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翱翔1981      更新:2021-12-16 18:14      字数:4770
  “他是我的司机,每个月的薪水我来发,你说他听谁的?”
  曾予尔无话可说,谁让她请不起司机?
  段景修吃过午饭,便让老杨备车车门,曾予尔在别墅里无所事事,上网找租房信息。
  出租屋既要离学校近,房租又要划算,最
  重要的是能快些交房,她不想以后的半个月里每天都提心吊胆地面对段景修。
  夜深入睡之前,她还在书房的电脑前面孜孜不倦收集信息,不知不觉竟趴在键盘上就睡着了。
  她被抱进浴室里洗澡时,才彻底清醒,段景修双手揉着她还留着红痕的胸口,亲了亲她的睫毛:“你告诉我,你是在等我。”
  曾予尔被摆弄,无意识地□,她想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一句“自欺欺人!”,但她不想找苦受,便诺诺说:“我太困了。”
  言外之意——不是等你,只是太困了,所以睡在书房。
  段景修把她从水中捞起,用大浴巾擦干,手顺着她的脊背,捏一下浑圆,来到前面的缝隙:“这儿还疼?”
  曾予尔仍然采用装瞎政策,眼睛像河蚌一样紧紧闭合,双腿夹紧,痛苦地点头:“很疼,求你今晚不要,不要……再了,好吗?”
  “小鱼儿,知道我整个下午做什么去了吗?”
  曾予尔摇头,扭着腰,躲避他的手。“不知道。”
  段景修开始吻她的锁骨,移到胸前。
  “去看望那个被‘水弹狂人’砸伤的拾荒老人,代表‘华逸’公开道歉并且把一笔大额赔偿金送上。”
  曾予尔发狠似的,用力抓他发根,不觉中仰头,弓起脊背,呼吸凌乱。
  “我……我不是‘水弹狂人’,我没做过,没有……”
  段景修抱起她的腰,从浴室里出来,回到卧室,把她扔进深陷的床中,压在她的身后,用自己的硕大磨她,试探她,并未进入,暗夜里低笑道:“小鱼儿,记住了,我只对你怜香惜玉,你现在可以你欠我的,但等你好了之后,要加倍还回。”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了,见谅啊。。
  小狗死了很难过,集中不了注意力,尤其一回到家里看到它的窝和它的小玩具,眼泪一直流。
  调整心情中,尽力不再影响更新。。。mua~~~~~~~~
  对了,忘记感谢苕的手榴弹,真心感谢,会加油更新的。。。谢谢~~~
  ☆、作奸犯科
  时光匆匆;转眼到了金秋送爽的季节,院里迎来返校热潮,再过几天,一张张新鲜面孔就如同鲜嫩的枝桠,青涩懵懂、朝气蓬勃,蔓延至古老校园里各个角落。
  原来的宿舍开放后;曾予尔回去一趟想和大毛二毛聚一聚,顺便告诉她们自己在学校附近已经租了间单身公寓;以后她的床和柜子她们可以随意使用。
  两人一听,有些兴奋;也有些失落。
  二毛托着下巴,惆怅道:“怎么一个暑假回来,你就要搬出去啊?以后咱们寝室就成单人寝了。”
  曾予尔收拾桌子上的书、资料、文具放进整理箱里;惊讶地回头看她:“怎么会?不是还有丹丹姐和大毛陪你吗?”
  二毛白大毛一眼,样子悻悻:“非也非也,大毛同学其实和你一样,早就动了抛弃我单独搬出去住的念头。丹丹姐呢,整天忙里忙外的,参加各种比赛啊活动啊什么的,哪有时间理我?唉,只有我一个是大闲人啊!”
  曾予尔把讶然的目光从二毛身上移到大毛身上:“大毛,你也要搬走?你找到房子了吗?”
  “还没有。不过估计也快了。我在市里的快餐店找了一份工作,每天晚上工作五个小时,从学校到快餐店来回往返最少一个多小时,太浪费时间了,所以,嗯……我也是不得已才出去住的。”大毛双眼突然一亮,从桌子上跳下来,手臂搭在曾予尔的肩膀,“对了,曾予尔,你租的哪里?要不,你也加入我们?我和其他两个正想再找一个女生合租一间大屋,算来算去,租金还过的去。你考虑下?”
  曾予尔低头,转回身继续向整理箱里扔书:“不好意思,大毛,我……前天和房东签完租赁合同,恐怕不行了。”
  大毛遗憾地耸耸肩,而二毛顿时觉得,未来两年里,她的生命一片孤寂:“唉……大毛是因为打工才自己租房,曾予尔啊,你因为什么啊?”
  她为什么?
  如果没有段景修的骚扰,也没有面对师丹丹每每提及佟亦时彻骨的酸楚,她当然不愿意花这份冤枉钱,更不愿意脱离人群,她仍然希望自己可以过回正常人的生活。
  忘掉“水弹狂人”,忘掉和佟亦之间的暧昧,也忘掉段景修给她带来的无可躲避的痛。
  可是,事实不尽如人意。
  曾予尔费了好大的劲,把寝室剩下的衣物鞋子和教科书参考资料搬进新屋,段景修已经在小公寓里窗前等她了。
  “你怎么进来的?”见到公寓门开着,曾予尔以为是
  房东大姐过来,哪知竟是他,拿起电话就要拨给房东。
  段景修这些日子已经大体熟悉了曾予尔的脾气,整个一顽固派,有时候冲动易怒,暴躁得像头狮子;有时候又让人觉得她脆弱不堪,就像玻璃杯,一不小心就会破碎;但更多的,他最喜欢她在自己身体底下软成一滩春水,却还隐忍挣扎的小模样。
  段景修一脸冷峻,走过来把她的手机抢下,扔进上下铺的床位里:“别却埋怨房东,是我告诉她,我是你男朋友,她才让我进来。”
  曾予尔哀哀叹气,回身把门关上,她千躲万躲,还是被段景修察觉到自己最近几天要搬家的打算,附近住的基本都是A大的大学生,她可不想让熟人撞见她和陌生男人共处一室的场景。
  “你来干什么?我之前说过我会搬的,你也答应了,难不成你……说话不算话?”
  段景修环视一圈这四十坪左右的小屋子和凌乱的一地杂物,挽起袖口,忽而靠近她的鼻尖,嘴角挑起一抹熟悉的弧度:“小鱼儿,我和你一样,答应别人的事绝不会反悔。所以……我只是来帮你整理新家的。”
  房东说过,这间旧公寓处于整个走廊的最尽头,冬冷夏热,已经闲置了大半年,现在的孩子找房子都挑剔的很,环境不舒适的不住,位置不好的不住,隔音差的不住,房租贵的不住……总之,她为了能够顺利把公寓租出去,义无反顾把房价一降再降,最后被曾予尔捡个便宜。
  灰尘飞舞,曾予尔戴上口罩,把窗子打开,小小一间公寓顷刻被夕阳的橘黄色光影笼罩,秋风清凉,吹开她额前的留海,露出那道细细浅浅的疤痕。
  这是西厢房啊,看不到日出,可以看夕阳也不错。
  “要吗?”曾予尔的声音被白口罩拢着,有点发闷,好心地也递给满脸汗水的段景修一个。
  “这么小,我能戴得进去吗?”段景修扫了一眼,应景地装作被灰尘呛得咳嗽两声,嘴虽然硬,却还是接过,遭来曾予尔的一记白眼。
  原来的屋子里没有床,只有一张上下铺,上面放杂物,下面铺上被褥。
  对面墙角摆着一张木文理的写字台,曾予尔猜,上个租客八成也是个爱读书的学生,所以留下了两个很笨重的书架,呆呆地镶在墙上。
  她把自己的资料和爱书都塞进去,段景修厚重且带着压迫感的身子靠过来,摘了口罩,贴着她的背,手放在她的腰上,动作亲密而自然,像一对相处已久的老夫妻。
  他认真辨别书脊上面的汉字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一划过,嚅嗫道:“《试验设计与数据分析》?《分子生物学》?《德语课》?《红楼梦杀人事件》?《子夜》?呵,你读书范围的跳跃还挺广。”
  曾予尔听出他语气里的另一种意味,转回身,把口罩也摘了:“这几本书……你都知道写的什么吗?”
  她听苏咏瑶八卦过,段景修从小在美国南加州跟着他的母亲长大,他的母亲正是美国艺术圈里屈指可数而颇具名声的华人雕刻艺术家段怡心。母子两个常年旅居海外,直到一年多以前,顾长计因为脑中风紧急入院,段景修的身世才复出水面,而他私生子的身份在他们所谓上流的圈子里几乎无人不晓。
  段景修从来不与自己谈他的过去或者家人,那似乎是他的禁忌话题。
  这点,他们俩很像,每当她接到邹慧的电话而觉得十分生活无力时,甚至能在他的眼里或多或少看到一丝同情的成分。
  段景修的中文好的出奇,也不像其他ABC有发音和认字的问题,只有在表达上有时会有点蹩脚和单一,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简单的交流。
  因为他们交流的方式多数时间不需要说话,只需要身体的反应。
  他回答得很诚实,反而倒是问出这话来的她到底是有多荒唐?!
  “当然不可能都看过!”段景修心虚地瞟了眼,浑不在意,“最多算听说。”
  曾予尔扳回一成:“那你没资格嘲笑我。这些书,有的,我只是还没时间看。”她指的其实是《德语课》和《子夜》那两本大一时文学选修课的老师建议阅读的小说,“不过,你可能连这里面的字都认不全。”
  “……”
  曾予尔见他第一次被气得无语,优哉游哉地:“是中国人,就要好好学习汉字哈。”
  苏咏瑶的八卦信息永远都是残缺不全,只有一半,关于段景修身世的另一半真相是——他并不是像他人揣测的那样,与母亲相依为命,直到她功成名就。正相反,他曾经被当年在圈子里籍籍无名的段怡心无情遗弃过,直到十五岁的时候,终于混出些眉目的母亲才把他重新从孤儿院里接出来,带在身边,抚养成人。
  段景修学习的中文其实都是有赖于那个南加州由华人捐款资助的孤儿院。
  被送到这间孤儿院里的孩子大多是亚裔,中国人占绝大部分,其次是泰国人和马来人,孤儿院里修女也多是漂流在异国的华人女子,每天唱诗结束后,修女会带领他们一起背唐诗,教汉字,如何使用成语,段景修每天生活在这样
  的环境里,中文程度当然不在话下。
  曾予尔得意地绕过他,想要挂上口罩继续整理书桌,段景修拉住她的手臂,扯掉彼此耳朵上的口罩线绳,捧起她的脸深深吻了下去,唇齿绞磨,他含含糊糊说:“小鱼儿,要不,你来教我?”
  凌乱的床铺,还没整理干净,段景修压住她的双腿,便把自己送了进去。
  “窗帘——”曾予尔用力砸在他的肩膀,不敢喊大声,因为房东说过,这栋公寓楼的隔音实在不怎么样。
  段景修退出,关窗,拉窗帘,踢开脚下的杂物,把她扑到身子底下,一气呵成。
  咯吱咯吱,铁床响得太恐怖,曾予尔眼前一阵阵眩晕,房间收拾一半就发生状况,她就知道,他哪会那么容易控制自己的欲望。
  曾予尔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话惹到了段景修,他真像个残暴的吸血鬼,一边占有,还要一边吸干她的血。
  两人和以往一样,在厮打纠缠和身体极致的亲密中达到巅峰,因为陌生的地点,极乐来的快且排山倒海,一身舒畅散去之后,汗水夹杂脏脏的灰尘,曾予尔觉得他俩的皮肤上简直可以和泥了。
  推开他,曾予尔怒气冲冲跑去浴室冲澡,段景修整理好衣服和裤子,拉开曾予尔的被子,躺进去。
  他试过很多遍,忘记那个女人,可每当回忆触碰到了她的影子,让他一度绝望和疼痛的爱就会无比清晰起来。
  没有人比段景修更清楚,为什么利恩娜成为甜点师。
  利恩娜小时候是个“小偷”,专门偷吃厨房里的甜食,照顾他们饮食的张修女非常严苛,每次逮到她的时候,都气的牙齿打颤,痛罚她三天不许再碰糖果,直到利恩娜十五岁,她偷甜食早已形成习惯,但,不同的是,没有人再约束她,因为张修女在那年去世了。
  利恩娜离开孤儿院的夏天,她二十岁,他十三岁。
  她告诉他:“Pat,我要走了,有个男人说他很爱我,他说他将来要带我遨游世界,我们会结婚,生子……我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利恩娜从来不乏追随者,段景修知道,他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以向她学习汉语为交换条件,每次陪她偷甜食的傻小子,永远不可能把他当真正的男人看待。
  她要的男人,应该出类拔萃,体格健硕,还要懂女人浪漫,说尽甜言蜜语。
  “Pat,你不想对我说什么吗?”利恩娜在转身前的一瞬,趴在他的耳朵上说,“你上次陪我偷来的黄油蛋卷
  和草莓蛋糕放在老地方,你记得拿出来吃啊……我走了,你也要好好练习汉语,将来去找你的妈妈。多谢你这么多年每次‘作案’的相陪,我真的……真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更新晚了,我的拖延症啊。。啊啊啊啊。。
  这几段的内容可能节奏比较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