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屋外同时安静了。
  贺焕停下了手，小小话音刚落就知道情急之下说走嘴了，忙抬头解释道：“表少爷，我……大卜是条狗，那个……是我养的一条狗，可丑可淘气了，不是大少爷……大少爷不是狗，大卜是狗。”越说越急，险些要站起来跟贺焕现场演示大卜跟古大少的区别。
  门外的蒋唅一愣，擦着急出来的眼泪“噗嗤”笑出了声，随即反应过来这时候该哭，也不去看铁青着脸的古大少拳头捏的嘎巴响，只盯着房门，到底不敢再说了。
  贺焕好气又好笑，深呼吸了数次才压下要把这丫头屁股打开花的冲动，这混丫头屁股正挨着揍还敢口没遮拦的，真当他和她大哥好性儿是不是？贺焕猛的按紧了小小的腰，抬手一个侧抽，抽在了小小左臀瓣上，没等小小翻身欲躲，同样的力度和速度又抽到了小小右屁股上，随即，两个鲜红的掌印此起彼伏的肿了起来。
  隔了数秒，小小的痛叫声才从被拳头堵住的嘴里呜呜而出。
  贺焕深觉早打完早省心，便两腿猛地收紧，左手加力，便把小小要继续挨揍的红屁股彻底钉死在自己左腿上。胳膊再次高高举起，“噼啪！”数响，一连五个清脆带回音儿的铁砂掌统统拍在了小小屁股中间。那小白馒头的两瓣屁股，彻底变成了猴屁股，还是加肥加大的。
  “啊……啊……表少爷，疼疼啊啊啊啊……我错啦，屁股疼，啊啊啊……错了错了……大卜是大笨，大卜不是狗，大卜是金毛，大卜不吃狗粮，大卜吃萝卜，表少爷别打了，您说大卜是什么就是什么……您让它吃什么我就喂它吃什么……”小小再也忍不住，扬起小脑袋哀嚎出声，口齿不清的哼唧起来。
  贺焕要不是见小小是真疼了，真想捡起那双截棍把她屁股抽八瓣。揉了揉眉心，也不再跟她讨论古大少是不是狗的问题，抬手把她翻坐在了自己两腿间，见她小脸发白，大眼睛里掩着惊慌和疼痛想看不敢看的偷瞄着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贺焕正寻思怎么开口，就见小小的鼻涕已经流到了嘴边，回身望了半天也没看见纸巾、毛巾之物，犹豫了片刻，直接伸出了手，捏紧了小小鼻子，把她鼻涕擤到了自己手上。
  小小一惊，边抽噎着边哼唧道：“对不起，表少爷，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反正都是不对，对不起。”
  贺焕用力让她在自己腿上坐的舒服些，有些心疼地揉了揉她头发，沉下声音道：“一事一结，打完就不提了。但是，要还有下次，就不是翻倍这么简单了，听到了吗？”
  小小忙使劲儿点头。
  贺焕揉了揉她被汗水打湿的额发，温和道：“小小，谁和谁相容共处都需要适应期。你刚回家，以前经历了不少的事儿，总得需要时间。我们不强迫你，可也希望你不要往回走，想想老爷子，想想默然，想想胡伯。欣然年岁跟你相仿，提一句你不想听的，你一直不肯面对你大哥，你需要时间，欣然是不是也需要时间呢？一家人终是一家人，打着骨头连着筋，你难受、委屈，老爷子看在眼里，心里的难过只会更甚于你。只不过我们是大人，是你父兄，不会太过明显而已。可是你看不到的，不代表没有发生。我不会要求你什么，唯一希望的就是我们的小小再勇敢一些，再……”贺焕突然笑了，有些揶揄道：“再大度一些，让我这些人多在小小面前表现表现。”
  小小惶恐的抬起头，两手突然抓住贺焕的前襟，急急道：“表少爷，表少爷，您不用这样……呜呜呜呜……您不要这样说，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一辈子都报答不了你们，怎么会是你们……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表少爷，是我不好，求求您，不要这么说……我……呜呜呜呜……”小小再次泪流满面。
  贺焕觉得几天之内，小小这招牌哭声恐怕会在耳边挥之不去了，有些好笑道：“要是觉得欠我们，就照顾好自己，多回去陪陪老爷子。要是觉得我们欠你，就提出要求，我和你大哥别的能耐没有，请吃请喝还是有点零用钱的。”
  小小“噗嗤”笑出了声，低头低了半天，满肚子的感动、惊喜、意外、满足和诸多不知是何的滋味儿齐齐涌上，到底不知道该怎么说，只突然转头，小脑袋突然趴到了贺焕肩头，左右使劲儿蹭了数下，把满脸的鼻涕、眼泪统统揩到了贺焕刚换的J。K蓝色衬衫上。
  贺焕嘴角一抽，手上突然用力把小小按在了胸口，照着还没提上裤子的红屁股，狠狠抽了两下。气笑道：“跟我闹上了是吧？”
  小小本就不好意思，此时更是再不想离开贺焕怀抱般，只赖在他肩膀上不肯抬头了。贺焕也由着她，不催不问，只低头看着她屁股上的巴掌印，红肿了一层，不过应该不耽误撒欢跑跳，睡一觉起来应该就痕迹全无了。
  小小到底不敢多待，只心满意足又意犹未尽的从贺焕肩膀上把鼻涕脸撕了下来，低着头，讷讷地不说话了。
  贺焕看着好笑，话已说到，小小本就聪明剔透，看样子也听了进去，便不再多说。管教这孩子顽劣还可以句句紧逼，逼她回应。可是感情的事儿，说多了，反倒过犹不及。贺焕没再出声，只把她扶站起来，见她揉着屁股僵呆呆的不知所措，不禁笑道：“怎么着？等我帮你提裤子呢？”
  小小脸上一红，忙两下把裤子穿好，死也不肯抬头了。
  在门口一个把这门，一个半靠着墙听声的蒋唅和古楷，同时松了口气。蒋唅死里逃生般差点哭出声，古楷则是面色不动的松开了紧握多时的拳头。俩人目光偶遇对视了一眼，火化噼啪间，就见房门一开，贺焕牵着低着头、红着脸，不时抬头敬畏又胆怯地看着他的小小走了出来。
  贺焕和古楷相视一笑，古楷说道：“刚跟胡伯打完电话，让他把我南海路那套房子里的家具搬过来，新家具还得散味儿，倒麻烦。家电我让阿南等胡伯来了以后再去订，小东西让他们俩好了以后自己去挑吧。”贺焕点头，古大少南海路那套房跟蒋唅这套户型较像，家具也配得上。便没再问，一边看着蒋唅如摆弄婴儿般给小小擦着眼泪鼻涕，一边回道：“我去看一眼老爷子，再去公司一趟，就直接走了。”哥俩默契的一句寒暄都没有，古楷点点头，低声道：“我让胡伯带人过来了……”示意了一下蒋唅，接着道：“给他们上下药，然后先在这看两天。”
  这些事儿向来是古大少做主，贺焕也没有再问，只回头大力拍了一下蒋唅脑袋，低喝道：“我中旬忙完，最好别再让我提前回来。”
  蒋唅和已经止了哭声小小齐齐娇躯一阵，此起彼伏地点头应下了。
  贺焕不再多说，大步出了门，古楷见蒋唅和小小对他视而不见般只顾着互相安抚着伤处，也眼不见心不烦的带着陈峰南下楼了。
  古大少前脚刚带上房门，强撑着站了半天的蒋唅再也撑不下去，一下子扶靠在墙上，小小“大呼”中，蒋唅摆摆手道：“哭啥？屁大点事儿，脚麻了。我没事，丫儿，你去送送贺老大，我见他可能两三宿没睡了。”小小也看出了贺焕的黑眼圈，所以在盘山道上跟蒋唅对台词时临时改了词儿，闻言，见蒋唅已经一瘸一拐的躺在了床上，便咬牙道：“我去跟贺老大说句话，这就回来，阿晗阿晗，你别想我哈。”
  蒋唅一龇牙，表示收到了。
  古楷正站在车旁，安排陈峰南守在楼下等着胡伯带人来，甲一和甲二在后车站立待命。吴凡和杨汤已经打开了车门，而贺焕站在廖明凯拉开的车门旁正准备上车，就看到单元门里急慌慌跑出个瘦小的身影，在离贺焕五六米的地方急急地刹住了脚步。
  众人齐齐抬头，贺焕见小小低着头，背着手，脚底磨着地面，不时地抬眼望着他，一脸写着有话要说，不禁心软又好笑，大步上前，向小小走去。
  小小见贺老大移驾过来，忙不好意思地快跑几步，险些跟贺焕撞个满怀。
  小小不太习惯当众讲话，尤其当着站立车旁，男性气息外露的一众重装型男的面，更是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贺焕温和地低下头，揉着她小脑袋笑道：“怎么了？缺东西了？胡伯待会就到了，可着劲儿点，我们的零花钱还是胡伯给发呢。”
  廖明凯、陈峰南等人动作刷齐地把惊掉的下巴“嘎巴”接了回去，他奶奶的，十多年了，终于见识到了慈善老妈子版贺老大的现场变身！
  古楷望着小小看向贺焕时眼里的期待和依赖，有些心酸的转过了头去。
  小小不好意思抬起头，深吸了好几口气，极其小心的开口道：“表少爷，我，我以后还能见您吗？”
  贺焕心里一痛，故作严肃道：“你要是不淘气，乖乖听话，我忙完这段带你出去玩儿。你要是再出幺蛾子，我不介意早几天回来，跟你聊聊天。”
  小小忐忑、惊慌的大眼睛里瞬间溢满了惊喜和感激，张着嘴，激动地半天没说出话来。搓了半天手，突然上前抱紧了贺焕身子，轻触一下便松了手，嘴上急急道：“表少爷，表少爷，南省太阳大，多擦防晒霜哈……”
  贺焕正心酸感动着，闻言，身子一僵，想要制止小小接下来的话，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小小满是担心的高声说道：“表少爷，表少爷，南省太阳毒，您出门记得打遮阳伞，胳膊腿上也抹上防晒霜，晚上睡觉之前做个面膜，洗澡时放点精油，还有还有……”小小使劲儿回忆着封瑟瑟的防晒攻略，最后大声道：“抹保湿露时要仔细拍拍脸，最后放几块黄瓜在脸上，补水美容的。”
  廖明凯脑中立时闪过了，精油沐浴后，头裹浴巾，脸敷黄瓜，娇羞着双手浑身涂抹保湿乳的古铜色贺老大，“吭哧”一声，大鼻涕喷笑了出来。
  贺焕紫黑着脸，两手蜷起又松开，松开又蜷起，45度仰望着天空，忧伤莫名地半天没有接上话来。
  古楷第一次觉得，不被小小待见，也他妈挺不错的。
  探望
  小小回屋时，蒋晗已经快迷糊过去了，听到脚步声，两眼立睁，一把把小耗子般快速爬上床的小小搂在了怀里，力气大的险些把小小憋死。
  蒋晗忍着身后剧痛，冷汗一滴滴往下冒，一肚子的话想要问小小，可是把她按在胸口揉搓了半天，到底没有问出来。
  小小鼻子紧贴着蒋晗胸口，听着他始终没有平复下来的心跳声，半晌，咬牙道：“蒋阿晗，你几！天！没！洗！澡！啦！”
  蒋晗脑袋往后一仰，揉了揉耳朵，嘻嘻笑道：“上个月洗了，上个月洗了两回呢。”
  小小“嗷呜”一声，一口咬了过去。
  蒋晗低头望着如没有长牙的小婴儿般只用牙床在自己前胸蹭来蹭去的小丫头，终于长叹一口气，一手轻抚着她的后背，一手轻抚着她脑袋，嘟囔道：“丫儿，我屁股疼！”
  “啊！”小小只挨了几巴掌，差点忘了眼前这位仁兄刚刚享受了顿双节棍待遇，忙一个蹦床式起跳，光着脚“噔噔噔”跑到行李堆里，翻找出枕头、被子和药箱，一下跳到床上，坐到了蒋晗腿上。
  不待蒋晗说话，“吱啦”扒下了他的裤子。
  蒋晗在小小面前向来不知羞臊怎么写，可是这一年，可能是小小越长越大，也可能是这回是贺老大打的，蒋晗猛地红了脸，掩饰般垂了脑袋，闷喊道：“孟小丫儿，你给我轻点！唉唉！往两边抹，不是往里面倒！丫儿，丫儿！住手！住手！你给老子住手！不许掰，你丫掰桃儿呢？找抽呢你？你往里面喷个屁呀？你再喷我就放屁了哈！停！出来，出来，狗爪子给我j□j！孟小丫儿！蒋豪雄就没教你好！停停！他妈的蒋豪雄，老子跟！你！没！完！”
  蒋晗咬着牙“享受”着小小对他的屁股全方位、多角度、纵深度的“爱抚”，眼见小小越来越过线儿，开始玩上了他的局部地区，牙根都要磨没了，可到底舍不得说小小，只仰天骂起了万里之外的蒋豪雄。
  都她丫给小小发什么360度臀部爱抚全攻略！都她丫告诉小小男人的屁股就是用来玩儿的！都她丫告诉小小，屁股挨打不可怕，上药祛疤工作做不好最可怕！都她丫教出的笨小丫儿对她言听计从，什么团圆之际，就是玩儿他屁股之时。
  抽你丫蒋豪雄！蒋晗仰天长啸中，听到身后小小“咯咯咯……哈哈哈……猴屁股，红桃扣上去的猴屁股，一排排平行线的红屁股”的脆笑声，刚要发作，就感觉到大腿上一滴滴滚烫的湿意点点砸上。蒋晗低下头，放松了身子由着小小撑着笑脸没下限的玩儿他了。
  良久，蒋晗连疼带累，都要昏昏欲睡时，感觉到一个温软的小身子一拱一拱的钻进自己怀里，蒋晗使尽力气将她抱紧，一个长长的，几乎要让他自己窒息的吻落