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
翱翔1981 更新:2021-12-16 18:14 字数:4774
曾予尔胸口起伏,浑身湿透,吓得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站在她对面的是同样一身湿漉漉、脸色狼狈的段先生,两人的胸口贴在一起,手臂也紧紧缠着,池水堪堪没过她的胸部下沿。
还未平静的水波一簇簇打在身体上,曾予尔愕然中说不出话,水滴从头顶流下,光影中,眼前的景象有些诡异得不真实。
从泳池出来,段景修把脱掉的西装从池边抖了抖,披在曾予尔身上,握了
一下她的肩膀:“没事了。”
曾予尔抱着身子,瑟瑟缩缩,抬头在围观的宾客中寻找邹慧的身影,然而,很久之后才看见她大惊失色地赶过来。
她的惊恐还没缓过来,眼神愣愣的,邹慧从一个女人手里接过来一块白色浴巾,赶紧为她擦去脸上的水渍:“怎么回事?怎么……你怎么会掉到水里?”
曾予尔浑身发抖,看着在眼前忙活的邹慧,懵懂嚅嗫道:“我想回家……”说出来这无助的话之后,却发现自己悲哀至极,她没有家,要回哪里去?
邹慧听清了,但也只能假装没听见,心疼地一边擦她已经乱掉头发,一边向屋子里引,担心眼前的状况让客人看了笑话。
“尔尔,先别说话,妈妈带你洗个热水澡,别怕,乖。”
“我不……”曾予尔原地不动,像是突然清醒,既然段先生已经利用完她,如愿以偿了,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离开?她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一秒。
“尔尔,先进房里,别耍脾气了。”邹慧神色慌张劝道,回头望了一眼丈夫林海,而林海正在目光冷厉地看着岸边方才袖手旁观的林肃年。
曾予尔低声哭噎:“妈,我没有耍脾气。”
邹慧几乎在乞求了:“尔尔……再听妈妈一次话,别再这儿……”
“那……那你再疼我一次,好吗?最后一次。”曾予尔声音虚弱,已经分不清现在脸上布满的究竟是泪水还是泳池里的水,“我不想再回到那个房子里,很不想,这里也许真的是你的世界,但不是我的。我想……走……”
脚步尽管虚浮,曾予尔还是迈开了,身子摇晃着,在讶异声中离开与邹慧擦肩而过,她喝了几口泳池的水,胃里有些恶心,一步步朝着有光的地方挪去,只要找到别墅的门,对面就是大门,然后她就可以离开。
这种迅速辨别方向,寻找出口逃脱的方法,在这二十多天里,“水弹狂人”已经轻车熟路了。
邹慧在后面追了几步,惨然喊道:“尔尔……”她的女儿却没有一丝犹豫似的,一直没回头。
林海从后面搂住她肩膀:“别担心,会有人安全送她下山。”
曾予尔踩着高跟鞋,步履缓慢,歪歪扭扭,身上披着段景修的外套,她双手交叉,将外套裹紧一些,山里的风真凉,像要毫不留情地穿破骨肉。
她走了很久,似乎还没走出翡翠山庄别墅区,到底是因为翡翠山庄太大,还是她已经迷路?正当她为方向苦恼
,她低头看见了自己被昏黄车灯拉长的影子,没一会儿,车就在她身边停下来,车门由里面的人直接推开。
“上来,我带你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
补全。胃有点疼,先滚下去休息了,本来想明天再补全,想想算了,既然码出来了就更吧。
这个不消停的夜晚总算要过去了~~~不过,似乎今夜还有一个大JQ。。。。。。
☆、走光
车子行驶进市里,窗外霓虹璀璨,美轮美奂,曽予尔还抖的发慌,不受控制地轻颤。
段先生尽管浑身湿透,仍是保持笔挺傲然的坐姿,这点,曽予尔打心眼里佩服。
段景修和她偷偷睨过来的眼神对上,两人都有点吃惊,迅速收回。响久,他皱着眉头,刻意偏过脸,不去看她露在外的白皙的腿和双脚,面向窗外,先打破沉默,开口:“很冷?”
曽予尔眼神空荡,点点头。“嗯。”
“老杨,把空调再调高一点。”
老杨从容答应,车内温度渐渐升高,曽予尔暖和了些,眼皮变得格外沉重,昏昏欲睡。
一路无话,曽予尔迷迷糊糊知道段先生又把她带回原来那间别墅。
进了门,老杨打开灯,小声问段景修:“段先生,今晚是留曾小姐在别墅……还是送她回学校?”
段景修脸色发沉,眉峰蹙了蹙,:“什么意思?”
老杨嘿然:“这么晚了,曾小姐的宿舍已经关了也说不定。”
段景修犹豫下,拨曽予尔的肩膀:“上午你去的那间客房旁是浴室,你先去洗个澡。”
曽予尔唇色渐白,脑袋里只有一个字——“冷”,听到段先生的声音,她浑浑噩噩地也没管他说的是什么就答应了。
“你听清楚我说的话没有?”段景修又确认,把她扳正过来,手指触碰到那暴露在空气中发烫的皮肤,下意识蜷缩。
见她双睫微合,脑袋垂着,奄奄一息的样子,身体失去他的支撑便要摔倒似的,而别墅里常驻的唯一女性——保姆付嫂,今晚也回家陪孙子去了,段景修回过头,向老杨使了个询问的眼色。
老杨摊手:“段先生,我是个粗人。”
段景修愁眉不展,无奈之下,握着她肩膀的双手沿着那彰显女性柔美的线条一点点摸索、下移,曲起双膝,躬身,一条手臂放在她的腋窝下,另一只穿过她的膝弯,将人打横抱起,迈上楼梯。
临走前对老杨说:“你可以下班了。”
段景修将她扶进浴室,在浴缸里放满热水,手放进去搅了一下,试探水温,却好像把自己一向理智的神经也搅乱了。
曽予尔坐在马桶盖上,因为没力气,像只可爱的小青蛙一样,劈着腿,手肘支撑在分开的膝盖上,两个手掌托着下巴,眼皮半开半合,眸色迷蒙地看着他在眼前打转忙碌,嘴里还念念叨叨。
段景修想,她一定不知道,在这样暧昧的气氛下
,她把自己这样的姿势呈现在一个禁欲多年的男人面前,是多么的危险。
“曽予尔,剩下的你自己照顾好自己,这里有干净的浴巾,还有一件我的衬衫,你先穿这个在隔壁客房休息一晚,明天一早,老杨会送你回学校。”
曽予尔眨眨眼,然后不屈不挠直视他。
都沦落到这种地步,她还不忘宣示自己的倔强,段景修淡淡瞥过,打开浴室门要出去,却听身后飘来一个古怪的声音:“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段景修背后僵直,停下脚,沙哑道:“你想多了。”
“你的心里一定在说我‘活该!你们这些人就该这种命。’之类的。我敢保证,你一定在幸灾乐祸!就算你在救我的时候,大概也在冷笑‘深水池、浅水池都分不清楚,害我变得和你一样狼狈,真是个废物,你不丢人现眼,谁丢人现眼!’。”
“……”段景修握着浴室的磨砂拉门把手回头,想要为自己辩驳,才发现,她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跟她计较简直浪费精力,“我没那么想过,不管你信不信。”
说完,摔上门,他有点生气,毫无置疑的,任何一个人被无理指责都会生气,不过,他没想到,自己会克制不住变得跟她一样幼稚地表现出这点可笑的愤怒。
段景修在主卧的浴室里洗完澡,吹干头发,经过客房门外,发现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推开房门,床铺仍然维持着原来整齐干净的模样,而旁边的浴室门也停留在他临走时用力摔后微微敞开的位置。
曽予尔则依旧坐在浴室马桶盖上,只不过,她没有再自言自语,而是低着头一动不动。
早知道她这么难搞,就应该让老杨把她扔进酒店,她爱怎么样都与自己无关。
“喂,你自己不动手,是不是想让我插手?”段景修蹲在她的脚边,循循善诱。
曽予尔咕哝:“冷。”
段景修放掉冷水,又重新接满热水。
“真是自作自受!”不知道说她,还是说自己。
曽予尔被水声吵醒,头很疼,眼前的影像模糊,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搭上段景修的肩膀:“段先生,你内疚了?”
他的眼神忽然暗下来,那两块半遮半掩折磨他快一个晚上的柔软印进眼底,引诱出越发闪动的光。段景修穿着薄薄棉T恤和长裤,她身上的热度仿佛全部被
度了过来,应该烧的不轻。
内疚?他做过比这还恶劣十倍百倍的事,也从来没有内疚过……何况现在?
“你到底你要不要洗澡?”
“要……”
“好,这是你说的,醒了之后,别指责我没问过你。”
段景修绕到她的身侧,轻而易举找到洋装的拉链,像拆礼物一般拉开拉链,年轻雪白又炽热诱人的身体随着手下拆封的动作,渐渐现出它最原始的美丽。
最开始,段景修隐约料到今晚留曽予尔在别墅里会有意外的事会发生,没想到他真的那样做了。
以前所有见过她的女人都恨不得不穿衣服,今晚他却亲手去脱一个女人的衣服?!
由于身体虚弱,失去平衡,曽予尔的头“咕咚”一声靠在了他的肩膀,唇里呼出的空气一口一口吹在他的耳背。
段景修手臂上的肌肉一下子绷紧,危险地意识到,他的某个部位好像在起了微妙的变化……
身上湿湿黏黏的衣服被褪去,曽予尔终于舒服了一些,肚子饿、头晕还很冷,脑袋里混沌不堪,甚至做起噩梦,她梦见深不见底的海水即将把她湮没,她大声求救,纤弱的四肢拼命划水……
然而,事实上,她挥动的手臂牵动了胸前,已经和段景修坚实的胸肌细细摩擦起来。
洋装落到脚踝,胸贴不翼而飞,段景修接触到的是她真真切切的柔软……
足足僵硬了大概三分多钟,他才缓过神,什么东西先是在身体上爆炸,火花四溅,然后轰然跑到脑袋里,把那仅剩的一点坚持和执着毁得四分五裂!
他推开她火热赤。裸的身体,视线下移,把眼下所及的风光一览无余,勾起手指,索性也除掉那最后的一小块布,将她放进浴缸。
曽予尔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帮她洗头发,擦身子,温柔地撩着热水,直到那两只滚热的掌在她胸口和小腹揉了很多泡泡,还是反反复复不肯罢手,她才觉得有点不对劲,畏缩身子:“妈,好了吧?快点洗呗,想睡觉。”
段景修抽了抽嘴角,一脸僵硬,她居然把他当成她妈妈?!
不知道是怎么忍过来的,段景修大脑木然,动作机械,给曽予尔换了自己干净的衬衫,趁兽性未全部暴露,仓促地收拾起即将喷薄的那啥冲动,刚才在浴室里“情难自禁”吃了她不少豆腐,段景修自认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是像顾语声一样在
男女关系上原则性很强的男人,所以“趁人之危”只是顷刻间就可以决定的事。
泡过澡后的曽予尔恢复了些脸色,神情也安逸下来,她向床边翻个身,嘟了嘟唇:“妈,你抱着我睡,好不好?我好久都没抱你了……”
段景修扯嘴角苦笑,被当做“妈”的感觉很糟糕!把从抽屉里找出治疗伤风感冒的冲剂散在热水杯里,叫她起来:“曽予尔,起来,吃药!”
“嗯……”她乖乖接过杯子,眯着眼睛,一骨碌喝光。
他刚想着,“妈”的威力还挺大,居然这么听话?!“咳咳”曽予尔剧烈咳嗽几声,可能是喝的太急,她呛着了,顺带还吐出几口感冒灵冲剂。
浅棕色的液体沿着她嘴角的滑下,曽予尔咳得难受,如梦初醒般拍着胸脯:“什么东西啊,味道这么怪?”伸舌头舔下饱满晶莹的唇。
段景修盯着她粉色的舌尖,直感自己肾上腺素飙升,牙齿咬的直响,不禁想象起把它拖进嘴里时香滑的口感。
上次在电梯里的吻浅尝辄止,他虽然不肯承认,但他确实意犹未尽,现在,仅存的一点抑制力被冲动焚烧一光,他把水杯抢下来,右手抹了下残留的冲剂,握住她的下巴:“别浪费了!”
然后,箍住她的后颈,低头狠狠吻下来。
几近蛮横的吻让曽予尔彻底清醒,呜呜叫着,四肢踢打,而他却纹丝不动,手指轻轻一掰,撬开她的齿关,他的舌尖迅速溜进小小的嘴巴里,嗯,味道有点出乎意料,又苦又甜,却很滑,他忽然觉得有趣,激烈的侵占逐渐转变成戏弄般的游弋。
曽予尔从来不知道两个人的亲吻竟然可以这样?!
陌生的感官严重影响了本就混沌的思维,她有气无力,踢打变成了毫无威胁的挠痒痒……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
文案改了,也严重剧透咯,男主还是个处。。喵呜,小鱼儿小心额,吃到你骨头都不剩。。
那个啥,这文是顺序,以前习惯写插叙,这回有点把握不好,罗嗦了。。。嗷嗷嗷 。。
还有,琅琅又忍不住各种自暴自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