下:“有,在一教北区。”
  “正好,我也在北区,你下第一小节课的时候在三楼正厅等我吧,我把钥匙给你,你下午自己去实验室就行了,然后晚上昨晚路过我宿舍楼下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下楼取。”
  曾予尔连声答应。
  王缇其实只是在某些情况下神经大条,多数时候她还是相当细心谨慎的。
  大概她是听说了曾予尔曾经在暑假期间弄丢过无菌室的磁卡钥匙,导致佟亦实验室重大损失的传闻,所以王缇对这把钥匙的保管格外小心。曾予尔每次进实验室都要特意去王缇那里取,然后实验做完了,再立刻还回去。
  曾予尔起初心里还有点不舒服,但后来想想也就放开了,毕竟,谁也没权利要求他人无限制的信任。
  苏咏瑶这半个月过的非常糟糕,她怀疑自己马上就要因为神经衰弱、心力衰竭而战死沙场了。
  段景修每天脸黑得像包公,脾气像吃了炸药,无论是“华逸”的集团大会还是会所里小到芝麻丁点的汇报会,他一个接一个不要命地参加。会议结束后,要求苏咏瑶必须当天晚上就把几个重要会议的记录整理好Email给他。
  因为“帝国”会所是“华逸”娱乐产业里运营最成熟的实业,经验老道的于经理完全可以独挡一面,段景修最后便决定去年轻的“豪森”高尔夫球场了解当下出现的比较多也比较棘手的问题,后来,他听苏咏瑶提起总公司在例会上已经组建了城南新型娱乐城雏形规划团队,他便亲自来到集团听取他们的第一期进度报告。
  苏咏瑶从来没见过走马上任了一年的段先生这么拼命地投身工作,他手下能人众多,那些经理都不是吃干饭的,他这个当“华逸”二太子爷,除了重大决策,他大可坐享其成。
  连日超负荷的工作,让苏咏瑶萌生了辞职的想法,终于等到段景修对她说,他要去击剑运动中心放松一下,给她放半天假,她才跑来A大来找曾予尔求救。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嗷~~~~更新来了~~~我不会告诉乃们我还有一万多字米有写呃呃呃呃呃呃呃~~~~
  艾玛,救命~~~
  ☆、彼此
  曾予尔上完下午的两节课;很意外地接到苏咏瑶的电话,她有直觉,段景修的秘书突然来袭,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她试图用做实验没有时间的理由抵挡一下,奈何苏咏瑶锲而不舍,最要命的是;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十分沙哑凄凉,像是受过什么残忍的虐待。
  曾予尔推闪不了;只好让她等自己做完实验,两人再见面。
  苏咏瑶在学校外面的快餐店等的实在无聊;便一路打听,来到曾予尔所在学院的实验大楼。
  “喂,曾小姐;我现在在你楼下啊,你是在五楼忙吗?”
  还穿着白大褂、带着橡胶手套忙忙碌碌的曾予尔吓一大跳,过了两分钟,苏咏瑶笑眯眯地出现在实验室门口。
  曾予尔请苏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