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
精灵王 更新:2021-12-16 18:14 字数:4741
的婚姻让我觉得压抑,觉得未来是一片黑暗。我忍不下去了有宁。”
“不是……”宫有宁看着她,急切的说,“怎么会这样?不是都好好的吗,你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
“真的是都好好的吗?”费安宁想哭,“宫有宁你摸着你的良心说,我和你妈之间的问题,你不知道?可你根本不在意。你是不是还觉得我听小肚鸡肠的,天天计较这种事情?可是我告诉你,我被你妈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然后她说,“有宁,我已经看不到我们之间的出路了。我想与其像这样耗着,最后相看两厌,不如好聚好散算了。”
“你都打算好了?”宫有宁问她。
费安宁点头,“孩子跟着我,至于共同财产,说起来我这两年都没工作,都是你挣回来的。随便你怎么分,我都没意见。你要是也觉得没有问题的话,那我们……”
“没问题?怎么可能没问题?!”宫有宁忽然爆发,他抓着费安宁的胳膊,两眼发红,“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尽心尽力的照顾这个家,我努力赚钱养你和孩子,我还有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说!你怎么……怎么也不能这样,安宁,离婚不是随便拿来开玩笑的。你别闹了好吗?”
可费安宁自己知道,宫有宁也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的。
这个问题,近来她常常在想。一直到想得很清楚了,才对他开口。
看到她的表情,宫有宁也明白了。他抓着她胳膊的手渐渐放松,脸上的表情也从歇斯底里恢复到完全平静,“费安宁,这是你说的。别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从今天起恢复日更咯
☆、夫妻共同财产
跟宫有宁摊了牌,费安宁有一瞬间的犹豫,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搬出去还是继续留下来。
留下来就难免要和宫有宁朱淑华共处一室,离婚的要求又是自己提出来的,感觉会很尴尬。何况朱淑华并不是个会饶人的,到时候恐怕说话也不好听。
可如果搬出去的话,势必要带上宫喻凡,毕竟在这个节骨眼上,将她留在这里费安宁可不放心。可如果带着她,就实在是太麻烦了。自己一个人在哪里都可以将就,但带着孩子却不一样。
最后她决定,就赖在这里了。尴尬就尴尬,反正对于离婚这件事,她自认并不是自己的错。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留下来?说起来这房子还是夫妻共有财产呢,如果自己搬出去了,朱淑华住在这里,将来自己可能要得回来吗?
想明白了,费安宁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心安理得的住了下来。倒是宫有宁,下午的时候不知道出去做什么了,回来见她还在,眼神难掩诧异,却也没说什么。费安宁不知道他会不会以为自己反悔了。
晚饭做好了,朱淑华叫费安宁去摆桌子。费安宁由此猜测宫有宁恐怕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朱淑华。
这可有点不妙,费安宁想。毕竟宫有宁不把这事儿告诉别人,十有八九是觉得这段婚姻还可以挽回。可是他越是这样,费安宁心里就越是觉得烦躁。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每一个决定都是深思熟虑的,宫有宁刚刚也放了狠话,又何必继续纠缠不清?
因为心里有了这种猜测,所以她故意要划清界限,索性不在家吃饭,起身抱着宫喻凡出门。
朱淑华刚刚端菜上桌,见她要出门,惊讶的问,“要吃饭了,你去干什么?”
“我不在家吃了。”费安宁没解释,平淡的说道。
宫有宁在旁边插嘴,“她要去就让她去!她不吃那饭还会从锅里跳出来不成?”
费安宁忽然觉得宫有宁这样子有些幼稚。
有人说,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有时候把他当做自己的依靠,像对父亲一样敬仰;有时候将他当做玩伴,比闺蜜更加亲近;还有时候把他当做儿子,用尽所有的感情去宠爱仍觉得不够。
可那都是陷在甜蜜的爱恋中的时候,那时候男人不管怎么样都是可爱的,即便是像小孩子不懂事,幼稚冲动,也让人心潮澎湃。可一旦从迷醉中清醒,心中有了判断距离的理智,这种幼稚的举动,不过惹人发笑而已。
她知道这是宫有宁别扭的表示他在生气,同时也是他对自己的在意,可那又怎么样?
朱淑华大概也看出两个人之间有问题了,一边添饭一边问,“你们这是怎么了?”虽然说平时一直挑儿媳妇的刺,但是那是做婆婆的树立自己权威的必要手段,平心而论,对这个儿媳妇她还算是满意的,所以劝了一句,“安宁也挺不容易的,你让着她一些。”
“我还不够让着她?”宫有宁现在就像个长着刺的刺猬,费安宁就是他唯一的弱点,谁碰着了他就要去扎谁,“我在外面累了一个星期回来,她无缘无故的跟我闹,我还要怎么让啊?”
朱淑华皱眉,“这话不对。你在外面累,难道安宁在家就不累了?你想让她体贴你,就要体贴体贴她。怎么,妈说你一句都不行了?”
宫有宁也意识到不能跟朱淑华争辩,再说下去,说不定他就会不小心把离婚两个字脱口而出了。
虽然费安宁已经说过了,而且立刻表明了她的态度,还以“不吃饭”这种方式来划清界限。但是对宫有宁来说,好像如果自己不把这件事说出去,就还有转机似的。虽然明知道是自欺欺人,还是忍不住这么做。
所以他光棍的认错,“你们都对,我错了。吃饭吧啊!”
可惜有人不体谅他的苦心,宫肇星一边夹菜一边态度随意的说,“二嫂说要跟二哥离婚,我听到的。”
“什么?”朱淑华立刻把碗拍在了桌上,“有宁,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离婚?”
“没有的事儿妈,吃饭吧,你听星星胡诌呢!”宫有宁敷衍道。却不敢看朱淑华的眼睛。
朱淑华冷哼,“蒙你妈呢?以为你妈老糊涂了是不是?我就看着你们两个不对劲,没想到居然会扯到离婚上去。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做错什么了?”
这下宫有宁也吃不下去了,可是跟自己的妈妈讨论婚姻问题,让他多少有些不自在,放下碗故作不耐烦的说,“我怎么知道?我今天才回来,她就发疯说要离婚。我还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说这话他是有些心虚的。因为今天费安宁问他那个女孩的事,他撒谎了。其实那个女孩是同事的女朋友,娇娇气气的,又爱撒娇发嗲,同事喜欢得不得了,才带到那边去的。
可是宫有宁看那个女孩实在不像什么良家女子,他们那里都是大老爷们,她却毫不在意,不仅跟同事亲热毫不避人,有时候跟他们说话的时候,也故意态度含糊暧昧,就像是勾引人似的。
也不是没有别的同事被她勾得心痒难耐的,可是宫有宁自觉是有家室的人了,而且实在是欣赏不来那种奔放的款,所以都是尽量保持距离。可是那女的反而经常缠着他,让人烦不胜烦。
费安宁问起来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时鬼迷心窍,居然就说了谎话。等反应过来,话已经出口,只能咬着牙认了。反正费安宁不是那种八卦的人,不会去找其他人打听,时间长了就忘记了。
可他实在没想到,费安宁居然会说出离婚这种话!他忍不住想,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是又一转念,自己根本什么都没做,她就算是知道了又怎么样?难道因为一个可笑的误会就要跟自己离婚?
至于费安宁说的那些压力,说真的宫有宁理解不来。虽然老妈平时和费安宁经常为了一些小事意见不合,但是也没到像嫂子那种见面就一定要吵一架的地步。宫有宁一直觉得自家媳妇儿和老妈相处和谐。费安宁却说得那么严重,在他看来那就是个借口!
总之他觉得费安宁就是借机跟自己闹,结婚什么的都是随便说说。所以根本不想和任何人讨论这个问题。反正等费安宁回来,哄哄她就好了。
结果等了一晚上,费安宁直到九点多才回来。宫有宁的脸色比朱淑华都难看,“你这是去哪儿了?这时候才回来。”
费安宁笑了笑,“晚吗?才九点啊。我觉得我有我的个人空间,这些事不用跟你汇报得那么清楚吧?”
宫有宁的脸立刻就黑了。个人空间,这是他经常跟费安宁说的。每次要跟朋友出去玩,喝酒打牌,他都是这么跟费安宁说的。那时候觉得费安宁简直烦透了,就是这么一点小事,也值得计较来计较去的。还颇大男子主义的想,女人就是小心眼儿!
可是换到自己身上,他发觉自己……果然大方不起来!媳妇儿在外头呆了大半个晚上,他却完全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这种感觉简直不能更糟糕!
费安宁没理他,看了朱淑华一眼,似乎是打算打招呼,却不知道怎么称呼,索性就不打了,抱着宫喻凡往主卧室走。
“安宁,你等一下。”朱淑华却开口了。
费安宁多少有些诧异。因为朱淑华这还是这么正经的叫她的名字,要和她说话。平时都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找茬。
她站住,看了坐在沙发上的朱淑华一眼,想想还是走过去坐下了,“妈有什么事?小凡困了,我还要去哄她睡觉呢。”这话是催促她长话短说的意思。
朱淑华说,“有宁说你要离婚,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对这个婆婆很多怨言,但是当着她的面,费安宁真说不出来。她脸皮没那么厚,这也是婆媳俩一直吵不起来的原因。她想了想,找了个最抽象的理由,“我觉得累了。”至于感情什么的,跟宫有宁说说还好,跟婆婆说就太矫情了。
“你要是觉得累,小凡我来带一段时间,你想出去玩玩,回娘家住一段时间,或者是出去工作都可以。怎么就能说到离婚了?你们还年轻,这种话说着觉得好玩,可婚姻不是儿戏,你好好想想。”朱淑华说。
费安宁没想到第一个苦口婆心来劝自己的人,竟然会是婆婆,一时有些愣怔。见她呆住,宫有宁以为她被说动了,心中窃喜,连忙敲边鼓,“就是,你不看我的面子,也看小凡,她还那么小,没有爸爸怎么行?”
费安宁看着他,苦笑,“我就是替别人想得太多了。我已经决定了,这次要自私一点,只为我自己想。”说完起身抱着孩子回房了,将朱淑华和宫有宁剩下的话都噎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是朋友就别劝我
朱淑华也有些不高兴了。这个儿媳妇看着一直不错,谁曾想竟然也是个拎不清的。离婚是好玩的事儿吗?将来有的她后悔的!她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既然她铁了心要离,那就离!”说着也起身回房了。今天这事儿真是够闹心的!
宫有宁独自一人在客厅里待了一会儿,脑子里一团乱麻,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起身回房,谁知道房门被从里面反锁了。他只能无奈的敲门,“安宁,我知道你没睡。咱们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费安宁的声音隔着房门传出来,“我已经打定主意了,你说什么都没用。”
“我不信。”或许是费安宁看不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宫有宁终于露出了脆弱难过的表情,“安宁,我们结婚虽然不久,但也快两年了。一直都好好的,你怎么会突然想要离婚?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说出来我一定解释!”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费安宁的声音更近了,似乎是她人也走到了房门后,“没有,有宁,我真的就是累了。你要是还念着咱们的情分,就爽快点答应离婚。”
“我不答应!”宫有宁皱眉,“安宁,我不信你会铁了心离婚。如果是那样,你为什么不搬出去?”
费安宁似乎笑了一声,“有宁,这房子是我们一起买的,夫妻宫共同财产,不想干的人都能住,我为什么要搬出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宫有宁面色骤变。费安宁这话,分明是在讽刺朱淑华不仅自己住到儿子家,还带着宫肇星这个拖油瓶。想到费安宁说离婚,也是在宫肇星要买学习机之后,他更是不高兴,“安宁,星星是妈带大的,也是我弟弟,你怎么就那么不能容人?”
费安宁知道自己那句话刺伤到宫有宁了。两年多的恋爱,近两年的婚姻,她太清楚宫有宁这个人了,只要她想,就可以很轻易的伤到他。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欣慰,因为她虽然那么了解自己的丈夫,可宫有宁却完全不了解自己。比如此刻,他不会知道,“不能容人”这四个字,对自己来说到底是多大的讽刺。
“没什么好说的了,有宁。我们离婚,孩子跟着我,这房子也给我。这就是我全部的想法。”费安宁靠在门上,疲惫的说。
“安宁,你是铁了心的想要离婚了是吗?”宫有宁问,继而不等她回答,又说,“我不会答应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