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节
作者:童舟      更新:2021-12-13 08:37      字数:4907
  我身上的月月酥还有一个半月才发作,如果我在一个半月之内将月初痕送回长青山。然后再回来找面具男。好好求求面具男,兴许能拿到解药,毕竟面具男在唤我“清儿”的时候还是比较心软的。
  可是月初痕却不可能再去找莫璃阳要解药的!我不能再忍受月初痕每个月的月末受到这样的折磨!
  第二天,我去了一趟萍水镇的“金氏当铺”,给那里的人留了口信,想见金弈尧。萍水镇距离我上次见金弈尧的那个小镇并不远,金弈尧行踪不定、神神叨叨的,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来了呢。
  果然,没过几天我再去“金氏当铺”,掌柜的说金弈尧已到了萍水镇。不过,这几天一直在妓馆没回来。
  晚上。我决定去妓馆捉人!
  月初痕的鞭伤暂时稳住了,加上这几天的修养,他的腿脚也灵活了许多,而且自从他给我挡了一鞭子以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也缓和许多,他不再生气,又像以前一样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我拗不过他,带着他来到翠春阁门前,很严肃地告诉他:这里是妓馆。这里有秋菊!
  他看了一眼招牌,冷凝的面孔露出厌恶的神色。伸手将头上的毡帽压得更低了,淡淡地道:“我在门口等伱!”
  哈哈,他这副纠结的模样可爱极了!
  我甩着袖子,大摇大摆地走进翠春阁。
  为了不被老鸨和秋菊认出来,我今天穿的是女装,脸上没有涂蜡。
  这年头女人逛窑子并不罕见,宝日国的妓馆一向是妓女与小倌并存,帝都的南北欢内女客比男客还多呢!
  楼下几个模样不错的姑娘招呼着客人,见到我是女人,只含笑看了两眼,并未多说。
  我刚走到楼梯处,迎面便走来一名俊俏的小倌,脸上傅着的薄粉和他手里舞动的花手绢令他整个人看上去很娘。
  小倌捂着嘴巴略带扭捏地道:“客官可有人伺候了?”
  我默默地擦汗,指指楼上,笑道:“我找金氏当铺的金公子。”
  那小倌倒也机灵,眼睛一转,连连点头,“金公子呀,在呢!客官去楼上天字号就是了,不过……”他扫我一眼,抿着唇道,“这个时候,金公子正在办事吧!”
  “哈哈哈!”我猥琐地笑了几声,“我来就是看他办事的!不办事我还不来呢!”
  说着我迫不及待地上楼了,金弈尧这个男女通吃的家伙,今儿我一定要看看他床上藏着的究竟是男是女!如果运气好,碰上现场版的男男……哎呀呀,多难得的机会啊,以前只能从网上找GV看,现在能看到活的了!我的口水都要流下来啦!
  走到拐角处,又听到那名小倌在身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是一个被偷了心的傻姑娘……唉,从来只闻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我倒!弄了半天,他以为我是被金弈尧抛弃的痴男怨女呢!什么眼光啊!就金弈尧那副模样,小娘还真看不上!倒搭给我几百两银子,我兴许会考虑让他给我洗洗脚!
  不理他,赶紧找天字号房,哎呀呀~~~马上就能看到现场版男男基情!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啊!
  我的小心脏砰砰砰地跳,沉寂已久的创作灵感呼之欲出,回去以后一定画下来!
  一脚踹开天字号房,一副令我终生难忘的画面出现在我的眼前。
  两条赤裸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果然是两个男人!
  一个蜜色肌肤、强壮有力,另一个白皙如玉、妖娆妩媚。
  “哈哈哈!姓金的,这次被我抓到了吧!还不承认自己喜欢男人!”
  我好整以暇地环抱肩膀笑吟吟地看着被我捉奸在床的金弈尧,精致大床的鸳鸯帐下,相互纠缠的两个人影同时抬头,我的目光在对上金弈尧身下的那个人时,笑容在我的脸上僵住!
  我见到了玉流渊那张妖孽一般的脸庞,迷离的眼神,还有他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133章敢压我男人!
  什么是悲剧?
  新华字典里给的解释是:戏剧的主要类别之一,以表现主人公与现实之间不可调和的冲突及其悲惨结局为基本特点。
  看着眼前这一幕,我突然间觉得我与玉流渊的相识、相知、相恋的过程,就是一场巨大的悲剧,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我和他之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冲突,所以导致了悲惨的结局。
  眼前这一幕多么熟悉!我画过无数次!
  玉流渊洁白细腻的肌肤在柔和的灯光下闪耀着妖娆的美丽,他轻轻后仰的脖颈像优雅的白天鹅,他娇艳的红唇充满致命的诱惑,这样的男人,怎能不令人心动?不仅是女人,也包括男人!
  看着金弈尧古铜色身躯压在玉流渊颀长的身上,看着金弈尧的长发缠着玉流渊如丝的乌发,看着金弈尧有力的臂弯搂着玉流渊精壮的腰身……我恨不能戳瞎自己的双眼,才能将这一切抹杀!
  激烈纠缠的两个人在看清我这个撞入者时,同时停下了动作。
  时间在我们三人的对视中凝固。
  我该怎么办?
  我是不是该像血苦情大戏里面的女猪脚一样,捂着嘴巴哽咽着跑出去,冲向茫茫夜色中,老天爷再应景地下点雨,然后,故事就真的这么悲剧了……
  可惜,我不是苦情女主,我是不着调的洛宝宁!
  我要篡改这场悲剧!
  所以,沉默一分钟后……
  “啊!”我狂吼一声,双眼喷火,脱掉一只鞋子,紧紧攥着,用鞋尖指着床上的人破口大骂:“金弈尧,我X你大爷!敢压我男人!”
  我像发了疯的小牛径直冲上床去,一把薅住金弈尧的头发,照着他的脸狠狠地打!
  “打死你个王八蛋!打死你个死变态!敢压我男人,我他妈的阉了你!”
  我骑在金弈尧的身上。不管不顾地疯狂地抽打着,根本忘记了他的身下还压着玉流渊。
  “妈的!”金弈尧咒骂一句。猛地翻身将我从他的身上推下,快速起身披了衣服,跃到床下,揉着被我打过的脸。狠狠地道:“这女人疯了!”
  我一个飞鞋扔了出去。他头一歪,躲过鞋子,身后的花瓶被鞋子砸碎。
  我不甘心,从床上一跃而起,大步跨出,向床下扑去!
  “金弈尧,姑奶奶若不阉了你,就不姓洛!”
  眼瞅着金弈尧的褐色身影向门口飘去,我还在床上没扑下去呢!
  低头看去,我的腰间缠上一条洁白如玉的手臂。身子一怔,那条手臂的主人已经将我揽入怀中。火热赤…裸的胸膛紧紧贴着我的后背,温润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颈间。
  “洛儿……”
  随着一声绵长的轻唤,无数热吻落在我的耳根后。
  我顿时僵在那里。
  “你方才说,你的男人……是在说我吗?”
  心跳,在此刻漏了一拍,刚才热血涌上心头,只顾着打人,我竟一不留神说出了心底话?
  玉流渊激动地不停地吻我的头发和耳根,似絮语般喃喃道:“我就知道。我的洛儿还是爱我的,舍不得我的。对吗?洛儿,告诉我,你还爱我,告诉我!你一直爱着我,告诉我!”
  他紧紧地抱着我,仿佛害怕稍一松开,我就会消失不见。
  薄薄的红唇擦着我的耳朵,一遍遍诉说他的爱恋。
  我的腰被他的胳膊勒着,心被他整个人勒着!
  好吧!我承认,我是个没用的女人!看到自己爱过的男人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的那一刻,我的心真的碎成了八瓣!我TMD确实放不下玉流渊!每晚睡觉前看到自己肩上那个破碎的“玉”字,我都会疯狂地想他!
  身子在他的怀抱里逐渐软下去,那熟悉的馥郁兰香气味瞬间将我萦绕其中。
  长长地舒一口气,我终于无法抑制地嘤嘤唤了一声:“流渊……”
  他的呼吸陡然变紧,手臂颤抖着,将我的身子扳过来,捧起我的脸。
  我缓缓抬眸,正对上他妩媚上挑的凤眼,深情的目光从眼眸中流露而出,伴着淡淡的泪花,他的唇角微微挑起,露出一个妖娆的笑容,额头抵上我的额头,指腹摩挲着我的脸颊,“洛儿……”
  千言万语只化作两个字,泪水从我的眼眶中滚落而下。
  小拳头雨点一般打在他洁白的胸膛上。
  玉流渊,我恨你,恨死你了,你这个妖孽,我分明已经习惯了你不在身边,习惯了偷偷想你不让任何人知道,可你又用这样的方式闯进我的生活!你让我如何再将你推开!
  玉流渊,此刻抱了我,就永远不许再松手!如果你放开我,我会恨你一辈子!
  他闭着眼睛,任我捶打,嘴角的笑纹却是越来越深,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渴望被虐待的小受之美。
  我又想到方才金弈尧将他压在身下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趴到他的肩上,重重地一口咬在他的肩窝处。
  他一声不吭地将我抱紧,任凭我咬着他泄愤。
  门口人影晃过,金弈尧那个变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女人,本门主只让你这一次,如果你还不知道珍惜,放他走了,下次我绝不会让步的!”
  我擦!死基佬,居然敢跟我放狠话!
  “我们家的事不劳你费心!而且,我家渊渊能力超强,就算你要觊觎他,也是你在他下面,他在你里面!”
  想睡我家渊渊,做梦!
  若是玉流渊被金弈尧睡了,我又跟玉流渊那啥过,根据数学公式推算,不成了金弈尧间接睡了我?想想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金弈尧鬼笑了几声,从门前飘走了。
  玉流渊抱着我,轻轻抚摸着我的长发,声音里满是喜悦地道:“娘子如此信任为夫,为夫定当全力以赴,有一天将金弈尧扑倒在地,进到他里面去,不负娘子所望!”
  “呸!”我揪住玉流渊的一只耳朵,恶狠狠地道:“老实交待!刚才究竟怎么回事?”
  玉流渊嬉皮笑脸地凑上来亲我的脸,“娘子,为夫可否穿上衣服再交待?”
  我这才注意到,玉流渊上半身一直赤/裸着,下面也只穿了一条绸锦亵裤,在微暗灯光下,他的肌肤透着一层朦胧的光,宛如刚刚从贝壳里打开的珍珠。
  他还穿着裤子,看来方才金蜜蜂没有得手,仔细想想,这两人十有八九是在做样子给我看,想引我愤怒,从而激发我宣泄出藏在心底的不愿表露的感情。
  居然被他们两人算计了!
  我松了玉流渊的耳朵,悄悄咽下被他光裸身体勾出的口水,背过身去,低声道:“那还不快穿上……”
  “洛儿……”
  他深情地唤了一句,从背后将我拥进怀里,下巴垫在我的肩上,在我的耳畔喃喃道:“让我抱你一会儿,就这样抱着你……”(未完待续)
  第134章玉流渊的仇恨
  窝在玉流渊的怀里,一切仿佛回到了某一个春日里,十里红莲妖艳绽放的帝都护城河上,我们泛舟同游,也曾这般相依相拥。
  那时的重逢与现在的重逢,心情截然不同。
  人在成长,感情也在成长,我与玉流渊之间的感情在成长的过程中必然要经历彻骨疼痛,只是疼痛过后还能否再牵手,端看我们在彼此心中究竟占了多重要的位置。
  我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
  突然,脑海里闪过一双黛蓝色瞳眸,幽怨而冰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
  糟了!月初痕还在外面等着!
  我是来找金弈尧换解药的,怎会见到玉流渊就忘记正事了!
  心里着急,我拉开玉流渊的胳膊,从床上跃下,捡起刚才被当做飞镖扔出去的鞋,匆忙套在脚上,头也不回地往外跑,追金弈尧去了!
  “洛儿!”
  身后的玉流渊急切地唤了一声,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无数心痛。
  他是在怕吧,怕我改变心意要走。
  我停在门口,没有回头,沉默良久,轻声道:“你先穿衣裳,我在楼下等你。”
  “洛儿!”
  这一声呼唤,满是压抑不住的惊喜。
  玉流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同时也给自己一次机会,但愿,我们不会再错过彼此。
  我跑到翠春阁外面的拐角处,却不见了月初痕的身影!
  天色微暗,华灯未上,正是一片模糊的时候,我心里着急,抓来一个行人。将月初痕的模样形容一番,那人茫然地摇摇头,表示自己没见过。
  我顿时不知所措!月初痕是绝不会自己走的,他去哪了?
  “洛儿,别急。”转身看到玉流渊面带淡淡的安慰笑意。他将我拉到拐角处。指着地上的车辙和脚印道,“你看这里。脚印凌乱,车辙较深,他一定是被人带上马车。掳走了。”
  我心一沉。莫非莫璃阳或者面具男追来了?
  玉流渊将小手指放在唇边吹了个响哨,一匹白色小马驹从后院跑了出来。
  “洛儿,上马,他们刚走不久。我们追上去。”
  我看着那匹明显还未成年的白色马驹,不禁怀疑道:“这……这马行吗?”
  玉流渊亲昵地揉了揉小马驹的鬃毛。“别小看我的白馒头,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它若真跑起来,这世上没几匹马能追上。”
  白馒头?听到这个词,我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差距很大的胸部……靠,不亏是妖孽的马,名字都这么邪恶!
  “可是……”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