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5 节
作者:童舟      更新:2021-12-13 08:37      字数:4850
  那为了我、为了生活正生出的薄茧。
  他小心地拉着我的手放到被子底下,却依然那么不轻不重地握着……没有松开。
  心里面仿佛有一池春水,就这么被他搅动了。
  月初痕,如果我证实了你真的在两年前就给我种下代表至真爱情的同心咒,证实了你在两年前就将自己的心给了我,那么无论如何,我洛宝宁决不会让你再松开我的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36章月初痕的小心思
  养伤的过程是漫长又无聊的,前几日我百无聊赖地在屋子里躺着,实在无事可做,只能不停骚扰月初痕,他嫌我聒噪,就跑到院子里去躲清静。
  后来,他不知从哪里淘来一个能摇晃的躺椅,白日里吃过早饭就将我抱到躺椅上去晒太阳,然后丢给我一只鸟笼子,让我自己一个人边晒太阳边逗鸟。
  但是一只小鸟有什么可逗的?我玩了一个时辰就腻味了。
  月初痕鄙视地瞪我一眼,“你可真难伺候!”然后就去做午饭了,当然,午饭的内容还是煮粥……
  我心里很不愤,说起难伺候,我还真比不上他,当年在公主府里伺候他的时候,他不比现在的我难伺候百倍啊!
  不一会儿,白粥煮好了,他给我盛了一碗,塞进我的手里,“吃。”
  我看着已经吃了十几天的白粥,实在是没有胃口,“那个……好歹给我几根咸菜条也成啊!”
  月初痕瞥我一眼,哼道:“挑剔。”
  “挑剔?拜托,我从一醒来就开始喝粥,嘴里都能淡出个鸟来了!”
  他转过身子,不理会我,自顾自地喝粥去了,不过,我发现他这个样子很不自然,转念一想,会不会是没有银子了?前几天卖掉的那个金腰牌估计全用来给我买药了,月初痕是一个无业游民,又没有太多在外面的生活阅历,让他去赚钱恐怕很难。
  我想了想,对他道:“初痕,我这整天闲着也太无聊了。明天你再去镇上买药的时候,顺便帮我买回笔墨和白纸来好不?我想着画几幅画,一来陶冶下情操,二来去镇上还能卖点钱……”说到这里。我又担心他太过敏感以为我嫌弃他不会赚钱,赶紧补充道,“看你一个人跑来跑去。我帮不上忙实在是心急啊,画几幅画卖了银子就当贴补家用,咱家好久没吃肉了,我想喝大骨头汤。”
  他侧着的身子僵了一下,半个侧脸立刻泛红,低喃一句,“谁跟你是一家?!”然后起身进屋了!
  呃……方才我一时说得顺口。居然无意中调戏了他……
  月初痕第二天去镇上给我买药,竟真的买回了笔墨和白纸,这下子我可有事做了!
  用了一天的时间,画出三幅画,均是以小木屋周边的美景为主的景物画。画风则是模仿方倾的画风,虽然不如方倾画的好,但也算是中乘之作了。
  毕竟给方倾那个大画家做了那么久的“助理”,绘画又是我的专业课,耳濡目染之下,这画法怎么着也有所提升了。
  月初痕拿到我的画以后略微吃了一惊。
  我得意地得瑟,“没想到吧!本姑娘还是个才女呢!这等画作可是能卖个几两银子出来?”
  月初痕扁扁嘴,“自大。”
  我继续得瑟,“嘴硬。其实心里面不一定怎么崇拜我呢!”
  他放下画,转身拿起一边洗好的猪骨头向支在院子里的大锅走去,漫不经心地道:“既然会好好画,当初为何要画那么不入流的春宫册子呢?”
  “……”这货最近越来越会翻旧账了!
  又过几日,月初痕再次去镇里,这回他带上了我的画。临走时。我反复叮嘱他,一定要去书画店里面找识货的老板,如果书画店肯买的话,就问问他们愿不愿意长期收购,我可以定量给他们画。
  月初痕果然不负所望,晚上回来的时候带来一百两银子,说我那些画被书画店的老板以十两一幅收购了,那老板还让月初痕给我带回一本小册子,并让月初痕问我能不能按照小册子里的图案去画。
  我打开那本小册子,立刻被雷到了,册子里面都是缩小版的方倾名画,这些画大多数我都见过,有一些没见过的,从画风上也可以判断出是方倾早期的作品,但是仔细去看,又绝不是方倾亲笔所画,手法不像,意境更甭提了!明显是盗版。
  汗死!看来盗版无处不在啊!居然连方倾的画都被盗版成这样了!
  这小册子是有人将方倾的画缩小了临摹上去,一看就是提供给那些画画的人作为参考的,这个老板的意思是看中了我的画法,想让我照着方倾的画去临摹几幅,但是他也搞不到方倾的原版供我参考,只能拿来这么一个盗版小册子。
  方倾的画作名满天下,但是只有那些极其有钱的人才能买到,而一些喜欢附庸风雅的土地主买都买不来,便只能买一些高仿的回家,用来充门面、装文艺,是以许多书画店都有销售方倾假画。
  唉,倾郎啊,倾郎,你肯定想不到吧,你的宁儿现如今要靠替人画你的假画来赚钱了……呜呜呜,何其讽刺啊!
  不过呢,放着钱不赚,那是傻子!
  虽说我的画不及方倾所画的十分之一那么传神,流传出去简直是砸方倾的招牌,但是……我想倾郎他是不会介意的!大不了将来见到他,抱着他猛亲两口,再滚几次床单,他肯定就原谅我了!
  嗯,就这么定了!给书画店画画,这等于找到了一份稳定工作,以后有肉吃了,哼哼哈哈。
  又过了十几天,我的伤渐渐地好起来了。在月初痕精心的照料下,身上的伤好得格外快,这才一个月,就可以下地了,他可以搀扶着我慢悠悠地走到院子里晒太阳。
  有了卖画赚来的银两,我们的生活水平也提高了,月初痕每次进镇子里都会买回来好多猪骨头,给我炖骨头汤喝,在我的指导下,他的厨艺有所提升,终于在煮粥以外,又学会了炖骨头汤。
  我在努力复健中,再有二十多天就要过年了,希望能在过年之前彻底康复,但是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恐怕并不容易,所以我更要加倍努力。
  周郎中给我开的豪华药方子很管用,配合着外敷、内服,又加之月初痕亲手炖的骨头汤,我对自己的康复充满信心!
  现在我的基本行动在渐渐恢复,洗澡、解手这些事慢慢的都能自理了,我和他终于不用再那么窘了,可是随之而来的又有一个问题。
  之前一直跟月初痕睡一张床是因为我完全不能动弹,夜里也需要他的照顾,而这个小木屋里也没有多余的床,条件所限,不得不同睡一床。
  可是现在,我一点点恢复了,还这么睡,就有些不自在了。
  而且,我这个人睡相很差,经常睡着睡着身体就打横了,有一次我居然不知怎么打滚,竟然滚到月初痕的被子里去了!
  好在月初痕不是第一次跟我同睡了,早在我送他回长青山的路上,他就见识过我的睡相,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两年不见,我这个糟糕的睡相一点没改正,反倒越来越严重了!
  这几天我发现,他每天都很晚才睡,早晨很早就起,每次我睡觉时,他都说院子里凉快,想再坐会儿。我心想,你这借口也太拙劣了,再凉,能有你的体温凉?
  早上醒来时,他早已经不在床上了,一个人在院子里烧水去。虽说以往也是他早起烧水,但也不会这么早啊,天还没亮呢!
  如此几天,我越来越怀疑月初痕在躲着我,于是某一天早晨,我早早地就醒了,不动声色地躺在那里装睡,过一会儿,他在我旁边翻了个身,轻轻地将我在睡梦中搭在他肩上的手拿开,然后坐了起来。
  此时正是黎明之前,外面漆黑一片,不似夜里那般月光明亮,但是我依然可以感受到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停顿了许久许久,仿佛是在黑暗中打量着我一般。
  即便是闭着眼睛装睡,我也感觉很不自在,好似那双黛蓝色眼眸可以穿透黑暗,看清我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
  良久以后,他忽然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仿佛压抑着什么,然后轻手轻脚地从床尾爬下,穿好衣服出去了。
  诡异,太诡异了!
  乌漆麻黑的,他盯着我看什么啊!搞得我神经顿时紧张起来,月初痕不会有什么特殊嗜好吧?例如凌晨时分变身成狼……呸呸,恐怖小说看多了!
  自从发现月初痕早晨起床前这么盯着我看以后,我每天睡觉都觉得不踏实了,就连睡相都收敛许多,有意地克制着自己不要乱甩胳膊和腿,万一哪天夜里惹毛了他,他真的变身来吃我,那可就晚了!还别不信,一个能用琴声控制动物的人,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变身吃人呢?
  有了这样的心理负担,我早上也早早地就睡不着了,天没亮就醒,闭着眼睛装睡。
  等月初痕如往日那般坐起来看着我,那幽幽的目光盯得我全身难受,我实在受不了了,就故意呓语几声,想借着翻个身把脸蒙进被子里,可是我因为心理紧张,拽被子的手一下子就滑了手,右手径直甩了出去,不偏不倚地甩到月初痕的大腿根,然后……我就听到他低低地痛呼一声,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飞快地出去了。
  黑暗里,我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方才我没摸错吧?好像摸到了一个挺立、坚硬的棍状物体!身为一个理论知识丰富,实际经验也有一些的女人,我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摸到了月初痕硬了的大鸟儿呢!!!
  NND,这小子每天这么早起床,原来是因为怕我发现他每天早晨的晨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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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7章内衣,情趣内衣
  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是个正常男人,有这种现象很正常,没有才奇怪呢!我又不会嘲笑他,他躲我做什么?
  或者,他觉得害羞了?有个屁可羞的!以前给他当丫鬟时,他全身上下哪一个地方我没看过?没摸过……呃,没擦洗过?
  唉,看来我与月初痕之间的关系是越来越微妙了,微妙到我自己都快捋不通顺了,连我这个知情爱、晓风月的都理不顺,他那个少言语、心事重的就更理不顺了!
  本来我想找个合适的时机,把我和他之间的那层窗户纸捅破,面对面地摊牌,把我两年前就对他存了的不良心思说出来,再逼着他老实交待给我后脖颈上种的那个灵咒究竟是不是同心咒。
  但是现在我越来越看不明白他的行为了,再加上他的心魔时常作祟,搞得我不敢轻易地去捅窗户纸,万一没捅好将他吓到了,那以后再想解开他的心结,可就彻底没戏了。
  思索再三,我只得再忍!
  美男就在身边,看得到、摸得到,却抱不到、亲不到,这滋味可难受死了!
  我的伤终于康复了一大半,待到腊月底之时已经可以行走自如了,但是还不能走太远的路。
  月初痕用我画画赚来的银子从不远的村子里买来一头毛驴,说是给我当代步坐骑。
  我高兴极了,虽然这头毛驴灰不出溜的,个头也不大,一点威风都没有。比起我的小红枣差远了,但是在这样的偏僻之地能有这么一头坐骑,那种欣喜程度绝不亚于在乡下种地的农民伯伯买回一辆拖拉机时的激动心情!
  我搂着毛驴的脖子,用手拨弄着它脖子上的红绳和铃铛。“初痕,我们给毛驴取个名字吧!”
  “嗯。”
  惜字如金的月大美男对于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一向只回给我一个“嗯”字的。
  “那你说叫什么好呢?”
  “随你。”
  “……那我想想。它生在南疆,就该有个南疆的名字,就叫……灰太狼吧!”
  月初痕终于动了动长密的黑色睫毛,瞥了我一眼,“它是驴,不是狼。”
  “灰太驴?”
  “……”
  “那就灰灰菜吧!嗯,就这么定了。我那匹马叫小红枣,这头毛驴叫灰灰菜,很般配嘛!”
  “……”月初痕对于我的取名能力无语了。
  我按住灰灰菜的脖子,想骑上它,怎奈灰灰菜跟我并不熟悉。非常戒备地看着我,还直打响鼻,踩着小步子慢慢地向后退。
  月初痕从一边的椅子上站起,走过来,搂住我的腰,将我抱到灰灰菜的背上。
  灰灰菜踢了两下蹄子,倒没有发飙,略有不爽地哼唧两声,便默认了自己被骑的命运。
  我高兴极了。“初痕,过两天我们骑着灰灰菜进一次镇里吧,我还没去过镇子里呢!”
  月初痕看着我雀跃得像个小孩子,眼中流露出一抹笑意,又迅速掩盖,“你一人骑。我步行便是。”
  嘿嘿,他同意我跟他去镇里了,耶!
  本来打算第二天就动身的,谁料天公不作美,竟然一早就下雨了,南疆地带的冬天平时很温暖,但是一下雨就变得潮湿阴冷,我和月初痕躲在屋里,生了一个火盆,围在火盆边烤火,哪儿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